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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面前,宮相如轻轻唤了声:“娘娘。”
柱子上的老尼微微动了动眼皮,嘴唇微微动了动,不知是不是被术阵捆绑的关系,没有声音,只是唇语:是谁?
“本官宮相如,为当今圣上底下的刑部尚书。圣上堪忧两位皇祖母的身体健康,故意派本官前来探视。”
圣上?!老尼用力睁开了眼皮,用一条缝望着底下的人。
宮相如取出黎子墨给他的一块玉,象征帝皇的威信。
老尼见到他手里的那块玉,激动了,唇努力地动着:快,告诉圣上,杀了那两个假冒的。
宮相如眼神微凛:“这么说,娘娘是?”
老尼说:本宫是太皇太后,另一位被捆的是,太皇太妃陈氏。
“两位娘娘怎么会被捆在此处?”
老尼道:此话说来话长了。哀家可以告诉你和圣上的是,那个妖孽,高祖早有预料,拖着他陪葬,没想到,他居然没死,活了过来。
陪葬?
宮相如是被震了下。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明诚皇高祖,下令为其陪葬的人,只有一个,是胡太皇太妃。不过,据说是因为胡太皇太妃病的差不多。宮相如在太医院翻过这位太皇太妃当年的病案,提及,胡太皇太妃身体衰弱,不堪疾病的重负,愿意陪最爱的皇帝一同仙逝。
说起来,太皇太后是母凭子贵,得以坐到太皇太后的椅子上。但是,民间传闻的高祖最爱的女子,却是那胡太皇太妃。所以,胡太皇太妃作为高祖的陪葬女子,似乎成了理所当然的事儿。
可是,这位高祖最喜爱的皇后,怎么会变成了太皇太后口里的妖孽了?
只听太皇太后冷笑了声:外人是不知而已。哀家和陈氏则是最清楚不过了。因为顾及高祖的面子,为高祖保守秘密。高祖,早已不宠幸女子了。这个胡太皇太妃,是高祖的龙阳。
男的!
一个是男人的秘密,似乎是将眼前一切的迷雾全破开了。
石大人,两百岁高龄。与孙府早有交情。与胡太后也有勾结。精通术法,又能在皇家避暑山庄来去自如,摆布伏阵。与大宛人似乎也有联系。
没有多少人比他更清楚了。因为与大宛打完仗之后,黎子墨带着他,光是费尽心机清除朝廷百官中胡氏一支,都用了这么多年。
胡氏,黎子墨曾经多次,让人私底下追查胡太后胡氏一支的来历,追溯到底,似乎并不像皇宫里头所记录的地方普通大户人家。胡氏得以荣华富贵起来,说起来,似乎是从胡太皇太妃受到高祖恩宠开始。但是,在历代零碎的记录中,似乎,都能依稀见到一些姓胡的影子。比如之前第十二代皇帝的史册记载中,有这样一段,说是受到某位姓胡的军师鼎力帮助,皇帝才打了一场胜仗。
看他似乎是都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太皇太后道:哀家和陈氏已经被那妖孽困在这儿有七年长久了。
七八年?
岂不是他妹妹被天咒弄死的时候。
太皇太后道:高祖那会儿,死前已经有所后悔,十分悔恨宠幸了这个人。因为,到后来,高祖才知道,此人其实精通术道,曾经帮孙府弄了个挡灾娃娃,骗取了朝廷的封号封地等一系列的特权赏赐。可惜,那会儿,高祖碍着面子,不可能对先帝说自己立了男宠当皇后,这样的话,高祖在历史史册上的名声,将是一去不复返。而且,高祖还让先帝娶了胡氏的人为后。
宮相如问:他七八年前就绑了两位娘娘,是为了咒死宫皇后吗?
太皇太后道:此妖孽贪婪帝王已久,在当皇后的时候,一直与哀家及陈氏争夺凤印。只可惜,高祖是个不会把凤印交给任何女子的帝皇。所以,在得知当今圣上有意将凤印交给皇后时,可能这妖孽已经起了歹念,开始图谋争夺凤印。可能在他看来,只要凤印到手,这帝王之位,也就差不多到手了。当然,他绑我们两个,一开始并不是为了咒死宫皇后,因为我们不会帮他的。只是为了避免我们走漏风声,而且,到一定时候,像现在,可以利用我们反攻中宫。
那皇宫里那两个假娘娘,是谁假扮的?
