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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兹的电话还没有结束,他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般走来走去,每隔几秒钟便答应一声,表情郁闷之极。
夏洛蒂的电话就是这种情况下打来的:“陈先生?”
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动声色地回应:“是我。”
夏洛蒂笑了,声音柔美得如春风拂过琴弦:“我知道洛琳馆长出了事,之前冷汉南教授到我这里求取‘诅咒之石’的时候,已经坦白告诉我,要为洛琳换取那块石头。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随着她的死,我们是否可以把一切做个简短的了解,然后重新谈谈合作问题?”
毫无疑问,她需要《太阳之轮》,无论是重金悬赏还是强抢豪夺,始终都在通过各种渠道搜集那本书的消息。
“你要我替你寻找那本书?”我淡淡地一笑。当她急于坐下来谈的时候,我的手里便有了足够的筹码,能够左右杠杆的平衡。
她出乎意外地直率承认:“对,我要那本书,你要‘诅咒之石’,这仍旧是个公平的交换,就像当初我答应冷汉南教授一样。不过,以陈先生在黑白两道的声望,我愿意再附加一些利益给你,比如——呵呵,还是不要在电话里公开探讨这些俗务好了,一分钟后,我过来接你,如何?”
我的目光环顾别墅外的街道,国家博物馆方向的大街上,夏洛蒂的加长版卡迪拉克正缓缓拐过路口,向这边开过来。看来,她早就令人跟踪我和米兹,知道我们的所有动向,才会在最恰当的时候打进电话来。
卡迪拉克车停下,第一个开门跳下车的是夏盖,依旧是邋邋遢遢的装束、轻浮浅薄的面目。他站在别墅的篱笆旁边,向我猛力挥手:“喂,喂,你,过来!”
等不到夏洛蒂出现,我是不会下车的,因为要跟我谈的是她,而不是这个莫名其妙的年轻人。米兹通话结束,满腹火气无处发泄,突然从旁边的警员手里夺过一柄冲锋枪,向着夏盖脚下“哒哒哒哒”地扫射了一梭子子弹。
青色的木栅篱笆腾空而起,土屑翻飞之间,夹杂着夏盖的连声怪叫。
米兹肩上的压力太大了,唯有恰当的宣泄才能保证不被上司的重压弄得精神崩溃。我理解他的感受,其实此刻我的脑子里也时不时昏昏沉沉的,好像有感冒发烧的前兆。
车子另一边的门无声地弹开,一柄加厚的黑色阳韶的一声张开,瘦削干枯的祭司随之出现。如上次一样,一副宽大的墨镜严严实实地遮着半张脸,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替夏盖出头,只是静静地站着,隔着车子盯着米兹。
“喂,你在搞什么?是不是想死了?”夏盖嚣张地叫起来。以他们姐弟的财力,有理由不把米兹这样的中级警官放在眼里。
米兹大步向前,枪口直逼夏盖胸口,大声冷笑着:“警察办案,无关紧要的人抓紧时间滚开!”
