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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将受伤,常宁城内士气变幻。
苏云初却是下令,在这等时候,撞开常宁城的城门。
已经没有招架之力的常宁城,被大新的士兵闯入,常宁城彻底失守。
另一边,慕容渊并不恋战,将甘宁的大军阻挡在了虎峡谷之后,便带兵赶回了长宁城,在苏云初带兵进入常宁城之后,与苏云初前后会合
第139章 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同样的一个日子,大新的京城,皇宫之中,因着大前年的刺客之事和前年的清理朝堂之事被中断的君臣共宴会终于这在一年的白日举办了,随着北边捷报不断传回,群臣更是舒心开怀,原本因为苏云初在战场上出现引起的微词在不断的捷报传入京城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不同的声音,何况,先前也提过,在大新,随夫出征的事情,苏云初并非首开先例,何况靖王妃还是如此出色呢。
君臣共宴的这一日,足够热闹与和乐。
只是,这一次,与永业帝一起出席这场宴会的淑妃,整个人看上去,却是精神恹恹,透露这一股萎靡之感,即便是经过了妆容的修饰,仍旧是掩藏不住那一抹不自然。
永业帝在宴会上宣告了一个消息,过了年之后,便让慕容治进宫,开始随他一起处理政事,这一消息的宣告,暗中已经说明了慕容治就是诸君之位的人选。
而此时远在北边大帐的靖王没有了这个机会。
朝中武将虽然有不甘,不过却也懂得,此时不是反抗的好时机,何况,永业帝先礼后兵,慕容渊处理外患之事,自然也该有人助他处理朝中的事情。
对此,慕容治自然是应下了,诚心应下。
苏亦然的肚子,已经有七个月大,显怀也已经够明显,她跟随慕容治来参加这次的宫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不知该有多高兴。
然而,还不待苏亦然有多高兴,宴会之上,正是和乐太平的时候,永业帝环视了一圈,视线落在了殿中的杨玉瑶的身上,“杨家的丫鬟,如今也到了婚配的年龄了。”
杨国公一听到永业帝如此说,只一双眼抬起,看着永业帝,便是杨玉瑶也有了突然的迷茫。
她曾经心念宋皓流,可是,今年秋季的时候,宋皓流已经迎娶了赵尚书之女赵芷云,她半分机会都没有了,赵芷云出嫁的时候,天知道她多想砸了她的婚嫁之礼,或者是杀了那个女人,可她只剩下什么都做不了。
宋皓流对赵芷云有多重视,这一次的婚礼就会有多隆重。
人人都说,赵家的女儿集满了福气,能够嫁得江南四公子之首的宋皓流。
可是她呢?她杨玉瑶的一颗心,又该如何?
这会儿,突然听到了永业帝提起的婚嫁之事,她被吓了一跳。
永业帝只笑眯眯看着杨玉瑶,“杨家丫头,你与老三自幼便是青梅竹马,如今身子也大好了,能够呆在京城,不若,朕赐你做治王侧妃如何?”
治王侧妃,这是杨家求之不得的事情,没了正妃之位,还有侧妃,只要将将杨家不断地与治王府交扯在一起,杨家的未来才会更多一层保障。
杨玉瑶不做声,永业帝只看着她,仍是笑眯眯,“怎么杨家丫头,还在犹豫不决么?”
杨国公赶紧碰了一把杨玉瑶,“瑶儿,快去谢恩啊瑶儿。”
杨玉瑶知道,自己根本不愿意嫁给慕容治,她与慕容治之间,只有兄妹的情义。
苏亦然坐在慕容治的身边,听着永业帝的这一番安排,放在桌下的手已经微微握紧,面色有些发白,她还怀着孕,难道,永业帝就要将另一个女人塞入慕容治的后院了么?
便是群臣也有一些面色怪异了,如今治王妃身怀六甲,这皇上,在大殿上说的这句话,倒是是何意?
