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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江带着笑意的道:“嫂子去田庄,只怕是发现了什么,这样也好,我早有那个心思,只是一直拿不定主意……”毕竟那样会得罪好大一部分的人,而以上面那位的心思,只怕会做得更多,到时候那些人是恨他呢,还是恨他呢?
傅氏不懂,李江也没再解释,拍了拍她的手道:“现在事情未定,等定了你也就知道了。”
傅氏迟疑的问道:“是政事?”
李江点头。
傅氏就垂眸笑道:“嫂子知道的真多。”
李江点头,“小的时候,我和苏文私底下都觉得嫂子比大哥有见识,只是嫂子的心太软,又有些迷糊,心又不大……现在看着才和一般人一样。”谁又能看着现在温和的木兰想到当年那个杀伐果断的木兰呢?
李江用过饭拿着木兰给的那本书去了书房,他翻开那道诏令看了又看,才打开抽屉拿出不久前才写好的折子。
他觉得他再改改,嫂子给的这本书让他有了启发,或者,他可以将仇恨敌视降到最低限度。
李江熬了半夜,将折子涂改了一遍,重新锁在抽屉里,打算和幕僚商量着再修改一下就给发出去……李江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睡着了。
朗朗一大早就爬起来往外跑,秋果几个都拉不住他,木兰就一把抱住他,板着脸道:“再闹就不跟你玩了。”
朗朗就嘟着嘴道:“你都答应了我摘大花的。”
“大花?”木兰眼露疑惑。
朗朗更不高兴了,“娘亲说话不算数,就是大花,在二叔书房那里,你说等开了就给我,现在肯定开了,我都出去……”朗朗板着手指头算,“三天了。”
木兰眨眨眼,问秋果,“二爷书房外头的花是牡丹吧?”
秋果点头,“还是挺珍贵的牡丹花。”
“我答应过朗朗?”
夏莲不忍直视,“夫人,那天小少爷跑去要扯花骨朵,你说要开花了才能摘……”
木兰嘴巴微张,低头和儿子圆溜溜的清澈大眼睛对上,抽了抽嘴角,她能说当时只是习惯性的那么一说吗?
算了,总不能叫儿子觉得当娘说话不算数,一朵牡丹花而已。
“那只能摘一朵。”
朗朗板着手指头算,“娘一朵,妹妹一朵,荃哥哥一朵,荩哥哥一朵……”
“这不行,只能摘一朵。”木兰抽着嘴角道,“每人一朵,你二叔会疯掉的。当时我只答应了开花给你摘,却没说你可以摘这么多。”
朗朗反驳,“但你也没说只能摘一朵。”
木兰瞪他,拿出权威,“只能摘一朵,要摘就摘,不摘拉倒。”
朗朗低下头,委屈小声道:“好吧。”
木兰陪着朗朗去摘花,嘀咕道:“怎么比暖暖还爱花,总不会生错了吧。”
朗朗拉着母亲小跑起来,“快走,快走,漂亮的大花等急了。”
“等着你去摘吗?”
“对啊,我都跟它说好了,我回来就去摘它。”朗朗理直气壮的道,“我不能失约的。”
木兰抽抽嘴角,“它可能是希望你失约的。”
朗朗却听不见了,因为他老远就看到了盛放的牡丹花,“哇呜”一声跑上去。
李江书房外面放了几盆牡丹花,全是别人送的。
他本人也挺喜欢,就给特意摆在这里了,甚至还打算移植一些在花圃里,谁会知道朗朗那小子一来就看上了。
一般喜欢牡丹花的人很少有人会在它开始盛开的时候摘下,大多是过了最盛的那个时期才摘下来簪在头发上。
朗朗双眼冒光的看着花,捧着小脸仔细打量,然后左右对比,觉得这朵也好,那朵也好,都不舍得放弃,好想都摘了……
木兰就低声说服他,“你要是摘了,这朵花就只能保留一天,你要是不摘,还能多看它几天……”
朗朗扭捏起来,“可摘了我就能时时看着,还能戴头上,不摘就只能让它留在这里了。”
“……”你真的是我儿子,不是我女儿吗?
李江听到动静,打开门出来,看到院子里的木兰,想关门却已经来不及了。
木兰见他衣服皱巴巴的,皱眉,“你是趴着睡的?晚上什么时辰睡的?”
