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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有闺秀也在向两人打招呼,两人站起来,然后走了过去,一时之间,这边的长条案几上就只剩下江蓠一个人。
而江蓠向来喜欢安静惯了,别人的事与她何干?便也就不在意。而此时皇甫惊尘从人群中走出来,手里提着酒壶向她这里走来,倒了一杯酒递过来:“这是温好的果子酿,性温和,有补血的功效。”
江蓠微微一顿,刚才的谈话竟然被他听到了?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而是大庭广众之下,皇甫惊尘的这个动作实在是有些吸引人的目光,在那一瞬间,江蓠明显感觉到江明樱的目光几乎要将她戳穿。
这个时候拒绝的话怎么样?
江蓠其实并不拘于礼数,现在自己这里没有喝的吃的,而嘴里也实在有些渴,能喝点东西也好。
她在思量着,那边的楼西月已经伸手帮江蓠接了下来,然后顺势将皇甫惊尘手中的酒壶给拿了过来,毫不客气的道:“小的代王妃多谢皇甫殿下。”
江蓠低着头,自然没看见楼西月接过那酒壶的时候那向皇甫惊尘递过去的冰冷的目光。
小样儿,就凭你也想来抢人?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
楼西月心中暗暗冷哼,他家殿下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但是在很久之前他曾面对着皇甫惊尘的一张画像将杯子给摔在了上面,自那以后他就知道楚遇想要将这个人给杀了的。那个时候,这个人的名字还叫凤之恒。
当然,从现在看,楼西月却也没发现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除了对他家殿下的心上人献殷勤而已。但是他这么想,反正江蓠也看不上这些人,顺便收收好处也没什么大不了,利己才是王道。
他此行来既然是挡桃花的,自然要做好分内之事。
江蓠接过酒杯中的酒水微微一饮,江明樱已经极快的从那些贵女中间脱困,然后提着自己的裙角往皇甫惊尘处走来,软软的喊了一声:“三皇子。”
皇甫惊尘微微颔首,道:“江小姐。”
他的声音很是温柔,听得江明樱眼底的笑意止也止不住,她的脸红了红,然后道:“三皇子,今晚咱们一道吧,如何?”
皇甫惊尘笑道:“如果分到了一起,在下自然喜不自胜。”
江明樱更加的欢喜,那张本来便是绝色的脸更加明艳绝伦,她低低的“嗯”了一声,皇甫惊尘对着两人微微点头,然后便离开了。
江明樱还沉浸在刚才的温柔中,醒悟过来的时候得意洋洋的看了江蓠一眼,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都是皇子,可惜就是比不过。”
江蓠淡淡一笑,并不置评。
靠近正午的时候大家吃了饭菜,便说着话解了闷。渐渐日头西斜,旁边便有人搭起小帐篷供女眷进去换上好行的胡服,而出来的时候已经分好了队伍。因为男人多女人少,所以是几个女人有一个男人陪着,江蓠被分在一个南国皇子的队伍,江蓠没有了解过,也不在意。而江明樱如愿以偿的分到了皇甫惊车的队伍里,她看着江蓠微微眼里都是胜利的光芒。
江蓠心中暗笑,这位江大小姐将枪头对错了吧,她现在罗敷有夫,再怎么着也和皇甫惊尘扯不上关系。
在地上同样准备了简单的刀枪剑戟,都是农家的,不是精良的做工,每个人都捎了一件,江蓠顺手捡起一把粗糙的弓箭,然后挎在了肩上,大家都带了东西,江蓠不拿反而惹眼。
皇后自然不会和他们在一起,便和陈之虞一起在原地搭起帐篷休息。
看着各路人马消失在黑暗中,皇后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对着陈之虞看了一眼,道:“陈先生,听说你曾经对那位祁王妃求过亲。”
陈之虞这才抬起头来,夜色之下,那张脸固然不如楚遇的容华绝世,固然比不过风间琉璃的妖娆倾城,也不如皇甫惊尘的水墨文雅,但是自有一股朗朗清俊,透着清和之气,修眉俊目,看之忘俗。
他也未避讳,直接道:“是。下官曾经向江家求娶过,但是以下官身份太低为借口,所以未有结果。”
皇后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龙碧华也变成了愚人,当初那样的一个女子,最终还是落到了江衍的手里,从此变为浊物,认不出先生的不凡。”
陈之虞道:“下官也是浊物罢了。”
皇后道:“若先生也是浊物,那世间大概也不会有什么超凡人物了。可惜,那位江蓠嫁了个病弱皇子,这一生大概也就这样,否则和先生一起,说不定今日也不会走上这样的窘境。不过,陈先生,本宫还是想问一句,先生一直未曾娶亲,是否还对那位江小姐存了一点心思?”
