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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毫不留情的话,紫烟的眼里蓦地就流了出来,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羞辱自己?都怪自己没骨气,自己做的还不够绝,所以,他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羞辱自己,叶紫烟啊叶紫烟,你何时竟变得如此卑微?何时竟变得如此没有尊严,你和那个曾经高傲洒脱的叶紫烟已经相去甚远了,人必自辱而后人才辱之,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又能怪得了谁?
若是父亲还在,知道自己居然私下和辰王爷夜半相会,会不会被活活气死?
一生清高的父亲,视名节家风有如生命的父亲,要是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会不会气得从地下爬出来给自己两耳光?
几时,叶家竟出了自己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对于这样一个知道自己软肋,不惜羞辱自己的男人,自己居然还心怀不忍,把大哥交代自己不能对外说的秘密告诉他,始终是自己曾经亏欠与他,便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全部为他做了,二哥的旷世宝剑赠与他,皇上身体的秘密也告诉他,换来的竟然是他的羞辱?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曾经的爱恋早该烟消云散,是自己傻,别人早已走出来,是自己还以为别人都和自己一样,一段爱恋可以永存心底。
叶紫烟啊叶紫烟,你到底是有多傻,一个萧烨的前事难道还足以让你惊醒吗?
萧烨明明已早早离你而去,明明早已另娶她人,你却一直记得他,他的一句简简单单的话都可以让你不顾一切地跟他走。
这个面前的轩辕浩辰不是也一样吗?过去的谁对谁错已毫无意义,事实摆在眼前,他早已娶妻生子,过于的一切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你还在这里傻傻地为他担心?
不怪萧烨,也不怪轩辕浩辰,怪只怪自己的傻!
以后再也不要说自己聪慧绝伦了,谁能想到,聪慧绝伦的叶家大小姐居然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
不是无情,亦非薄幸,只是一生中会遇上很多人,真正能停留驻足的又有几个?生命是终将荒芜的渡口,连我们自己都是过客。
突然想起大漠,想起夜孤寒,想起夜明月,想起大漠王,想起燕南天,一幅幅面容在面前晃过,或冷峻,或天真,或炽烈,或爽朗,逝去的日子怎会那般美好?
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15242263
自己就是那个坚持了不该坚持的东西的人,一切都在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永远也不可能找的回来了。
突然很想笑,可是笑不出来,笑自己的无知,还是无耻?
轩辕浩辰看见紫烟的清泪,脸色微动,伸出手,还未碰到紫烟的脸颊,紫烟蓦然后退,在这寒冷的冬夜,语气冰冷,“滚!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轩辕浩辰身躯一僵,脸上不复那种调侃的笑意,良久,站起身来,几个腾空,消失在夜空中。
夜风袭来,紫烟只觉全身冰凉,这不是寒症,有了七星草,寒症早已被克制住了,这是从心底发出的冰冷。
眼泪竟再次流了下来,跑回房间,拿了自己的紫薇软剑,来到后花园。
紫薇软剑,虽是宝剑,却不及二哥的惊鸿剑,二哥,二哥,若是你还在世,你会不会嘲笑我的傻?
开始运功,将内力逼到剑锋,原来如布帛般绵软的紫薇剑变得锋利无比,拔剑四顾心茫然又怎么样?
一阵疯狂过后,四周的树几乎都被自己砍光了,竟然再无树可以砍?
使尽全力,一剑砍到旁边的假山上,绽出星星点点的火花,这坚硬的假山被自己砍出深深的一条伤痕,紫薇剑居然被自己砍出了缺口?
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到底有着多大的怨恨,才能将这把吹毛断发的紫薇宝剑砍出缺口?
四周一片狼藉,夜风吹过,被自己砍断的树枝依旧咔咔作响,发出呜咽的声音。
喉中竟有腥甜涌上来,心知不好,手持紫薇剑,单膝跪地,运功将腥甜压下去,紫薇剑上的内力骤减,竟软了下去,再也撑不起紫烟身体的力量,体力真气四处攒动,意识竟也开始渐渐模糊,直至全身无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蒙中有人将真气缓缓输入自己体内,将体内乱窜的真气一一压制,直至渐渐平和,是谁?想睁开眼睛,却似有千斤重,倦意来袭,沉沉睡去……
睁开眼睛,就看见大哥坐在自己床边,满是担忧的神色,紫烟一笑,心下了然,除了大哥,还有谁呢?
