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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赶紧埋下头去。然后,听福晋说道:“四爷进宫以后,我和你姐姐就一直在这等消息。只是后来,后来……”
见福晋吞吞吐吐的,我心中更是焦急,一把抓住福晋的手,急不可耐道:“后来怎么了?对了,我姐姐呢?怎么不见我姐姐啊?”福晋又是叹了口气,迟疑着说道:“雪落啊,你听了可别太难过啊!”“难不成我姐姐出事了?”“不是,你姐姐很好!只是,后来,四爷派人回来传了话,你姐姐就回家去了。因为,因为你阿玛他,过世了。”我心里咯登一下,难以置信地叫道:“怎么可能!我爹爹只是生病了啊,怎么会过世?福晋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我姐姐是不是去看我爹爹了啊?”“唉,雪落,这是真的!你阿玛没熬得住,已经过世了。”福晋反握住我的手,很肯定地说道。
我脑子里顿时乱成了一团,嗡嗡直响。然后,只听弘晖喊道:“阿玛!十三叔!你们回来了!”
第十七章
循声望去,果然是四爷和十三,他俩正风尘仆仆地走近我们,可是,十三却是被一个侍卫扶着,一瘸一拐的。见着他这模样,我心里的难受再也憋不住了,眼泪直往外涌。“你们回来了就好,都放心吧,一切都过去了。不过雪落,你这身男装,还是赶紧去换下吧。”四爷扶着十三坐下,眼都没抬一下,说道。我垂泪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没去理会。“雪落,你怎么看起来很无力的样子?怎么了?”还没坐稳,十三就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关切地问道。听着十三的话,我更是难过,冲着他哭着嚷道:“你这个傻瓜!干嘛要为了我去冒这么大的险?你就这么不怕死吗?”对着这个为了救我拼尽全力的同胞,我实在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你瞧瞧你!别跟一孩子似的,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陈先生帮我算过,我能长寿的,对吧,陈先生!”说完,十三把头转向陈元龙,偷偷地挤眉弄眼道。陈元龙却没理会他,担心地看着他的腿,说道:“你是不是旧伤又复发了?以前练兵的时候你就伤过一回腿,是不是跪久了又伤着了?”陈元龙话音刚落,我立刻紧张地望向十三的腿,他却轻松地说道:“没事,休息几天就能复原的。”“十三叔,你是不是担心雪落才跑我们家来的啊?”弘晖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十三笑而不答,四爷却长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盯着我,也坐了下来。想起爹爹,我也懒得去纠缠这个问题,对着四爷说道:“四爷,还麻烦你找人送我回家,我不能让姐姐一个人扛,爹爹的后事我也应该尽责的。”四爷惊诧地看了一眼四福晋,怪责道:“不是叫你先不要告诉她吗?”四福晋脸色暗下去,紧张地说道:“我,我是觉得瞒着她也不是个事儿啊!”
四爷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口气,说道:“那如今她知道了又能怎样?她阿玛的案子还没结,现在还是带罪之身,皇阿玛却已经破例给好生埋葬了。熹薇识大体能忍下这一切,可她不一样,她能翻天覆地把事情搅得乱七八糟,你知道吗?唉,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不愿听他们的争吵,我使尽全力撑着椅子手把站起身来,一反常态冷静地说道:“四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是你放心,我发誓我绝对不会闹!真的!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爹爹在哪?我姐姐在哪?我求你,带我去见他们。”我想,虽然这个爹爹跟我之间的相处并没有很长时间,可我看得出来,他嘴上虽然很严厉,心里却很疼爱我,现在他走了,我不管怎么样,也该去送送他,见他最后一面啊!再说,我也不能让姐姐一个人去承担这一切!