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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说法?!连你都认为我是说笑的吗?我是个窝囊货,是了,云姐姐,当年你看着我在狗嘴下夺取东西一定觉得我很肮脏吧,是不是?!所以你现在才回看不起我。你觉得我就是那样一个卑鄙的家伙是不是?觉得我根本配不上你是不是?!”
咆哮的声音撞着木门,这般的吼声,江蓠在这个瞬间多么希望外面有人能听见能够进来看一下,正和帝的情绪几乎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稍有不慎就会触怒,虽然他现在已经怒了,可是还没有达到极限。
江蓠忍着手上的剧痛,安抚他的情绪:“不,我没有看不起你,你是帝王,万人之上,没有谁看不起你。这南国都是你一个人的,没有谁能抢得去。”
她的这句话说完,正和帝的情绪显然平静了许多,他看着江蓠,笑道:“是啊,这江山都是我的!还有什么不是我的?云姐姐,连你也是我的。”
江蓠说不出话来,从刚才的对话来看,正和帝或许对云氏有感情,可是这感情里抢占的意味要大得多,那种不甘来自于江衍,一生都屈居在江衍身下的帝王,那是绝对的屈辱,无论多么的努力,也不过是史书上最为苍白的一笔,远不及江衍的一生来得绚丽。所以,在对云氏的心里上,更多的恐怕是为了打击报复江衍,让他有胜利者的快感。
正和帝的手微微一松,江蓠觉得胳膊已经痛得没有感觉了,绷紧的身子突然间缓下来,汗水便瞬间湿透了内衫。
正和帝道:“云姐姐,你对我最好了,只有你才会真正的关心我,他们要的都是那些东西,云姐姐,我告诉你哦,你知道那东西被我封在哪里吗?就在你的骨头里啊,别的地方都没有,就在你的骨头里啊。”
她的骨头里?什么东西?
江蓠微微一乱,立马想起来他说的是她的母亲云氏。
她见正和帝的情绪在慢慢的平静下来,眼神开始慢慢的变淡,连手上的青筋也淡了下去,心想只要再支撑一会儿,能让正和帝平静下来就好了。
楼阁外面传来隐约的笛声,仿佛风拂水面,涟漪渐起,别样的动人,也别样的让人放松。
江蓠看着正和帝的目光最终恢复了正常,心里松了一口气,再次道:“我可否出去吃点东西?”
她不知道现在的这个正和帝是否恢复了正常,于是采用这样的措辞,稍微逾越又带着询问的态度。
但是江蓠的话刚刚说完,正和帝却像是疯了一样的伸手箍住她的肩膀:“你要走!你说过你是我的!你又要走?!”
这瞬间,他眼底的平静再次烟消云散,那种急剧翻滚的赤红再次汹涌的沁出来,他脖子上的大青筋一根根拧着,额角的青筋也鼓了出来,像是一头凶猛的狮子。
江蓠张了张嘴,然而还没有开口,正和帝却已经狠狠的咆哮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去找江衍那个混蛋是不是?!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他刚刚说完,身体已经扑了上来,一把扯住江蓠的衣服,像是穷途末路的野兽。
发狂的人往往力气巨大,到了这份上,江蓠哪里还会想着去柔顺处理,她甚至有些怀疑刚才的笛声,明明是柔和的,恐怕对于正和帝来说却是具有杀伤力的。
不就是个局吗?
江蓠已经无法多想了,飞快抬起脚,一把踹在正和帝的膝盖上,冷不防被江蓠这样一踢,即使身子处于发狂的状态,但是却仍然无法避免的一软,然后跌跪在地上。
江蓠一把踹开他,然后火速的往门口跑去,然而刚刚一动,就被正和帝抓住了脚,他赤红的眼睛充血的看着她,眼底全是狠厉的笑意:“你要杀了我?!是为了江衍那个狗贼?!”
江蓠使劲的一踹,但是挣脱不得,正和帝使劲的拉着她,拖着她一拽,江蓠的身体突然间一歪,她的手触碰到旁边的一个花架,然后抓过来顺势往正和帝的身上一摔!
正和帝却像是落水的人抱着浮木一样,随便怎样也不松手,他爬上来,然后一把掐住江蓠的喉咙,恨声道:“杀啊!你杀啊!你怎么不杀了!你逃得了哪儿去?!我要先将你割碎了才好!”
