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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日和破月二人听到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不由得高兴起来,一反应过来便奔进了房间,看到燕祁果然醒了,两人大喜。
“主子,你没事了。”
燕祁淡淡的冷哼:“死不了,你们两个给我现在就去查,看看什么人在我的地方动了手脚,记着,要快。”
“是,属下立刻去查。”
两个属下听到这件事,脸色难看了,在燕王府的地盘上,竟然有人对主子动手脚,这家伙够狠的,他们绝对要把此人找出来,然后狠狠的收拾。
房间里,燕祁虚弱的闭上眼睛,不过临睡前还紧紧的抓着云染的手不放:“染儿,你别走,等我睡了你再走。”
云染望他一眼,有些无语,原来人前风光无限的燕郡王,生起病来竟然如此的粘人,和小孩子一般无二。
云染伸手替他把被角掖好,轻声说道:“好,你睡吧。”
燕祁听了她的话,眉舒展开来,慢慢的睡着了。
云染坐在灯下打量着他,整个人明显的瘦了不少,立体的五官更加的立体,肤色苍白,一点血气都没有,唇也是淡淡的没有多少血色,这样的他拢在灯光之中,令人有一种心悸心疼,周身拢着一种别样的孤独,似乎生怕被人遗弃似的,他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云染的手,似乎十分的依恋这样的温暖。
云染不禁有些失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燕祁的身上不该有这样的孤独,他身为燕王府的世子,上有父母,下有弟妹,还深得圣宠,听说他一回京,先帝便赐封他为郡王,还把监察司交到了他的手上,这样集荣宠于一身的男人,怎么会孤独呢。
云染看燕祁睡着了,慢慢的抽回手,小心的不惊动他,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身后的燕祁此刻完全沉入了睡梦中,不知道做到了什么好梦,脸上拢上梦幻暖人的光泽。
云染走出去后,正好看到逐日走过来,她望了一眼逐日叮咛道:“小心侍候你们主子,记得凡是他吃的每样东西都好好的试一试,别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郡主放心,属下会注意的。”
云染点头,转身欲离开,逐日立刻唤了几名手下护送云染回去。
云染也没有推拒,领着龙一一路回云王府去了。
一回到云王府,她才感觉到自己饿死了,先前睡了一天没吃东西,后来又去替燕祁逼毒疗伤,都没有吃东西,这会子一回来便饿到不行,赶紧的吩咐荔枝和枇杷准备了吃的东西过来。
荔枝和枇杷去准备吃的东西,外面一人走了进来,云染一抬首看到竟然是龙二,龙二回来了。
“你回来了,信送出去了。”
“禀郡主的话,属下把信顺利的送到了凤台县。”
龙二恭敬的禀报,云染点了一下头,想到广元子,不知道这广元子是不是流花堂的叛徒,她在信中和师傅说了这件事,让师傅派人去查一下,看看此人究竟是不是流花堂的叛徒。
这广元子现在已经不在相国寺了,早就离开了相国寺,不知道师傅他们是否能找到他。
云染想到自个的师傅,便想到师傅交给她的事情,找到那个有为明君,现在所有人里只剩下一个小明王秦文瀚了,难道这秦文瀚才是师傅所指的那个有道明君,他是隐藏得最深的那一个吗?
看来她要找个机会去见见这位南璃国的小明王。
云染想着,荔枝和枇杷两个人已经把吃的东西准备了上来,一看到吃的,云染顾不得想别的,先吃饱了再说,挥手让龙二下去。
花厅里,荔枝和枇杷一边侍候着云染,一边叮咛她慢点吃,吃饱喝足后,云染窝在房间的床上看了一会儿书,便休息了。
第二天,云染起床后用了早饭准备前往城外驿宫去拜访南璃国的小明王秦文瀚。
现在她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位南璃国的小明王身上,如果这位小明王也不具备明君潜质,那么她该怎么办?回凤台县去告诉师傅,这些人都不是有为明君吗?
