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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高手如林,派个人去救便是,他亲自动手,不免显得大材小用,并且有失风范。
幽深仿若没有底的墨眸,雨丝在眸前飞洒,像是给他眸前蒙上了层雾,此刻他的心,似乎连他自己都摸不清了。
自小接受帝王训,十八岁先帝驾崩,在太后和左右重臣扶持下,顺利登基。坐上皇位励精图治,国内太平,娶了自己中意的女子为后,却在小皇子诞生不到一年时间,皇后去世。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变成了一抔白土,沉静,无味,无波无浪,似乎什么事都不能惊动到他。当一个皇帝,要把控天下最公平的那把秤,无情无欲,是为黎民百姓,没有错。
为此,做皇帝的想当个好爹,可是不能忘记自己同时是个父皇的身份,时时刻刻拘束自己,时时刻刻告诫自己,这都是为了儿子未来好,像以前先帝告诉他的一样。
不该心里有一点波动的,只是,在突然想到她临死前抓住他手的那一刻,与他说:帝君,臣妾此次一走,不怕何事,只怕小皇子年幼——
她的儿子,也是他的儿子。
锋利的六角星芒,划过空气,突然间像是个太阳,照中了无波无澜的墨眸,在这汪深潭里点了把火。
愠怒铸成的气波,连远远跟在后头的青虎等人都能感到不同寻常的气,心中大骇。
说时迟那时快,花淑儿志在必得的笑声飞出喉咙口,飞出去必定击中花夕颜母子的六角飞镖,忽然被道白屏一拂,从半空急速回旋,奔回花淑儿面前。花淑儿尖叫一声,来不及躲的刹那,飞镖从她额前的头发刮了过去,便是华丽丽刮出了道秃顶。
被花夕颜一脚踹到泥土里的桂圆抬起头时,正好见到这一幕,下巴打抖,只听花淑儿捂住掉落的头发发出一串串惨绝人寰的哀叫。
秃顶!这比让她去死更要她的命!
以身体护着儿子的花夕颜,全身力气只记得要保护孩子,因此并没有留意儿子以外的情况。直到,她底下的小身体动了动,小眸子睁开,看到她的同时,小嘴唇忽的动了下,眸底像是划过一道惊澜:爹!
爹?
随小眸子的目光望了过去,只见雨过天晴的蓝天,云朵拨开,射下来一束耀眼的白光,屹立在光中的男子,犹如站在云霄之上,朦朦胧胧的玉颜,光华万千。那双犹如宝玉的墨眸,深不见底,对着她眯起来,像是发出一道寒光,紧随她的“儿子”突然惊慌失控地叫了她一声娘。
------题外话------
原来的书名太长了,据说看不全,所以改短一点,肥妈以前没经验,不知道有字数限制,╮(╯▽╰)╭
【45】不是吗?
好冷的目光。一记射过来,让人骨头里都寒风簌簌的那种。可是,管不到他瞪眼珠子了,孩子安全了才是最重要的。
心头一旦踏实,全身力气犹如真空一般抽了个尽,软绵绵往地上栽下去。
冷漠的眸光像是若无其事看她倒下,即便刚出了一手像是把她救了,直见到她倒下的一刻没忘记避开身边的孩子时,顽固如石的心里头,忽然某处被撬开了一角。在自己都没有察觉之间,手伸了出去,牢牢地抓住了她一只胳膊,让她缓缓倒在草地里不至于摔伤。
“娘!”他儿子又惊慌失色地叫了一声。
他一记目光射向儿子。
怯生生的小手,在抓住了花夕颜的袖子,想用力抓,却在爹射来的目光下,咄咄地颤了颤,小嘴巴咬着。
这让赶到的青虎等人,分不清状况,又因忌惮黎子墨,无法动弹,只能在旁干杵,心急:“小主子——”
千钧一发之际,云尘景赶到,一把从后面先抱住了孩子:“小钰,没事吧?”随之,见孩子不说话,扳过孩子小颜,见面色尚好,小眸子目光僵直,只望着自己的小手。云尘景顺着望到他抓的是谁的衣服时,蓝眸怔了下:虽然知道会碰上,但没有想到事实真是如此。