陈之虞淡淡的道:“先前倒存了一分心思。”
皇后道:“本宫便是佩服先生的实诚。不过先生便把这心思放下吧,便是她那夫君死了,她也落不到先生的手中。定安候既然认了她,那东西自然会传给她,所以,先生还是继续保持方外之身吧。”
陈之虞眉目依旧,却并不说话。
——
和江蓠一路的是南国的四皇子龙烨,还有两个少女,一个叫胡烟,一个叫罗碧。
虽然南国的皇子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比不过楚国和周国的,但是这个龙烨可算其中佼佼者,没有上位者的骄奢之气,只是面目偏冷,走了一截路,目光些微复杂的落到江蓠的身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胡烟虽然听着柔弱,但是在山路间走得异样的平稳,江蓠见她的手已经被荆棘割了一些伤口,却沉默的一声不吭。而罗碧就是一般的千金小姐,刚开始还是兴奋的模样,但是走着走着就差不多泫然欲泣了。
香山不大,所以所有的人都向其他的山峰走去,而走了不久,龙烨回头看了看罗碧,然后指着前方平坦的地界,道:“我们便在那里休息吧。”
其他人都点了点头。
四个人到了那地方坐下,此时夕阳已经开始沉下,龙烨道:“我去打点猎物来。”
江蓠等人点了点头,龙烨走后,江蓠便开始捡一些干燥的树枝来发火,胡烟立马上前帮忙,罗碧便瑟缩在旁边,看着自己手心的伤口,痛不欲生的模样。
天色降下来,山里的寒气便清晰起来,火燃烧起来后,三人都围在了火边。
那罗碧小心翼翼的看了江蓠一眼,然后微微避开她,江蓠仿佛未觉,只是坐在那里,然后目光四转,顺手扯了点旁边的艾叶过来,揉碎了敷在自己被擦伤的手腕上。
胡烟看了,忍不住问道:“祁王妃懂医术?”
江蓠淡淡的道:“略懂。这艾叶是简单处理伤口的,知道也不算奇怪。”
胡烟点了点头,然后也学着江蓠的模样扯了艾叶来处理伤口,旁边的罗碧看了,小心翼翼的问道:“会不会留疤啊?”
胡烟甩都不甩她一眼,江蓠转头看着她,道:“这只是暂时的处理伤口,这些伤口不算厉害,只要回去再加处理,就不会留下伤口。”
“哦。”那罗碧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朝着她的位置靠了靠。
江蓠心里微微摇头,看着那罗碧用艾叶来处理的伤口,即使方法有些不对,她也不想说什么。
夜色慢慢的降下来,没有一点的光亮,四周都是黑暗,放眼望去都是黑色,初夏的夜晚,虫子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晰,罗碧只吓得脸色发白,不断的往江蓠处靠。
胡烟皱眉道:“你好好的坐着不行吗?动什么动!”
那罗碧楚楚可怜的看了她一眼,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极小声极小声的啜泣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胡烟狠狠的盯了她一眼,然后往旁边移了移,不去看她,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喝了一声:“哭什么哭?!要哭滚开哭,哭得人烦!”
罗碧的哭声顿时一止。
胡烟不想去看她,转头看见江蓠,只见她依然清清淡淡的坐在那里,顺手捡起柴火添在火上,无论他们俩究竟如何,都没有引起她们的半分波动。
她的目光也随之一静,问道:“这去了有半个时辰吧,为何四皇子还未回来?”
