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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大想当官的。当官责任大,还不如,到乡下,和小儿子每天逗逗麻雀,做做包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皇宫这块地方,说是老百姓心目中最尊贵的地方,其实,是和囚笼无别。
柳姑姑见她又要走到院子里去,急忙跟上,说:“娘娘,外头风大,披件衣服吧。”
花夕颜眺望空中飞过的鸟雀,是羡慕起了小儿子了。
小吃货是在前几日出发,被青虎接去了云族陪云痞子吃喝玩乐。想那个时候,青虎要把孩子抱上马车前,一家三口,孩子爹,她,以及小太子爷都亲自来送。
小吃货十分爽快地冲他们三人摆摆手:拜拜!
尤其是对着皇帝老子时。
之后,某皇帝郁闷了整整好几日,据闻,到现在都没有怎么恢复过来。
小五拿了两个做好的纸鸢过来。今儿风大,秋高气爽,正适合放纸鸢。在宫中放多郁闷。花夕颜让人备车,预备溜出宫去。
主子要出宫,下人拦不住,而且,会害怕,上面皇帝问起,或是主子出宫出什么意外的话。柳姑姑挂一幅哭丧脸,劝她不要去。
做回中宫的主子,她花夕颜这是忍了好多天了。眼看,到现在总算是把胡太后留下来的烂摊子收拾到差不多了,领导工作完,都需要放自己几天假吧。
柳姑姑问:“圣上若是问起,奴婢如何答复?”
花夕颜沉声:“若这点事儿你都应付不了,不用呆在本宫身边了。”瞧瞧玉蓉,当年在她身旁时,可是处处完美配合她做戏。
或许等改日,玉蓉生完孩子,孩子大些,重新召回宫里来。
柳姑姑果然被她这话吓到,半句反对的话都不敢再吭。
小五在旁边拿着两个纸鸢,笑嘻嘻地冲她单膝拂跪:“娘娘若是准备好,臣将马车牵来。”
这小子精灵,马车都准备好了,只等她发话。
“行,去做吧。”花夕颜挥手。
在要出发前,花夕颜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大儿子一块拐过来出宫去玩。这小太子爷天天努力学习,比三好学生更三好学生,让她这个当娘的,都觉得不带坏下这个大儿子,有点不像话了。
派人去广阳殿打听下小太子爷现在是不是在学堂里。派过去问的人很快回来答话:“太子殿下今早上,陪圣上去办事了,未归。”
这当爹的,对培养儿子倒是很尽心,出去玩,不忘带儿子,但是绝对忘记带老婆。
有了这当爹的不仁义做在前,她也就不用顾忌了,直接溜出宫去。
小五牵来一辆马车。花夕颜指了下,除了绿翠随行,其余人都留在宫里。驾车和护卫,小五一个够了。多了都是废物。
这个命令一下,林璟琪的那两位追月和逐影,一块又黑了脸色。
花夕颜跳上马车,让绿翠记得带点银子预备上闹市买东西用的。
小五甩了甩马鞭,与百姓一样看不出是皇家人坐的不起眼的马车,向前行驶,直出宫门。
柳姑姑等人,看着她这么就走了,一个个这才有些慌了起来,但是,在报不报告给皇帝时,都显得一脸犹豫。相处这么多天来,大家对花夕颜都有些感受了,最大的感受是,这个主子,最讨厌对自己不是最忠心的奴才。谁敢告密信,等着被花夕颜剥皮。
绿翠在马车里给花夕颜倒茶。花夕颜左手掀开窗帘,看着马车行驶在了京城里大街小巷中。扑鼻而来的空气,夹杂包子饺子煎饼还有香粉等香味,只要一闻,都知道与皇宫里死气沉沉的灰尘味不能比较。那对父子倒是聪明,一早离开皇宫,抛下她一人与皇宫的灰尘作对。也不想想今日是什么日子。
“主子,是想在集市里走走吗?”小五知道她可能想在这里买东西,找个地方停下马车说。
花夕颜几乎忘了有多少年没到集市逛过了。上回带小吃货逃出宫的那次不算。那时候每时每刻想着逃命,哪里能想到逛街的心思。这时,回想起那时的趣事,想到自己对他一脸嫌弃相,越想越觉好笑。或许,不记得他的时候,是她另一种潜在人格的充分表现。
从另一方面而言,她是有点儿讨厌他的,和讨厌云痞子那副痞子性格一样。他最大的缺陷,在她看来,由小吃货已经形象描述出来了:面瘫男!