云染一想到师傅满是期待的眼神,便觉得没办法张出这个口。
花厅里,云染正想得入神,枇杷走进来禀报道:“郡主,安乐公主的贴身婢女碧珠过来要见你呢。”
云染听了,脸上拢上了担心,难道是安乐发生什么事了,上次相国寺的轰炸事件,安乐有没有受伤,这些日子她只顾着忙,倒是把安乐给忘了。
“把她叫进来。”
枇杷走出去,很快领着眉清目秀的宫女碧珠走了进来,碧珠一看到云染,扑通一声跪下来:“长平郡主,你帮帮我们家公主吧,公主她?”
碧珠哭了起来,云染走过去扶起碧珠:“难道是你们家公主受了伤不成?”
碧珠抽泣着说道:“回郡主的话,我们公主的伤倒是不碍事,好得七七八八的了,可是驸马太伤公主的心了,公主这两天一直吃不下去饭,整个人瘦得一阵风都可以吹走了,奴婢担心这样下去,公主她会没命的。”
碧珠说完,云染的眉便蹙了起来,又是唐子骞,他又生什么事了。
“你们驸马又怎么伤你们家公主的心了。”
碧珠禀道:“先前在相国寺里,驸马和公主都受了伤,驸马是为了护着公主才受的伤,因为这个,公主特别的高兴,认为驸马心中有她,没想到回来后,便生出了变故,公主因为受伤了,在自个的院子里养伤,驸马也在自已住的地方养伤,可是没想到驸马竟然在养伤的时候和人,和人发生了关系,现在还要娶那个女人为妾,公主听了伤心不已。”
云染不由得脸黑了,这个唐子骞竟然胆敢这么做,实在是太可恶了,这个男人太他妈令人憎恨了,她现在就有一种揍死他的冲动,你养个伤都能和人发生关系,太牛了。
不过云染对于唐子骞还是了解的,并不是喜好女色之人,怎么就好好的养个伤与人发生关系了。
唐子骞除了喜欢云香怡外,并没有喜欢过别的女人,这方面他还是很克制的。
“那女人是什么人?”
云染挑眉问道,碧珠望了云染一眼垂首道:“不是别人,乃是云王府的二小姐。”
碧珠话落又接着说道:“奴婢先前去打探了,才知道驸马受伤这几日,都是这位云二小姐在侍候驸马,听说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后来被公主给拆散了,现在驸马受了伤,云二小姐亲自去侍候,两个人还?”
碧珠说不下去了,云染的整张脸都黑了,她现在算是明白问题的症结了,那就是这事是云香怡整出来的,这女人眼看着自己的脸毁掉了,嫁不到好人家了,又把主意动到了唐子骞的身上。
云染火大不已,唐子骞脑子没病吧,明明知道这女人先前嫌弃他,竟然还娶这个女人为妾。
“走,我去看看。”
云染起身往外走,碧珠跟着她,荔枝和枇杷二人一起跟着她往外走去。
几个人没有从正门走,而是从侧门出去。
唐家和云家之间有一道巷子,巷子边有一道侧门,正好可以进出,以前唐子骞和云香怡私会的时候都是从这侧门进出的,所以没人发现这件事。
唐家,公主所住的院子。
安乐公主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那瘦弱的小脸明显的比之前瘦多了,整个人显得很脆弱,似乎一个用力便可以使得她香消玉殒。
云染走进来看到这样的她,不禁心酸,她是堂堂皇室的公主,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为了一个男人让自己过得这样苦,云染觉得不值得。
床上的安乐公主听到动静,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门外走进来的云染,不由得瞪了碧珠一眼,她都警告过碧珠不要去惊动长平,她怎么又跑过去了。
安乐动了一下,碧珠赶紧的走过去扶她起来,歪靠在床上,安乐稍微的一动,便喘息了起来,精神十分的不济。
云染走到床前望着安乐,生气的说道:“安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忘了你身上高贵的血统了,你是公主,大宣的公主,何至于为了别人变成这样啊。”
云染一说。安乐直接的哭了起来,扑到云染的怀里伤心痛哭。
“长平,我后悔了,我真的不该喜欢他,真的,我错了,这是老天在惩罚我,我为什么要做拆散别人的事情,这是我该受着的。”
云染抱着她,感受到她心中的悲切,其实安乐一直是很善良的一个人,虽然身为公主,却很少伤害别人,就像现在明明是云香怡害了她,可是她偏认为是自己拆散了别人。
云染伸手轻拍她的背:“安乐,不是你的错,是那个女人的错,你别责怪自己了。”
