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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黎。”潘萧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什么?”
“你喜欢流月吗?”
风飒飒吹动树叶刷刷的响,泽黎看着远处,神思飘摇在外。
潘萧摇着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就问了这个问题,看泽黎的样子,他们果然同是天涯沦落人。
“你们一起来找我就是为了商量救人的事?”流夏抿了口茶,瞟了一眼跪在底下的两个人。
泽黎和潘萧面面相觑,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流夏又道:“你们说,是救流琅还是紫月卿、莫连初,难道是整个冀栾国的人?”
“自然是……”潘萧忽然又说不口了。
怎么救?月卿是冀栾国国君最宠爱的人,能轻易救到吗?流琅是威胁宣翎皇位的人,能轻易救到吗?莫连初都不曾听闻过他的下落,就算紫湛做出牺牲,能全部都救出来吗?潘萧一心只想着救流琅,可是,流夏怎么可能会不去救月卿而去救流琅。
“依皇上之见,该如何?”泽黎在一旁问道。
流夏看着杯盖笑了笑,道:“自然是,攻打冀栾了。”
泽黎二人皆是一惊,潘萧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流夏收起脸上的笑容,道:“朕要天下,不是紫湛的天下,不是冀栾的天下,而是曾经完整的一个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天下。”
所有人都被她的话震住了,无论,是过去的流夏,还是现在的流夏,都没有现在这个流夏可怕,至少,没有这么可怕的野心!
“皇上……”泽黎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流夏挥手阻断。
“你们是想劝我不要不自量力吧,不要引起天下大乱是吗?可是,朕要的就是天下大乱!”流夏挥手间将玉瓷杯狠狠地砸在地上,杯子四分五裂,碎成小小颗粒,阳光照在上面,耀眼十足,看得人眼花缭乱,可偏偏就是离不开目光。
如今,他们才明白,流夏,今非昔比。
“月卿。”冀栾皇宫内,宣翎脸上满满的兴奋,对月卿道:“月卿,我有了你的孩子。”
月卿抚着她的手微不可见的僵了僵,又如常地拍拍她,道:“什么时候的事?”
宣翎羞涩道:“自然是我们那一次……”
“我是问,什么时候查出来的。”月卿打断了她的话,宣翎几乎以为他并不欢喜,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可是他的眼里除了温柔还是温柔,只剩下那股……溺死人的温柔。
“是今天,刚查出来我就来告诉你了,你可高兴?”她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非要让他亲口说不可。
月卿的目光微微闪烁,温柔道:“自然,是高兴的,我想早点听见他唤我一声爹。”
宣翎的心瞬间被填满了,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天下比不上他,可是,那仅仅只是一瞬间,没有天下,怎么会有他?
所以,她要天下,也要他。
她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月卿的眸光下,冰冷的有些渗人。
孩子?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就算那真的是他的孩子又如何?
他可不在乎,就如同流夏曾经说过的,他是个狠心的人,怎么会因为有了孩子就留情呢?
他又将屋里的人支了出去。
“付安,她登基了?”
付安心里有些怆然,道:“是的,主子。”
月卿的手一紧,又问道:“这么说来,紫湘……已经死了?”
付安不再回答,长长的寂静里,细细的动静,是什么东西扎进肉里的声音,答案已经明了。
饶是信任,也不得不看一眼眼前的事实。
付安心里很疑惑,月卿一向是个心机重的人,对敌人心狠手辣,可是,对流夏,他会怎么样?
月卿在流夏面前从来都是百般维护,他对她,粗暴过,气愤过,也用过心机,可是,他那么爱她,却从来到都没有伤害过她,她是他的命,但,他会放过她吗?
付安在他背后看着,他要看着,月卿是如何为亲人报仇的,又是如何保护流夏的,当他爱的人伤害了他的亲人……付安要看着他是怎么做的,他要告诉紫湘的在天之灵。
月卿看着自己的手,心里一片荒凉。
夏儿啊夏儿,你怎么了?难道说,这才是你的真面目,而我,一直在你的手心中,被你玩弄着。
他嘴角的弧度愈发的深,周身散发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细长的凤目里流转的是阴霾。
ps:小虐怡情,大虐伤心,不虐不甘心……谁来教教我怎么虐,为毛我看着一点都没感觉咧,为毛啊,我要多看点小说脑补脑补……可是我不会虐又为毛要虐啊……最后,我写出了一个四不像……嘿,都给点面子,看着文不准打哈欠!