所有警员都停下了手边的工作,眼神复杂但却是无声无息地看着这一幕。
我预料到米兹要吃亏,因为夏盖的武功相当不错,近距离搏斗的话,米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果然,夏盖身子一仰,陡然右脚旋踢,正中米兹的左侧太阳穴。与此同时,米兹的冲锋枪再次吼叫起来,一长串子弹从夏盖头顶上飞了过去,射向路边的法国梧桐树顶。
米兹如一截刚刚伐倒的树桩,缓缓倒地,冲锋枪也脱手而飞。
夏盖一击得手,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子,几名年轻的警员已经扇面形包抄过来。
“哈,打群架吗?我最喜欢了——祭司,祭司,快动手!”看起来,夏盖是以祭司为后盾的,所以一旦遇险,首先要叫祭司救命。那几名警员武功不及夏盖,但出手之际,却是正宗的美式“一招制敌格斗术”,两个会合过后,夏盖的后背、膝盖连遭重击,踉跄着倒地被擒。
祭司似乎并没有听到夏盖的求救声,只是冷冷地凝视着我所在的警车。当然,他要是越过车子援助夏盖的话,后面赶过来的十几名警员早就举枪待发,正好变成了一个最明显的标靶。
第五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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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部 风云际会 1桃色陷阱
( 本章字数:9562 更新时间:2009…7…16 22:41:30)
1桃色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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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风云际会
我推开车门,同样冷淡地看了他一样,转身走向米兹。yUXuaNGcοM他正呻吟着爬起来,然后飞起一脚,踢在夏盖头顶。这仿佛是一个无声的信号,按住夏盖的警员们同时动手,拳如雨下,打得夏盖鬼哭狼号般乱叫。
今天的阳光不算强烈,就算是最爱美的女孩子都不一定需要撑阳伞,偏偏这个阴阳怪气的祭司却一本正经地撑着伞立在那里。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夏洛蒂就在车子里,没有她的命令,祭司是不会动手的。
夏盖的呻吟声越来越低,而米兹等人也的确发泄够了,其中一个警员取出手铐,哗啦一声锁住瘫软在地的夏盖,倒拖着扔在草坪中心。
米兹气喘吁吁地走向我,脸色更加难看,两颗眼珠已经半边充血:“陈先生,这次的事可能是个误会,你能否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我拍拍他的肩:“对,我什么都没看到,只是以后别太大意,在这个世界上,有枪在手也并非是万无一失的。”夏盖的嚣张行径让人讨厌,已经犯了众怒,米兹的过激行动情有可原,并且动手的是一群警察,最终结果只能是法不责众,不了了之。
“我突然觉得……很累,陈先生,我恐怕不能送你去见夏洛蒂了,需要停下来好好睡一觉,再补充点东西。”米兹欲哭无泪,被击中的太阳穴位置已经出现了一大块瘀紫。
我还想安慰他几句,但他已经扭头走向别墅的门口,脚步沉重之极。
“陈先生,现在可以上车来谈谈‘诅咒之石’的事了吗?”车子的贵宾席位置窗子忽然滑下,露出夏洛蒂的灿烂笑脸。
谁都不再理会倒下的夏盖,警员们全都散开,各自继续手边的工作,而令人不解的是,夏洛蒂和祭司也对他冷漠如路人,谁也没有提及,甚至连一个关切的眼神都没有。
我知道自己目前的形像很狼狈,彻夜不眠加上沙漠风沙,脸色不会比米兹更好看。
进入车子时,夏洛蒂再次浅笑:“陈先生,每次见你都仿佛非常憔悴的样子,难道冷小姐对你那么重要?”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风衣,腰带紧束,细腰仅有盈盈一握。在她侧面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只白色的保温便当盒,旁边则是一碟香气四溢的阿拉伯烤肉饼。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题,自顾自地落座。
车厢里只有我们两个,她在中央遥控器上揿了一下按钮,嚓的一声,四扇车门的保险锁同时落下。
“关上门谈生意会比较安全一些,陈先生不会介意吧?”她的手指再次轻轻地拨弄遥控器,墨绿色的电动窗帘合拢,乳白色的顶灯也亮起来。
“我不会介意,只关心‘诅咒之石’在哪里?方便的话,现在就开始谈你的条件吧?”
我预感到这次谈判不会太顺利,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着夏洛蒂的图穷匕见而随机应变。现在,我们已经与外面的世界完全隔开,以卡迪拉克的良好隔音效果估计,就算在这里开枪杀人都不会引起外面的注意。
座位侧面的音响系统里飘出幽雅轻柔的萨克斯音乐,车身颤了一下,随即向前开动。我不想问她要去哪里,也没这个必要,到了该说的时候,她一定会主动揭示答案。
在开罗人的传闻中,夏洛蒂是一个相当有钱的富孀,但她的年龄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有钱的女人凭借昂贵的化妆品和每日超过五个小时的精心修饰,可以将年龄成倍缩减,相信夏洛蒂在这方面的花费也是一个天价数字。
“陈先生在想什么?”夏洛蒂取了一支香烟在手,但并不点燃,只在指间把玩着,似乎在刻意向我展示自己修长的手指。
我淡淡一笑,平静地摇摇头:“没想什么,只不过洛琳馆长的诡异死亡,让我有点心悸而已。可想而知,当法老王的诅咒开始显露神力时,接下来将有更多与之相关的人送命,不知道我们之间有没有人会因此而遭厄?”
