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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至此,左丹青只觉得额角的神经隐隐抽痛,疲倦的感觉再次袭来,她对云梓勾了勾手,开口道:
“走吧,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夕阳西下,将离去的主仆二人拉成了两道长长的阴影。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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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谢姝宁死了。
同幼子一道死在了阳春三月里。
可是眼一睁,她却回到了随母初次入京之时。天上细雪纷飞,路上白雪皑皑。年幼的她白白胖胖像只馒头,被前世郁郁而终的母亲和早夭的兄长,一左一右护在中间。
身下马车摇摇晃晃,载着他们往她昔日噩梦驶去……
然而这一次,人生会不会变得不同?
第二百三十四章:男生女相
终于到了宫宴的那一天。
阳光明媚的刺眼,左丹青坐着马车徐徐向着皇宫进发。
快到宫门口的时候,她们的马车被巡查的侍卫拦了下来,左丹青从车窗中探出头来,发现周围被拦下的不仅仅有自己,还有其他官员的女眷,不一会儿,就将宫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趁着这个当口,她正好下车透透气,迈出的脚尖刚着地,就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原来是上次在万花园见过的林尚书的千金,在她旁边,还有白氏的小姑,安家的刘小姐安婉婷。
还真是冤家路窄,左丹青撇了撇嘴,上回她随便堆出来的那个东西,恐怕是彻底得罪了心高气傲的安婉婷,所以,如今还是应该躲远点的好。
她这么想着,迈出去的步子就想要收回去,却不想,此时此刻,耳边突然传来男子戏谑的笑声:“这是谁家的小姐,怎么畏畏缩缩的,不像个样子。”
听到别人指责自家小姐,云梓和春枝的脸色都很难看,后者年纪还小太小,也不管来人是什么身份就顶嘴道:“什么叫畏畏缩缩的,没瞧见地上有个蚂蚁么,我家小姐是怕踩死了它呢!”
闻言,左丹青只觉得春枝前所未有的可爱,平日里虽然老实了点,但也是有个急智的。
只可惜,在某些纨绔子弟的面前,这话就生生的变成了强词夺理。
“哼!果然是不懂事的小姐,才会养出来这么强词夺理的丫鬟!”言毕。他恶狠狠的瞪了春枝一眼,春枝气不过,还想要还嘴,却被云梓拉住。
都被人骂道头上了还不吱声,这可不是左丹青的性格,她不紧不慢的撇过脸,看向说话的那个男子,只见他一身藏蓝色的大袖衫。袖口一段白边,白边上还用金色的丝线绣了一对锦鲤,举手抬足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尽的风流。
说话的语气也是这般恣意任性,左丹青不由得想到了南擎最年少的将军江令,听说他能征善战,本人却男生女相,行事作风也颇为任性。
左丹青之所以对他有印象,是因为当年冉云战死,南擎无人。他主动请缨,杀了辽东一个措手不及,成功扭转了被动的局面。因而威名远扬到朔北。事迹也广为流传。
单单看这身打扮还有这张面相,就跟她前世在江令画像中所见的有七分相近。
认清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左丹青无意与他交恶,面幕后的唇角轻轻勾起,徐徐答道:“我的丫鬟不懂事,冲撞了您……春枝。还不赶快道歉。”
春枝闻言一愣,见到左丹青并不向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委屈,但是毕竟在外头,她不能表现出来。就强忍着泛红的眼眶低头道:“对不住,是奴婢多嘴了。”
见到她们低头认错。江令更加得寸进尺,斜睨着凤眸讽刺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冉老将军的孙女,可惜可惜,老将军一世英名,都被你们这些个小辈白白糟蹋了……”
江令今年也不过二十出头,用这么一副老成的口吻说话让左丹青哭笑不得,她清了清嗓子,口齿清晰说:
“祖父一直教导我,同姐妹相处时应当恭敬礼让,出门在外也应当做到,只是……不知妹妹哪里得罪了这位姐姐,竟让您不依不饶呢?”
