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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翌日,白若卿筋疲力尽的睡死在床上,直到日上三竿还未起床,玉璃觉察不对,去敲她的门。
“谁……”白若卿无力问道。
玉璃在门外焦急问道:“小姐,是我,你没事吧?”
白若卿揉了揉鬓角,头已经不痛了,“我没事。”
玉璃:“那我能进去吗?我给小姐端了热粥。”
“进……”白若卿转过头,看见了扔在地上里衣和肚兜,脑中突然闪过昨晚身体交|缠的画面,一个激灵汗毛乍起,“来”字还未脱口,连忙喝道:“别进来!”
玉璃也被白若卿的反应吓了一跳,问:“小姐,怎么了?”
白若卿欲撑床坐起,奈何细腰似乎被折断了一般酸痛难忍,咬牙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红嫩的咬痕如胎记似的长满全身,甚至绵延到了那里,白若卿差点尖叫出口,慌乱的抱膝躲在墙角,脑中乱成一团。
玉璃:“小姐?!”
白若卿看着门口,强迫自己放缓气息,道:“我还困,再睡会儿,你先去忙吧。”
玉璃只得道:“那小姐先休息吧,待会儿我再来。”
玉璃走后,白若卿望着一片狼藉的床榻,平静了好一会儿,忍着身体的极度不适,收拾东西。
片刻,待白若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将全身上下包的严严实实,坐在桌边唉声叹气时,玉璃慌忙跑了过来,在门外道:“小姐,不好了!王爷来了,还有那小贱人!”
白若卿慢慢走到门边将门打开,看见满脸是汗的玉璃,蹙眉问道:“他们来干什么?”
玉璃喘了口气说道:“小贱人说她爹死了,跟小姐有关,他们现下就在正厅,凌风在那里看着。”
“东方懿?”白若卿想起昨晚东方懿的禽|兽行径,冷笑道:“死有余辜。”
东方懿那无|耻之徒虽该死,但白若卿却不由的担心起来,当晚,是纳兰尘箫将东方懿打伤扔出了花庄,他突然死了,那纳兰尘箫岂不要遭祸害?
想到此,白若卿咬了咬牙,打定主意,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不能让他们害了纳兰尘箫,于是对玉璃说道:“走,我这就去会会他们!”
第五章【4】
相府,封季弘已是三年未曾踏足此地,只在三年前迎娶白若卿之时来过,如今却是带着大队人马将相府重重包围了起来。
正厅,东方玉倚在桌边泪眼婆娑,低泣连连,往日出门总要多少打扮一番,而今日索性素颜而来,柳眉淡蹙,水目盈盈,鼻尖微微发红,两片薄唇被纱袖掩着,只露出半边侧脸,样貌楚楚可怜。
封季弘只坐在桌边喝茶,却不像东方玉那样悲痛欲绝,神色平静的好像是来做客一般,他等了片刻,问站在一旁的凌风:“若卿何在?”
凌风躬身抱拳:“回王爷,小姐即刻就来。”
东方玉应时的哭出了声音,望着凌风,诉道:“即刻?我与王爷到相府已有多时,就算是住在东门外,现下也应该赶来了,必是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来吧?!”
凌风一敛剑眉:“无凭无据,王妃说话还是谨慎点好些,污蔑当朝妃子可是重罪。”
“你!”东方玉气的嘴唇发抖,却不敢在封季弘面前露出一副张牙舞爪的狂厉样子,于是娇弱的转身望着封季弘,哭道:“王爷……”
以为向封季弘哭诉,他就会出手教训凌风,没想到封季弘却文斯未动,只淡淡的看了凌风一眼。
东方玉哭的越来越伤心,啜泣道:“玉儿知王爷不喜欢爹爹,但他毕竟是玉儿亲爹,当初,兄长随王爷南征北战数载,临终之时将玉儿托付给王爷,王爷不嫌玉儿出身粗鄙纳玉儿入府,玉儿已是感激不尽,但兄长曾嘱咐过玉儿,要在有生之年好生孝敬爹爹,可如今爹爹惨死,这叫玉儿如何向死去的兄长交代……”
东方玉说着又哭了起来,封季弘将手中杯盏放在桌上,转过头看着东方玉,问道:“玉儿觉得本王该当如何?”
东方玉愣了一下,拭了眼泪,愤愤道:“昨日有人亲眼所见,文妃等人与爹爹发生争执,如今她躲着不见,想必爹爹之死定与她难脱干系!王爷要为玉儿和爹爹主持公道!”