“你在暗示我?呵呵呵呵——”夏洛蒂仰起白天鹅一样的白皙颈部,毫不在意地轻笑着,随即揭开了那只便当盒,一股奶油玉米浓汤的暖香瞬间充满了车厢。
她的另一只手轻轻在额头上一拍,笑容更加旖旎而深沉:“只顾研究陈先生的心理活动,把正事都忘了。这是我亲手替你煮的汤——到达埃及后,你每天都在忙碌辛劳,身边没有一个合格的主妇照顾,长此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体都会熬坏的,是不是?”
我料不到会出现如此一幕,不禁有些诧异,但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陈先生?”她温柔地笑着再次叫我,拿起盒盖上嵌着的一只嵌银汤匙,在那碗汤里轻轻搅动了一下,玉米粒的原始香气越发诱人了。
“咕咕、咕咕”,我的肚子里发出不争气的鸣叫声。忙了整夜,昨天与希薇一起吃过的晚餐早就消化殆尽了,真的需要补充食物。
“多谢。”我移到茶几另一侧的座位上,默默地接过汤匙。
如果是最糟糕的估计,这碗汤和食物里都有miyao甚至毒药,夏洛蒂要杀人灭口或者是套问我脑子里的秘密,但我更明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既然“诅咒之石”是解决问题的最终焦点,我似乎无法拒绝与她合作。
汤和饼都很可口,并且她一直都在微笑着注视我,目光中饱含着甜腻腻的温情。细想起来,相识数年,豪爽大度的冷馨都从没替我煮过汤,而一直是由家里的菲佣代劳。冷馨属于事业至上的女孩子,在她眼里,翻一小时的考古资料,远比费心费力地去煮一锅汤更有意义。当然,我对她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只要她过得开开心心就好。
“好主妇一定要煮得一手好汤,这样才会令自己心爱的人永远不肯远离。在我们埃及人的文化习俗典籍中,煮汤和修饰,是主妇们不可或缺的两门功课,就像呼吸和睡眠一样重要。陈先生,你认为这句话说得有道理吗?”
夏洛蒂的温言软语与肯尼金的萨克斯音乐混合在一起,逐渐产生了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感觉。
我情不自禁地点头:“汤真的很好喝,谢谢你。如果我的朋友米兹在就好了,他也同样又累又饿,并且缺乏别人的照顾。”当昏睡感潮水一般涌过来时,米兹的形像和他举枪怒射的片断都渐渐远了,像沉没在潮汐中的古旧帆船。
“呵呵,你的朋友?陈先生,像你这种万里无一的当代高手,怎么可能与那种人成为朋友?在我眼里,你需要结交的至少应该是王公贵族之类的上层人物,身边也应该是大把大把的美女相伴,夜夜笙歌欢宴才对。”
她的手轻轻覆盖在我手背上,带来一阵滑腻腻的微凉。
“是吗?”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也正在变得飘忽不定。
“当然,我说过,只要我们合作,定会附加给你一系列的优厚条件。金钱、地位、权势、女人、珍宝,什么都应有尽有。陈先生,我猜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一张柔软的大床,对不对?”她牵起了我的手,侧面的车门忽然打开,透进来一大片温暖暧昧的粉色光芒。
原来车子早就无声地停了,门外铺着粉红色的地毯,一直通向十五步之外的两扇粉色大门。
“跟我来吧?”她拉着我下车,萨克斯音乐一直响着,让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当我准备抬头向上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脖子也已经僵硬,只能被动地跟随着她前进。
粉色大门在我们身后徐徐关闭,一股数十种香气巧妙地混合在一起的无名异香扑面而来,而房间正中的那张粉色大床上,不偏不倚摆放着一只巨大的黑色旅行箱。
“请坐吧,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她在正对门口的一面大镜子前站住,手指一挑,腰带上的结倏的打开,风衣也在瞬间滑落,露出里面仅有的纤薄绸衫来。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要坐的话,只能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