人无完人。想必,她某些缺点,在他心里头照样有时很烦。当夫妻的,几乎每天要面对面,哪个看久了会不烦呢。比如她爹宫太史和她娘宫夫人,一样,小时候最记得宫夫人私底下发的牢骚,说是她爹如果出外行走长了,脚有狐臭,臭到一晚上害宫夫人睡不着觉。
所以,会吵架会发牢骚的夫妻,感情反而深,要是像长公主和驸马爷那样,相敬如宾,其实各怀鬼胎,早晚要出事。
走下马车,让绿翠揣上钱袋子。领了两个下人,花夕颜在集市里先漫无目的地走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记得有一家金铺,打的祝寿金条还不错。想到自己父亲差不多要过生了,不知自己能不能回去给父亲庆生,但礼物终究要送的。
进了记忆里头的金铺,见回原先那个老板。前台做掌柜的换了人,不认得她,价钱开的是市价,倒也可以。花夕颜没有多大计较,订了两条如意金条。以东陵的风俗,金条上的福字是不能随意写的,最好请家中最大的长辈或是城中有名的老寿星,写个字,然后拿来给工匠临摹。花夕颜只能先付了订金,回头去找城里的老寿星。
挨着金铺,是一家茶楼。今日茶楼里好像没有评书,只有喝茶的顾客在里头坐着,由于位置好,茶楼里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花夕颜在想着进不进去喝茶时,最终没有选择进去,是时间不多,要去郊外放纸鸢呢。就在她退回脚的功夫,转身,竟然是见到了宫家的轿子。玲珑手里拿了东西,要走进茶楼,迎面见着她,慌然福身,却也不敢大声叫:“小姐。”
“我爹我娘在茶楼里吗?”花夕颜问。
玲珑道:“老爷刚回来,夫人想着,老爷多少年都没有到街上来过了,带了老爷出来喝茶。”
往茶楼里二楼眺望一眼,似乎能瞧见宫家夫妇的身影。宫家夫妇向来都是举案齐眉的人,到外头,规规矩矩,面对面,一人一碗茶。
宫太史是前些天京城里危机渡过,才得到了皇帝的允许,从灵源寺里出来,回到京城,暂时不到原有单位报到任职。圣上希望,他能先弥补下家里的亲情。宫夫人并不知道那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没有人打算告诉她。醒来后,得知女儿得到圣上允许回家一趟,坐在床上,握着花夕颜的手。
不像宫太史那样一见面,问她话儿,父女俩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好像要一下将几年积聚的话全说出来。宫夫人是一言不发,只是握着她的手。
花夕颜从母亲平静的目光里,只能感到一种背后有根鞭子在督促的意味。
不要想着这会儿好了,以后日子都能一直好下去。一不小心,随时她会歩上其他人的后尘。
母女俩人静静地坐了有一炷香时间之后,她就被宫夫人打发回宫了。之后,听说自己兄长都被母亲训了顿。又不是披麻戴孝,家里没有大事,她一个娘娘,一个中宫的主子,怎可以随意晚上回娘家过夜。这是要被朝廷百官猜忌圣上与皇后不和吗。
宫夫人情愿被天子召见到宫中见她当臣子,也不愿意她回娘家孝敬老人。
花夕颜垂下眉,收回视线,在父母没发现前离开。父母难得这样清闲愉快的早晨,她当女儿的,怎能忍心破坏。
叮嘱了玲珑不要将她碰巧路过的事说出去。若说出去,宫夫人怕是要拿绳索绑她回宫。
绿翠为了她转换心情,指着旁边一家香粉店说:“这儿人多,主子你瞧瞧。”
香粉店应该是新开的,花夕颜记得以前是家面店。进出的客人还挺多,不止有女顾客,也有男顾客。皇宫里后宫用的香粉,都是贡品。她要什么命底下的人做了就是。但是,底下人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所以偶尔到集市里走走,才知道现在的老百姓生活变成怎么样了。
香粉又称粉末。最出名的,要属曾被慈祥因为用完没得用发过脾气的鹅蛋粉了。
化妆品这些东西,肯定含重金属多。到过现代学习过知识,花夕颜少用化妆品。除非出席典礼,不得不用。平常素面朝天,也不见得他不喜欢。女子嘛,只要自己老公没有意见,打扮太漂亮,反而惹老公嫌弃,嫌弃她拈花惹草。
随大人流走进香粉店,店里面积不大,但是各式香粉胭脂摆满了货架,是琳娘满目。仔细看,不是东陵本土的香粉,是从大宛进来的。近年来,与大宛休战,重生建立贸易关系后,大宛的香粉商人,在东陵赚的是满盘彩。谁让大宛来的香粉是物美价廉。花夕颜倒是没有用过大宛的香粉,刚好拿了一个放在手心里试试,一面问与大宛打过交道的小五:“他们那儿,为什么做这玩意儿比我们东陵便宜?”