“阿云!”
紫烟猛地扑到大哥的怀里,“大哥,我没事,别担心我!”
大哥轻抚自己如墨长发,颔首而笑:“我知道,我的阿云不会有事的!”
紫烟久久地在大哥怀中,泪眼模糊了视线。
三十四 邺图城的雪景
半月之后,邺图城。舒殢殩獍
大雪纷飞,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
轩辕浩辰站在雪中,静静地看着这一片冰天雪地,清冷贵雅,如雪中雕塑。
纳兰静从背后走了出来,给轩辕浩辰披上了一件裘皮大衣,温柔道:“王爷,天气这么寒冷,王爷还是早点回房去吧!”
轩辕浩辰任由着她的动作,深邃幽寒的眼眸盯着前方,一言不发。
纳兰静接过身后侍女的伞,遮在轩辕浩辰头顶,轻柔的嗓音仿佛能沁入人的心底:“也是,这满目的银装素裹,王爷若是想赏雪,臣妾愿意一直陪着王爷!”
轩辕浩辰终于有了一丝的微动,“这么清冷的雪景更适合一个人欣赏!”
纳兰静心底一沉,他连赏雪都不愿意和自己一起了吗?
强笑道:“是,臣妾告退!”一旁的侍女忙过来扶住纳兰静。
纳兰静走了两步,蓦然转身,两行眼泪流了下来,在这寒冷的冬天,几乎凝结成冰,声音带着哭腔:“王爷,臣妾还请王爷保重身体!”
轩辕浩辰道:“本王知道了,你体恤本王之心,本王心中有数,风大,你回去吧!”
雪继续悠悠地飘着,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清香。柳絮一般的雪,芦花一般的雪,轻烟一般的雪,流转,追逐,来时纤尘不染,落时点尘不惊。一朵朵六角小花,玲珑剔透,无一重样。
纳兰静心中一暖,仿佛不是在着冰天雪地中,“谢谢王爷,臣妾感激!”
轩辕浩辰又道:“嘉儿如何了?”
纳兰静浮现母爱的光辉,“嘉儿很好,王爷什么时候有空能去看看嘉儿?”
寒风呼呼地吹过俊美的脸,轩辕浩辰不带感情地说道:“本王刚来这里,有很多事情都等着本王,你放心吧,等本王闲下来,自会去看望嘉儿!”
纳兰静会心一笑:“是,臣妾知道了,王爷也切勿过分操劳,需多加休息,臣妾退下了!”
轩辕浩辰颔首不语。
在这刺骨的寒风和铺天盖地的飞雪中,又只剩下轩辕浩辰一人,他却岿然不动,一双俊眸继续欣赏着雪国风光。15297513
半个时辰之后,墨然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轩辕浩辰的视线中,看到墨然踏雪而来,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荡人心弦的弧度。
很快,墨然就到轩辕浩辰面前,“参见王爷!”
轩辕浩辰制止了他的行礼,“辛苦了!”
墨然素来深沉的脸竟然也带着一丝微微的激动,轩辕浩辰一看他的这个反应,就知道是好消息。
果然,墨然道:“爷神机妙算,果然不出爷所料,皇后和宁国舅正在加快动作,爷离开京城不到一个月,皇后以皇上龙体染恙,需要休养为由,逐步控制了宫中大部分御林军!”
轩辕浩辰一笑:“他们太心急了!”
墨然继续道:“御林军统领也被借故撤职查办,现在新的御林军统领是原兵部尚书史纪之长子史致远!”
轩辕浩辰“哦”了一声,复露出嘲讽的笑意。
墨然知道爷在笑什么。
上次史家扣押边疆救急文书一事,皇上龙颜大怒,不但罢免了史纪兵部尚书一职,还削去了史家世袭勋爵,史家算是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想不到孤注一掷的史家这次居然投靠了皇后一派,皇后一派也就是太子一派,只怕是史家也想到了,这是一次翻身的机会,若是能协助太子爷轩辕昊天顺利登基,他们史家总算是重新迎来了春天。
皇后应该就是看到了这一点,这是史家唯一的一次机会,必定对太子爷忠心耿耿,死而后已,比任何人都要效忠太子爷,这才放心地把御林军统领的位置交给史家。
史家亦是名门望族,历来尚武,这些年,只是叶家出了叶明鹄,叶惊鸿,风头盖过了史家,史家在军中的威望才被渐渐打压下去,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皇后和宁国舅不惜重新动用史家掌管御林军,史家感激涕零,不得不说,真是一招妙棋。
只是,皇后和宁国舅这样公然重用史家,不顾朝臣反对也就罢了,问题是,数月之前,史家是皇上亲口下旨处罚的,现在,皇后居然能不顾圣意,重新动用史家的人掌管如此重要的位置,可见,也并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
也是,宫中向来以实力说话,若是手中没有权力,就算贵为天子,也只不过是一傀儡。
轩辕浩辰清冷寒极的声音又响起:“平南王呢?有什么反应?”
