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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夕颜道:“大宛二皇子身体不适,圣上早有听说,为此,也派了太医过去诊治。后来,经过长时间圣上与太医们商讨,后来,太医不是没有给二皇子开药了吗?”
“对,为什么不给我们二皇子开药了?是想对我们二皇子见死不救吗?”巴格连声质问。
花夕颜像是极其无奈地抬了抬眉:“贵国是误解我们圣上了。而且,圣上此意已经十分明显,莫非贵国使臣的脑子都是水做的,到现在都不明其意?”
巴格像是感觉到什么,身体猛地打个颤抖:“圣上什么意思?”
“二皇子这病,饶是我东陵神医也是救不了的。这不,圣上才把太医都撤了。”
“胡说八道!”巴格怒骂,“我们二皇子身强体壮,为我们大宛第一勇夫,平日里素来无病,此病是到了东陵才犯的。不是你们东陵作怪,又是什么缘故?!”
“若是我们东陵作怪,我们东陵大夫不是本宫自夸,治疗那常年都有的痢疾,不在话下,几服药轻而易举就能解决了这病儿,何况如你所说的,二皇子是身强体壮的人,岂会如此容易得病?”花夕颜说到这儿又轻轻抬了抬眉,“得知二皇子生病之后,我们圣上哪里敢推卸责任,不止不闻不问,而且是十分自责,这不,第一时间,将在那儿掌厨的庖丁全部召回来了,进行问责。同时,知道二皇子的病有蹊跷,换了好几个医术精湛的太医前去看诊。结果,我们东陵的人,在你们二皇子下榻的使馆已经全撤走了。而你们二皇子的病并未见好,反而益发严重,还能说是我们东陵有意害死你们皇子吗?”
巴格听完她这番话,感觉一股寒气从头顶凉到了脚心里头。
花夕颜轻轻喟叹:“圣上这一片苦心提醒,难道到至今,你们作为二皇子的臣子,都未能察觉半分?”
巴格大声地喘了好几口气,面色一道晃白。
若她所言为真,岂不是想害死耶律奇的,是他们自己大宛人。想想,不是不可能的。因为大宛国皇子对皇位竞争激烈,死一个对手都对自己是好事。可是,是有谁对耶律奇下毒手?这个人,又是怎么对耶律奇下得了毒手的?
花夕颜见他神情应是已经动摇信了有几分,倒是不惜给他一条线索:“其实,今年东陵的疫情有所蔓延,比往常严重。为此,圣上派人在水源地等地方调查,意图发现病源切断病源,控制疫情。结果,被圣上的人发现,真是有人在水源地投放死物。不止如此,这水,还有些异样。”
“水异样?”巴格的嘴唇不自在地抖了下。
“感觉这水是有点异样。当然,本宫从圣上那儿了解不多,不敢说这水是不是因死物发臭所致。只是圣上已是派人连夜堵截了那水蔓延。全城的人取水,不得在那地方取水给人或牲畜饮用。至于你们府里,向来你们也怕我们东陵人使坏,无论是水,或是食物,都是你们自己人不知从哪儿采购取用。我们东陵人从不敢插手你们内务的事,这你身为二皇子的内务总管是一清二楚的。”花夕颜到此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起来,痢疾乃食物不洁所致,真要追究其责任,不也是该从你这个内务总管先问责。我们圣上是何其一片仁心,才未抓了你来问罪。”
巴格已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屋内,霎时的沉寂,像是暴风雨前的前奏。
不知几时,接到密令,从外面匆匆赶到皇宫的林璟琪,在屋前下马。
花夕颜在他要走进来之前,对其使出一个眼色:不要进来。
林璟琪此刻进来的话,不过是刺激巴格罢了。
林璟琪冷眉微锁,在听不听她命令时,犹豫了一下。
巴格这时已经感觉到救兵到了,而且,花夕颜刚说的话,虽然句句刺耳,却是像盆冷水,把他浇醒了。二皇子这一病,当真问责起来,最冤的人,可能被当成替死鬼的人,还是他巴格。
当务之急,是要马上赶回府里抓内奸。
“若此事为真,我们二皇子因此能得救,我们二皇子和我,一定会用这条命报答娘娘的。”巴格抱拳,对她行完礼,转身冲出屋子。
众人见这么一个横冲直撞的野蛮人终于走了,不免都大松口气。
黎季瑶刚是把那些话听到有些糊涂,问她:“是谁想杀二皇子?”
