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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苏靖，哀叹了一声。
看来又要给他补课了。
考试结束，哀鸿遍野。苏靖拖着颓废的身躯来到司凡身旁，眼眶有些红红的，明显是昨晚没睡好。
“李司凡，我又考砸了。”
“没事，习以为常，我对你的期望不高。”
“怎么能这样，好歹昨晚我也看了你给我的笔记一个晚上了嘛……再差也会比上次好上许多的！”
“是吗？”司凡有些不相信，“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到头来还不是考得一样糟？不，比以前更糟！”
“这次可不一样……呐，我们来打赌！”苏靖双眼一亮，兴奋的在司凡身旁坐下，“如果我这次能比上次高三十分，就算我赢，不然就算你输，怎么样？”
“不了，”无所谓的笑了，“没兴趣。”
已经不是那个能肆意欢笑的年纪了，加上上辈子，司凡也四十了，对于“赌”这个字，向来是避之不及。
“哎，别那么快就拒绝嘛，就当时给我进步的奖励怎么样？我的补习老师都不给奖励，那我这个学生怎么有动力学下去？”
看了苏靖一眼，司凡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还是像个孩子一样？
“你就直说了吧，有什么企图，那样我能答应你的机会还比较多些。”
腼腆的挠了挠头，随即便朗朗的笑开了，“李司凡，我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想了想，又接着说：“就是我的生日快到了，今年你能不能来？”
即便是在两人不同校的那些年，苏靖依旧是每年生日都请司凡来参加他的生日宴，但是司凡一次都没有去，至于今年……
苏靖笑了笑，眉眼弯弯，看不清眼里的神色，“咱俩是什么关系？！好朋友！你还犹豫什么？！以前你都是陪着言学长，我不好意请你去，怕言学长误会了。今年言学长不在，难道你就不能去一次？”
语毕，过了半响，司凡抬起头看向苏靖，还是歉意的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还是不去了。
你的生日宴上人太多，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看到苏靖暗下的眼，司凡又想了想才说道，“我会提前给你生日礼物的，做一个蛋糕送给你怎样？这样也算是我去过你的生日宴了。”
不去苏靖的生日宴，除了不喜欢人多之外，司凡还是有别的考量的。她与苏靖的关系一向很好，男女之间的友情在别人眼里总会变色，即便是司凡心如止水，但自从言如玉毕业后，还是有了许多关于她和苏靖的八卦传了出来。苏靖人缘十分好，他的生日宴上必定会有许多人，到时候如果司凡出现在苏靖的生日宴上，那日后的风言风语又不知会传成什么样了。
苏靖一看便知道是一个爽朗单纯的男孩子，就算他想得不多，没有避讳，但司凡不是。已经有了言如玉，她自然要考虑到这些影响的。这几日除了补习，她也在努力的避开苏靖，不想让别人误会。昨天去看苏靖打篮球已经是意外中的意外了，司凡不想让更多的八卦出来。
微微垂了眼眸，没一会儿，苏靖又抬起头来，笑了笑，“那好吧，一定要是你亲手做的哟，不然都不作数！”
“好的，一定。快上课了，你回吧。”
右手轻点额角，苏靖灿烂一笑，又回到了座位上。
中午放学，来接司凡的言震泽似乎格外的开心，哼着歌，一路将司凡和欧阳情接回了莫丽的店子里。吃饭时听他与花妈谈话，才知道他那么高兴的原因。
“小李，前段时间你参加的私房菜比赛进决赛了！”
“真的？！”李绍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
“骗你做什么？决赛一个星期后在B市举行，你怎么看？”
“在B市啊……”李绍花坐了下来，面色有些不虞，“大概几天？”
“快的话我们坐飞机去，比赛有三天吧，再加上别的什么颁奖啊，少说也有四天。”
