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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阔眉头一皱,“王爷,莫非是真的没有办法?蓝鹰和弩箭队也不成?邕宁山若是打不下来,后边的失地如何收复?”
慕容渊轻嗤了一声,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杨阔一噎,顿了顿,“末将觉得,王爷必定是有办法的。”
慕容渊挑眉,“杨将军觉得呢?”
只是,其他部将离开了之后,杨阔却是没有走,他留下来,看着苏云初和慕容渊,“王爷和王妃,真的没有办法攻打下邕宁山?”
众位部将也只能听令了,虽然一直没有多少进展,但是北伐军却也不是轻易认输的人。
这次的会议,其实也并没有商量出什么结论,慕容渊最后只叫他们回去多想想,反思这一个多月来的进攻,再继续寻求方法,后边的攻城,可以进行和缓慢一些,不必逼得太紧。
然而,有一点,苏云初倒是欣慰的,至少,如今,在北伐军的认知之中,蓝鹰和弩箭队所向无敌的神话已经慢慢淡下来了,这是一件好事,只有意识到了两者在本质上的相同,才不会让自以为弱者的一方,发挥不出自己的最大潜能。
虽然弩箭队训练了不少野战的技能,但是,因着邕宁山地势复杂,防守得太好,如今,蓝鹰之中虽然有人秘密进山寻找出路捷径,但是,却还是无一人返回。
的确如此,自从来到了邕宁山之后,弩箭队的效用便不像在空旷之处攻城一般如鱼得水了。
又是一声无可奈何的低叹。
只是还是有人继续道,“如今,面对邕宁山,王妃亲自训练出来的弩箭队也没有了优势了,邕宁山地势复杂,关口建造巧妙,不论是弩箭还是床弩,都不能发挥出最大的优势,唉……”
“这……”原本开口说话的人却是不知如何作答了。
这人倒是说出了大家的共有的心声,慕容渊听罢,对于他口中那句草原上的猛兽,微微挑眉,“北梁本就是草原上的猛兽!你们是今日才知道?”
其他部将听着,也道,“是啊,说得没错,王爷,这一个多月俩,我们消耗时间精力在邕宁山,早先的时候,甘承便是不想迎战,那也是闭门不出,任由我们如何攻打,不应战便是不应战,这而这次,邕宁山多出了一个那劳什子二世子,北梁就好比那草原上的猛兽一般,毫无章法啊。”
这部将也是一直跟随在慕容渊身边的人,虽然心中敬畏慕容渊,若是在以前,绝对不敢如此与慕容渊说话的,但是,自从苏云初出现了之后,连带着慕容渊的心情都会变得很好,至少,整个人看起来都没有那么冷了,虽然靖王殿下还是一样的严谨治军,甚至更加严,但是,却是让人慢慢忘却了两年前那个一身寒气,冷漠疏离的战神。
众部将听着,抬头看向慕容渊,脸上有些微微的茫然,但还是有人开口道,“王爷,众所周知,邕宁山易守难攻,且不说我们靠近不得,便是想要上山探路,寻找捷径都是难上加难,一个多月攻打下来,只觉得邕宁山,难打!”
苏云初听着,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慕容渊开口了,“一个多月的仗打下来,诸位对邕宁山可有进一步的认识?”
有将领重重叹了一口气。
众人也是了解了靖王妃的性子的,这会儿,听着苏云初如此说,不免有人感叹了一句,“王妃,您还别说,这邕宁山,这么大一块地,被甘承那边占了先机,如今,我们来攻打,邕宁山地势易守难攻,这……唉!”
苏云初出口的话语倒是显得轻松一些,对于将士们并没有多少责怪。
苏云初和慕容渊坐在上手,看着底下的众人,开口道,“诸位,这就提不起来劲了?”
