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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过来道谢。”看到鸣人觉得匪夷所思的表情,宁次低笑,“关於雏田。”
“啊?”那个解释似乎完全没有起到作用,鸣人一付单纯无辜的不明所以样子。
宁次浅浅的沈吟,像是在组织语言。
“她昨天对我说,想要把话剧社振兴起来,至少在毕业之前公演一次。”
鸣人不断的眨眼,灯光下湛蓝色有些流光溢彩的效果。
“啊~!”鸣人猛地回神一样,撑起身子神采奕奕,“这很好啊~~社长终於拿出魄力来了啊~……不过,这和我有什麽关系?”
“她好像是受到前一周社团巡礼的时候某位吉他手的表演激励。”宁次微微挑眉,浅笑。
鸣人一愣,继而哈的一声笑出来,摇着头在脸前摆了摆手:“你也太小题大作啦~如果是那个的话,我其实本来也没有什麽太深的意思在里面啊~~”
宁次浅浅摇头,神色却是认真。
“虽然我也能支持她对话剧的喜爱,但是她就一直停留在喜爱的层面上,并没有进展。”
鸣人似乎是在消化这句话,转了转眼睛,过了一会儿却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大大地咧嘴。
“看吧~那是因为你只是消极地给她以权谋私的提供保障嘛,这只会起到反效果麽~”鸣人晃着食指像是教导,一付高深的样子,“还是要像这样给她正面的引导才对啊~”
宁次微微挑眉,并没有立刻接话。
“呃……”仿佛是意识到自己一时得意忘形的用语不当,鸣人吐了吐舌头缩肩,“那个…”
“你说得对。”宁次似乎是轻叹,抚着下巴的浅浅思考,“我的方法的确是有问题。”
鸣人歪了头,嘿嘿一笑。“错过这次的社团巡礼虽然很可惜啦,不过还有下次嘛~”
宁次点头,直起身体抬头,直直的望进鸣人的眼睛:“对,接下来共同努力吧。”
有点猝不及防的样子,鸣人一怔,条件反射一样的动了动身体,而后神采飞扬的咧开嘴。
“话说回来,我有些遗憾当时没有看到你的表演。”宁次微笑,“听很多人说,那很精彩。”
小三在一边“嗯嗯”的赞同着点头,鸣人“嘛”的眯了眯眼:“还好啦,其实不算什麽,主要是玩得尽兴~哎,不如这样吧~你帮我去考数学的期末考,然后我给你开专场,如何?”
宁次似乎是出於优秀生的伦理道德观,稍纵即逝的皱了皱眉,却随即就觉得这个提议无端有趣一样的,抬手揉了揉眉心,浅笑:“要我去XX,你的那个专场必须很华丽,才能达到等价交换的要求,你觉得可以做到吗?”
鸣人“哦呀”了一声,兴致勃勃地笑眯了眼。“过分,真是无情的人啊~~”
“如果实在有困难,来找我帮忙指导也没有问题。”宁次微微一笑的点头,“我对自己的教学能力还是很有信心。”
“好啊,等你真帮到我什麽,我再来给你开华丽的专场吧~”
宁次低笑。“那就先祝你考试成功。那麽,晚安了,各位。”
鸣人滚回床里,小三“哎哎”的招呼着他,一脸兴趣的咂舌:“老大,你和我们的宿舍辅导员关系很好啊~原来还以为他只是个清高正经的好人,结果还蛮有趣的嘛~”
把头埋在枕头里,鸣人声音有点闷闷的。
“还是个一个本正经的好人啦,你说得没错~只不过,嗯……”
鸣人闭起眼睛的舒出一口气。原来日向宁次,其实不是内化版的佐助……有点意思。
用鸣人的话来说,他真是“脱了一层皮老了一大圈”,终於熬过高等数学的期末考试。
鸣人的家和C大不在一个城市,暑假的时候自然要回去。宁次又来过一次,不过却是作为宿舍辅导员,祝他暑假愉快,叮嘱一些注意安全之类的,然后说:“下学期也请多多指教。”
“我这边才是,要请多多指教啦~”鸣人眨着眼哈哈的笑,嗯嗯的点头。
“伞伞伞伞————”
宁次条件反射的因为从后面猛冲着挤过来的那个潮湿的物体闪身,然后愣住。
鸣人一付哭笑不得的样子站在他眼前,平时飞扬的金发湿嗒嗒的贴在额头上不断地往下滴水,白色短袖体恤肩部以上的部分湿透的挂在身上,胸前的红色大字“I LOVE ROCK’N’ROLL”异常醒目,衬得身体线条流畅而稍显瘦削。
“我说啊……”鸣人吸了吸鼻子,站在大雨中眯着一边眼挑眉,表情里说不出的不知是好笑还是无奈的微妙,“一般人都不会这麽无情的在别人需要挡雨的时候把伞整个扯开吧?这倒好,我要避雨你还用伞上的水又浇了我一身…我跟你有仇啊?日向宁次会长大人?”