江蓠觉得脑袋一片空白,缺氧导致的痛苦让她恨不得晕死过去,但是现在,她依然冷静的睁着眼睛,即使看不清楚眼前所有的一切,却还是凭借着自己的想法从袖子里冷静的抽出了赤霞。
她了解人的身体比了解自己的衣服还要厉害得多。
她没有犹疑,从他的后背刺了下去。
在心脏处,未有偏差,一刀致命。
正和帝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终于倒了下去。
江蓠深深的喘息,然后将正和帝的身体踢开,平复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她模模糊糊的去打开房门。
一瞬间灯火由远及近逼近,她看见人影千重,层层叠叠的在视线里拉开。
站在前面的,皇甫惊尘,龙宝鸽,皇甫惊云,还有一众的达官贵族。
龙宝鸽带笑的嘴角在看到正和帝尸体的时候微微一僵,但是瞬间便隐了下去,继而发出一声悲惨的惊呼。
“你杀了我父皇!”
江蓠拿着自己手中的赤霞,肺里面的空气刚回来不久,眼睛也只看个大概,她看着他们,从自己的袖子里慢慢的掏出一张锦帕,慢慢的擦拭着自己手中绛红色的匕首,让那夺目的光彩一点点挤出来。
她微微的笑了。
“不错,是我杀的。”
章节、第二十四章:杀了你们
众人惊异的站在那里,看着台阶之上那一身素色的女子,鲜血在她的帕子间慢慢的抹尽,那把匕首锋利的刀刃映衬着她清冷的眉目,仿佛杀了一个帝王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差异。
大家都只能看着她将慢慢的将匕首上的鲜血擦干净,仔细的叠好塞入自己的袖子里,然后一步步走下台阶来。
江蓠站到龙宝鸽的面前,安安静静的看着她,突然微微一笑:“宝鸽公主,你的阿爹死了你觉得怎样?”
龙宝鸽勃然大怒:“你竟然敢杀了我阿爹!你便是定安候的嫡女又怎么样?便是楚国的王妃又怎么样?”
江蓠微微一笑,道:“是啊,不怎么样。”
她风轻云淡的态度倒让龙宝鸽满嘴的话说不出口,她一正,继而勃然大怒道:“你杀了我的父皇,我南国的皇帝,来人!将她带下去,隔日昭告三国,执行死刑!”
她的话音刚落,旁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一个内侍慌慌张张的在她的面前跪下,惊恐的道:“公主,公主不好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尸体在湖里浮起来了。”
众人再次大惊,刚才他们等正和帝不到,便去找皇后,然而遍寻之下也毫无踪迹,所有人只能提着灯笼叫上护卫满皇宫的搜寻,却没有料到最后成了这个模样!
正和帝五十岁大寿,竟然成了南国帝后齐齐死亡的时间。
龙宝鸽似乎一呆,娇艳无双的脸上顿时滚过浓重的哀泣,然后仿佛经受不住如此沉重的打击,软软的倒了下去,皇甫惊尘立马伸过一只手来扶住她,劝道:“公主还请保重身体,南国为大。”
正和帝和皇后双双死去之后,这皇宫内权利最大的反而不是那些皇子,而是龙宝鸽,哪怕以后终归有人继位,但是现在她的风头,还是一时无两的。
她站起来,转头对着侍卫道:“将楚国九皇妃抓起来!”
“是!”
那些侍卫全部齐齐的一吼,然后向江蓠逼来,江蓠知道现在自己是逃不了了,干脆束手待擒。
侍卫中走出两个侍卫,按住她的手臂往前方拉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突然间冲了出来,道:“杀了她!”
冲上来的人竟然是江明樱,那个本应该被赶出皇宫的女子,现在却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只不过她现在从头到尾都像是从泥泞里捞起来一样,除了那张脸谁都没法认出这就是那个明艳动人的江家小姐。
龙宝鸽道:“这是谁放她进来的?!”
没有人回答,或许没有人知道,龙宝鸽刚想说话,江明樱已经双眼振奋的冲向了江蓠,然后对着被制住的江蓠伸出手甩去了一个巴掌。
然而江蓠微微一偏,那只手扇了一个空,江蓠的反手就甩了一巴掌过去。
“啪”的一声,狠狠的落到了江明樱脸上。
因为江蓠刚才太过配合,所以那两个侍卫都有些漫不经心,却没有料到江蓠会在突然间挣脱,突然间让她得了手,急忙狠狠的抓住她的手。
龙宝鸽简直没法想象自己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被人打了,她反应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脑袋嗡嗡作响。
而江蓠却被旁边的侍卫带着离开。
龙宝鸽轻蔑的看了江明樱一眼:没用的废物,这么个大好机会都占不了便宜。
眼见江蓠的身影走得远了,江明樱才像疯了一样的冲过去:“我要杀了你!”