☆、第六十九章 晚幕风残
夜间流萤,星光璀璨,月光缺缺。
晚风淡淡,流夏以为自己没有一个晚上是不心痛,今晚却是个例外,她本想尝尝心如刀绞的滋味,可是,心反而不痛了。
她知道,紫亦是被人害死的,可是,她现在不能去查,纵是现在查出来了,死去的人也都活不过来了。
所以,她要等一切尘埃落定时,还他们魂灵的安眠。
许多年前,她还是个孩子,皇母问她和皇姐,想做皇帝吗?
她还记得自己心里明明是很羡慕皇母那样的,却笑着摇头,皇姐也摇头,皇母却叹了口气,也摇了摇头,当时她不明白皇母为什么要摇头,现在,是明白一些了。
皇母是无奈,在她们孩童时候就已经学会了隐藏,从不单纯,注定了以后的路,不见血的刀,一招毙命的剑,但凡和帝位沾了边,活着都是折磨。
她是踩着紫湘一家人的尸体爬上这个皇位的,她已经退无可退了,除了踩着更多人的血,她已经退不了了。
夜半,守在她殿门口的奴人倚着柱子打着瞌睡,她披了件衣服走到了书房,继续批阅奏折。
夜夜难眠,夜夜苦熬。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后悔,她的手里握着天下,才安心。
烛光一闪,一个黑影站着她面前,她不抬头,却也猜到了是谁。
“夏儿,你成功了。”声音里没有半分喜悦,反而带着自责。
流夏放下手中的折子看着一身夜行衣的流月,道:“你何时修得的本事,皇宫都如此来去自由。”
流月看着她满心愧疚。
流夏忽视她的眼神,笑道:“我差点忘了,在我的宫里还藏着你的情郎叫泽黎吧,是他帮的你吧!”
流月一惊,道:“你说……泽黎,他在皇宫!”
流夏见她吃惊的模样不似作假,不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流月还想问,见她刻意避开这个话题,只得回答:“我几个月前就花了些钱混入了护卫队里了。”
流夏挑眉道:“原来如此,你找我有何事?”
流月这才想起她找流夏的目的,急忙道:“夏儿,你不会是真的要攻打冀栾国?”
流夏点头默认。
流月上前去拉住她的手,吼道:“你疯了吗?”
流夏被她吼得愣了愣,看着她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沉声道:“放手!”
流月一怔,松开流夏的手腕,才发现流夏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她居然如此心重,连碰都不让别人碰了。
“你……”
流夏猛地站了起来,撑着案几,冷笑道:“不是你们都把我逼到这个位置上的吗?现在,我做主,你们阻止的了吗?”
流月忙解释道:“夏儿,我那天不是故意的,我是太着急了,才说出那样的话……我那些话……”
“够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流夏大声打断了她的话。
流月苦笑道:“你知道的,因为我当时戳中的,是你心中的死穴,所以,你才会有今天这个样子的,对吗?”
流夏拂手砸过去一个杯子,将将磕在流月的头上,流月只觉得眼前一花,额上一痛,,热热的液体顺着额头留下来了。
流夏走到她跟前捡起地上的碎片,嘴里念道:“真是抱歉,自从爬上了这个位置,杯子就越砸越顺手了。”
流月有些站不住脚了,身体微微摇晃,扶住眼前的流夏,道:“夏儿,不要这样,这样是没用的,我愿意替你承担……我愿意的……”
流夏反手推开她,看着她倒在地上,无动于衷,手里握着瓷片扔也不是留也不是,却扎伤了自己的手,手上的旧口子破开了,新口子破开了,满手的鲜血溢开了,夏风从门里吹进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面无表情的脸上又笑起来了。
不久,屋外的侍卫就听见屋里皇上的喊声:“来人啊,有刺客!”
夜半三更,泽黎便被人叫起来,说皇上受伤了。
泽黎半分不敢怠慢,忙收拾好随来人去了。
殿里,流夏一手撑着头,一手摊在一边流着血,却不准人碰。
血沾了一桌子,看得奴人心里又惊又吓。
“皇上。”泽黎见状也顾不上行礼,直接上前把住她的手。
流夏没有制止,任由他折腾着。
“你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流夏对泽黎道。
泽黎迷惑道:“不知。”
流夏勾起唇角道:“刚才有个女人自称是我的姐姐来行刺我。”
泽黎手上一用力,流夏闷哼了一声,手上的血又渗出来了,他心里暗悔,忙继续止血。
流夏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极为满足,道:“你说,流月是流夏的姐姐吗?”