宁次看着落汤鸡一样的金发年轻人,片刻后才猛地反应过来一样,把手上的雨伞朝鸣人的方向倒了过去,雨水劈哩叭啦急迫的打在伞上敲响鸣人的头顶上方。
“……抱歉。”不知道为什麽,宁次突然有点想笑。
鸣人故作心痛一般夸张的叹息一声,随后也就一如既往的爽朗的笑咧了嘴,清澈见底的湛蓝色眼眸像是沾染了空气的湿度一样,晶晶亮亮。
“还好遇到了你~我还以为要这麽凄惨的一直冲回宿舍呢……”
9月中旬的这一天上午下起了以往这个时候很少见的瓢泼大雨,学校里路上学生稀少,也都死死的拽着伞拼命低头往前走,空气里翻滚着浓烈的泥土和草皮味道,却是异常清新。
“怎麽不带伞就出来了?昨天的天气预报不是说了今天会有阵雨麽?”
宁次微微眯眼,看鸣人摇摇晃晃的走在他身边提着肩头的体恤像是甩水。
“谁想到它会大白天的下这麽大啊?而且我也就只是去注个册而已,懒得麻烦了嘛~”
宁次沈吟,注意力显然到了另外的地方。“这麽说的话…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并没有见到你,难道是现在才回学校?”
“哎?”鸣人一愣,做个鬼脸,“没关系啦,我有请过假了~啊,不过忘了和你说就是了…”
宁次浅浅皱眉,并不认同的神色:“连开学注册都要迟到,你还真是…”
鸣人不以为意,摆了摆手,抹开脸上的水。“因为打工要到这时候才完麽,没办法啊~”
“…用这个。”宁次看着鸣人的动作,清浅的叹息后递过去一张手帕,“把头发也擦擦。”
然而鸣人并没有接,微抬起头的眯着湛蓝色眼眸,匪夷所思又觉得极端好笑一样的表情。
“怎麽?”宁次些许不解,浅浅偏了偏头。
“呃,现在还会随身带着手帕的年轻男人不多了吧?这让我怎麽说呢…”鸣人“啊呀啊呀”的抓了抓脸,拿过白色手帕左看右看,啧啧的像是品味,“嘛~不过也像是你的风格……”
宁次转瞬即逝的皱了皱眉。“那你要面巾纸吗?”
“不用不用,这个就好这个就好~~”鸣人仿佛有些察觉到宁次的心绪变化,哈哈一笑的眨了眨眼。手帕在脸颊额头上晃荡一圈,然后被金发彻底的打湿成微微透明。
宁次微微眯眼的审视鸣人。2个月不见的金发混血儿在暑假被晒黑了不少,五官仿佛越发具有西方人特色的立体浮雕感,而且似乎比放假前要稍微瘦一些——当然,也或许是因为被雨水打湿的原因:一般动物下水以后都会缩水。
宁次被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略略刺激得一愣:动物?他怎麽会想到这里去的?
鸣人正用手随意的拨乱一头金发,不断地甩着头眨着湛蓝色眼眸,感觉到宁次的视线就转过脸“嗯?”的问了一句,蓬乱的金色短发和微微疑惑的神色,还保持着右手按在头上的动作——像猫。
宁次觉得稍微有些奇妙,不过也并没有明确的原因。
“…你好像很热衷打工的样子,有这麽迫切的需要吗?家里…?”
鸣人眨眼,片刻后“啊”的笑着晃了晃头:“我家的老爹是个比我还闲散的人麽,又喜欢到处跑,所以经济问题什麽的我得要照顾到才行~反正我觉得这样活得很充实又愉快得相当不错,而且他照顾我那麽多年,现在也该好好按照自己的喜欢生活了嘛~”
宁次皱眉,些许的并不满意。“你父亲是做什麽工作?”