女子油墨般的锻发,长长的,犹如瀑布散开,衬托出那张细小苍白并且大汗的面孔,左脸的那个疤,一如往常,丑恶吓人,吓唬小孩子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是,这样的丑疤,并没有使得孩子害怕,反而让孩子益发留恋。
无法形容的滋味,在黎子墨无波无澜的心头弥漫开来,在看到女子肩头伤处的污血,刚扶她一把使得污血沾在了他素白袍子一角,像是一朵荆棘格外刺眼。
“娘——”见花夕颜不醒,连爹那寒冷的眼神都顾不上了,小心脏受到的惊吓,直接传染到了白皑皑的小颜。
黎子墨到底是最担心自己儿子的,一眼扫过去儿子那张小颜,明显有中毒的迹象,于是对那愣站着的奕风喝了句:“把小主子抱回车上。”
“不——不要——”黎东钰嚷了嚷,此刻他心头的惊恐像是没人能理解的,因为花夕颜是因为他受的伤。
奕风伸过去抱黎东钰的手停了下来,生怕不小心伤到对方。
云尘景嘘叹声:“小钰,云叔叔陪你先回车上好吗?至于她,你不用担心,你看你爹都救下她了,没理由不会救人救到底。”
小眸子瞬间因云尘景这话发亮,咄咄的目光望着自己的爹:若是自己的爹愿意出手,那花夕颜肯定有的救了。
被儿子清澈的一双小眸子望过来,黎子墨那一眼瞪到云尘景身上,是有要将对方大卸八块的力度。云尘景抱着孩子,背对他那双瞪眼,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
“爹——”小嘴巴情急地张开,不知云尘景是不是诓他。
这稚嫩的一声,是多少年来他当爹的几乎从没有听过的,却是有逼宫的架势,为的是这个女劫匪,拐卖犯!也好,先救了她这条命,再到时看如何处置了。淡然无波的眉宇微扬,道:“随你云叔叔先走。”
天子一言为九鼎。黎东钰乖乖地被云尘景抱了起来。
那头,窸窸窣窣一串草地上的骚动,直指眼见情况不妙偷偷要逃的花淑儿和桂圆。于是,某个亲眼见证过花夕颜被这对主仆欺负过的小皇子,咬牙切齿地张开小嘴报仇:“爹,云叔叔,这两个人想害我!”
数道冰寒如剑的目光射过来,桂圆把头连连磕到了地上:“不是我干的,是二小姐干的!”
花淑儿一脚踹过去,踹到桂圆在草地上打滚,举手打:“你自己干的好事,竟敢泼到主子身上,狗奴才,看我不打死你,好告慰我大姐和木木!”
奕风照主子的指示走过去,猛地两巴掌,扫到这对主仆脸上。花淑儿和桂圆猝不及防倒地上后,其余人围上来,拿绳索捆绑。
“我是太子妃,你们不能绑架我。”花淑儿像个受欺负的女子委屈娇嫩地说。
这女子,真以为他们绑了她想干嘛。奕风翻白眼。他们这是要绑了她回去判刑好不好。他下面的一个人是受不了这对主仆的妄想症了,拿了布塞住花淑儿的嘴巴,不忘再加一句:“等着上断头台吧。”
意图杀害他们的太子殿下,杀君之罪,只能杀头!
花淑儿不可置信的眼球,缓缓转到了花夕颜母子:这怎么可能?不是野种吗?!
一丈多远的石头后面,花怡羽的两只手,分别用力捂住弟弟花跃羽和大虎的嘴巴,全身的汗像是从水里出来的一样。他们是跟踪花淑儿来的,本是想看花淑儿怎么把花夕颜母子解决的,好坐收渔翁之利。哪知道,这花淑儿不仅没有能杀掉花夕颜母子,而且,变成现在那个野种是——是某个大人的孩子?
花跃羽的嘴巴在花怡羽的手心下面挣扎,小拳头攥着,不相信:怎么可能!那个野种是谁的孩子?!
花怡羽用眼神抽打不安分的弟弟:这来的一批人,见装扮,见那虚无一招已打得花淑儿秃顶的功夫,绝对是大人物没有错了的。看这阵势,恐怕是他们花家都得罪不起的。
只听由远及近,传来王氏找人的声音:“二小姐,三小姐,大少爷?”
花怡羽花跃羽以及大虎,瞬间变成了木头桩子,恨不得一道将王氏的舌头割了。
青虎向主子递过去问询的眼色:要不要一块?
云尘景只道:走。
虽然对他们来说,将躲在石块后的一群人全抓了,不费吹灰之力,但是没有必要。
王氏一步步走近,发现在大石块后面藏掖的两人一狗,吃惊:“三小姐,大少爷,你们在这里是?”
