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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边是死一样的沉默,那边颜易山看着这个模样,也是不敢出声,死一样的寂静中,慕容渊的声音冰冷如寒潭,“继续找!”
暗卫不敢多看慕容渊一眼,赶忙退下。
只有慕容渊,看着手中残破的衣物,手背上青筋突起,颜易山见此,赶紧上前握住他的手,出口的声音几乎也是咬牙切齿,“你疯了!”
这种时候慕容渊要是敢用内里,他敢保证,他们的大婚不是因为找不到苏云初而被终止,而是因为慕容渊自己毒发不醒!
看着慕容渊微微平静了下来,颜易山才摸摸鼻子,“其实,找到了衣物并不代表什么,情况并非你我想得那么严重的。”
慕容渊淡淡看了他一眼,“什么情况,现在的情况就是阿初还没找到!”
颜易山摸摸鼻子,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只郑重点头,“对,你说的得对!”
平静过后,慕容渊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将手中衣物拿到眼前,彻底里里外外翻了一遍。
颜易山看着慕容渊的动作,皱眉不解,这衣物让他恨不得杀了所有人,怎的一转眼便被他这般拿来细查了。
却是见着慕容渊突然说了一句,“有油渍!”
的确是有有责,衣物的一角沾惹了一些几乎看不到的油渍,并且,沾惹在食物上边的油渍。
见此,颜易山面色更是沉了一分。
另一边,苏云初在地洞之中呆了大半日,这里点心,茶水,饭食一样不缺,只有那个不会说话的少年和一旦她开口说话就能扯到天南地北的少女。
休息了一阵子之后,虽然苏云初体内仍是有着让她虚软无比的软筋散,但是,并不妨碍她慢慢走动,而对于她没有吃下去却是故意破坏了的食物,那丫鬟在劝说了两次之后,得不到苏云初的回应,也只顺着苏云初了。
这间地洞一共分为内外两层,外边的是两兄妹呆着的地方,她出去看过,并不见出口,而且,只要她的脚到外边的地界,就会被翠儿给拉回来。一个中了软筋散的人和一个健康有力的人,苏云初不会跟自己过不去,而除了有需要的时候,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呆在内层,翠儿和那个少年不会进来。
可她知道,外间一定才是能够出去的地方,里边的这一处,只是用于软禁她的罢了。
朝着顶上的三个微小的洞口看了看,并不能看到真切的东西,一丈多高的地方,外边的洞口隐约可见是被一些杂草的叶子遮盖住了。由暗处看向明处,她看得清晰,可是,若是外边的人来查找,未必能够发现这种地方,便是一般人看到了,只怕也会觉得是地鼠的洞,便是连她自己,恐怕也难以发现。而她被关在这个地方,只能感受这通过洞口的那点光亮感受时间的变化。
正待苏云初看着洞口出神的时候,外边却是传来了一个声音,随着一声机括被开启的声音,响起的是是翠儿的声音,她语气里显得很高兴,“主子,您来了?”
来人轻嗯了一声,苏云初再次听见了机括落下的声音。
而后,便听见了翠儿清亮的声音,“主子,姑娘已经在里边了,不过,今日,姑娘还没有吃东西。”
又是轻嗯了一声,苏云初听见了踏进来的脚步的声音。
而后又响起了翠儿的声音,“翠儿和哥哥就在外边,主人进去看看姑娘吧。”
而后,踏进来的声音,慢慢接近,透过被镶嵌在洞口四周的夜明珠的光亮,苏云初只看到了一个带着银灰色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
洞中的烛火被她吹灭了,只留下散发着微弱却是能够清晰视物的夜明珠的光芒。
男子手中拿着一个食盒,朝着苏云初走过来,声音是苏云初从未听见过的陌生,“你该吃一些东西,吃或者不吃,你体内留存的软筋散,已经足够让你走不出去。”
来人的声音平平淡淡,不见任何一丝情绪,不因为苏云初不吃东西而有所不满,只是在劝说一般似的。
苏云初听着来人开门见山的语气,唇角微微翘起,面上是一抹毫无惧怕的神色,“阁下既然来了,何必带着一张面具,总归,你我日后还是要见面的。”
来人见此,放下手中的食盒,修长的手指覆上自己的面具,轻轻拿下,还是一张陌上的面庞。
苏云初静静看着他,并不说话。
苏云初的平静没有让男子感到任何意外,“你总是这般,面对什么事情都能沉静若此。”
苏云初却是退开了一步,只直直看着男子,“治王既然不在意漏了身份何须往自己脸上覆上一层皮具?”