看李绍花一脸的犹豫，司凡自然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妈妈，你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是还有莫姨和老师吗？你不用担心我。”转头看向莫丽，“莫姨，到时候店铺我也可以来帮忙，你就放妈妈几天假吧。”
莫丽哈哈一笑，“你们把我当成恶毒的老板娘了？”说着便向李绍花劝慰道：“小李，这么好的机会，你就去吧。你是咱们店里的顶梁柱，能够参加决赛，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久几天的时间吗，店里有我呢，别犹豫了，得不偿失！”
得到莫丽的支持，李绍花终于开心的点了点头，“莫姐，谢谢你。我会努力地！一定会争取个好名次回来！”说着突
然又想到了什么，疑惑的转过头看向言震泽，“刚才你说我们？是什么意思？”
言震泽不好意的摸了摸鼻子，“那个星期我正好有事要去B市一趟，我对B市也比较熟，所以正好和你……”
“哦……”欧阳情怪叫了一声，眼神暧昧，“原来是这样啊……两人世界呀……”
司凡不语，厚道的低头吃饭，想了想又抬起头来对言震泽说道：“我妈妈是个路痴，盯紧点。”
见言震泽认真的点了点头，李绍花脸一红，低下头来。
晚上回到家，又看了一场言震泽和自家老妈的对眼戏，司凡洗了澡心满意足的上床了。习惯性的抚了抚脖子上的白玉桃子，和往常一样，没过多久，手机便响了。
“……喂”
“睡了没？”言如玉的声音似有倦意。
“没，刚要睡呢，你就来电话了。”
“今天学校里有什么事吗？给我说说？”
“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有个周测，然后……”和言如玉说了花妈要到B市参加决赛的事情，司凡便有些倦了。
“是来B市吗？你会不会来？”
“……不，就是妈妈还有小言叔叔……”声音越来越小。
“李司凡，困了吧，挂电话吧，明天再找你。”
“……好。”
“记住把手机关了再睡！有辐射，知道没！”
笑了笑，“好。”
挂了电话，谨遵教诲关上手机，又抚了抚白玉桃子，指尖感觉到桃子底座上刻着的细小的古篆，司凡抿了抿唇，终于安心的坠入了梦想。
那个桃子上刻着的字非常小，是言如玉走后好几天司凡才发现的，就四个字。
如玉思凡。
72、生日
今天周末，也是李绍花出发要去B市的日子；言震泽一早便来将李绍花接走了。第一次丢下司凡一人出远门；花妈零零碎碎的交待了许多事情，硬是拖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最后反倒是司凡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催促花妈赶紧安检。
花妈走了；家里冷清不少。晚上做饭的工作就落到了欧阳戎马身上。欧阳戎马平时也没什么事情要做；一般都是时不时要去幼儿园巡视一番，然后其他时间除了应某些学校的要求去开个讲座之外；几乎都是清闲得不得了。不过最近几年，令司凡纳闷是；欧阳戎马越发的神秘了；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上几天；让人摸不着头脑。吃饭间；他又提到了幼儿园的事情。
“司凡；你也有大半年没去幼儿园了吧，下星期有个总结会，你这个财务部负责人再不去，底下就有怨言了。”
愣了一下，司凡放下手中的筷子。
“以前的总结会我都是不去的，大家也没说什么，怎么今年反倒是要去？”
随着规模的增大，现在的明珠幼儿园也不能叫幼儿园了，应该叫明珠育儿学校。司凡接管明珠的财务也将近十年了，从刚开始的不适应，直到现在电脑普及后的得心应手。即便是最近几年又在N市各地开了几家新的明珠分院，但她现在对财务的管理也可谓是知之甚深。
这几年司凡又将原来一批资深的教师培养成了助手，随着人手的增多，现在一般都是司凡手下的老师出面解决事务，用得着她亲自出面的地方也越来越少。她平时的任务也就是每个月看一次账务的报表，然后一次性拟定好半年的计划，除了遇到突发情况可能会修改一下计划之外，也就很少去过育儿学校了。
至于这个每半年举行一次的总结大会，司凡更是一次也没有去过，以前是因为年龄小，这几年倒是因为没有必要。就算司凡不露面，先不说以前的老师了，就算是刚进来的老师也是知道财务部的负责人便是校长的学生。
“嗯，今年不一样，今年总结会上有一个重要的人要来，你务必要去，然后……认识认识。”