言毕,左丹青还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成功的见到江令的脸色由白转红再变成黑紫。
他最讨厌被人家说成男生女相!江令暗自磨牙,看着左丹青的目光无比阴狠。
春枝站在一旁有些发傻,刚想说小姐您看错了,可是半个音阶还没来得及发出来,就被云梓狠狠的掐了手背,她吃痛的闷叫一声,想要说出口的话就全数吞了回去。
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其他准备入宫的宾客也走了过来,都因为左丹青刚刚的言论窃笑不已。这个江令从来说话难听,是出了名的毒舌,很难瞧见他吃瘪,一个个都在心中暗爽。
江令想要破口大骂,却不知从何说起,难道要他开口解释自己的身份性别么?普天之下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此,于是他黑着脸,奇迹般的禁了声。
左丹青见目的已经达到,不想玩的太过火,便装作故意捂嘴惊讶道:“啊?是我看走眼了么?公子莫要介意,我这人一向不懂事,您可千万别计较。”
既然江令说自己这个做小姐的不懂事,才教的下人没规矩,那她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承认好了,反正已经臭名昭著,也不怕再多一条。
“你!”江令被气得无话可说,幸好此时他的好友过来解围。
“江兄,你这是怎么了?遇上熟人了?”自江令的身后,走来一个月白色长袍的男子,此时此刻,他的脸上正挂着温和的笑容,一双流光美目像是弯月般迷人。
这……这不是虞朗么?!
左丹青拼命地眨了眨眼,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定来人正是虞朗,多年未见,他要比当初高了不少,不仅如此,下巴上也出了青青的胡茬,看起来更加成熟。
她稳下心神,目不转睛的见他走到江令身边,一副熟识已久的摸样拍了拍江令的肩膀。
“这位是谁,也不介绍给我认识一下?”虞朗远远的就瞧见了这边事态不好,于是假装巧遇,借此以转移话题。
江令却半点也不领情,鼻子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还能是谁!冉老将军的嫡孙女,我可真替小七不值,枉他一世英名,要娶这么个泼妇回去。”
要换到别人身上,还未过门儿就被人如此评价,恐怕被江令这样毒舌早就自刎谢罪了,不过左丹青似乎毫不放在心上,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回道:“公子可知道半斤是多少?”
江令一怔,没想到她会说这个,于是毫不客气的骂道:“不就是八两么!”
左丹青“哦”了一声,不住的点头:“原来公子也清楚。”
终于,江令反应过来,这丫头是在*裸的嘲笑他呢,半斤八两,说的不就是她和安七么。
自己为安七鸣不平,她就说半斤八两彼此彼此……江令缩了缩瞳孔,咬牙切齿的说:
“好啊……我倒是看走眼了,没想到你是这么伶牙俐齿。”
“公子谬赞,思思不敢当。”若果可以,左丹青也不想顶着冉雯思的名头,更不想去嫁什么安七,只是有的时候,不是她不想就可以不去做的。
尤其是今天,江令的敌意刁难显然是为安七不值。
不过……这反而让她更加好奇,日后的这位夫君,到底其人如何。
让冉雯思差点抓狂,江令如此维护,那个男人……真的是个丧门星?
听着左丹青轻快地语气,虞朗放在江令肩膀上的手掌不由得一僵,这样的语气怎么这么像那个人?他不由得缩了缩瞳孔,死死的盯着左丹青,似乎想要透过面幕看穿她的容颜……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宫里面的公公终于出来救场,女帝吩咐他们出来为宾客们领路。
江令就算再怎么心中不满,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泄,于是只好被虞朗拉着,大步离去。
终于到了后花园,左丹青和一种小姐被邀请去了女宾席,而江令则远远的在男宾那边坐着,两人相隔甚远,还算是相安无事,云梓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左丹青本想着安静坐着熬过这次寿宴,可惜某些人却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只见原本坐在另一桌的林奇珍特地跑过来,指着她的鼻子笑道:
“我说冉二小姐,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不知道江二哥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男生女相么?”
