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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怪罪你了,没事就好。”
“祖母不怪罪我就放心了,不过昨儿晚上嬷嬷走的太急了,孙女还没来得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怎么好端端的就着起火来了。”左丹青边说边对上王氏的目光,眼中担忧的神色不像是装假。
王氏想起昨夜里那几个分别去各房各院问话嬷嬷的回复,除了慧馨居的人,其余都是睡梦中被惊醒的。
左丹青看着王氏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苏氏昨个儿设了那么大的局,能好好睡着才奇怪,别的不说,估计等那些复命的杀手就怕是等到很晚吧,跟别提还要派人去捉奸了。
思及至此,左丹青只觉得莫名好笑。
“能怎么回事儿,都是柴房那些人不小心,一律罚三个月的月钱!”王氏冷冷开口,跪在堂下的小厮一听全都开始猛的磕头,哭天抹泪。
“吵死了,都给我拖下去,这就是不好好做事儿的后果!”被那些人弄的不耐烦,王氏摆了摆手,左管家连忙让人将昨夜看守柴房的人都带下去。
正如左丹青所料,邱姨娘的死因也好秋霜失踪也好,王氏一个字儿也没提。
一大家子仍旧“其乐融融”的吃早饭,好像谁也不曾发现这饭桌上缺没缺几个人。
用完早饭,左丹青带着白宣回去,路过昨日起火的地方,发现只剩下一片灰烬,守着残垣的杂役瞧见四小姐。连忙迎上前去陪笑道:
“四小姐怎么跑这儿来了,昨儿晚上刚起火,脏得很,您还是赶紧移步别地儿吧。”
左丹青抬眼看了下这个杂役,摸样颇有几分面熟,他叫陈勇,过了明年。他就会被苏氏提拔到左府的铺子里头当差。
现如今,还只是个杂役陈勇挡在左丹青面前,努力遮挡残垣后盖着白布的尸首。
“恩,我就是好奇来看看,这么大的火,没烧死人吧?”左丹青狡黠一笑,试探性的问道。
“呃……”陈勇摸了摸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了想说:“有个下人可能没来得及跑出来。唉……你知道的,这火这么大,谁也不敢冲进来救不是。”
“哦这样啊。”左丹青点了点头,调皮的挤了挤眼睛:“既然这样就不打扰你做事了,白宣,咱们走。”
“哎!”白宣甜甜的应了一声跟上。回头扫了一眼陈勇,边走边忍不住咕哝道:“这人这么大年纪,怎么还只是个杂役。”
左丹青听到白宣的咕哝。正印证了她之前的猜想,不过她对此人印象不深,是去了左府铺子以后才渐渐熟悉起来的。
谁承想,这时红杏突然插了一句嘴:“他一直是在三小姐身边伺候的,谁知道怎么现在突然被叫到这儿来了。”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左丹青惊讶的抬起头,看着红杏开口道:“红杏姑姑见过此人?”
“是啊,想当年月主子还在的时候,那会儿三小姐还没疯呢,这人就是在二夫人身边的。后头月主子出了事儿我也离开了,前阵子回来,撞见过几次。才知道他现在负责照顾三小姐,唉……想也是,三小姐不大正常,到底身边要有个力壮的……”
红杏后头说了些什么左丹青都没有注意,她的脑海中反复回荡着那句“这人就是在二夫人身边的。”
她思忖片刻,掉头看向那个坐在残垣旁边身材魁梧的汉子,突然阴测测的一笑。
“小……小姐,您怎么啦?”白宣又见到了熟悉的笑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没什么,红杏姑姑,我倒还真有件事儿要劳烦您去跟祖母说了。”左丹青握住白宣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啊?小姐有设么话尽管吩咐。”红杏从自言自语中被左丹青这一句话拉回了现实,立马应声。
“我要让你去帮我查查,这个陈勇,到底是什么来路,尤其是二夫人嫁到府里之前,他是做什么的。”左丹青边说边扫向陈勇身旁,被残垣遮挡,只露出黑乎乎类似脚掌位置的影子,心中苦笑,这就是妾室的地位,临死临死收尸的不过是一床草席。
邱姨娘跟应晚月的地位不一样,就算应晚月跟辅国公府断绝了关系,但是说到底她仍旧是国公府嫡亲的小姐,王氏就算再不喜欢,也不能撕破脸皮,得给两家留全脸面。相比之下,邱姨娘不过是苏氏脚底下的一个臭虫,她只要不耐烦,动动脚想踩便踩。
曾经,自己是不是在苏氏心中也是这般地位呢?左丹青苦笑,连红杏的呼唤都没有听到,还是白宣推了她一下,才连忙反应过来。
“红杏姑姑还有什么话要说?”