“什么人？这么重要？”
欧阳戎马面色如常，眼神却有些飘远，“一个……不得不见的人。”
语毕，他猛然回神，“司凡，再过一年，你也有十八岁了吧？”
“嗯。”
“这样啊……”敲了敲桌面，神色不明，欧阳戎马喃喃，“快了……”
“什么快了？”声音虽小，司凡还是捕捉到了。
“没事。”
欧阳戎马偏头看向窗外，看不清脸色，“你帮我工作了那么多年也没给过你工资，等到你是十八岁的时候我就把这些年的工资全部结算给你，也当做是成人礼吧。”
“嗯？”摆摆手，司凡又惊又疑，“不用了，哪还用给我什么钱？这些年的事情都是财务部的助理老师在做，我什么力也没有出，平时也就做做计划，管管帐而已，用不着给我工资的。”
的确有些惊讶，话说当初答应帮助欧阳戎马管理账务的时候是为了报答他的恩情，从来就没想过要钱。而且这么些年下来，自从她花了一段时间来培养助手后，什么事情都是助理老师做了，她抽空也只是做做计划对对帐而已，别的事情根本就不管，竟然还会有工资，这倒有些意外了。
“话不能这么说，没有好的领军，又怎么会有好的下属？现在学校能够发展壮大，你也是功不可没的。”欧阳戎马看了眼欧阳情，顿了顿，又对司凡说道，“我也老了，以后……这个学校可能就是你和小情的了，司凡……”
他的眼中似有哀色，却又无比的认真，“小情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看在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我这个做老师的请求你，以后不论怎样，请你一定要好好的帮助她。”
“爷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以后会有什么事？！怎么这么说？！”欧阳戎马的神色和语气都不对，弄得欧阳情有些惶惶。
笑呵呵的摇了摇头，“能有什么事？人老了就是容易伤感，不说了，吃饭！吃饭！”
明知道是有不对劲，却也问不出什么，欧阳情只好低头扒饭。
一顿饭，心思各异。
吃完饭，收拾好东西，司凡又钻进了厨房。明天便是苏靖的生日了，之前说过了要给他做蛋糕。
面粉、牛奶，鸡蛋、糖、油、发酵粉，一切准备就绪。欧阳情进来一看，疑惑道，“凡凡，这么晚了还要做什么？”
“做蛋糕，明天苏靖生日，是给他的生日礼物。”
“是吗？”走进，圈住司凡的腰，“你都很久没给我做蛋糕了，怎么能给苏靖做？”
“别闹，”将手掰开，“苏靖之前叫我去他的生日宴我不想去，做个蛋糕算是补偿他吧。你也知道，往年我生日他都有送礼物的，我却没什么表示，今年他都当着我的面明问了，我怎么还好意思什么都不做？”
“原来是这样……”撇了撇嘴，眼里尽是不满，“那凡凡为什么不去苏靖的生日宴？”
“没兴趣，人太多了。”
“我也觉得，不过，”顿了顿，欧阳情神色有些奇怪，“凡凡，最近你和苏靖是不是走得挺近的？怎么老是听到你们俩的消息传来。”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司凡抿唇皱眉，“怎么？听谁说的？”
“嗯，具体的不知道是谁，就是最近听到的消息。”仔细的看了看司凡的脸色，欧阳情半敛了眼眸，微微勾唇，“凡凡，你是不是不开心？”
摇摇头，“没事。”
看来，以后还要再离苏靖远些。
***
第二天，直到下午放学，看班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司凡才将蛋糕拿了出来。
“给你，生日快乐。”
愣了愣，苏靖开心的笑了起来，一脸的阳光几乎将外面的暖阳压了过去。
“李司凡……你怎么能那么好？”接过蛋糕，又小心的嗅了嗅，“很香。”
司凡拿起书包，笑了笑，“你喜欢就好。那我先回去了，祝你今晚玩儿的愉快。”
“哎，先别。等我收拾好了一起出去吧。”
看了眼外边三三两两的人群，司凡歉意的摇摇头，“不了，我有急事，先走了，再见。”
看着司凡头也不回的出了教室，苏靖不由得暗了眼神，手上的动作也缓了下来。撇到桌上的蛋糕，他勾了勾唇。
今晚，倒是不错。
李绍花不在，司凡写完作业，又看了会儿书，看着也有十点多了，便洗漱好，打算睡觉。刚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