一众人坐在议事的营帐里边,对于接连几日进攻邕宁山而无所获而感到心烦意燥。
说来,甘承也是一个规规矩矩打仗的人,担得起一个光明磊落,至少,作为慕容渊的对手,是不会寒碜了慕容渊的,可是,此时,突然出现了一个尤古,尤古加上甘承,整个北梁的军队就变得很诡异了。
这一日,又是一番失败的进攻之后,领兵出去的将士们回来,都忍不住大骂,军中男子说话本来就比较直白,对于北梁那边突然出现的尤古可谓是不爽到了极致。
慕容沇在军营之中大概逗留了半个月便回京了,在他回京之前,北伐军对邕宁山的进攻还在继续进行之中。
第149章 当年猎户与猎物
颜易山的确是受伤了,苏云初和慕容渊进去的时候,刘沉和周宗正在给颜易山处理伤口,颜易山虽然还没有昏迷过去,但是整个人看起来,也差不多了。
受的伤的确有些严重。
早先还在卞立的时候,颜易山就与慕容渊说过,如有一日要进邕宁山,他去。所以,慕容渊给他去了,虽然知道颜易山带上了一点感情意气,但是,慕容渊与他相交多年,也知道颜易山是懂得分寸的人,所以,自是同意颜易山进邕宁山的。
这几日,便是如此,外边将士们继续攻打,但是,颜易山却是带着一小队蓝鹰,秘密进入了邕宁山之中,进行各处的暗中查询。
然而,此时,负伤归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云初自然不会多问,已经与刘沉周宗起为颜易山处理伤口,慕容渊只沉着一张脸,皱了皱眉头,看向安然无恙的慕容泽,“怎么回事?”
慕容泽也是跟随颜易山进山的人。
然而,面对慕容渊的疑问,他也是无奈,因为连他自己其实都不知道颜易山为何会伤成这个样子,原本进山的时候,他们是一处的,后来,因着地势原因,便分开了,最后,颜易山许久不见,等他们找到人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这个模样。
慕容渊倒也没有为难多少,只看了咬牙忍受的颜易山一眼,“晚些时候你再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颜易山面上难得没有了原先凡事不在乎的模样,这会儿,倒是沉着得很,咬牙忍受着身上的伤痛。
慕容渊看了他一眼,径自走出了营帐之外。
直到慕容渊离开了之后,颜易山才虚弱开口,“王妃,你能不能用些麻药给我。”
苏云初瞟了他一眼,“我以为颜将军什么都不怕呢。”
颜易山听着,因为疼痛轻嘶一声。
只另一边周宗冷哼了一声,“你就忍着,军中麻药缺少,如今正在运送来的路上。”
颜易山终于咬牙破口,“娘的!”
颜易山所受的伤,其实大部分是外伤,周宗刘沉查探了一番,也大概能够明白是什么导致的,原本对于受伤之人该是好好照料的,但是看着颜易山这番难得的倔强模样,周宗也是随军多年的人了,加上一度都是慕容渊的近身大夫,几人之间相处,自然是不比常人的,所以,对于颜易山这番,看着这些伤口多半是他自己折腾的,便更是折腾他了。
待到给颜易山处理好伤口之后,颜易山全身上下,已经被包扎起来了大半,因着没有麻药,他口中一直嚷嚷着喊疼,嚷着哪里都不舒服。
苏云初出来,再到慕容渊处的时候,里边正是先前与颜易山一道出去的蓝鹰等人。
慕容渊在与他们询问颜易山出去的情况。
苏云初见此,心中轻笑一声,慕容渊其实面冷心热,虽然先前面对颜易山受伤之事,不表示关心,反而是皱眉表示不满,但是,其实也是关心的,至少,他会先询问别人一番,而不是直接去找此时“痛不欲生”的颜易山。
见到苏云初进来,蓝鹰几人也只是行了一个礼,便与慕容渊继续说起了在山中的情况。
直到蓝鹰几人退下去之后,苏云初才皱眉,“又是猎户打猎的那些工具,我记得上次南星运送药物过来的时候,也遇上了。”
那次的事情,苏云初并没有深究,按理来说,南星应当会在路途上遇到一次阻拦的,至少一次,但是却是顺利出奇,与那山谷之中发现的血腥味和残碎的猎户工具一定有关联。
后来,颜易山的反应,也让她心中有些猜测,她一直都明白的,颜易山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这句话呢喃出口之后,苏云初只道,“所以这次,颜将军也是为了那个……嗯……猎户……所以才受伤的?”
慕容渊不置可否。
苏云初也不再多说了,既然是慕容渊已经允许的事情,她自然是不会有其他意见。
但还是开口道,“你说,那些捕猎工具的出现,到底是什么样的意味,是阻止颜将军进山还是阻拦他?”
慕容渊挑眉,“阻止,阻拦?”
苏云初嘴角微扬,“阻止呢就是,告知前方危险,不要过去,阻拦呢,就是前方有漏洞,不能让来人发现、过去。”
慕容渊听了,只眼神一闪,“阿初觉得呢?”