然而,十三却也在一旁劝我道:“皇阿玛下令不许任何人去给你阿玛送行,四哥去求了皇阿玛,他才允许你姐姐跟着去。你就别为难四哥了,好好在这里待着,等以后风声没那么紧了,你再去给他上柱香吧。我想,你阿玛也不会怪你的。”原来是这样啊,该死,我刚刚居然还没听明白四爷的话!我居然没明白,原来这康熙皇帝是这么不通情理的一个人啊!我爹他人都已经死了,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给他,这,难道就是皇权的威严吗?别说我爹曾经为他们爱新觉罗家鞠躬尽瘁了,就算是一个普通老百姓的生命,也不能如此轻视啊!顿了顿,四爷对我说道:“雪落,你若是想着你阿玛,想着你姐姐,你就别再犯小姐脾气,日后,我总会想办法叫你去给你阿玛上香的。”“好!我哪都不去!可是四爷,你们谁能给我说说,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我无法理解,他们凭什么就认定我爹是有罪的呢?难道,就因为废太子没事老往我们家跑,就断定我爹是他的同党吗?我想不明白,他们在我们家是搜到金银珠宝了,还是挖到金山银山了?凭什么就说我爹收受贿赂了呢?还有,现在他人都已经没了,却还要遭白眼,还要带着罪,你们说,他怎么能安息?我和我姐姐又该怎么办?”一想到那个曾经多次为我着想的爹爹正孤苦伶仃冷冷清清地一个人上路,没有追悼,没有祭奠,我再也无法冷静,哭道。四爷微微一怔,埋下头去,不再说话。四福晋见我这样,便走过来一把抱住我,跟着哭了起来。弘晖也过来,用手轻抚我的背。“雪落,你冷静点!你阿玛的事我们都很难过,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这么哭闹也于事无补,不是吗?!”忽然间,四爷走到我身前,盯着我道。我望着他善意的眼神,却还是无法理解这种没天理没人道的事情,眼泪硬是止不住,站起来嚎哭道:“你根本就理解不了,在这么一个无情的世界,现在的我究竟有多恨!多苦!多痛!”
说完,我满脸怨恨地瞪向四爷。四爷像是被我的态度惹到,冷笑一声,扼住我的手腕,低吼道:“我是不理解!就因为你,怎么一向冷静的十三弟会不顾一切?怎么二哥被废了太子还不忘上奏折替你和你爹开脱?怎么我会由着这一切就这么乱无章法地发生了却毫无办法?现在十三弟被削了贝子爵位从此不能再涉足朝政,还有你,既然已经被下旨永世不能嫁入爱新觉罗家,皇阿玛却还要我收留你,而我,竟也只能无言照做。这一切,你觉得我能理解吗?”说完,他猛地松开我,一拂袖,往后屋走去。四福晋见四爷走了,也赶紧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安抚似地捏了捏我的手,带着弘晖跟了上去。
而我,却被四爷一席话说愣住了,废太子帮我和我爹开脱?怎么可能?他因为我连太子的宝座都已经没了,怎么可能还会帮我?还有,四爷后面说的那些又是怎么一回事?见我发呆,十三费力地站起身来,摸了摸我的头顶,说道:“以后我有的是时间了,会老来找你的,非得把你这急躁脾气给改了,你呀!唉!”然后没有理我,他又故作豪爽地对陈元龙说道:“陈兄,咱俩不跟这小姑娘在一起闹了,咱喝酒去!让她自己好好冷静一下!”说完,便要拉陈元龙走。我下意识地拽住他,哽咽着问道:“你会不会被圈禁?还是说,以后只是不能再涉足朝政?你以后究竟会怎样?”他微微一笑道:“就知道你会问这个,你呀,就是看野史电视剧和言情小说看多了。其实以前我也以为十三会在太子被废后被圈禁十年,可后来我在无意中得到了一份康熙四十九年六月十三阿哥和三阿哥、十四阿哥一起上的请安折子,呵呵,我就想,那时候既然十三阿哥还可以和其他皇子一起上请安折子,则说明他没有被圈禁。所以,我也早料到自己能安然脱身了。至于以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活得比那些跟四哥夺嫡的人都要久。”“原来如此!”陈元龙抢先一步,把我要说的话说了。吸了吸鼻子,仿佛就为和陈元龙赌气一般,我赶紧抢话道:“那你以后有何打算啊?”
“能有什么打算啊,我早就想通了,我这穿越就是为了来帮四哥顺利拿下皇位的,以后,我自然还是朝这个方向努力啊!倒是你,你刚刚说什么这个无情的世界,以后可别再有这种想法了,毕竟,我们所在的,不是那个民主的新中国!还有,你也该为你自己的以后打算一下了,经过这件事,你以后怕是也难跟康熙的这些个儿子再有什么艳史留下了,该走什么样的路,倒也该未雨绸缪一下啊!”