然而她疾奔的身影却被闪过来的一道身影赌住,皇甫惊尘站在江明樱面前,道:“江小姐,这是南国重犯,所有的一切,都应该由天下来裁决。”
皇甫惊尘的意思再过明显不过,你就别动手了。
江蓠倒是颇为诧异的看了皇甫惊尘一眼,对于他帮自己说话这点来看,江蓠是没有想到的,毕竟他要娶的是龙宝鸽,在这方面,利益至上的他不应该最好什么都不要管吗?
江明樱怒道:“她夺了我一切!我连动手的能力都没有了吗?!”
“是。你没有。”龙宝鸽说着,然后道,“将祁王妃带下去。”
两个侍卫由所有的侍卫护着向前,大家看着江蓠慢慢的走远,却没有一个人去想先把正和帝的尸体照看一下。
然而就在此刻,有一道影子却从黑暗中一步步走出来。
雪白的衣服流淌刺目的光,他的目光冷漠而虚无,一步步走过来,却仿佛踏着万水千山。
前面的侍卫不由的感受到那种锋利无匹的气势,不由得后退,再后退,直到押着江蓠的人再也退无可退。
“你抓疼了她。”楚遇微微的笑着,那声音却是薄凉入骨的,“我很不高兴。”
他“我”字的时候还在百米之外,等到他说了“兴”字,他就觉得拿道白色的身影已经魄在眼前,高山卿云般的姿态,然后自己的手一空,觉得有什么力量直直的逼来,还没有反应过来,胸口沉沉一闷,身体已经随之呈抛物线飞起,然后“砰”的一声摔到地上。
江蓠已经被紧紧的揽入他的怀抱,他的气息暖而寒,层层叠叠的涌上来,却是最为厚实和安心的温度。
楚遇的声音里带着自责:“阿蓠,我让你受惊了。”
他隔着她薄薄的衣衫感受到她还未干的内衫,那些汗水流下来,却让他觉得滚烫而炙热,他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手腕上那五指的痕迹,又瞟过她微微散开的衣服和一圈青紫的脖子。
他伸手,沉静而缓慢的将她散开的玛瑙扣子一颗颗扣紧了,然后轻轻的将自己的两根手指落到她的脖子处,温暖的气息慢慢的传来,将那些疼痛的淤青慢慢的化开,他忽然低了头,怜惜而隐忍的在她的脖子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江蓠从他那微微绷直的如梅花一般的手指上感受到他心里那片嘈杂,他那依然平稳的手指却掩掩盖不住内心的波动,尽管他掩饰的很好,然而江蓠却一眼可以看出。
等到他的吻落到她的脖子上的时候,那极清极淡的吻却让江蓠的全身微微一僵。
楚遇虽然对她亲近,但是却知道她害羞,所以并不曾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些亲昵的动作,她明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因为这个动作而无法说出分毫。
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楚遇声音依然轻柔:“阿蓠,接下来,如果害怕便闭上眼睛吧。如果不怕,便睁开眼吧,总有一天,也免不了的。”
江蓠不懂,但是却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好时机。
楚遇握住她的手,然后向江明樱走去。
江明樱看着他靠近,虽然一颗心砰砰乱跳,然而却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她又是欢喜又是说不出的害怕,她结结巴巴的道:“祁,祁王殿下……”
“江小姐。”楚遇的声音依然是彬彬有礼的。
江明樱只觉得这声音仿佛环玉相击,清泉流水,一颗心被涨得满满的。
楚遇淡淡的笑道:“江小姐,得罪了。”
“什,什么?”江明樱的脑袋一冲,根本没反应过来,有这个人在面前,她几乎忘了曾经在他的手底受过多少次不屑的目光。
楚遇抬高了声音:“十三,出来。”
楚遇的声音一落,一道黑影犹如无人的从城墙上跃了过来,然后走到他面前,恭敬的跪了下去:“殿下,王妃。”
龙宝鸽和众位南国大臣的脸色又黑又白,竟然能在南国的皇宫中出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