花夕颜摇了摇头。这事复杂着呢。他们只能揣摩到对耶律奇动手的人是大宛国自己人,但大宛国那么多人想要耶律奇的命,耶律奇自己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104】祝寿
巴格回到了驿馆。耶律奇躺在床上,大野牛雄壮的身体现在变成奄奄一息,脸不过几日瘦成了一条,眼窝深陷,深重的黑眼圈像是象征死期来临。
“二皇子。”巴格走到床前叫时,耶律奇的意识已是模模糊糊的。
“怎,怎么说?”耶律奇声音都变得微弱,“是,是谁干的?”
巴格愁眉,见着身边没人,才敢走上前,几乎贴着他耳边,说出花夕颜和他说的那些话,道:“依臣看来,宫皇后似乎并没有必要说谎。如果二皇子有事的话,东陵摆脱不了这个责任。而现在东陵敢撒手不管,不能不说,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东陵人掌握住了那些人对二皇子行凶的证据。”
耶律奇没有病到脑子全糊涂了,对于巴格这话,其实只要稍微细想,逻辑上没有任何错误,也就是说,他隐隐约约心里最不安的事儿,终于发生了。
“你说圣水?”
只有大宛国的圣水,如果是大宛国在他体内作乱的话,那么,他即使死了,也会留下圣水作案的痕迹,所以,东陵不怕大宛国追责,干脆撒手不管。
耶律奇眯了眯眼睛:“可东陵的皇后怎么能知道圣水这回事呢?”
好吧,算黎子墨以前和大宛国打过仗,或许有听说大宛国有如此神奇的一种妖物。然而,圣水的秘密向来是不被大宛国皇室以外的人参透。即是说,黎子墨和花夕颜,不应该知道被圣水作乱而死的人会留下证据。
如此说来,若不是有人与东陵人勾结告诉黎子墨他们的话,不,应该是没有人与东陵人勾结,因为,勾结东陵人谋害他这个大宛国使臣,对东陵皇室的声誉没有任何好处,黎子墨不会做这样亏本的事。而且,黎子墨那人生性多疑,没有一个皇帝不多疑的,不眼见为实的事,不见得黎子墨会相信。
巴格身体抖了下,与他一样想起了另一件事:“三皇女说是宫里面可能被杀了,但是,至今不见遗体。倒是我派人进宫了解,说是有人像被绿色的妖怪穿肠破肚吃了。”
若梨花不是被东陵人所杀,和他一样遭遇的是大宛国人的毒手。耶律奇呼哧呼哧喘了口气:“那些人,是怕,是怕梨花帮我做事,帮我获得王位——”
“有这个可能,二皇子。”巴格说。
耶律奇呵呵呵呵,像是苍白地大笑几声:“本王才不信呢。说梨花的死和她宫皇后一点关系都没有?本王知道,女人善妒,她不会例外。梨花无论怎么死,少不了她在里头撮合。”
巴格不敢应声。
“不过,你说的有道理。可能本王这病,真有可能是自己国人所为。若真是如此,要解本王的病,只能是找——”
“二皇子意思是即刻启程回国找于水祭司吗?”
能操控圣水的,只有于水族人。
“不!”耶律奇铁定地摇头,“我这身体,倘若回到大宛,不是路上死了,就是刚回去会被抓去到国王面前问责,照样都是死。相反,我赖在东陵这里,东陵天子出于责任,倒不敢让其他人来暗杀我。”
“可二皇子的病——”巴格愁问,眼看这圣水在他体内再作怪下去,他是撑不了几天了。
“别怕。”耶律奇信心旦旦,“既然有人能在我这儿下毒,说明,那个操控圣水的人,在京城里头,跑不远的。你要做的是,帮本王守株待兔,把那人揪出来,让他为本王做事。本王想看看,究竟是谁,敢谋害本王的命!”
巴格点了头。
月室殿中,巴格等人一走,花夕颜像没事人似的,又和黎季瑶话起家常。
林璟琪见到这儿没事了,转身要回去。
黎季瑶见之,哎了一声:“听说林将军娶媳妇了,是真是假?”