那两个假扮哀家和陈氏的,不是真人,是这妖孽,用我们两个的原身,复制出来的人偶。然后,他再寄托在人偶上。哀家不清楚,他让谁假扮了陈氏,但一定是与他勾结的人,想推翻东陵皇室皇位的人。
宮相如又问:“两位娘娘,是否知道如何破除此人的术法?”
太皇太后望了他一眼,似有些疑虑。
宮相如道:“圣上在本官出发前,交代过本官,务必要保证两位娘娘的安康。”
太皇太后眼眶里涌起一道光:先帝教导有方,皇孙孝顺,哀家和陈氏,已是死而无憾。被那妖孽困了这么多年,他留着我们这两条命只剩一口气,只不过是为了让我们两人有这么一天能被他利用。如今,利用价值完了,我们两条命,就别想留在这世上了。
宮相如眉宇锁紧。
六叔拉了拉他袖子,提醒他洞口的尺寸越来越小,这山体一直晃动,再来个大塌方的话,恐怕他们这群人,要和这两位老皇后在这儿被困到死了。
伴随六叔这话,一道巨大的山体晃动,震得洞窟内顶上的石块,都悉悉索索落了一地下来。
太皇太后眼神猛然一凛:你们快走!哀家和陈氏自有天命,不需圣上与你们再多考虑。你们要做的,是快回去告诉圣上这一切。
宮相如眉头再一皱,与其他人对着两位老皇后屈膝跪礼,紧接,头也没回,马上带人从洞口出去。
只见他们刚爬出洞口的刹那,山体崩塌,巨大的要数十人拥抱的土石从山顶滑落下来,死死地堵住了洞口。最后一个兵没能爬出来,被土石活活压死了。
联想到说不定那妖孽男,已是察觉这边的动静,宮相如让人先放出飞鹰,第一时间往皇宫里报信。同时,带人速度赶回京城。
齐府。
经过了一夜的喧哗。齐云烟早上起来,到郡主的房间里,陪郡主用膳喝茶。
黎季瑶不大习惯早起,但是,既然在人家家里住,不能太放肆了,由三七服侍爬了起来。齐云烟像是不留痕迹的,在三七给她腰间系带的东西上望了望。黎季瑶注意到她眼神,笑说:“怎么每个人,都对本郡主腰上佩戴的劳什子,这么感兴趣。”
齐云烟微微低下头。
黎季瑶跳下床,将腰间的环形玉佩解下来,塞到她手里:“来,给你研究研究,瞧瞧这劳什子说是护身符,究竟是不是真能护身的?”
三七见之又是焦急:“郡主!”
“哎,你不懂。本郡主早有闻,齐家小姐的才情,不比林家才女差,只不过是一个低调谦虚,一个喜欢到处炫耀。”黎季瑶大大咧咧地说。
齐云烟接过玉佩想还给她,又被她手拒了回来,只能说:“那郡主借我半日,臣女帮郡主查查史书,看是否有类似的记载。”
听说,只是在府中的时候借借,不会被长公主和驸马爷发现,三七捂住胸口,似乎能生还一口气来。
黎季瑶坐下来,见齐云烟一手拿玉佩,似乎还留意起了她腰间佩戴的香囊,于是笑道:“齐小姐好眼光。这香囊,是我皇嫂送我的,说我身体不好,带着这东西,能驱邪。奇怪的是,之前,本郡主偶尔会做噩梦。但是,皇嫂这东西送了我以后,本郡主睡眠大大好转。要不要,这东西也送你研究研究?不过,这个不能借你半日,我一刻没有它都睡不安稳。要借,借你一炷香。”
听到这话,齐云烟连忙说:“既是皇后娘娘为郡主亲自保平安的物品,而且,郡主携带之后有益处,最好郡主不要随意拿它下来。”
黎季瑶点点头,掌心抓了抓香囊:“皇嫂对我真心的好。”
齐云烟给她倒完茶,接着走出去,是要亲自到厨房看看,给郡主特别准备的早膳准备好没有。走出郡主的厢房,沿路,要走到厨房时,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穿过后院的竹林,像是往后门溜去。齐云烟眼睛微眯,喊了声:“金嬷嬷。”
“哎,老奴在。”要溜出后门的金嬷嬷,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揣进怀里,回身应话。
齐云烟走到她面前,看她满头大汗,像是吃惊地问了句:“你不是在房里服侍夫人吗?”
“夫人让老奴去外头办点事。”
“为何走后门?”
“后……。后门比较近。”
“办什么事?”