“呃,没什么,奴婢就是有点好奇,您闲来无事查个杂役做什么。”红杏显然不明白左丹青为何要如此重视,如果只是查查来历,又何必非要动用老夫人的关系。
“真的只是个杂役么?难道红杏姑姑不好奇一下,我那个三姐,好端端的怎么会疯了?”左丹青深吸一口气,徐徐开口,之前是她忽略了,以为林嬷嬷和左管家还有邱姨娘就是苏氏的心腹,没想到,无意中,竟然又让她撞见了陈勇,这个日后要成为苏氏手下核心成员的一份子……
不,或许他已经就是了!
[ps:二更,莫名烦躁中,难道是传说中的大姨夫在作祟?
第一百一十八章:庙会奇遇
长青阁
左丹青正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的品茶,红杏急匆匆的进门,打断了她喝茶的性质。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左丹青歪着头,疑惑的问道。
“是老夫人,老夫人刚才派人送来帖子,说请府里头的小姐一同去庙会逛逛。”
听红杏这么一说,左丹青就立马明白过来,肯定是应老夫人知道了昨日发生的事情,担心自己应付不来,正好眼瞅着要到春节,庙会集市也多了起来,才找了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借口,怕王氏不放人,就叫上府里头的姐妹们一起。
可惜应老夫人绝想不到现在府里头能出门的小姐也只剩下自己了,左丹凤在郦城犯下的傻事,足以让王氏到明年都不会想放她出门,而左丹琴又因为邱姨娘突然离世受了巨大的刺激,名义上在春暖阁修养,实际上则是软禁。
“这事儿去祖母那儿通报了么?”身处左府,她就不得不顾着王氏的那些个规矩。
“就是老祖宗派人来通知的。”红杏这么一说,左丹青就放下心来。
“不过老祖宗还说了,说你大姐这两天要给二夫人侍疾,五小姐还病着,就不陪你去了。”
听到这话左丹青真是忍俊不禁,侍疾?苏氏也得有疾可侍啊?左府啊,真是个没病也要呆出病的地界儿。
就像之前闭门称病的兰氏一般,提起兰氏。左丹青有些犯愁,这个大伯娘倒是很关心自己,眼瞅着要过年了,估计又要借口给自己塞不少补贴。还礼她也得准备。
得,正好,干脆就去庙会逛一逛好了。
丰都的庙会仍旧一如既往的热闹,只不过左丹青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这次出门后头还跟着了两个小尾巴。
应锦绣粉嘟嘟的小脸儿特别可爱,笑眯眯的走过来拉住左丹青的手,甜甜的叫了声:“表姐。”
至于另一只一摸一样的瓷娃娃可就没这么乖了,头发一甩,金冠也晃了几晃,伸手“啪”的拍掉应锦绣的手道:“你理她做什么。”
“锦年,你太没礼貌了。”锦绣的表情有些尴尬。目光歉意的扫向左丹青。
“没事。表姐不会跟他计较的。锦绣,跟表姐走,表姐给你买好吃的如何?”左丹青牵起应锦绣那只被拍掉的手。笑眯眯的眨了眨眼睛。
“好啊!”到底是小孩子心性,锦绣水汪汪的大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切!谁稀罕。”应锦年不满的瞟了一眼左丹青,正对上左丹青扫来的目光,这个眼神,仿佛能够将他的内心洞穿。
锦年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竟然奇异的觉得左丹青这样的眼神十分有魅力,莫名的吸引了自己。
为了掩饰异样的情绪,锦年猛烈的咳嗽起来,锦绣听到声音连忙关切的折返。
“年儿,你没事吧?”