泽黎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本不该轻易回答,可是看着她的眼睛,他的心里很不舒服,道:“是,她是你姐姐。”
流夏脸上的顿时布满寒冰,甩开他的手,怒道:“来人,把这个贱民拖下去重打十大板。”
泽黎没有半分讶异,在他一进屋时,就察觉到她的异常,她今夜,一身暴戾,不动则以,动则伤人伤己。
所有人手下的动作都不敢有半分差错,看流夏面沉如水的模样都心惊肉跳。
流夏听着门外木棍打在肉上闷闷的声音,心里愈发的恨。
凭什么!
她明明坐在这个高位上了,可他们凭什么还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她恨不得挖了他们的眼珠!
可是,她还不能,她要留着他们的眼睛看着,她是如何夺得天下的。
屋顶上,付安无意间看清了流夏的眼神,心里愈发的后怕,流夏,越来越不像流夏了,她到底想做什么?
还是流月当初对她说了什么,不然,在所有人眼中,那个懦弱善良的笨丫头,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纵使他和流夏接触并不多,可是,流夏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她的变化,根本就是另一个人,他要怎么说给月卿听,只是,流夏已经不再是流夏了,她到底有什么筹码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认为自己可以拿下冀栾。
第一步,她冀栾国的皇女当上了紫湛的国君。
第二步,她要攻打冀栾。
第三步,她要并吞两国。
如果,这一切都是刻意而为之,那她可真是可怕至极。
世事无常,谁会想到,野心最大的人居然会是她。
ps:放心,我已经准备了一瓶八四漂白剂,最后给流夏慢慢漂白白……(奸笑~)
流夏:亲爱的,你相信我,我是无辜哒!
月卿:不,达令,我相信你!我永远都相信你!
流夏:哦~亲爱的,我真感动~
月卿:嗯~达令,我只爱你~
流夏:亲爱的~
月卿:达令~
流夏:亲爱的~~
……
☆、第七十章 唯情而已
深宫尽头,那座荒凉的大殿里,女人满身腐臭,看着镜子中反照出的自己,惊吓得揪住自己的头发。
媚赏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她被自己的女儿给锁起来了。
在她锁骨处,两根粗大的铁链泛着寒光,啷啷作响。
她恨所有人,如今已经是生不如死了,她每天一旦挣扎,便要承受着铁链从肉里插过磨在骨头上的刺痛。
“啊!我要杀了你!”
没有人敢靠近这殿中,据说里面闹鬼的很可怕。
宣翎路过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里面的声音,浑身一颤,僵着声音对月卿道:“以后,我们就别走这条路了。”
月卿回头看着那个方向,嘴角兴味又起。
蓝天上,白云漾漾,在他们上方,扑棱过几只鸽子,恰好,那么一只,落在了紫湛皇宫内。
流夏捉住鸽子,拆下它脚上的纸条。
“国君宠爱月卿无度,身怀有孕,莫连初不知所踪。”
揪着纸条的手越发的紧,怎么会这样?那个人不是很有心计的吗?怎么就这样屈服了?
还是说,他根本就是自愿的!
她心里一揪,鼻子酸酸的,居然……想哭!
呵,她是紫湛国君,怎么可能哭?
她连忙把纸条扔进香炉中燃尽,她告诉自己,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夫郎,纵是被掳走了,也绝不准与别的女人苟合,给她戴绿帽子。
她心里愈发的急迫,她想快点把那个男人带回来,然后……然后……
“皇上,潘公子求见。”离非突然出现在她身边,她慌忙收起自己的神情,一整面容,道:“带他进来吧!”
“草民拜见皇上。”
“阿萧,你不必这样的……”流夏忙上前去扶起他,他却退后了几步避开了她的手,眼里满是疏远。
流夏一黯,道:“有什么事吗?”
“皇上,你还记得我送给你的簪子吗?”这个问题甚是突兀,流夏被问的一愣。
“簪子?”流夏心里一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皇上,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是,怎么连我送你的信物都没有了呢?”潘萧心里亦是黯然。
“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