“玉王妃,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说话时,白若卿正站在门口,身着一件高领青绣罗锦,长长的衣摆罩住全身,墨发如瀑,只在头侧束了一根青玉簪子,简单洒脱的不似凡人,只是脸色发白,不太正常。
应是昨夜折腾的太狠,白若卿只觉身子险些散架,抬脚走入门中,动作缓慢的像是身怀六甲的孕妇一般,却带足了我见犹怜的黛玉模样。
行至主位坐下,白若卿的长发顺着罗锦滑到胸前,她又轻轻将青丝挑过肩头,动作优雅而高贵,她望着封季弘,淡笑:“王爷带人将相府围了,意欲何为啊?”
封季弘面色却不难看,道:“例行公事。”
东方玉:“文妃娘娘,你倒是肯出来了。”
白若卿带笑挑眉看向东方玉:“口口声声文妃娘娘,怎么不见玉王妃向我行礼呢?”
东方玉吃瘪,咬牙不言。
白若卿收了笑,眼中却难掩凌厉,道:“玉王妃快些行礼吧,行了礼咱们好说正事。”
“王爷……”东方玉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诺诺的向封季弘求救。
封季弘却道:“快些吧,稍后本王还有正事要办。”
东方玉无法,只好拉起裙摆站了起来,微微福了福,不悦道:“文妃娘娘。”
白若卿:“玉璃,你来教教玉王妃,这礼是如何行的。”
玉璃眉梢带着笑意,道:“是。”玉璃走到东方玉身旁,放缓语速道:“请玉王妃跟奴婢做。”玉璃转身望着主位上的白若卿,双膝跪地,字字铿锵道:“拜见文妃娘娘!”
东方玉气的手脚发抖,良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顿道:“拜见……文妃娘娘!”
玉璃行完礼站回白若卿身后,心里高兴的简直开出了一朵花儿来,长久以来的这口恶气总算是出了。
东方玉面若菜色,被丫鬟扶起来坐在了封季弘的身侧。
白若卿:“无事不登三宝殿,王爷亲自前来,想必有什么重要之事。”
东方懿惨死,白若卿以为封季弘是来兴师问罪,却没想到他开口竟问道:“若卿可知纳兰尘箫人在何处?”
白若卿顿了一下,摇头:“不知。”
东方玉冷冷道:“娘娘昨晚与纳兰尘箫呆在一起,怎会不知?”
她人在花庄之时带着眼罩,若不是对她极度熟悉之人,是断然认不出她来的,如今他们竟能找上门来,必定是有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白若卿:“你们既然能知道昨日那女子是我,又何必来问我纳兰尘箫的所在,莫不是看走了眼,以为他跟着我回了相府?”
封季弘看了东方玉一眼,淡淡的将眼神移开,对白若卿道:“昨日死的不只有东方懿,还有监视纳兰尘箫的四个眼线。”
白若卿吃惊道:“怎么会……”
白若卿绝对不相信,温文儒雅的纳兰尘箫能杀了这么多人。
封季弘:“本王本不想来找你,但纳兰尘箫却在一夜之间失踪,不仅如此,他的尘箫山庄、花庄、绣凰轩等在帝都的所有产业也在一夜之间被搬空,有关人等,皆不知去向。”
白若卿瞪大眼睛,简直不可思议:“不可能。”
封季弘看着白若卿的样子,微眯双眼:“最严重的是,他手中有南国大部分的兵器军事机密,一旦泄露,南国北疆作战的军队,都将有覆灭之危,所以,若卿若是知道他的去向,还是早些说出来的好。”
白若卿有些恍惚,昨晚在花庄一切都还好好的,怎么今天人就消失了?难道就是因为他要走了,才对她说了那些话?
白若卿失神摇头道:“我确实不知。”
东方玉冷哼一声,挑眉问道:“文妃娘娘果真不知还是有意包庇?这叛国罪可是比污蔑当朝妃子的罪责要重了不知多少倍。”
回过神来,白若卿与东方玉的眼神相撞,两人早已是水火不容,现下更是苦大仇深,恨不得将对方杀之而后快。
“皇上驾到!”
相府大门方向,封穹宇身着龙袍正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寇膺和一众宫人和带刀侍卫,阵势不小。
正厅中的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皇帝这个时候来干什么,一起来到门外候着,待封穹宇走近时,一并施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封穹宇面色不善,也不搭理这几人,穿过他们径直走进了相府正厅。
皇帝落座,其余人等只得站着,封穹宇扫了三人一眼,对封季弘道:“皇叔,朕今日得到消息,给朝廷提供军需兵器的商人不知去向,此事果真?”