“这……还得观察观察……”
而另一边,随着这段时间,两军之间的对阵,北伐军奈何不了北梁,但是,此时的北梁军营之中,尤古却是与兰松在一处。
兰松是甘承的随军军医,早年的时候得过甘承的救命之恩,加上对甘承北梁抵柱的崇敬而自愿跟在甘承的身边,但是此时,经过上一次贾苍峰那边,兰格的事件之后,兰松心中已经少了一些从前那番心境了。
他老来无儿无女,收养了一个养女,没想到,后来却是跟着甘继成了那番模样,虽然明白多是兰格咎由自取,但是,人相处久了,不管兰格做了什么错事儿,成了哪番模样,心中也是不好受,人一旦有了执着,便不会轻易放下。
整件事情,若是直接赐死了兰格,也让兰松看了没那么难受,偏偏,苏云初一身诡异的医术,不知对兰格额外做了什么,导致兰格痛不欲生。
这会儿,他心中,对于苏云初,既有一种棋逢对手的痛快,又
第150章 女人嘛,哄哄就好了
石佩儿反应过来,赶紧缩手,跪在床前,“颜将军饶恕,我……我是周大夫叫来的……”
颜易山看着低头跪在自己面前的人,锐利的眼神已经收敛,他躺在床榻上边,以这样的角度看过去,并不能看到石佩儿的多少身形,只看得到她跪下去的背影。
微微有些瑟瑟发抖的背影。
颜易山似乎是有些不耐烦,“得了得了,起来,别跪了。”
石佩儿还是不敢起来,依旧跪在地上。
颜易山气笑,“你是要小爷我下床亲自将你请起来?”
石佩儿赶紧站起来,低着头,“不敢不敢,小的不敢。”
颜易山笑一声,“小的?你当自己是山里的盗匪喽啰呢?”
石佩儿不敢再说话,只低着头,也不敢看颜易山。
颜易山盯着她看了好半晌,才道,“刚进军营不久的?”
石佩儿重重点了一个头,颜易山了然似的点了一个头,“嗯,怪不得什么也不懂,以后多学着点。”
石佩儿又是重重点头,“颜将军,我……知道了,多谢颜将军教诲。”
颜易山看着她将自己头颅埋得很深,也不深究,只道,“你哭什么?”
石佩儿重重摇头,“将军,我没有。”
颜易山似乎对于此事也没有往里深究,不再继续问下去,倒是玩笑一般,“难不成是觉得我非死即伤,提前哭丧了?”
他与军中的将士说话,从来都是能够打成一片的,随便的玩笑都能开。
石佩儿听罢,似是觉察出来颜易山并没有认得出自己,混入军营之中,她自是是经过一番易容的,这会儿,原本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些。
对于颜易山的这句玩笑,只觉得心中一个咯噔,没来由觉得心酸。
但明白自己不宜久留,“将军,将军若是无事,我先下去了。”
颜易山却是阻拦住了,“你不是说你是周宗寻来照料我的,我看着,像是没有事的?”
石佩儿哽住,周宗并没有派她来,那不过是她情急之下的说辞罢了,久呆一定会漏出破绽的。
还不待她想出别的说辞,颜易山语气之中已经有些不满了,“去,给我倒杯水。”
“唉!”石佩儿下意识地应声,而后却是顿了一下,多么熟悉的场景,曾几何时,一起相处的时候,他也喜好压榨自己,多么熟悉的语气,“去,给我倒杯水!”
然后是她久而久之,习惯的一声利落地“唉”声。
顿住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石佩儿已经转身去给颜易山倒水了。
将水杯递到颜易山的面前,颜易山躺在床上,挑眉,“我全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你叫我如何自理?”
石佩儿听罢,看向他,“将军,我……要怎么做?”
颜易山闭了闭眼睛,咬牙,“扶我起来,喂水。”
石佩儿听罢,犹豫了一瞬,但还是将水杯放在一旁的矮几上,伸手扶起躺在床上的颜易山,然后再将水杯拿到颜易山的唇边。
颜易山只是趁着石佩儿扶起自己的时间,双眼不轻易地在她面颊上浏览了一边,唇边的表情似笑非笑。
然而,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此时,周宗突然进来了。
石佩儿拿着水杯的手突然变得僵硬起来,颜易山似乎是觉察到了,然而,周宗进来,倒是没有多看颜易山旁边的石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