安乐哭了一会儿,抬眸望着云染:“长平,你知道吗?相国寺的祭天大典上,他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护着我,我当时高兴死了,我想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做他的妻子,替他生儿育女,尽心的侍候他,可是真像竟是这样的残酷,早知道我就该在祭天大典上死了,那时候我是最幸福的。”
云染瞪着她:“你胡言乱语什么,若是你自己都不珍惜自己,还指望别人珍惜你吗?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可是真的好难,”安乐伸手按压着自己的心,感觉这里再也不会爱了,碎成了一瓣瓣的。
云染抬手轻抚安乐的长发,温声劝道:“安乐,这世界上,没有爱情还有别的东西,你不能整天只抱着爱情过日子,因为没了爱,所以便活不下去了。”
安乐听了云染的话,眼神幽暗,伤痛的开口:“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长平,我不像你,你什么都会,我什么都不会。”
云染扳正她的身子,认真的望着她:“不会可以学啊,你现在只有十六岁,未来的时间还很长,不一定非要靠一个男人的爱过日子,你可以学做饭学种植花草,对了,还可以跟我学医,学武功,总会找到一样你喜欢的东西,培养出自己的兴趣来,等到那时候你就会发现,没有男人的爱并不能击挎你。”
“真的可以吗?”
安乐眼睛微微的亮,她真的想脱离现在的状态,她不想整天等着唐子骞的爱,因为他一个动作,一个神情而自怨自怜的,她要改变,她要做一个像长平一样我行我素的女人。
安乐的手指紧紧的握起来,她决定了,她要努力的去学习各种东西。
云染握着她的手:“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成功的,你可以让唐子骞看看,曾经对你的伤害是大错特错,若是你一直这样自怨自叹的,他只会瞧不起你,反而认为自己不喜欢你是对的,这样一个懦弱的人,怎么配得到他的喜欢呢,他一定是这样想的,所以你要做的是让他后悔,没有更早的爱上你,你是这样一个出色的人。”
云染的话使得安乐眼里的光芒越来越亮,她的心中打定了主意,以后再不轻易的自怨自叹,不轻易的折磨自己。
“长平,谢谢你,我会做到的,我要做一个像你一样自我的女人。”
安乐决定了,精神也好多了,房间里碧珠笑了起来,看来她找长平郡主过来是对的。
“公主,奴婢准备些吃的东西过来吧。”
公主已经好长时间没吃什么东西了。
“嗯,去准备些进来吧,”安乐挥手,碧珠下去准备,安乐拉着云染的手询问她先前相国寺祭天大典的情况,云染简单的说了一遍,又和安乐公主说了一会子话,亲眼看到安乐吃了一碗粥后,才让她好好的休息。
安乐点头,虽然依旧心碎,不过心境却全然不一样了,安静的睡着了。
云染领着荔枝和枇杷二人退出了安乐的房间,一走出来,便望向碧珠:“带我去找你们家驸马。”
碧珠一听云染的话,立马在头前带路:“奴婢带你过去,那个女人现在还住在驸马的院子里呢,说是照顾驸马。”
唐子骞所住的院子离得安乐所住的院子不远,两个院落之间只隔了一个小花园,云染跟着碧珠的身后很快进了唐子骞的院子,有人拦路,云染直接抬起一脚便踢了过去,那人疼得哇哇直叫,抬首看到是长平郡主,一句话也不敢说,赶紧的让路。
唐子骞的房间里,唐子骞靠在床上,床前云香怡正端了一碗燕窝银耳粥过来,温声软语的说道:“子骞,吃点东西吧,你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
唐子骞闭着眼睛看也没有看云香怡,想到云香怡曾经所做的,他便觉得不想和这个女人多说一句话。
先前他在祭天大典上受了伤,神智迷糊,云香怡赶过来照顾他,那时候他迷迷糊糊的,他压根想不起来云香怡这个女人背叛他的事情,他想到的是两个人曾经的情意,所以便喝退了侍候他的人,让云香怡留下来照顾他,没想到却正因为这样,而和这个女人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现在他只能娶这个女人。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