群臣中自是有人心思玲珑,然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
正当这儿时候,慕容治却是开口了,“父皇,儿臣拒绝。”
对于慕容治坦然开口的拒绝,永业帝只道,“哦,怎么了?老三也拒绝了,朕可是记得,你对这丫头好得很呢。”
慕容治倒是坦然,“瑶儿是儿臣的妹妹,儿臣自是对她好,父皇今日心情好,但也不应拿瑶儿与儿臣这般开玩笑。”
他自动帮着永业帝将这决定,归纳到了开玩笑的范围之内。
永业帝听了完全不在意杨玉瑶的沉默也不在意慕容治的反对,只哈哈大笑道,“好,你们呀,瞧把你们吓得,朕还没有老糊涂,杨家丫头什么样的性子,朕还明白着呢,给你们婚配,朕还怕你们最后会找朕闹着呢。”
永业帝自顾自解释了一番,底下的苏亦然呼出了一口气,幸好。
只慕容治依旧是温儒浅笑,聪明地放过了这一层,但是,底下的大臣却是各有心思,永业帝这一出,到底是试探还是玩笑,很难说得清,若是试探,便是想要看看,杨家有没有想要将女儿嫁给慕容治的打算,若是有,只怕永业帝不会喜欢了,若是玩笑,那就说明,永业帝依旧信任杨家,将杨家当成慕容家的忠心庇护者。
然而,不管是哪一种,似乎,如今的这个皇帝,他们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这一番,别人看不明白,杨国公却是看得明白了,只怕,永业帝已经不如刚刚登基的时候那样信任杨家了,而慕容治……似乎比他的老爹更加果敢一些。
狡兔死走狗烹,慕容家依靠了杨家将近百年,如今……
可杨家从一开始的是便对慕容家有祭血之盟啊……
一场宫宴,很是顺利地结束了,期间产生的小插曲也仅仅是小插曲而已。
宴会结束之后,群臣自是回去准备各自府中的宴会。
但是,最后,苏亦然却是叫住了即将要离去的苏坤,与苏坤说了几句话。
苏
第140章 卞立破
那天晚上,苏云初出口的那句话,她想给慕容渊生个孩子,慕容渊懂得是什么意思,苏云初想要将部分毒素转移罢了。
慕容渊只揉了揉苏云初的头发,“阿初不要做傻事。”
他们都不是那种欠考虑的人,这样转移毒素的办法,若是真的可以,早就开始了,可慕容渊不会让苏云初如此做,苏云初也会懂得,对慕容渊最好的方法不是将他身上的毒转移到自己身上最后徒惹他的不安。
这句话,只能是那时候那心情那压抑之下近乎的绝望罢了。
苏云初倒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继续给慕容渊扎银针,按摩穴位,缓解他的头疼之症。
近来,慕容渊那双眼睛的颜色更深了。
这个夏天,刘沉若是还回不来,她也会害怕。
慕容渊懂得苏云初的心思呵担忧,只能握住她的手道,“阿初,刘先生会找得到隐草的。”体温透过双手似乎暖进了心间,苏云初只轻嗯了一声。
苏云初没有问那一句倘若找不到呢,她不想问,也不会问,在这种时候,彼此都是对方的坚持。
可她沉默了,思绪飘远了,若是真的没有隐草,没有刘沉的消息,不得已的时候,她还是会自己来。
只最后,到了四更天之后,慕容渊搂着苏云初睡下的时候,才在苏云初耳边开口,“阿初,不要做这等傻事,尚非绝人之路,倘若你出事,这时间,便没有人能阻止我成魔了。”
苏云初没有问他,若是他出事,是否又有人能够阻止她成魔?
之后的日子继续照常进行,只是,在那个月的十四十五以及十六三日,慕容渊却是真的进入了无法控制的头疼欲烈之苦,银针于他而言已经没有用处,连着三天三夜的段时间间歇性的疼痛,间隔的时候,有的甚至不到一个时辰。
那难熬的三天,苏云初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渡过的,也不知道慕容渊是如何渡过了,战争还在继续,那三天,她无心迎战,军中的一切事情交给了颜易山,她陪了慕容渊三天三夜,他头痛欲裂的时候,她阻止他可能会伤害自己,他昏过去了的时时候,她片刻不曾安睡,要顾着他。
等到熬过了那三天,苏云初与慕容渊双双都变得憔悴不已。
苏云初一张笑着的脸比哭着还难看,缓过劲来之后,慕容渊只将苏云初抱到了凌乱不成样子的床上,将苏云初抱在自己身上,以体温供着她休息,扯过了该是被他撕烂了的棉被,将两人盖住了。