听了十三的话,我不自觉地看向陈元龙,他却只是淡淡一笑,仿若置身事外。
第十八章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就是打破头,也是不可能想得到的。就在十三拉了陈元龙回他的王府之后,我本想四处走走散散心,再回姐姐屋里安心待着,等姐姐回来再做打算,却不想,当我绕到以前我和十三偷偷见面的假山旁边时,洞悉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在假山背后,狐媚子和一个下人打扮的男人正在交头接耳着。我想,鉴于狐媚子的身份,怎么可能随便和一个男人躲在这里咬耳朵呢?这令我不禁心生怀疑,所以,我轻手轻脚地找了能听清他们的声音的位置站定,打算听听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我听到狐媚子用她那极有特色的尖锐音低声说道:“这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照你说的,现在那丫头和四爷一点事儿都没有,而是直郡王,反倒被圈禁了,就连一向受器重的明珠大人也被皇上下令给关了起来,这究竟是出了什么差错了?”“唉,我们原本不是想着借四爷他岳丈被捕,顺道也把他拉下水嘛!谁料到废太子会拼了命地保那老家伙,而四爷,又在这风口浪尖上冒死晋见皇上,甚至连雍王爵位都不要了也要保自己清白啊!唉,也怪明相岁数大了犯糊涂,要不是他怂恿直郡王不去请示皇上就私调禁军,直郡王哪会被四爷抓住把柄,再也翻不了身了!”“那合着你这么一说,我在这冷面王身边低声下气这几年都白做了,直郡王是成不了皇上了,而我,也是当不了贵妃了?难道,你叫我就这么名不正言不顺地在这规矩多得要人命的雍亲王府耗一辈子吗?”“哎哟我的妹子哟,你怎么还没明白现在是什么局势啊!咱兄妹俩能不被查出来保住小命就阿弥陀佛了好不好!你还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我的国舅府哟,都成了空了!”听他们这一来一回的对话,我脑袋里一轰,思路大清。搞半天,在背后搞鬼告密的就是这狐媚子和她哥了,搞半天,她竟然是大阿哥安插在四爷身边的女间谍!这叫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嘛!
见那两人仍然沉浸在失去荣华富贵美梦的痛苦中不能自拔,为保我的小命安全,我赶紧轻飘飘地逃开,直朝四爷的屋子奔去。可就在快到他屋门前时,我猛然想起那狐媚子可是四爷最宠信的女人,暗自思忖,凭着我这一家之言、空口白话,四爷定是不会相信。于是,我转了身,朝着王府大门跑去,想着赶紧去找到十三和陈元龙。毕竟,在这个世界,也只有他们会相信我。说来也巧,正当我在门口发愁不知道十三家在哪时,先前那个驾马去叫我和陈元龙回来的侍卫正赶着我们出逃的那辆马车回来了,我手一挥,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就爬上了马车,让他快马加鞭直奔十三王府。那人倒也是个聪明人,见我十万火急的模样,二话没说,就带着我去了。
他们两家相隔倒是不远,就是我这全身上下的骨头本来就还没好利索,再一折腾,自然是疼得更厉害了。等我到了十三家门口,疼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咬咬牙下了马车,我正想敲门,却猛然担心那侍卫回去交不了差,便又回头对他说道:“你回去后只管向四爷汇报,我现在正在十三爷府上,一会儿就回去。”说完,边揉着自己那半边屁股,边拉着门环敲响了十三府的大门。待来人开了门,我主动地把自家姓名给报了上去,然后乖乖地在门口等着十三来接我。
不一会儿,十三却是没来,来的人,是他的十三福晋,那个在四爷那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
“真的是你啊雪落格格,刚刚下人来报说你来了我还不信,没想到真的是你。爷现在正在房里给大夫看腿呢,要不,你先进来坐坐吧。”一改初见面时的印象,眼睛仍有些肿胀的十三福晋对我热情洋溢,反倒叫我不自在了,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只好傻乎乎地靠着门站着。
“怎么了,你身上也有伤了吗?”见我一直没说话,手又放在屁股上揉来揉去,十三福晋关切地问道。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坐车坐久了,有些酸痛。这样吧,要是十三爷现在不方便见我,陈先生来也一样,我是有急事跟他们商量才来的。”她却只是笑而不答,豪爽地用手扶住我,非把我往里面拉。“雪落,其实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在我面前你就别拘谨了。再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