听着苏云初如此说,男子的唇角划过一抹嘲讽笑意,“云初,你果然很聪明。”说着,却是撕下了面上的人皮面具,出现在苏云初面前的赫然就是一张慕容治的面孔。
苏云初的嘴角无不是讥讽之意,“我就想呢,能够这般缜密地带走我的人,除了堂堂治王殿下,恐怕没有第二人选了。”
苏云初眼中,语气中的嘲讽毫不掩饰,慕容治听着,并不生气,只是道,“既然你知道了,那便在这委屈几日,过后,我再带你离开。”
“委屈几日?王爷果然打的好算盘。”对于苏云初话语里边的讥诮,慕容渊没有过多在意,只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苏云初,她头上无一饰物,身上换上的这套衣物,也是她惯常所穿的素色衣物,可偏偏就是这般素雅的模样,与她此时临危不乱的样子,却是让他觉得,这样的苏云初,似乎,也是他驾驭不了的。
这个突然的认知,让慕容治有些自嘲与不安,为了她,他连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了。而外边,慕容渊的人在找她,他自然是知道的,若非太过严密的查找,他也还不至于这个时候才出现在苏云初的面前,而这一次苏云初的失踪,也让他深刻认识到了,慕容渊拥有的实力有多大,且不说此时正在查派的人手,而他相信,这不过进靖王府实力的冰山一角罢了,若是能够大肆开展,此时的苏云初,恐怕已经藏不住了。
慕容治沉默不语,苏云初嘴角讥诮,“王爷此时还不带我离开这个地方想必是怀清在外的人已经在找我了,并且查找严密,王爷根本就是无法带我出去。”
苏云初的明了,让慕容治的面色有一瞬间的破碎,“那又如何,他还是找不到这个地方。”
“如何?如今找不到,未必接下来找不到。”苏云初却是自信满满。
可是,苏云初面上的自信却是刺激了慕容治,“你就那么对他有信心,可你知道昨夜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如今京城里边的传言是什么样的么?云初,你不知道,所以你还自信,你还觉得他能找到你,可你觉得即便找到了你,你们之间,好会好么?”
听着慕容治一连串的问句,苏云初眼中划过一抹复杂,“王爷的手段,果然令我刮目相看。”
可慕容治却是慢慢走进了苏云初,看着苏云初继续道,“云初,可本王不会管那些流言,只要是你,本王便不会在乎。”
苏云初看着慕容治朝她走来,只得慢慢往后退,“是么?王爷不会在乎,那是因为,如今的事情是王爷做下的,所以王爷自然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但是,倘若不是王爷做下的,此时,王爷该是说不出这句话了。”
看着慕容治紧锁着的眉头苏云初继续道,“你以为怀清真的会相信么,就算一开始找到了被王爷经过处理的衣物之后,也许会生气,可我相信怀清不是生我的气,更所的是生自己的气,但是,怀清一定会冷静下来,从而发现里面的端倪,王爷的计谋,并不高深,倘若不是对怀清,或可有用,可王爷既然同样忌惮怀清,便该知道,王爷的计谋迟早会有破绽。”
苏云初话语里边,都是对慕容渊满满的自信和了解,慕容治越是听着苏云初如此说,面上越是黑沉,走过去,一把抓住苏云初的手腕,苏云初因着软筋散的毒性,根本无法抵抗,只被慕容治握得生疼。
慕容治因为苏云初的刺激,面上已经带上来一层冰寒,“你就对他那么相信,你就如此了解他,云初,我呢,我同样待你不薄,他能给你的我同样能给你,甚至,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够给你,可你凭什么眼中心中只有他一个人,你就看不见我?”
慕容治像是疯了一般,对着不待苏云初开口,便继续道,“你不是信任他么,不是觉得就算发现了你的衣物他也能相信你还是待你如初么,你说,如果你此刻成了我的人,他还不会不会如同说的那般,待你如初?”
