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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茗蓝道:“纪门主是辉煌老门主的传人,威慑敌人胆寒,自然不是难事。”
……
他不是威慑敌人胆寒。而是琴音如魔音,让人胆寒。
袁傲策无语地想。
宋茗蓝突然轻声道:“袁先生真的是如别人所言,因为敬佩纪门主的为人,才同意供他驱策吗?”
……
袁傲策扬眉道:“我几时供他驱策了?”
宋茗蓝奇道:“可是江湖传言,你是纪门主的跟班啊。”
纪无敌道:“阿策是卖身不卖艺的。”
宋茗蓝、袁傲策:“……”
进入安康城,宋茗蓝便提议找家客栈歇息。
纪无敌等人都是折腾了一天,又累又困,自然不会拒绝。
但是分房间的时候,纪无敌又闹腾了一下。原因是房间太多。
“我要和阿策一间房。”他很坚持。
宋茗蓝道:“我怎能让纪门主和袁先生挤一个房间?”
“这样阿策才能保护我啊。”纪无敌死拽着袁傲策的袖子不放手。
宋茗蓝尴尬道:“若是纪门主不放心的话,我会派人守在纪门主房间的门口。”
纪无敌还是不松手。
袁傲策淡淡道:“或者,我们自己走?”
花淮秀道:“既然纪门主坚持,茗蓝,你便照着他的意思做吧。”
宋茗蓝只得照做。
进房间,纪无敌飞扑上床,踢开被子,躺在里面,朝袁傲策勾手指道:“阿策,来。”
袁傲策挑眉道:“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起……”纪无敌惆怅道,“我们认识这么久,居然连亲都没有亲过。”
……
袁傲策眼角又开始抽,“你和尚鹊亲过吗?”
“没有。”
“钟宇?”
“没有。”
“左斯文?”
“也没有。”
袁傲策道:“所以,我们还认识得不够久。”
“可是他们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纪无敌理直气壮道:“阿左有阿右可以亲亲。阿尚有阿钟可以亲亲。所以,我和阿策亲亲。”
袁傲策狐疑道:“你确定尚鹊和钟宇亲过?”
“虽然没看到,但是……”纪无敌握拳道,“我是这么坚信的!”
袁傲策:“……”
“阿策,如果你不想亲脸的话,亲嘴也是可以的。”纪无敌捧着脸,笑眯眯地看着他。
袁傲策惊奇道:“难道你说这种话的时候,不会感到不自在吗?”
“为什么会不自在?”纪无敌眨着眼睛,“而且我在怡红院跟着翠花学了很久。翠花说我现在这个级数,当花魁也绰绰有余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当花魁?”
“这样阿策要一掷千金才能看到我。阿策这么穷,拿不出那么多钱,我们岂不是见不到面了?”对于这个结果,纪无敌很忧郁。
……
“你还不睡?”袁傲策走向床。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他累了一天,实在不想打地铺。
纪无敌兴奋地捂着脸,“睡,马上睡。”
门被笃笃敲了两下,宋茗蓝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袁先生。”
“阿策,不理他。”纪无敌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袁傲策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开门。
“阿策……”纪无敌幽怨了。
“袁先生。”宋茗蓝刚要开口,就看到袁傲策眼神无比冰冷。
宋茗蓝顿时把满腔的话都咽了下去,化作两个字。“好梦。”
砰。门无情地关上了。
合作无敌(五)
袁傲策关好门上床,发现纪无敌正睡得七平八稳,平时一刻不停的嘴巴微张着,卷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
顺手帮他盖上被子,他缓缓躺下,正要合眼,便感到纪无敌正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移过来。
“装睡的功夫不错。”袁傲策似假还真地称赞着。居然连他都没有发现。