李江局促的低头反省。
侧屋房门打开,墨香跑出来,看到院子里的木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磕头,“小的起晚了,小的该打,还请夫人责罚。”
墨星能力出众,他早几年就把管家之责交了出去,又培养了墨香呆在李江身边伺候,自己却总领着李江这房的庶务,特别是和黄金万等人的合作,李江一直没断过,这段时间他并不在太原,因此,贴身伺候李江的都是墨星。
墨香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
木兰见他怕得都发抖起来,心里为软,温和的冲他点头,“你起来吧,昨晚上你几点睡的?”
墨香眼圈都红了,他抖了抖嘴唇,低声道:“小的是亥正睡的……”但二爷肯定不是亥正睡的,当时他去找二爷,二爷却挥手叫他先睡,他本来是照着墨星哥哥的话硬要熬着的,谁知道就不知不觉睡过去了,睡过去也就算了,早上竟然还起不来,明明前几天都醒过来了……
李江也知道不能怪墨香,他这几天睡的都晚,他熬夜,伺候的墨香自然也要跟着熬夜,早上又要比他早起伺候他,一天两天还行,他这都持续十来天了,墨香年纪还小,坚持不住是正常的。
所以李江主动承认错误,“……嫂子,我错了,我不该熬夜。”
“……”木兰瞪着他,“不错呀,几年下来,改了的不少,这承认错误的利索劲儿却没改。”
李江面不改色,肃然的道:“错了就是错了。”
木兰哼了一声,“然后明天继续犯?”
李江低头。
“你才多大?我说过,再怎么样,也不能消耗自己的生命去工作,你熬夜我不管你,但绝对不许超过子时。”
李江忙保证以后一定会赶在子时前睡觉,木兰看他手不太方便的样子,就知道是昨晚压迫着胳膊睡麻了,哼了一声,对墨香道:“你去打水来。”
李江见朗朗眼巴巴的看着牡丹花,知道他喜欢,就忙转移开话题道:“朗朗,你是不是想要?二叔给你摘。”
朗朗眼睛一亮,偷眼看了母亲一眼,指着两朵小声道:“我喜欢这两朵。”
“没问题,”李江大手一挥,“二叔给你摘。”
木兰瞪了他一眼,“去把凳子搬出来,我给你扯扯手。”
李江犹豫,
“难道你想疼一天?”
李江果断进屋搬出一张椅子,安坐在生面,把手伸给木兰。
木兰按住两个穴道,轻缓的帮他转手,渐渐的打开他手上的经络,这才按住肩膀,手指瞅准一个穴道往下一按,李江只觉得肩膀一疼,然后就有些酥麻……
一番动作下来,李江就好似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木兰皱着眉头,没想到李江劳累成这样。
☆、496。第496章 谋划
墨香小心翼翼的端水过来,木兰皱眉挥手,“服侍你家二爷洗浴。”
墨香就忙将水放下,和另一个小厮搀着李江进屋。
李江只觉得手软脚软,动一下都艰难,大半的力气就都放在俩人的身上了。
外头的下人很快送了热水过来,服侍李江洗浴。
木兰则拎着小心翼翼抱着两朵花的朗朗回去。
木兰一走,院子里的人顿时一松,墨香拿袖子擦额头上的汗,夸张道:“二爷,夫人可真威严,小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差一点就蹦出心口了。”
李江也恢复了一些力气,闻言直接洒了他一把水,“胡说些什么呢?你不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语气软绵绵的,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墨香笑嘻嘻的道:“这不是起晚了耽误了差事吗?”