江令在家排行老二,故而林奇珍有这样一个称呼。
“男生女相?这话我可没有说过,是林小姐您想多了。”她们自进园以来,已经都摘掉了面幕,所以林奇珍脸上嘲讽的笑容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林奇珍一噎,的确,左丹青确实没说什么男生女相的话,她只是叫了声姐姐,故意将江令当成了女人而已。
这比男生女相还要让人觉得耻辱!林奇珍眉心一跳,刚想开口,却被左丹青抢白:“既然江公子最讨厌人家说他男生女相,林小姐怎么还要说这样的话?我本是不小心看走了眼,可是林小姐这样说,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呢?”
好么,皮球又让她给踢回来了,自己问她真傻还是装傻的,她就问自己故意还是无意?林奇珍忍不住恼火,脑海里回想起江令说她伶牙俐齿,又想到万花园会上她大胆堆出的那个坟冢……
思及至此,林奇珍不由得沉默,看来这个冉家的二小姐,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呢!
她到底是个聪明人,于是讪讪的的退到另一边,拉过安婉婷去窃窃私语。
左丹青则假装没有看见,端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清凉的水流淌过喉咙,成功浇灭了心头那蠢蠢欲动的火苗。
第二百三十五章:不情之请
丝竹阵阵,不绝如缕。
空气中氤氲着花的香味,远处也是一片姹紫嫣红,同夫人小姐们五彩斑斓的华丽衣裳交相辉映,不由得让人眼花缭乱。
暖融融的日头高挂在天际,无数宫婢拥着一个身着金丝拽地凤尾裙,头戴金凤出云点金滚玉吊钗的少女进门,身后还有人打起羽扇,显然这位祥和公主是个怕热的主儿。
左丹青扫向的这位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寿宴主角,却发现精心描绘的妆容后面是一张愁苦的脸。
厚厚的脂粉遮盖了她有些憔悴的容颜,不知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熟悉宫廷礼仪的缘故,这位祥和公主全身上下每一个关节似乎都是按照设定好的步骤工作,举手投足间满是生涩和僵硬。
待到祥和入场,宴会上的气氛想比刚刚就要严肃的许多,左丹青也渐渐收紧呼吸,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着迎接那个四国中唯一的女帝——惠昭。
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左顾右盼的看了许久,连女帝的影子都没瞧见,失望之余倒也十分庆幸,毕竟如果真的入了那人的眼,她免不了要被彻查一番。
谁承想,左丹青紧张的神经刚刚放松下来,就在人群中隐约瞧见了轩辕煜的身影。
是了是了,来者是客,女帝就算不准备派兵相援,也应当尽地主之谊,所以他能够出现在这里半点也不奇怪。
只是没瞧见安康,相反,倒是正在同轩辕煜交谈的另一个身影吸引了左丹青的注意。
这人的背影好生熟悉,可是待她转过脸来时,左丹青一眼望去,却是从未见过。
只见她穿着一身软银轻罗百合裙,头上随意的瓒着一根碧绿色的如意簪子。整个人看上去清新灵动,朝气蓬勃。
左丹青被她脸上真挚的笑容所感染,莫名的觉得眼熟。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是谁。
此时此刻,丝竹之音渐歇。祥和公主清了清嗓子,随意客套了几句之后宣布开宴,不仅如此,还让宫婢端来一大早采摘的水果送到众宾面前。
面对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左丹青暂时忘掉之前的不快,挑拣了几样自己最爱的放入盘中,目光却还流连在刚刚那个少女的身上。
这会儿她已经跟着同伴入席。位置就在左丹青右手边不远处,她竖起耳朵,听那少女的同伴安慰道:
“你这是怎么了,听了朔北那位四皇子的话就这么难过。难道说……你同那位五皇子妃是旧识?”
少女不答话,脸上郁郁的神色充分证明了她此刻心中的哀伤。
女伴见到她这样的反应,也觉得没趣,随便嘟囔了一句:“也是,你又没去过朔北。只因着同为女子而怜惜与她吧……啧啧,成婚的当夜猝死,也真是够可怜的。”
那女伴还在唏嘘,左丹青却心下猛地一沉,五皇子妃猝死……说的。岂不就是季笙歌么?
这么一想……身在南擎,却为季笙歌的死而惋惜,左丹青在心中默默肯定了少女的身份,此人很有可能就是当初在豫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