江蓠道:“这山里面打猎本来不易,四皇子也没有拿什么器具,自然困难些,我们等着便是。”
胡烟看了她一眼,最后摇头道:“祁王妃和我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哦?”江蓠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丛林中突然又沉闷的呼吸声突然传来,这下甚至连胡烟的身子都是一僵,罗碧已经吓得脸色苍白,连哭都不敢哭了。
这样沉闷的呼吸,绝对不是人有的,隔了十来步都能感受到,而那个呼吸,也正在慢慢的靠近。
草叶暗动,那份阴冷的寒气却开始愈发的明显。
三个人都停下了动作,屏住了呼吸,山里有野兽再过正常不过,可是现在龙烨未在,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贵女来说,实在是有些手足无措。
火声噼里啪啦的想着,而此时,身后的影子突然间扑了过来,罗碧无法抑制的发出一声“啊”的尖叫!
——
楼西月捞了捞裤子,对着旁边的侍卫说道:“嘿,兄弟,咱去撒个尿!”
其他人正凑在一起,听了他这句话,摆了摆手,哈哈大笑道:“小心别走岔了道,走到深水沟里,可没人来找你!”
楼西月笑骂了一声,然后转身遁入黑夜。
江蓠走后,他和明月便被分在不同的地方,和一般的侍卫和侍女在一起。楼西月这人三教九流都是接触过的,不到半个时辰,便和这些人打成一片,荤素不忌的吹牛唠嗑,而现在,他也趁着这个机会暂时的离开。
今晚必定不平静,他现在必须要跟在江蓠身后去保护她,而现在,他必须要找到那个名叫素妞的农家少女再说。别人看不出来,但是楼西月的贼眼却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少女,是会武的。
能找到她,然后拎着她让她带路去找江蓠自然再合适不过。
楼西月只能从今日早上的问话中来找寻迹象,那个女人现在至少在那个农家之中,他可以先到农家去打探打探消息。
这样想着,他便开始沿着这香山周围搜索,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觉得体内有一股燥热在升腾,这滋味楼西月其实并不陌生,应该来说凡是正常的男人都不陌生,他不由想起今早上江蓠给她的那杯酒,看来那酒中的弯弯曲曲在这里,他运了运气,将那股子燥热压了下去,心里也不由有些微的着急,看来还有很多人盯着王妃啊,别说其他,便是被人摸了一把,恐怕他都要被折磨的惨无人道。
这样想着,他的脚步不由得更快,他轻功极佳,掠过长长的一段距离,就看见香山脚下一座房屋,里面有些微的灯火闪烁着,看来就是这里了。
他慢慢的走近,就看见一个身影蹲在面前的小河岸边,正拿着水桶汲水。
楼西月的目光一闪,然后一个起落,手指散开,一把点住那少女的后背穴道,黑暗中他的手急急的一掠,想要将那个少女抱起来甩到肩上扛起来,却没有料到手微微一触,落到胸前的起伏上,他只觉得心神微微荡漾,暗暗紧了紧,然后拍拍她的肩膀,笑道:“美人,借你一用。”
说完握住她的纤瘦的腰,往自己的背上一扛,一下子飞速的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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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二更,但是不要抱多大的希望,如果有二更,依旧十二点,大家还是明早上来看吧~
希望不大~我要先去把论文补完再说~
章节、第十章:一见钟情
夜里一点风声也没有,楼西月的脚尖在山野中前行,不一会儿,便逃离了所有的侍卫所能够查探的地方,但是这回一运功,全身的血流就开始飞速的流转起来,那抑制起来的燥热便再也压制不住,甚至连身体也有了反应。
他心中暗骂了一声该死,然后将那个被点了穴道的少女放下来,笑嘻嘻的道:“美人,等会儿啊。”
楼西月说得轻佻,但是还是将那个少女放倒在地上,然后急速的往前面的水潭奔去,三两下扒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跳入冷水中。
这样一冻,谁还能人道那便真的不是人了。
他三两下平静下来,然后运气将那些东西慢慢的排挤出来,过了片刻,他方才舒了一口气。
总算好了,否则他楼西月的清白就要稀里糊涂的交代在这里了。
他这样想着,然后去摸自己放在岸上的衣服,可是一触手却摸了一个空。
楼西月的心中微微一顿,突然回过头,但是刚刚转头,仿佛一道闪电般的劈了下来。
一道身影如脱兔般的在他的视野里剪出一道绚烂的光芒,修长的腿由长鞭缠绕着飞来,以楼西月的应变能力,都无法从那样修长而紧致的腿中逃脱。
等到他终于反应过来想要出手的时候,那条长鞭和长腿已经近在眼前,楼西月只能极快的将自己的手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