纪无敌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偷偷观察了下形势,继续往前移。
“纪无敌……”袁傲策一只手抓住他的腰带,低声警告着。
纪无敌置若罔闻,两只脚蹬着床,身体拼命往上移,嘴巴向袁傲策脸的方向努力撅着。
“纪、无、敌!”袁傲策忍无可忍转过头。
纪无敌看准时机,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上一扑。
袁傲策手中的腰带一轻,纪无敌整个人已经压了下来。
他眉头微皱,手掌下意识地想将他拍飞,却在触摸到衣服的刹那又收了回去。
纪无敌趁机一下亲在他的唇上。
袁傲策怔住。唇上传来温软细腻的触感,轻柔而陌生,让他引以为豪的反应顿时化作一团糨糊。
彼此呼吸着对方的呼吸。
纪无敌眼睛紧张地打量着他的反应,见他只是发愣,没有流露出嫌恶和讨厌,立刻遵照翠花的嘱咐,慢慢张开嘴巴,将舌头悄悄往他的唇上探去。
只是他学得虽然多,但做起来却是初次,因此不免紧张生涩,远远没达到翠花形容的销魂噬骨。
唇上突如其来的湿润让袁傲策神智一清。他反手推开他,坐起身,气息不稳地皱眉道:“你做什么?”虽然是斥责,但是说出口的语气却远不如想象中的理直气壮,反而有几分连自己都说不清的心虚。
“亲亲啊。”纪无敌失望地跟着坐起,毫无羞涩地回答。
“……”看着这样无辜的表情,袁傲策就算有一肚子火也发不出来,更何况他的肚子里本来就没什么火,有的只是满腔的疑惑。
“阿策,你还记得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纪无敌期盼地看着他。
“不记得。”他撇开头,答得飞快。
“你说要我当你的男宠。”纪无敌眨巴着眼睛。
袁傲策转回头,“我是说,看看你够不够资格当我的男宠。”
纪无敌咧嘴偷笑,“阿策明明记得。”
袁傲策皮笑肉不笑道,“少了一个糊弄我的机会,真是抱歉。”
“阿策。”纪无敌目光扫到他手中的腰带上,害羞地低下头,“你准备今天就要了我吗?”
……
袁傲策脸上的笑容消失无踪。
纪无敌迅速躺下,大义凛然道:“来吧。”
……
袁傲策伸手点了他的睡穴,然后手腕一抖,将腰带挂到与床遥遥相望的窗台上。
眼不见为净!
袁傲策冷哼一声,躺下睡觉。
这一睡,不但睡掉了这两日的疲惫,也睡掉了这两日的心惊胆战。
等翌日起床,端木回春、樊霁景、花淮秀个个神清气爽。
袁傲策和纪无敌倒是看不出来。因为袁傲策还是一贯的傲慢,纪无敌还是一贯的慵懒。
宋茗蓝在客栈里摆了一桌酒席,“各位先将就一下,等到了西京,家父会亲自做东。”
众人客套着落座。
都是饿了一天的人,吃起东西来自然风卷残云。
端木回春和花淮秀还自持身份,筷子动得十分有分寸,纪无敌和樊霁景就相当的旁若无人。袁傲策的筷子看似动得不多,但是每一筷都夹着相当数量,往往他的筷影闪逝后,半盘菜没了。
宋茗蓝识趣地频频加菜。
吃到筷子和盘子的契合度不再那么高时,她开口道:“不知各位以后有什么打算?”
纪无敌睁大眼睛道:“你准备送点盘缠给我们,打发我们上路吗?”这台词分明是那些大官遣散养在家中的幕僚所用。
“……”宋茗蓝愕然,转而笑道,“在座各位个个富可敌国,茗蓝哪里敢奉送盘缠?”
纪无敌转头对樊霁景道:“她蔑视你。”
袁傲策虽然身无分文,但到底是魔教暗尊。只要他愿意,随便找上一个魔教分舵,进去转一圈儿后,出来就腰缠万贯。所以这里真正的穷人只有一个。
樊霁景哪怕加上他身后的九华派都不算是有钱人。
只见樊霁景摇头道:“不打紧。宋姑娘不是有心的。纪门主不必介怀。”
……
他是介怀么?他明明是挑拨。
宋茗蓝腹诽,脸上却涓滴不露,落落大方道:“茗蓝失言,还请纪门主和樊表哥莫要放在心上。我的意思是,诸位准备如何去睥睨山?”
众人沉默了会儿。
纪无敌道:“骑马去。”
端木回春等人附和。
……
宋茗蓝汗颜道:“我并非此意。”难道她表达得真的这么不清不楚?她反省了下,直接了当道:“我的意思是,各位是否等待其他武林同道一起上路?毕竟蓝焰盟做惯了暗地里的勾当,让人防不胜防。”
纪无敌道:“无妨。我们有阿策,阿策对这些很熟的。”
袁傲策眼睛危险地眯起,盯着纪无敌道:“我几时做过暗地里见不得人的勾当?”他的目光极冷,仿佛只要纪无敌回答错一个字,他就会出手。
不过这只是其他人的感觉,纪无敌倒是很坦然道:“阿策不是暗尊吗?”