那个时候的颜易山,正结束了一场战役,北梁的援军已经到来了,而传言中的杨阔的士兵却是还没有到达开省,若是再这么下去,就不是大新无法攻打卞立了,而是甘承直接带兵来抢回被收复了的土地了。
慕容渊在军中的状态不对,北梁也是令人烦躁,他已经忍不住要开口骂人了。
不过,慕容渊的情况,总要在军中封锁起来,免得扰乱了军心,所以,将士们虽是几日不见慕容渊但是也只当做是慕容渊在与苏云初想办法如何攻下卞立罢了,对于颜易山突然产生的暴脾气,没有多少怀疑。
慕容渊这一次情况的恶化,月中的时候虽然是消停了,但是,却是将后遗症延续到了当月的二十,前前后后将近十天的时间,苏云初已经不敢想象,下一个月,该如何渡过。
而恰恰是在当月二十,杨阔终于带着大军来到了大新在卞立城外的军营之中。
之后,两军会师,继续攻打卞立。
大新的兵马多了,北梁的兵马也多了,虽然百姓还在怨声载道,但是,攻城必须继续下去,一切等到攻城之后再做打算。
终于在月初的时候,大新借用床弩机,在连续十日的连续攻打之后,拿下了卞立,甘宁继续败走,往北的邕宁山而去,邕宁山地势险要,加上地势的原因,越往东北,越是容易设防,在打下卞立之后,大新和北梁已经可以说是人困马乏了,双方之间,也许小战不断,但是,应该会在一段时间之内,不会再有如同近段时间的攻打卞立那么猛烈了。
然而,卞立打下来了,随着大新的将士们进城,城中的百姓不是夹道欢迎,而是对大新的士兵进行言语的谩骂,不解和误会,直言大新的粗鲁和靖王的好杀伐与残忍。
慕容渊从南门进城,听着百姓的这些传言,不动声色,面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但是,百姓之中却是有人出言说苏云初了,“好好的一个女人,何故跟着男人东奔西走上阵杀敌的,母鸡不做好下蛋的事情,偏偏学者公鸡打鸣,还要拿我们老百姓做刀子!”
不满的声音一个接一个,苏云初自是听进了耳朵之中,有说她是红颜祸水的,也有说苏云初牝鸡司晨的,更有说苏云初是妖精的,可她一句一句听进了耳中,可这个世界的最大的讽刺就是,你要去守护一帮容易被外相迷惑住的百姓,甚至要承受他们的误会和不理解产生的谩骂,然而,你不能放着不管,一家一国,对于他们这种军人来说,所有的守护,都不是为了百姓一句称赞而已,哪怕你知道你的土地沧桑破烂,残破不堪,可你还要去保她守她,一手一抔泥土地建筑好她。
可是苏云初能够忍得下去,许多人却是人忍不下去,尤其是蓝鹰的一些头儿,苏云初是他们最尊敬的人,如今,好不容易收复了失地,让他们得以认祖归宗,难道就得到了这么一个待遇了么?
最沉不住气的是鹰二,“你们这些无知百姓,王妃为了能让你们重回大新的故土,你们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他怒气冲冲,对着百姓恐吓。
都说民怕官,百姓自然是害怕的,但是,还是有人仗着法不责众依旧大声出口,“你们说的好听,不就是为了建功立业么?打下了城池还不是将百姓丢在战乱的废墟之中,不管不顾,接着下去,若是靖王真的爱护百姓,大新真的爱护百姓,何故等到几十年将近百年之后才来收复失地!”
声声的指责应对着大新的士兵。
走在前面的苏云初,被后边的动静顿住了马儿前行的脚步,她回头,看着身边的邓成,“怎么回事?”
立刻有人上来回报,“鹰二队长不满百姓辱骂王妃,正与百姓闹起来……”
苏云初眉头一皱,调转马头,却是直接往回走了。
前边,鹰二果然恐吓百姓。
苏云初上前,“鹰二!”
鹰二见着苏云初到来,翻身下马,跪地,“王妃,鹰二自知与百姓不和犯下军中大忌,但王妃为了大新呕心沥血,鹰二见不得百姓对王妃的辱骂!”
苏云初听着,二话不说,“下去,领五十军棍!”
这是军中的惩罚,将士但凡恐吓百姓的,五十军棍伺候。
鹰二没有不服气,咬了牙,便下去了。
一旁的百姓还在指指点点,有人小声议论,“这就是靖王妃……“
“就是这个女人……”
“红颜祸水……”
苏云初扫了一眼底下的百姓,其中有个书生模样的人嗤笑一声,走出人群,“靖王妃以为当众责罚自己的部下就可以抹杀掉民怨民愤了么?既然当年不收回卞立,何故等到今日,为了建功立业,扰乱百姓的正常生活?”
他还嫌不够一般,“靖王好杀伐,靖王妃也好杀伐,依在下看,这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