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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有一天是什么意思?难道因为你们的话,叶舒就该放弃自己的权利么?”莫贝敲着桌子。
“莫老,别激动,对心脏不好。”小个子看过来,笑道:“我们不是让她放弃,只是缓和一下,只要叶舒不放弃,没人夺的走。”
莫贝猛地一拍桌子张嘴还要说什么,却被叶舒打断了:“我的确是还太年轻了,股份我会先交由陈姨管理,等将来朗煜有了能力,希望各位还能一直帮助他。”
十六岁的女孩在一堆人物里慢慢抬起头来,微微扬起的下巴带着些许的端庄,声音虽不大,但缓慢清晰,也很有逻辑。
莫贝只好压下火气,军人的身姿依然挺得笔直。
也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叶舒签了那份声明,她看着手里的文件被人拿走,而后锁进了保险柜。
桌子下的手跟着收紧,她告诉自己,她必须这么做,她必须要忍耐。
出了会议室,莫贝摸了摸她的头,带着老年人对小辈特有的关怀。
“你放心,伯伯会帮你看好你的东西。”
叶舒点头一笑,心情瞬间爽朗,她也回头道:“伯伯的脾气要改改哦,太急躁对身体不好。”莫贝就是因为急火攻心而引发的脑溢血,从此再也没有醒过来。就当是为了感恩,她希望这个人能更健康,更长寿。
老者锐利的眼神瞬间缓和了下来,他哈哈的笑着,伸手摸着她的脑袋:“你比小文还要罗嗦!”
告别了莫贝,叶舒慢慢来到停车场,本来想跟着陈翠萍的车一起离开,结果到了停车场一看才发现,根本连车的影子都没有。
兜里一分钱也没有,叶舒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转头沿着马路慢慢的往家里走去。
陈翠萍果然就是陈翠萍。
五月末的天很暖和,夕阳的余光慢慢的散落下来,照的人很舒服,叶舒看着街上匆匆而过的行人,心情却异常的平静。
有些事情早就已经知道了结果,所以她不在意,只是一想到爸爸,她才会觉得难过。
鼻子有些发酸,她连忙垂下头,假装看着地上排列整齐的地砖。
李愈本来是想直接开这车就这么过去的,但后视镜里那个小小的身子突然莫名奇妙的眼圈一红,而后就垂下了脑袋,他静静的看着,长眉微微一蹙的时候,副驾驶上栾景天就已经将脑袋伸了出去,他只好将车倒了回去。
“叶舒,你去哪儿?”
突如其来的喊声把低垂着脑袋的人吓了一跳,她连忙抬起头,才看到跟她打招呼的人。
“我……”她想回家,但又不想回家。
“我要去医院看爸爸。”
她想去看爸爸,以前搬出家门之后,陈翠萍只让她一个月去看一次,每次去还要她陪着,搞得她连一句话都不能多说。
栾景天回头看了眼李愈,他看了一会儿外面的人,慢慢道:“上来吧,我们正好也要去医院。”
叶舒点了点头,打开门上了车。
车开得很稳,栾景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天,叶舒不是很有兴趣,只是一边敷衍着一边看着窗外不断向后飞去的风景。空气里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那香味很特别也相当的淡,不仔细闻几乎闻不出来,初闻有点海洋的悠远,而后慢慢变得温润,让人觉得安心。
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闻到过这个味道。
栾景天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面的女孩,今天的她似乎异常的安静,这种与平时的熟络完全相反的冷漠,让他多少有些好奇,他不禁有些想弄清楚,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场,三个人下了车,进了病房。
叶青山依然静静地躺在床上,栾景天轻声安慰了几句,李愈只是静静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叶青山的脸。
“我……想单独跟我爸坐一会儿可以么?”
两个男人看过来,谁都没有说话,都静静的退了出去。
医院外的走廊里因为夜色的到来而显得很安静,李愈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一瞬间又想到那个失魂落魄的站在病房里小小的身影。
“景天,我有点渴,我车里有水。”
栾景天应了声,慢慢走了出去。
见人走了,李愈慢慢的走到门口,细长的眸子透过门上的一小块玻璃往里看去。
只在病床上亮着的一盏小灯使房间看起来很压抑,那小小的身子趴在病床上,脑袋深深的埋在被褥里,肩膀微微的的抖动,连带着衣服和床单都跟着抖个不停。虽听不到声音,但却更让人觉得难过。
高中生,父亲又病重,所以才会露出那样心机深深的表情吧?