“……”
“所以应该很熟悉暗地里的勾当啊。”
魔教只分明尊和暗尊。明尊处理教内事务,暗尊处理教外事务,和辉煌门左右护法分别处理文武是一样的道理。难道左斯文每次出门都只往左拐,不往又拐?难道右孔武每次出招都只攻别人的右边不攻别人的左边?
袁傲策在心里狠狠地反驳。“……”
纪无敌见袁傲策还瞪着他,委屈道:“而且暗地里三个字,明明是她说的。”他手指所向,正是宋茗蓝。
……
宋茗蓝看着袁傲策随即扫过来的眼神,有苦说不出。她不知道为什么初次见面还好好的,只不过一个晚上,纪无敌就开始处处针对她。她只能无奈地解释道:“其实我只是想,若是各位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替你们联络各地英雄。”
她见众人都不说话,目光立刻求助般地看向花淮秀。
花淮秀无奈开口道:“纪门主以为如何?”
以前他见凌云道长事事问纪无敌还颇不以为然,此刻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可以问的好处。毕竟端木回春也好,袁傲策也好,都不是随随便便会听命于人的人。纪无敌虽然行事出人意表,但是在凌云道长的刻意为之下,众人已经理所当然地唯他马首是瞻,也省去一群人意见不合,大打出手。
纪无敌看向袁傲策道:“阿策,你辛不辛苦?要不要多几个使唤的人?”
“……”花淮秀和端木回春脸上都有些不自在。
袁傲策连眼皮都不抬道:“要那么多废柴做什么?用来生火么?”
纪无敌道:“阿策,你确定你是在说他们?”
袁傲策终于抬了抬眼皮,“不然你以为我是在说谁?”
他这个谁说的极有暗示性。
纪无敌撅了撅嘴。
袁傲策的眸光一沉,猛地转头。
宋茗蓝干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耽误各位上路了。”
樊霁景终于找到机会开口问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吗?”
宋茗蓝眼睛一亮。她刚才说了那么多,就是想找个契机提出此事,原本以为没希望了,谁知柳暗花明又一村。她当下欣喜地唤道:“樊表哥……”
袁傲策和花淮秀都炯炯有神地瞪着樊霁景,显然是责怪他多嘴。
宋茗蓝的欣喜顿时化为乌有,强笑道:“镖局里还有事,我实在脱不开身。”他见花淮秀仿佛松了口气,心中更是委屈,“各位请。”
“等等。”纪无敌看着店伙计刚刚送上来的烤鸡。“这个我能打包带走吗?”
宋茗蓝一怔之后,立即道:“当然,若是不够的话……”
“再来一只,我要成双成对。”
宋茗蓝:“……”
带着两只烤鸡上路,纪无敌心情大好。
宋茗蓝勉强送他们出安康城之后,便借口有事离去。
他看着花淮秀轻松的背影,转头问袁傲策道:“你说是男的始乱终弃,还是女的红杏出墙?”
袁傲策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他们说得隐晦,但是这几个人哪个没有一点就通的玲珑心?
花淮秀当下快马加鞭,与他们拉远了段距离。
樊霁景将马策到他们身边道:“宋姑娘心仪花淮秀之事并非秘密。只是花家更中意官家小姐。毕竟花家先是生意人,其次才是江湖人。官府对花家更为重要。”
纪无敌皱眉。
樊霁景道:“我知道纪门主古道热肠,只是此事乃花家家事,旁人难以插手。更何况花淮秀对宋姑娘从来都是不冷不热的,这事恐怕只是宋姑娘一厢情愿。纪门主还是莫要为此伤神了。”
袁傲策不得不佩服他强大的误解能力。
“我倒不是在意这个。”纪无敌终于揭晓答案,“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叫花淮秀花淮秀?”
樊霁景一愣道:“不然我该如何称呼?”
“花花?秀秀……淮淮?”
樊霁景:“……”
花淮秀再次快马加鞭,并暗自悔恨刚才放慢马速来偷听他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