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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径直离开幽暗的墙角,不过走了几步,樱桃忍不住开口:“小姐,真的不救吗,那个人好可怜啊?先前的那些黑衣人一定是追杀他的,若是我们不救,只怕他就要没命了,。”
荔枝却不赞同救人,因为她不想招惹麻烦,先前她可是看得很清楚的,那些黑衣人很显然的来者不善,她们救了这男人,会不会招惹上大麻烦,所以还是不要救了。
云染的脚步却适时的停了下来,眼睛微微的眯起,抬眸望向黑色的夜空,天幕之上,无数繁星遍布,黑色的布幕好似一幅巨大的华丽锦锻,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令人心生压抑,她身为医者,本该救死扶伤,难道真的因为那个男人亲了她一下,便见死不救吗?这样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何况她看出来这男人先前之所以轻薄她,便是为了躲避那些黑衣人的追杀,他并不是有意冒犯她的。
“你们两个去把他带上。”
云染沉声命令,樱桃立刻欢喜的点头了,荔枝却不赞同的开口:“小姐,只怕救他要惹麻烦。”
“没事,我们小心些吧。”
云染开口,荔枝不再说话,两个小丫鬟走过去,扶起那倒在墙角的男人,三个人乘着夜色一路离开,直奔凤台县城外东郊临湖而建的一处水榭小筑,此处原是朝中一位大员的别院,后来这位大员犯了事,这地方被查出来,落到了官府手里,官府又把它卖给了一名富商,云染曾替这位富商治好了顽疾,富商便把此处地方送给了她。水榭小筑临湖而建,小小的别院并不大,一半在岸上,另外一半在湖水之中,依山傍水,环境说不出的优美,无事可临湖抚曲,听风弄月,此处地方倒深得云染的喜欢。
是夜,几缕灯光笼罩着整个水榭,好似蒙了一层轻纱,细致婉约。
迷蒙的山林,明澈的湖水,几座轻亭小阁隐于山水之中,仿似仙境奇缘之地。
忽地一间房中,传出了说话声:“小姐,你快看,他的脸色黑了,好像中毒了?”
云染望了望床上的男子,原来冷若冰玉的完美面容,现在散发出丝丝黑气来,她眉一蹙,走过去飞快替床上的男人号脉,又仔细的替他检查了先前的刀口,不由得叹口气:“他不但被人砍伤了,而且还中毒了,不出意外,那柄刀上是抹了毒的。”
樱桃不由得担心:“小姐,那他还有救吗?”
云染挑了一下眉,唇角勾出温婉如水的笑意:“若是别人出手,只怕没救,但是你家小姐我啊,若想救人,绝对不会允许阎王从我的手里夺人。”
她说完望向房间里的两个小丫鬟,命令她们:“立刻去把药箱取了过来,另外打水过来。”
“是,”两个小丫鬟奔了出去,很快取了药箱进来,另外一人又打了水进来,主仆三人开始分工合作,救床上生死未卜的家伙。
明黄的灯光柔和的弥漫在每一个角落里,床前的女子有条不紊的救人,清洗伤口,上麻沸散,刮毒,上止血药,包扎,一连串的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一般的流淌,每一个动作都说不出的娴熟优雅,虽然在救人,却云淡风轻,平凡的面容上,一双星瞳耀亮如黑曜石,清澈明媚。
等到最后给床上的男人喂了一颗解毒丸,这一系列的救人工作才算真正的结束了。
三个人同时的笑了起来,云染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吩咐两个小丫头:“把东西收拾下去吧。”
“是,小姐,”两个丫头把一地的狼籍收拾干净,端了下去。
房间里有一股血腥之气,云染转身走到窗前去打开窗户,丝丝冷冽的空气飘进了房间,冲淡了房里的血腥之气,饶是这样,还是有一些血腥气,云染又取了身上的一丝薰香,洒了一些,直到房间里一点血腥味没有,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才满意的转身往外走去,看也没有看床上的男人。
这家伙虽然生得人神共愤的一张好相貌,可是先前他对她的轻薄,她可是记得的,所以救他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明日一早,她便吩咐樱桃和荔枝把这个家伙扔出去,千万别因为这家伙招惹出是非来。
不过云染还没有走出去,一只脚刚跨出门,便听到声后响起一道微哑的筝萧之音,说不出的动听。
这男人不光皮相好,连声音也动听得令人沉醉,老天真是太偏坦他了。
“是你救了我?”