“小姐,夫人叫老奴办的事,肯定不能和其他人说的。不然,小姐自己问问夫人。”金嬷嬷假笑道。
齐云烟看着她会儿。在这期间,金嬷嬷额头的汗一直往下掉,只生怕她发现了自己怀里揣的东西。看起来,齐云烟真的猜到什么了。金嬷嬷越想,越害怕。若是被那位石大人知道的话,不知又不又会拿她们两人开刷。
“嬷嬷,为夫人办完事之后,到我房里,我有些东西,要让嬷嬷帮我收拾下。”
金嬷嬷愣问:“小姐要老奴收拾什么东西?”
“以前,和宫小姐一块儿时从宫小姐拿到的一些东西。我想着,如今宫小姐回到中宫,这些东西,留着也是白留,道不定,还会遭人陷害,不如收拾掉,烧了也好。”齐云烟淡淡地说。
金嬷嬷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着急:“小姐,宫皇后说不定念着小姐你呢。小姐你随意将这些东西烧了,岂不是,白白流失机会,或许今后被宫皇后知道的话,会——”
“会怎样?我已经丢了她赠给我的两块玉佩。”
金嬷嬷倒抽口凉气。眼前,齐云烟的目光,像是凉水一般打到她脸上。金嬷嬷只能周身打着哆嗦。
“是你偷的吗?嬷嬷。”
“小姐,老奴在这齐府中生活那么多年,尽心尽力服侍老爷夫人小姐,哪敢——”说着,金嬷嬷跪下来,啪,动作过快,怀里揣的玉佩抖了出来,落到了地上,金嬷嬷的脸,唰,变成一张白纸。
齐云烟的手指尖,抓起了地上的玉块。
金嬷嬷往地上磕脑袋:“小姐,老奴,这绝对不是老奴偷的。老奴哪有这个本事到小姐房里偷东西!”
“这么说,是夫人偷的了?”
金嬷嬷又是抽了口凉气。同时,只能声泪俱下地说:“小姐,请将玉块交给老奴,不然,夫人那条命,都难保。”
“我当然会把玉块交还给你。”
金嬷嬷吃惊地仰头向上看了看她。
齐云烟说:“我只是借回来研究清楚了,看是不是宫小姐送我的那块。免得你送过去,真是误了夫人的性命。”
金嬷嬷听到此话,立马站了起来,随她向她厢房走去。
皇宫里头,经过了难眠的一夜。小太子爷做了场噩梦之后,睡不着觉,只是愣着眼睛,一直看着身旁的弟弟,偶尔摸摸小吃货的脑袋,好像生怕小吃货如他噩梦里做的那样,突然消失了。
接到消息的某爹,迈着步子走进了广阳殿。听了张公公等人详细的汇报之后,黎子墨站在帐外,瞧着两个儿子的身影,墨眸里流光飞过,却是始终没有再进一步。
有些事,或许是该让小太子爷,他的大儿子,明白一些了。兄弟情感再好,但是,要摆正位置。小太子爷是大哥,必须有大哥的位置在。
终究担心两个儿子的缘故,他没有回月室殿,而是,今晚在广阳殿守着两个儿子。
李顺德见他心情反复,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是人都想不明白吧。因为皇后回宫主持中宫,万民齐呼,怎么想都是好事。为何,这黎子墨还是看起来一脸的不轻松呢。
做奴才的,到底是不及主子的聪慧。
想那刚回月室殿的主子,据闻也是一夜难眠的样子。
青虎见自家主子在宫门上枯坐了一晚上。天刚蒙蒙亮时,他伸手捂了下嘴巴,打个呵欠。见着一只飞鹰,从远处山脉飞来。
眼见这飞鹰是直冲皇宫而来,云尘景站起身,蓝眸里微沉,说:“怕是宮相如有回信了。”
宮相如被圣上秘密派去办事。可见,秘密是揭开了。随之而来的,可想而知的风雨涌起。
其实,早在昨晚上,黎子墨已经派兵,秘密包围了永寿宫。
当当当,上朝的声音荡漾在宫内。
永寿宫里,守着念慈的太皇太妃陈氏,趴在案上打瞌睡的头,像是被水泼了下,醒来时,惊出一身冷汗。守了一夜,竟然念慈还没有醒。陈氏不得有些慌张,在念慈周围团团转,嘴里念着:莫非已经被他们发现了?那么,她要不要先逃了再说。
这时,一个宫女偷偷走了进来,贴在她耳畔报信道:“听闻皇后娘娘今早说是刚回宫,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