李愈收回视线,又坐了回去。
正文 013把她赶出去
等栾景天拿了水回来的时候,叶舒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虽然她极力的笑着,可眼睛却依然有些泛红。
看着那双眼睛,栾景天突然很想走上去好好安慰一下这个女孩子。
“走吧,送你们回家。”李愈喝了口水,踩着灯光的影子走了出去。
栾景天只好将话咽下去,跟着李愈上了车。
路上三个人都在沉默,叶舒怔怔的看着窗外模糊的夜景出神,李愈偶尔从后照镜看一眼,长眉微微蹙起。
车子没多久就拐进了叶舒家的别墅区,车开到门口停了下来,她走下车,礼貌的道谢。
“谢谢。”
栾景天将头伸出来,路灯下和蔼的五官因为灯光的关系投射下一片深深的阴影,流川枫式的长发在夜风中微微的晃动,少年微微一笑,尽可能的安慰她:“叶伯伯会好的,回去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叶舒点了点头,她回头看了眼背后的别墅,想到自己又要回去面对里面的人,她下意识的绷紧了脸,目光也跟着深邃起来。
李愈收回视线,少女的表情变得太快,快的让他有些搞不明白哪一个才是真的她了。
道别了两个人,叶舒转身往家里走去。
二楼窗户上,一个影子迅速离开了窗台,窗帘被拉扯的猛的一晃,好久才停了下来。
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家门,迎面却压过来一个影子,叶舒一抬头,便看到瞪着眼睛扑过来的陈囯芳。
她不免皱起眉头,闪身躲到一边。
“为什么你会跟学长一起回来?学长今天没来学校,你也没来学校,你们到底偷偷摸摸的去干什么了!”女人的嫉妒在这个人的身体里瞬间滋长,使她看起来变得越发的难看。
叶舒冷笑一声,没想到为了一个男人,真的会有人这么疯狂。她抬头看了眼通往二楼的楼梯,那边静悄悄的,周围也没有什么人,不过陈翠萍的车停在车库里,看来应该是已经回来了。
“你得意什么?不要脸只会抢别人东西!”
叶舒扬起下巴,垂下眼皮,冷眼瞟着眼前的人。真是天大的笑话,这个人抢她的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把这些话套在自己的身上好好想想,现在她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男人,倒成了是抢了她的。
“你听好了,这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爸爸的钱买来的,科迈罗是,你那件裙子是,连你睡觉的床都是,现在是你抢了我们家的东西,到底是谁更不要脸?”
刚才还叫嚣的人一瞬间蔫了下去,但她很快就抬起头来,瞪圆了美丽的眼睛,连长发都跟着抖动起来。
“才不是,那些东西都是你爸爸非要给我的!裙子是妈妈买给我的,跟你爸才没有关系!而且你爸爸现在是植物人,跟死了没什么分别!你搞清楚,现在是我妈在打点一切!”
心中压抑的火一瞬间被点燃,叶舒猛的扬起手,想也不想挥手就打了下去。
“不许你这么说我爸!”
要不是陈翠萍,爸爸怎么会变成这样?!什么打点一切?她根本就是抢走霸占了一切!她更不允许任何人在她面前说起死这个字!爸爸还有呼吸,还有心跳,爸爸不会有事,他会好起来的!
握紧了震得发麻的掌心,而手掌落下的地方也瞬间起了三个手指印,陈囯芳捂着肿起来的地方,一双眼睛瞪得大到吓人。这个女人的火气成功的被挑了起来,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伸出爪子直接扑了上来。
叶舒只好伸手去挡,去反击。
什么形象不形象,冰头的那件事让她彻底的明白,形象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庆幸的是陈囯芳的头发是散落下来的,而自己的头发是束起来的,她能轻易的治住陈囯芳,而她却只能挥舞着爪子大号大叫。
两人扭打的声音很快惊动了佣人,于婶连忙上来分开两个人,骚动也成功的将陈翠萍引了下来,她赶到的时候,正好能看见沙发上面对面坐着的两个孩子。
陈囯芳披头散发的坐在沙发里,脸上三个指引,手背上有几道血痕,叶舒衣服给扯歪了,嘴角泛出一点红晕。
“这是怎么了?”