花怡羽见迟迟没有了动静,放开花跃羽,跳起来回头看,见前面空空的草地上,别说人影,连花淑儿被削落的头发可能连一根都别想找到影子了。
雨停,云破天晴。
白昌国皇宫,金素卿与皇后喝完茶,走回休息的小院,紫檀奉她命令从外头把人带了回来,只见一黑衣人跪下对她说:“娘娘,王护法带人进入后山后,不见回来。”
金素卿柳眉微动,问:“他呢?是不是来了?”
知道她问的谁,黑衣人低下眉眼:“龙尊即使来,以龙尊本事,定是不必让任何人发觉。”
【46】拿酒来
来了也不让她知道?金素卿唇角勾起一抹极深的笑意。在身边的紫檀他们眼里,她笑得越是灿烂,越是诡异,齐齐低着头不敢说话。
“起来吧,先去看王护法在哪里。”
在黑衣人起身时,同金素卿在内,三道人影忽的闪开,即消失在了宫内。
轻而易举越过白昌国皇宫去往后山的几道防线,沿途的白昌国士兵,在金素卿等西真族人眼里,像是木偶似的不堪一击。她和她的部下可以在这地方随来随去,何况是他和他的人?
想到他,金素卿眸中不自禁掀起道狂澜:放眼天下,只有自己能最配得上他!只是……眸光瞬即转暗,脚尖无声落在了一处斜坡沙地上。
隔几丈远的地方,地上有些残余的不及被雨水冲刷掉的血迹,那里本来躺着的几具尸体是白昌国皇后派来杀花夕颜的宫内杀手,现在尸体已经被皇后的人处理掉了。
紫檀与另一位黑衣人在金素卿两旁落地,放眼四周,不见异常,而且这片地方黑衣人刚查过,因此不明所以:娘娘,这?
金素卿的鞋底,轻轻在脚底下的泥土里蹭了蹭,不会儿,泥土往四面崩开,露出了个死人的脑袋。紫檀和黑衣人见到死者面容,无不惊骇:“王护法?!”
谁杀的?不怪他们吃惊,既然此人称得上护法,其武功不用说,属于一流高手,又是九大神族的人,对付这白昌国哪个人,基本是绰绰有余。
“难道是龙尊的人——”黑衣人此音刚落,引来的却是天空中突然飞过的一串呱呱。
呱呱呱,一排乌鸦,整齐掠过天空,在盖住空中太阳的一刻,像是把天下的阳光都遮住了。阴森诡异的气氛霎时充斥在了这片森林里,覆盖在了金素卿他们三人的头上。
除了金素卿,其余两人全身的皮肤无法控制地冒起阵阵战栗。
只见离他们头顶一臂之长的树丫上,忽然像是冒起了团妖艳的火焰,仔细看,不是真火,只是一件红袍。妖艳的红袍,绣满了象征忘川河彼岸的罂粟,普通人扫一眼都会不寒而栗的颜色,虽然身穿红袍的男子美得不像话,被冠上这天下最美的人都无可置疑。
“令狐京旭?!魑魅阁阁主!”紫檀和黑衣人齐齐退了一大步,接着,在意识到主子在场时,又齐齐上前,摆出护主之姿,只是,一边拿剑的手不由自主地抖动,分明显示出了面对这个妖冶男子他们的脆弱和无力。
坐在树丫上的美男,好像是对他们做出的这一切姿态,深感无趣,懒懒地张开嘴巴打了个呵欠,唇吐出华贵的慵懒:“不是黎子墨的人杀的。不过,就算是黎子墨杀的,你不可能拿黎子墨如何吧?如果被他知道了你想干的事,想想会有怎样的结果?”
紫檀和黑衣人面色又是齐齐一变:怎么办?他们主子想劫持龙尊儿子的事,竟是被这个最棘手的人知道了。
金素卿轻轻挥手,让身旁两个人退了下去,仰面对令狐京旭,唇角微勾:“令狐大人,真没想到能在这地方遇上阁下,本宫更不明白阁主的所言是指何意。本宫是受到白昌国皇室邀请来参加典礼。刚才得知密报,称身边人遭人操控不见了踪影,一路寻来却是发现已被人所杀,不知阁主能否告知本宫此处究竟曾经发生了何事。”
讨厌的狐狸精,几句话,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所以他最讨厌这种天生美丽心肠却如毒蝎的女子了,还不如明人不做暗事的坏女人爽快。
哼哼,两声哼笑:“你说你的人被人操控了。素卿娘娘,您是说笑话吗?放眼白昌国,非神族之人,如何有本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