封季弘面色不善:“回皇上,确有此事。”
封穹宇盛怒:“朕以为皇叔身经百战,不会犯如此无能错误,南国处于岌岌可危之地,皇叔不想给朕一个解释吗?”
封季弘紧握双拳沉默片刻,道:“本王已下令封锁全国各处关卡要塞,发下通缉令捉拿纳兰尘箫一干人等。”
白若卿只听着就觉得心惊肉跳,越来越担心纳兰尘箫的安全。
封穹宇眼中划过一道精光,微挑眉梢:“此事关乎国体安危,未了结之前,皇叔还是好好在王府歇着,武文戚和户书贺今日已调任回都,你手上的事就暂且交给他们。”
封季弘面露铁色,终是答道:“本王,遵旨!”
封穹宇揉了揉鬓角,叹气道:“若无事情,皇叔就退下罢,朕还有事情跟文妃说。”
封季弘:“是。”
封季弘转身的瞬间,目露凶光,行之如疾风裹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相府大门。
白若卿:“皇上要和我说什么?”
封穹宇嘴角渐渐勾起弧度,眼神中带着一丝贱笑:“朕头疼,爱妃给朕揉揉。”
白若卿:“……说正事。”
封穹宇将身倚在桌上,手支着下巴:“朕头疼难道不是正事吗?”
白若卿余光扫了封穹宇一眼,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淡淡道:“皇上方才那盛怒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吧?”
封穹宇笑道:“样子是装出来的,事情可是真的,朕也在找那个纳兰尘箫,听说昨晚爱妃与纳兰尘箫所处良久,果真不知他的去处?”
接二连三被诘问,白若卿心中不悦,她也很想知道纳兰尘箫去了哪里,她冷冷道:“皇上若不信我,大可像定北王那样派几个人时刻监视我,看我知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封穹宇呵呵一笑:“爱妃别生气,朕怎会不信你,现下宫中正有几个如狼似虎的女人,朕还要仰仗爱妃救朕于水火之中。”
白若卿瞥了封穹宇一眼,问道:“皇上言重了,那几个妃子的欲|火恐怕早就被皇上磨干了罢。”
封穹宇:“爱妃忘了,还有新进宫的那几个官家女子,个个不俗,十分奔放。”
白若卿:“……”
封穹宇:“朕今日便是来接爱妃回宫的。”
白若卿此时却不想回宫,纳兰尘箫去向不明,她实在担心的很,可转念一想,现下所有人都知道纳兰尘箫失踪前与她在一起,以他现在的处境,贸然去查,恐怕会置他于危险境地,想到此,白若卿决定回宫。
白若卿:“好,皇上稍等片刻,我去收拾东西,片刻就来。”
封穹宇笑道:“爱妃且去。”
“小姐,纳兰公子为何会突然失踪?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主仆两人行至花园,玉璃忍不住问道。
白若卿微微摇头:“我也想知道。”
望着花园中的凉亭,白若卿突然想到了受诏入宫那天,她与纳兰尘箫在凉亭中琴箫合奏,恍若一切就在昨天。
“玉璃,你去收拾东西,我在这里等着。”白若卿淡淡道。
“是。”玉璃应声,转身走了。
花园中只剩白若卿一人,她独自朝凉亭走去,待走近时,看见凉亭下的石案上放了一本册子,走过去一看,竟是《阳指春雪》的曲谱!
慌忙四下张望,却寻不到纳兰尘箫的影子,曲谱中夹着一封书信。
为卿痴狂,欲罢不能。
落笔,纳兰尘箫。
【第五章】完
第六章【1】
封季弘权倾朝野却被革职,委实不是小事,翌日早朝,礼部王尚书一干人等人竟一同称病,朝中重臣只去了一半。
前朝人心惶惶,就连后宫也热闹起来。
白若卿回宫的当天夜里,就有人在她宫门前泼了一盆狗血,当真是害苦了玉璃和喜儿,第二天,南寿宫里来人,说是丽妃请白若卿去她宫里吃狗肉。
玉璃被气得前言不搭后语,将手中的的扫把扔在地上,愤愤道:“武家出身又怎样,这丽妃到底是个娘娘,怎么跟个市井泼妇一样?!”
喜儿乖巧的将扫把拾起来,笑着对玉璃说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