“小说家~”鸣人哈哈的笑着揉了揉鼻子,“以前是,现在已经不写了~”
宁次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始料未及的答案,浅浅的吃惊着没有立刻接话。
“不过他写的东西你肯定不会看就是了~~”鸣人自顾自的,像是觉得很好笑的咂舌摇头。
他“肯定”不会看的小说类型并不多,宁次不认为鸣人知道那里面包含哪些类型,但是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你的母亲呢?”宁次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至少了解一下——他毕竟是鸣人的宿舍辅导,如果鸣人真有很严重的困难,那麽伸出援手就是他的职责。
鸣人一顿,立刻就又尽量不着痕迹一样的拾起步子,微微偏开眼睛的抓了抓脸。
“老妈啊…老妈也有自己的问题的说……”
宁次并没有错过鸣人稍纵即逝的极度不适,接下来的言辞闪烁让宁次终於在心中叹气,决定不再问下去:继续纠缠在这种问题上的话,或许会触及这个总是笑嘻嘻的显得很愉快的家伙什麽不愿提及的事情。
宁次想,这真是一个不符合人们惯常观念的混血儿:漂亮的混血孩子,大多因为家庭和自身条件而有些优越感,而不是像这样的随意跳脱,这样需要担起家务而致力於打工。
鸣人吸了吸鼻子。宁次突然发现,原来这个看起来大大咧咧的金发后辈,自我保留的东西,其实比一般人还要多很多。
“啊呀~”鸣人猛地拍了拍脑袋,很有些歉意一样的对宁次转过脸,睁大了眼睛,“你本来是要到哪里去的?我都没有问你就拖着你往宿舍走了哎……”
宁次短促的低笑出声,浅浅摇了摇头:“终於想起来要问了麽?不过没关系,我送你回去好了,这雨暂时不会停的。”
风卷着雨势的有些张狂,一把伞要遮住两个人并不轻松,宁次的肩头和背后有些打湿,鸣人响亮的打了一个喷嚏。宁次眯了眯眼皱眉,把伞又往鸣人方向倾了倾。
“别感冒了。”
鸣人“嗯嗯”的搓着鼻子,鼻尖微微有些红,在整张脸上造成越发像动物的卡通效果。
“我回去喝点热水就好~多谢啊宁次,麻烦了的说~”
“没关系,你不用这麽客气。”宁次微微一笑,点头。
鸣人偏开些脸看着宁次,像是欣赏又像是品味,莫了终於咧嘴一笑。
“都是学法律,而且表面上看起来也很像…但为什麽你和佐助其实差别就这麽大呢?”
宁次挑眉,有些不明白这突然的比较是从何而来。
鸣人耸肩,也不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宁次也就不问——他本来也不关心宇智波佐助。
鸣人猛地接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搓了搓手臂,“呜哇”的咕哝着抖了抖。
那一天宁次穿了长袖的衬衫,鸣人的ROCK’N’ROLL体恤打湿着,看起来很冷的样子。
“对了,我的高数?过通?了哎~虽然是超低空飞行…”鸣人缩者肩的扭过头对宁次神采飞扬的一笑,“多谢考试前天晚上你给我讲的那几个重点~”
“恭喜。”宁次浅笑,把伞往两个人身前倒了倒,挡住一些乱窜的冷风。
“嗯…”鸣人拨开有些搭住眼角的金色前发,如释重负的样子,“我终於可以和数学永别了~~还真是从来没有这麽愉快的和什麽分开过啊~~”
宁次想说鸣人的这个表达方法有用词不当的问题,但最后只是选择了微微一笑。
最后宁次还是上到了622房间——不亲眼确定狼狈成那个样子的金发男孩子换好衣服弄干头发再吃点预防感冒的药,他微微有些不安心。
“宇智波佐助算我拜托你,偶尔也从你那个自我小世界里面出来透透气好不好~?”
牙靠着球架坐在地上随性一样的在手中指尖顺溜的把玩着篮球,斜着三白眼看鸣人握着手机眉头绞成一个疙瘩,金发有点湿意的在下午的阳光中微微抖动,沿着脖颈线条一层汗水,只穿着背心的肩头稍微浮起一些锁骨的线条。
“…好,懒管你!我脑子进水了才会这麽多事!”
牙啧啧有声的晃着头,对非常愤怒一样的把手机扔到旁边地上的外套上的鸣人挑眉:“怎麽着,他还要继续呆在他的象牙塔?”
鸣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继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的像是舒缓心情,从牙手里接过篮球随意的拍了拍,瘪嘴:“受不了他了,哪有那麽多书要看的?!就不怕憋处毛病来!”
牙抬手伸了个懒腰,锻炼得极度精干匀称的身体线条充满年轻男性的力量和美感。
“哎你说,像他这样活着居然没有肌肉松弛或者变成粉头小白脸,也算是奇观了哈~?”
鸣人一愣,继而“噗”的一声喷出来,抱着球哈哈的笑得肩膀不停抽动。篮球场上其他的几拨人像是为这边的动静而有些兴趣一样的转了些注意力过来,牙抬手随便的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爽朗的咧着嘴扬眉。
“好、真好…”鸣人抽气,终於重新抬起头来,湛蓝色中因为有些眼泪而异常的流光效果,“你太狠了~~说给他听肯定会让他气得黑烟直冒~”
牙耸肩,微微眯了眼,故作受伤害的样子:“什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