云染冷沉着脸,掉转身走进去,居高临下的望着床上的男人,饶是知道这人长相出色,可还是看呆了眼,睁开眼睛的他和闭着眼睛的他,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闭着眼睛的他就像盛开的玉兰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更像是一幅精雕细琢的山水画,可是这一睁眼的风华,可倾尽万里江山。一双眼便是世间最美壮锦,倾绝世风华,明媚如画。
饶是云染早已看过他的皮相,还是好半天反应不过来,直到他的咳嗽声响起,才回过神来,暗骂自已一声花痴,脸上神色依旧:“是我救了你,现在看你已经没有大碍了,明日一早便给我离开这里,别给我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床上的男人缓缓的应了一声:“好。”
看他一脸知趣,云染总算不再多说话,转身便走,没有问他姓甚名谁,为什么招敌人的追杀,或者让他报恩或者索取钱财之物。
身后的男子眸光绵远悠长,在灯光之下,瞳眸泛起淡淡的幽暗,深不可测,只是他低首看着自已身上的衣服,忍不住再次开口:“能不能帮我准备一些水?”
云染停住脚步,回望向床上的人:“要水做什么?”
“我想清洗一下身子,”他平素最受不了的就是身上有一丝一毫的不整洁,哪怕有一丝小小的灰尘,他都是不能忍受的,更何况现在一身的汗渍,外加衣服上斑斑血迹,更甚至于身上也沾染了血迹,此刻的他,只觉得满身的不自在,心情不畅。
云染眉蹙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这人能再扯一点吗?现在的他关心的不应该是自已的性命吗?怎么一睁开眼睛不操心自已的性命,倒是操心起身上是否干净来了,刚从鬼门关里爬出来,伤口刚包扎好,他竟然要水清洗身子,这是打算让伤口崩裂吗?由此可见这家伙有洁癖,似乎还很重。
“你知道吗?洁癖是种病,得治,要不要我帮你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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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惊变
迷离的灯影之中,燕祁眸色暗了几分,唇角的弧度勾勒出来,这就是传说中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吗?他身为大宣京都的的显赫之臣,燕王府的燕郡王,跺一脚京城都要抖上一抖,这些年掌管着监察百官的监察司,那些朝官看到他就像老鼠看到猫儿,吓得四处逃窜。别说朝官,就是王孙贵族,看到他也是陪着小心的,可是到这里,竟然受到一个女人的奚落,而他还不能说什么,因为这个女人是他的救命恩人。
燕祁玉兰一般精致的面容上神色未变,很多念头也是电光火石般的从脑海之中滑过,他微哑的清悦声音再次坚定的响起:“请你给我准备一些水来。”
云染看他一副执着的神情,偏不想如了他的意,淡淡的明媚一笑:“我负责救人,可不负责帮你去准备沐浴水,对了,看你精神不错,你可以自已起来去准备,这屋子外面便是湖水,一点都不费事的。”
她说完转身离去,似毫没有帮燕祁准备沐浴水的打算。
燕祁暗咬牙,果真挣扎着起身,掀起薄被准备起来打水沐浴。
可惜他高估了自已的能力,先前他不仅仅是受了刀伤,还失血过多,最重要的是他还中毒了,这一连番的打击使得他整个人很虚弱,根本没有力气下床准备沐浴水,他这一动,不但拉扯到了伤口,还头晕目眩的撑不住,直接咚的一声跌倒了地板上,碰的一声,脑袋好巧不巧的境在床柱上,他一个下意识的伸手拽床上的锦被,哗啦一声的把床上的东西全扯了下来,然后华丽丽的昏迷了过去。
屋子外面的云染,听到身后一连串的响声,碰碰咚咚,哗啦声响不停,不由得错愕,本想不加理会的,想想倒底还是不放心,又回身走进屋子。
这一看直接张口结舌了,这人是破坏体吗,她这就是出去一下,整个房间便被他祸害成这样了,满地的狼籍,床上的东西,连带床前小几上的瓶瓶罐罐都被掀到地上了,那床桃红锦绣芙蓉花的锦被铺阵而开,而他玉体横阵,墨发飘散成一朵墨莲,白晰的面容上眉微微的蹙了起来,即便昏迷过去,似乎还能感受到伤口带来的痛楚。
身上的白色中衣,此时尽数的敞开了,露出了曲线完美的肌肤,白晰得好似美玉,灯光之下闪着莹润的光泽,漫延出无限风情,胸前那隐于衣衫之下若隐若现的两点红梅,好似盛开在一片雪海之中芳香扑鼻的傲骨寒梅,魅惑天成。
云染暗眸攸的暗了两分,脚步竟然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可是看那男人睡在地上,不由得担心,他的伤口只怕裂开了,想到这清醒了过来,赶紧的走过去伸手扶他,不过望着那闪着润泽,光滑好似丝锻一般的胸膛,眼睛控制不住的往上瞄,同时心里有一种渴望,想摸摸看是不是真的如看到的那般好,她是这样想的,手指也下意识轻轻的摸了过去。
这一摸不由得惊叹,老天还真是不公平啊,这男人长相好,声音好,连带的身材也好,这触手可及的手感,光滑有弹性,让人摸了还想摸。
耳边响起一道微磁幽暗的声音:“好摸吗?”