林璟琪回头,那冷若冰霜的眼神像是瞪了她一下,大嘴巴郡主一样不讨他喜欢。
花夕颜见状,摇了摇脑袋,和黎季瑶说:“倒是有这么几份想请本宫做媒的帖子,放在本宫这儿。”
“谁想请皇嫂做媒?”黎季瑶的胃口立马被吊了起来,兴致勃勃地问。
说起那人,花夕颜接到时也是稍微吃了一惊的。不过事后想来,皇帝将林家一抄,所有人都怕了。包括以前那些看不起她的朝廷百官,无不都改变了风向。比如吏部的头李大人。李夫人不是死在无名岛上的机关里头吗?
这李大人到至今都不知道夫人怎么死的,唯一知情的是,他老婆去到皇家的避暑山庄时貌似得罪了圣上,如果是这样的话,皇帝没有因为他老婆犯下的错而向对林家开刀一样杀他们李家全家,已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再有这李大人,也不像林老爷那般爱妻。九夫人早有美名在外,说句不好听的,老婆长得太美绝对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甚至可以正儿八经地和先帝私通,给他戴绿帽子让他被朝廷百官们底下嘲笑。九夫人这一死,倒也好,永远解决了他这个问题。
李大人如今最庆幸的是,正因为自己夫人这一死,当林老爷气势汹汹地想为自己老婆出气找到皇帝那儿时,他没有跟着过去作乱,结果,又避免了这一死。
幸存下来的人,现在都知道黎子墨的心狠手辣了。以前黎子墨只是暗的杀人,比如说杀掉胡太后之类,或是刺激人起来造反有了借口再来拿人,比如灭掉孙府。而现在,黎子墨是觉得这些都太麻烦了,干脆要杀就杀,要灭门就灭门。
这样的皇帝统治之下,怎能不让人人心都慌了。尤其以前确实对皇帝做过一些坏事的。黎子墨这招灭林家,才叫做真正的杀鸡儆猴。弄得朝廷百官都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到现在,大家都还不清楚黎子墨怎么抄的林家。按理说,林老爷是个精明的人,留有一手跟皇帝斗的,一夜之间被皇帝拿下,这黎子墨太神了些。
不管如何,李大人感觉这皇帝越来越高深莫测,黎子墨又不喜欢阿谀奉承,马屁不好拍,想走忠心,只能走花夕颜这条曲折救国的路线了。
本来这月室殿的主子他们是谁都看不起的。认为其就是个红颜祸水,没有其它本事。可皇帝宠了她这么多年,而且,太后死后似乎是变本加厉的宠。每个想诅咒她快点下台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聪明一点的人,都该知道是该见风使舵了。
李大人最后拿了自家小女的婚事来做文章,希望小女李秀瑛能在花夕颜那儿讨一门合适的婚姻。一来显出他们李家对月室殿主子的尊重和敬意,讨好皇帝喜欢的女人,等于讨好皇帝的自尊心和爱好,可谓一举两得。二来,想必花夕颜想显得自己很有能力很有善心,不会给他女儿乱指婚事。
李家这招棋出来后,惹来朝廷上不少清高的人士私底下的谩骂,说他变成条月室殿的狗,把女儿都卖了出去讨好主子。但是,骂归骂,大家也都看到了李大人这步棋子的高明。这不,不消一日功夫,进宫想请她花夕颜赐婚女儿或儿子的帖子像雪花一样堆满了花夕颜的台子。
黎季瑶像听笑话一样听着这些有趣的事儿,说:“难怪皇嫂这般辛苦了。要知道,皇兄,对这种事儿,向来没兴致。”
他怎么可能对这种事儿有兴致?当真有兴致的时候,可不是在戏点鸳鸯成人之美了,而是算计着怎么用自己手上的权力让一对对男女变成旷世怨偶,只为了他手中的利益图谋。
男人嘛,到底利益为先,男女私情基本是无稽之谈。那些不请他赐婚的臣子也都算聪明,知道他那残酷无血的性子。
花夕颜喝了口茶,抬眼,见那林璟琪没有走,掉转回头,似乎饶有兴致地想在这儿看她怎么处理这些事。
她是知道,林慕容作为通房丫头塞进他府里去了。不知道他是怎么处置林慕容的。林慕容也算是世上最倒霉的女人了。花夕颜知道,林慕容这一下送进这个人府里,一辈子是要死不能要活不成,要被折磨惨了。
林慕容活该不活该,花夕颜不好说。想必皇帝最终想出这么个法子,可不是为了折磨林慕容,只是为了让林慕容乖乖为朝廷做事。所以这林慕容只不过是皇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