“妈!把她赶出去!”陈囯芳伸手指着自己咆哮起来。
“学长明明喜欢的是我,她知道还来抢!刚才送她回来的人明明就是学长!”
陈翠萍转头看着叶舒,那自上而下瞥下来的目光带着审视和冷漠。上一次的骚动也是因为这个叫做栾景天的学长,陈翠萍是知道的,只不过上次因为20%的股份所以她很偏心的向着自己,不,是向着那些钱而已。
“就因为这样就打了你姐姐么?”
第一次,陈翠萍在她的面前说出了“姐姐”这个词,明明比她大几个月,陈翠萍却总是坚持让两个孩子互相喊名字,现在她竟然摆出了姐姐这个位置。叶舒在心底里冷笑一声,这种前后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恐怕也就只有这个女人做的出来。
“陈姨,她说爸爸是死人,爸爸才不是死人!他会醒来的!”可怜固然是要装,但是该争辩的就要争辩,别人诬陷她是因为抢人才打架的,难道她就要闷声不吭的戴定了这顶绿帽子么?也太低估了重生回来的人的愤怒了吧?
陈翠萍只是转过头,坐到对面的沙发生,怜惜的抱起了陈囯芳微肿的面颊,担心不已。
“打的这么重,脸都肿了。”
“妈,好疼。”陈囯芳流下泪水,可怜兮兮的窝进陈翠萍的怀里:“现在就会抢别人的东西,妈,赶紧将她赶出去!”
正文 014手制花生贡糖
赶出去?
陈翠萍冷眼看过去,她自然也是不希望这个丫头留在家里,这个家只要有她的女儿和儿子就够了,不需要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住进来,不过……
美丽的凤眼上上下下的看着叶舒,而后她又收回视线慢慢的打量着自己的女儿。
明明没有国芳高,也没有她漂亮,但是这个女孩子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时间越久,这感觉就越强烈,让人无法忽视。
于其因为麻烦而将人赶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让她趁自己不注意而突然飞上哪家的枝头,倒不如将她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最后随便找个能利用的人家嫁出去比较好。
陈翠萍笑了,笑的温柔。
“于婶,带国芳去擦擦药。”
于婶听话的带着陈国芳走了,她离开的时候带着胜利和得意的笑容瞟着叶舒,似乎在因为明天一早就不用再看见她而高兴一般。
叶舒颓然垂下头,慢慢的蜷缩起来,看起来柔弱又无助,好像一只可怜又乖顺的猫咪。
然而垂下的眸子,却在偷偷的打量着陈翠萍的脸。
这个女人看着她,眼神就好像在估量案板上的肉,明明觉得不值得,还非要在上面看出它的价值。
明显算计的眼神。
叶舒微微勾起嘴角,收回了视线。只要这个女人顾虑她,觉得她还有价值,那么她就可以留在家里,而后守住这个家。
“舒儿,你爸爸醒不过来了。”
叶舒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你要知道,这个家现在由我打点,所以你们只能和平相处,你也要多让让她。”
明显的态度的转变,但是叶舒还是装作没有感觉出来,只是点了点头,依然不发一语。
“其实,你作为叶氏的继承人之一,应该把你送到外面独立生活一阵子,权当是锻炼了。”
叶舒猛的抬起头来,难道她算错了?到最后这个女人依旧打算将自己赶出去?
陈翠萍慵懒的依进沙发里,修长雪白的腿相互交错,话也说的冠冕堂皇。她看着叶舒的每一寸表情,那视线让叶舒微微有些慌乱,但她还是整理好心情,很快红了眼圈:“阿姨……让我去哪里?”
对面眼神阴冷的女人忽而一笑,像极了五月的春风,但叶舒很清楚,那漂亮的壳子底下是好像修罗一样的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