墨然暗自揣摩着爷的意思,平南王和史家向来不和,这次史家居然能掌管皇家卫队御林军?作为老对手的叶家会有什么反应呢?叶丞相已经不在,叶家只有平南王叶明鹄了。以叶家平南王在朝中的影响力,若是坚决反对,皇后没有那么容易御林军统领换成自己人。
“爷,据我们得来的可靠消息,平南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甚至都没有如其他朝臣一样反对,始终平平静静!”
轩辕浩辰唇角的弧度再次扩大,露出一副浅淡慵懒的笑意,在雪中,邪魅妖娆。
“皇后给平南王指定的那门亲事呢?”
“平南王也没有反对,但是现在平南王重孝在身,这门亲事也只得拖后!”墨然答道。
“平南王,叶明鹄!”轩辕浩辰兀自重复着。
“爷,不知平南王…”墨然没有说下去,他相信爷知道他的意思。
这平南王和爷一样深不可测,爷和太子爷轩辕昊天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谁也没有争取到叶明鹄的支持,原来,叶明鹄远在大漠,天高皇帝远,争不到也只能作罢,问题是,现在叶明鹄回来了,却依然态度朦胧,皇上龙体染恙,爷现在和太子爷的竞争几乎已经白热化,叶明鹄却和以前的叶丞相不偏不倚,叶明鹄年纪轻轻,却已有了纵横朝堂多年的叶丞相的城府,要在朝中做到这一点有多容易他岂会不知?
现在爷已经自请远方邺图城,很多人都在猜测,爷是自知实力不及太子爷,为了自保,跑到邺图城,起码可以保存一个王爷的尊崇,总比到时候正储君失败,尸骨无存来的要好。
于是,很多原来摇摆不定的人现在纷纷倒向太子一派,寻求太子的庇佑,到了这个时候,平南王却依然不偏不倚,波澜不惊,他难道不知道,他这种暧昧的态度,若是皇上驾崩,太子登基,岂会不打压叶家,打压平南王?到那时,就算太子正妃是叶家小姐,一样不能庇佑叶家,说不定被废也有可能。
轩辕浩辰知道墨然在疑惑什么,淡笑道:“他原本就是极聪明的人!叶家就没出过庸才。”
墨然一惊,难道叶明鹄看出了爷的用意?
相比于墨然的惊异,轩辕浩辰却不甚在意,极为自信,“放心吧,平南王不会成为我们的阻碍!”
“属下明白!”月之到雅图。
“月王爷最近如何?”轩辕浩辰状似无意的问。
墨然却有些不敢说。
“但说无妨!”
“是,月王爷最近常去平南王府,找平南郡主!”他偷偷地观察着爷的脸色。
“他们都干了些什么?”
“据我们的人回报,大多数时候都在府中,饮酒下棋,有的时候偶尔郡主也会抚琴,还有的时候…”
“还有的时候干吗?”轩辕浩辰的语气变得更加冰冷,差点吓了墨然一跳。
“有的时候月王爷会带郡主去百乐楼用膳,据说每次都是同一间,叫水云间,还有的时候会一起去雅馨楼,听说郡主的茶艺极好,月王爷很是欣赏,每次都是郡主泡茶…”
“够了!”还没等墨然说话,就被轩辕浩辰冷冷地打断了。
“是,爷!”墨然偷偷抬头看见爷的一张脸已经发黑,眼神冰冷,比这冰天雪地还寒冷,什么也不敢再说了。
墨然在心里偷偷猜测,难道王爷对平南郡主还是余情未了,所以见到郡主和月王爷在一起的时候便醋意难平,他心里暗叹,爷这是何苦啊?这不是自寻烦恼吗?爷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