“行了,这几天你贴身伺候着,也连着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算是情有可原,夫人最仁厚,不会追究的,不过下次不要再犯了。”
墨香忙应下。
李江将身上的汗渍洗掉,这才神清气爽的带着昨天晚上改过一次的折子出门。
李江的幕僚只有两个,好吧,和同阶的官员相比,他的幕僚是少了些,但人贵精不贵多,何况,他又不是无能之辈,他是不会承认是因为请幕僚的钱要自己出的原因而少请的。
两位幕僚对李江得罪人的本事深有体会,但李江处事圆滑,干的虽然是得罪人的活,偏偏还能让大家对他不那么怨恨,所以对李江得罪人的举动也就乐意去帮一把,但这次李江却把得罪人的范围由太原扩大到了全国。
俩人就不由的谨慎深思起来了。
放奴书,历代不少皇帝都这么干过,史上有成功的,也有半途而废的,更有旨意才出来就被人攻歼然后不了了之的,多是开国第一代帝王所为。
能够做下来的,在史书上都能留下一笔,不管怎么说,每次放还奴隶之后人口和经济都快速发展起来,本朝积累已足,差的就是人口,若是能放还奴隶,那十年之后,国家必定又上一层楼。
两个幕僚都有些激动,若此事由李江提出,说不定他们两个都能在史书上出现一把,即使只是一笔带过,那也很荣幸了。
但也忐忑,李江提出来后要是顺利实施了还好,要是不顺利,他们不能留名还罢了,说不定还要丢命。
这是个大问题,他们得好好的想一想。
李江可没给他们机会多想,等他们看完了折子,就直接下命令道:“你们再斟酌着写两份折子,这事不能一蹴而就的提出来,得先打好基石,而且得快,今年旨意若是能下,放出来的奴隶今年就能佃好田地安顿好,明年就能生产了。”
您计划得倒是挺美,那也得人家听您的。
两个幕僚腹诽,拿着折子推敲了一下,晚上李江再来的时候就交了两份折子给李江,连着李江先头的那一份,他们也修改了。
李江翻开一看,满意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李江誊写好了折子,第二天就拿出一封随官折一起发往京城。
皇上拿到李江的折子,一时还有些不明白,但还是拿出来给左右两位丞相及四位尚书看,“太原休养生息几年,却还是大不如从前,李江说,如今就连官田也难找到租佃之民了。”
六位重臣都状作羞愧的低下头去。
皇帝就问侍立在一旁的皇太子,“你觉得此事该当如何?”
朱峰温润的声音道:“看哪里还有流民,或是地少人多,百姓生计艰苦之地,将人迁移过去。”
皇帝赞许的点头,扭头问户部尚书,“爱卿,如今各地可还有流民?”
户部尚书低头弯腰道:“回皇上,自圣上颁布赋田之策与开荒之策后,加上各地官员鼓励农桑,流民皆返回故乡,或就地安居了,现户部并没收到流民的消息。”
皇帝微微蹙眉,没有流民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现在也有些麻烦,李江反应,太原现在是急需耕种的农民,官田的佃户租佃都有些困难,那些地主更是连租佃的人都找不到几个,这样下去,好不容易才开出来的地又要慌着了。
“着各地将人口土地数额都报上来,百姓一年收入几何也全都要注明,不得弄虚作假,一经发现有假,绝不姑息。”
户部和吏部两位尚书应下。
出了皇宫,户部尚书就慢悠悠的走到苏定身边,直视着前方问道:“你妹妹那小叔子到底要干什么?”
苏定微微皱眉,“李江是太原左布政使,而我妹妹不过是一妇人而已。”
户部尚书哼一声,“一个二品夫人的妇人?苏大人,别把别人都当傻子,这些年李江在太原的所作所为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忍了,若是将事情闹大,到时谁也保不住他,令妹既然已经嫁到了李家,那自然是与李家同甘共苦,何况,你们苏家真的还能再接一个妹妹?”
苏定面色一冷,如出鞘的剑般冷冷的看着户部尚书,户部尚书有片刻的凝滞,但很快就又理直气壮的看着苏定。
他也并没有说错。
其他几人没有察觉到李江的企图,只怕连圣上都还没反应过来,但作为户部尚书的他对这些事向来敏感,何况,自本朝成立后,他一直就关注这方面,想着应对之策,虽然这些年因为圣上没有动作而有所放松,但圣上才拿出李江的折子他就立马反应过来了。
户部尚书其实并不怎么担心放还奴隶的事,虽然这样无偿放还奴隶是会损失一些,但只要控制得好,对他们来说就不会有多少损失,可放还奴隶之后呢?
后续必定会统计人口……
户部尚书隐晦的看了苏定一眼,眼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像他们这样的家族,隐户是必不可少的,老二不说老大。
苏定面色沉郁,甩袖离开,一回到家就将两个弟弟和幕僚叫来,他有些头疼的道:“也不知道李江打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