“柔滑饱满,弹性十足,不错不错,”云染赞叹,随之想起什么似的飞快的抬首,一眼望进一双深邃明澈的瞳眸,似霜雪般冷冽,又似深潭般幽暗,云染一瞬间心惊,手指下意识的一抬,伸手去捋耳边的秀发,干笑两声:“手滑啊,本来想扶你起来的,没想到扶错了地方,呵呵,既然你没事了,那你自已爬起来吧。”
她说完飞快的起身,也不去管地上的燕祁了,直接掉头便走,这看人偷摸还被逮个现形,实在是不大好啊,还是快点走吧。身后的燕祁瞳眸中一闪而过的幽冷,好似隐藏的利剑,他不习惯别人碰触,一般人若是这样碰他,只怕铁定是死路一条,可是这女人摸他,他倒还能隐忍,看在她救了他一命的份上,他就暂时不追究了,不过?
燕祁抬眸望着那落荒而逃的女人,好歹摸了他,是不是该给他准备沐浴水啊。
“你摸了我,帮我打点水总可以吧?”
云染脚步一趋,差点栽倒地上,呼的恼火起来,很想大声的反驳,谁摸了,谁摸了?我那是不小心好吗?不过倒底有些心虚,回头望地上的男人一眼,好吧,不就是打一盆水来吗,她打就是了。
“好,我去帮你打。”
云染转身拉开门,只见门外两道急急的身影奔了过来,正是樱桃和荔枝两个,两个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同时她看到她们身后的密林之中耀起了无数的火把,幽光明灭。
樱桃心急的开口:“小姐,不好了,有人搜查到这边来了,怎么办?”
云染飞快的张望了一下,随之回头望了房间里的男人一眼,再打量了一下狭小的房间,没有衣橱箱柜可藏身,更没有地道和密室之类的地方,这一排几间屋子都是建在湖中的,四周都是湖水,就算现在送他上岸已经来不及了,搜查的人眼看着就要过来了,樱桃和荔枝心急如焚。
“小姐,现在怎么办?”
云染望了一眼已经踏上平桥一路走过来的人,当机立断的关门,并沉稳的命令外面的两个丫鬟:“拦住他们,就说我睡觉了。”
“是,小姐。”
暗夜之中,一队手执火把,身疾如风,沾地无声的黑衣人,眨眼便到了小屋外面。
荔枝冰冷的喝声响起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擅闯我家小姐所住的地方?”
可惜没人理会她们,只见来人一抬首,直接以内劲炸开了门,轰的一声巨响,朱红门应声而碎。
两道身影徐徐从外面走进来,为首的男子身形高挑,乌冠束发,一袭绣青竹滕蔓的玄色锦袍映衬得清俊的面容上满是肃沉,让人一眼便可看出他的冷酷无情。
他身侧另外一个男子身材略矮一些,身如雅竹一般,一袭白色的锦袍,袍摆绣着海水纹,此人的面容较之前面的男子,更显清俊,同时温润如暖玉。
两个人一进来,飞快的打量着房间,只见房间很简洁,不需要大肆搜查,一眼便可看出房间里是没办法藏人的,而此时醉枝罗汉床上,正坐着一个睡眼醒忪披头散发的女子,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哈欠,一脸不满的瞪着从门前的两人。
“我当是什么人半夜不睡觉拢人清梦,原来是淮南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