小五说:“娘娘不知道。大宛出石头多。各种各样的石头都有。不像东陵,只盛产玉石。”
玉石昂贵,东陵将其出口,赚钱多。大宛的石头,虽然不如玉石贵,但是作为香粉原料,或许建筑装饰材料,一样受到各国欢迎。
花夕颜试了一下,感觉铅料挺重,不是很喜欢,随之把东西放下。刚要转身走,从里头走出来的掌柜,穿的是大宛的民族服饰,皮帽,狐皮坎肩,马靴,对着她问:“姑娘不喜欢吗?我里头还有更好的。”
可能是因为这店里没有一个顾客不赞美其物,突然出现她这样一个看了东西就走的,对方感觉奇怪或是没脸,盯住了她问。
花夕颜转回身,这回仔细打量了下那人。见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容貌上有大宛人的特征,五官相对东陵人较深,有点欧美人的相貌,碧绿的眸子像是闪闪发光的绿宝石。谁都知道,欧美的男子,长得漂亮的,年轻时细白嫩肤的,犹如美人。
男子闲情逸致地一只手扶在门柱上,下腿也是交叉,另一只手摸了下头上的皮帽。看来有些放荡不羁。但是,一种尊贵从他目光里是不由自主地泄露了出来。
花夕颜看看小五,小五摇摇头,说也不认得这人。
花夕颜道:“不是贵店的东西不好,是本姑娘对香粉胭脂兴致缺乏。”
“看得出来,姑娘素面朝天,依然国色天香。香粉胭脂这类东西,对美人而言,只能是锦上添花。美人用不用,其实也不大关系。当然,用了以后,或许姑娘不止此等美丽而已。”男子笑时牙齿不露,眸子里流光熠熠,宛如抿嘴而笑的美人。
这男人,比起小五的美貌,一点都不逊色。
花夕颜唇角抿了抿。
“谢掌柜的吉言。本姑娘有自知之明,国色天香,是给天下三大美人用的。”拱手,不和这人耍嘴皮子了,免得真被套住,买了不想用的东西。
刚转回身,那人又道:“不如让本人送姑娘几盒免费的香粉胭脂试试。”
“掌柜的不惜破财,何必呢?”花夕颜被迫回头答了这句话时,一个小厮,已是奉了那男子的命令,从里头拿出了几盒香粉胭脂,送到了她面前。
说实话,白送的东西若不拿,有违她精神。
男子见她脸上一抹犹豫的神色,笑:“姑娘用了之后,若是好,代本店宣传,本店不亏。”
揣走先说,好不好,要等试了才知道。主要是那小厮打开其中一个匣子给她看,里头放的瓷瓶子装的绿色液体,说是天然香草集成的东西,有点类似现代的绿色化妆品,让她好奇了。
让绿翠接过东西,走出香粉店。
小五走在她身后手里抓着马鞭子,问:“娘娘接下来是出京城吗?”
时辰差不多,这会儿不走,等会儿都不用放纸鸢了。花夕颜在小五掀开车帘后跳上马车,吩咐:“出城。”
马车往西城门出去。
那边近郊,山体不高,是一片丘陵,爬到山顶,放纸鸢最好。
坐在马车上出城时,想到在上次随御驾出城,体恤民情,洞察疫情。据后来她哥说,疫情暂时已经控制住。源头丢死物的人,抓了两个,其余在逃。抓到的人供述,是被一个叫石大人的人命令这么做的,说是这么做的话,自家人患的病才能被驱邪。
花夕颜让绿翠拨开车帘,眺望几眼。粥厂和仁心斋设立的救济处,还是不时有人来。
马车停靠在了一处山脚下。花夕颜换了双靴子和男子衣裤,才带了丫鬟和小五一块上山。
近秋了,山上的树木开始变黄,落叶。凋零之意伴随平原金黄的麦穗成熟,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