慕容治的话语里边,是怒气,是疯魔,便是面上的表情也是带着一层邪气,与平日里的样子完全不同。
苏云初就见过这样的慕容治两次,每一次都是为了她。
可她心中不会有任何触动,与她而言,慕容治就是一个疯子。
对于慕容治的疯狂,还有话语里边的怒意,被她紧紧抓着手腕的而苏云初并不挣扎,只一双眼睛冷冷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他的怒气,看他的疯狂。
慕容治原本的疯狂和怒气,在看到苏云初冰冷、漠视、毫无感情的眼睛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可笑之极。
慢慢放开了苏云初的手腕,他后退一步,一双黑眸深不可察,却是对着苏云虎低吼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再次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
今日的慕容治,或者说此时的慕容治,变得尤为疯狂,对着这句低吼,苏云初退开一步,她能说什么,慕容治的疯狂,她领会不到,不能理解也无法理解。
依旧是冷淡的眼神,苏云初说出来的话语,没有任何温度,“王爷不该是如此偏执之人。”
既然想要问鼎九五之尊之位,既然想要滔天的权势,那么,她一个苏云初,如何占去了这部分心思。
对于苏云初的这句话,慕容治只自嘲一笑,只看着苏云初,沉眸道,“我哪里比不上他?”
从他垂下的眼眸,苏云初看不真切慕容治的眼神,夜明珠的光亮也照不清楚这段两人之间的距离,“至少,怀清不会如你这般。”做出这种挟持了她这样的事情。
慕容渊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更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
听此,慕容治却是仰头一笑,笑容里边,不知是对苏云初的嘲讽,还是对自己的自嘲,“你以为慕容渊就是多干净的人么,云初,你还不了解他,你以为他就没有我一样的心思么?你当真以为他就能放下那座九五之尊之座一生只与你潇洒快意?呵,云初,你太自负,你也太相信他,若是他真的无欲无求,为何将手中权势握得如此紧,为何他能威胁到大新,你以为他就真的只把你当做命一样的重么,你不了解,在男子心中,权势,才是最重要的,有了权势,这天下都是自己的,何况还是一个人?”
慕容治出口的话语句句冰冷,直直朝着苏云初与慕容渊的关系敲过去,他倒要看看,是不是这两人的感情当真坚硬如冰。
可是,即便是听完了慕容治的这番话,苏云初只嘴角轻扯,“王爷何须赘言,我只相信怀清。”
她说得自然轻松,似乎完全不把慕容治的这番话当做一回事。
可慕容治却是看着苏云初如此油盐不进,何况,她眼神太过平静,平静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苏云初这番话,是否是真的出自内心。
可只有苏云初知道,她对慕容渊绝对的信任,这样的信任,没来由,无需思考,无需理由,出自本能。
谁人也不知慕容治此时的心思,他看苏云初的眼神里边,到底是真如他所言的爱多一些,还是求而不得的恨多一些,最后,深看了苏云初一眼,不再说话,转身抬步而去。
苏云初任由着他离开,没有任何言语。
随着机括的声音一起一落,地洞之中再也没有慕容治的任何声音。
待到慕容治离开之后,翠儿却是气呼呼走进来,“你为什么拒绝主人,主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她义愤填膺,地洞无法隔音,她自然听见了苏云初和慕容治的一番对话,这会儿见着慕容治离去了,忍不住心中愤怒,要来与苏云初兴师问罪。
苏云初觉得好笑,“你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未必人人都觉得。”
“可主子分明是全天下最好的人,是你不识好歹!”翠儿还在坚持。
可苏云初已经懒得理会她了,自己因为中毒的原因一直都觉得疲劳,加上先前慕容治到来,让她有一阵子的紧张,这会人放松了下来,却是觉得更加虚软了一些。
翠儿看她不理会自己,只哼了一声,因着慕容治的吩咐,不敢把苏云初怎么样,可她看苏云初的眼神分明都是控诉中带着小小的嫉妒。
苏云初摇摇头,“帮我点起蜡烛。”
“你要做什么?”
“太黑,天快黑了,我看不清。”
翠儿还在咕哝着,“嫌弃天黑你先前为何把蜡烛吹灭了。”但还是半点不亏待苏云初,走过去帮着苏云初点燃了蜡烛。
而后翠儿才离开。
苏云初却是正正当当坐在内层的地洞之中,不引发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