“我才没事呢。不要你管。”锦年连忙挥开应锦绣的手,目光偷偷扫向左丹青,发现她果然再次看了过来。
“诶……你会不是总跟阿川在一块儿玩,被传染了?”锦绣伸手摸上锦年的额头,奇怪道:“不烫啊,怎么脸这么红。”
“谁说我脸红了!你才脸红!”锦年梗着脖子强词夺理,锦绣只好尴尬的缩回了手。
“阿川是谁?”左丹青插了一句嘴,她打心底一点也不想关心这个小霸王,可是谁让他是辅国公府的一根独苗。
“就是靖远侯的孙子,比我和锦年大两岁。”应锦绣甜甜的答道,左丹青才将这个人对号入座,原来说的是靖远侯季臣的嫡孙,季靖川。
“哦,是他啊,锦绣放心,他的心疾是与生俱来的,不会传染给别人。”左丹青伸手摸了摸锦绣的额头,温婉笑道。
这回应老夫人挑拣好了东西,返身正巧看到他们三人有说有笑的站在一起,顿觉十分欣慰,又听到左丹青提起季靖川,于是开口问道:
“怎么,青青认识阿川?”
“啊?谈不上认识,耳闻而已。”左丹青敛眸,遮挡了眼中的神色,她才来丰都没有多久,又在郦城呆了那么长时间,根本没有机会去结识丰都权贵,刚刚差点又在老夫人面前露出马脚。
“哦这样啊,我瞧着今天的料子都不错,你们几个,都赶紧选几件喜欢的,要知道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喽!”应老夫人心情一片大好,显然没有注意到左丹青的异样,眼瞅着就要过年,瀚呈又熬过一个年岁喽!
左丹青见应老夫人开心,情绪也不由得被带动起来,她甜甜的应声,刚想上前挑拣布料,却突然被一双小靴子挡住了去路。
“锦年?你站这儿做什么?”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好整以暇的看向应锦年,却发现那小东西眯起眼睛,看向自己的眸中竟划过一丝精光。
“你撒谎!”
左丹青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幸好这会儿应锦绣已经跟着应老夫人去挑选布料,原地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别装了,你每次撒谎的时候都是这个表情!我都看穿了!”锦年得意的昂起小下巴,鼻子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哦?你看出来我撒谎了?”左丹青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逗这小家伙玩玩好了,顺便也考察考察,看这厮需不需要被调教调教。
“你认识阿川对不对?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才不是只听过他而已呢!”锦年目不转睛的看着左丹青,不错过她丝毫的表情变化。
没想到这小家伙洞察力还挺强,虽然有点出乎意料,不过倒也称得上是惊喜。
她清了清嗓子,解释道:“不然呢?季少爷可是老侯爷的宝贝孙子,你表姐我何德何能能够认识他。”
“也对,左侍郎府,阿川肯定没留意过。”应锦年自言自语着,末了又补充一句:“也不知道在那个破地方有什么好呆的,祖母让你来你都不来,哼。”
“怎么,你还盼着我去?”左丹青突然发现,逗逗小孩子的确是其乐无穷。
“谁说我盼着你来了!切!你算老几啊!我……”应锦年一激动,不由得语无伦次起来,左丹青看着忍俊不禁,又继续调侃道:
“哎呀,我知道了,你是盼着我去,给你当洗脚丫鬟的对吧?”
“对……咦,不对!祖母说不能这样说表姐,不过,你来给我的端茶倒水倒也不错!”锦年想起应老夫人的叮嘱,连忙改口。
端茶倒水?她怎么不干脆连穿衣吃饭一起伺候了呢,左丹青扯了扯嘴角,伸手不客气的捏向应锦年的脸蛋儿,出人意料的,锦年竟然没有躲开。
感受着手指间舒适滑嫩的肌肤,左丹青恶意的加重了力道,故意恶作剧道:
“行啊,让我伺候你不是不可以,不过月钱你也要付得起才行。”
没想到小霸王居然没有炸毛,而是睁着麋鹿般的大眼,认认真真的问道:“那你要多少月钱?”
他还当真了?左丹青再也忍不下去,捧腹大笑起来。
“喂,你笑什么啊,这些够不够?”锦年作势就掏出了自己的钱袋,垫了垫分量又觉得有些不合适,连忙补充道:
“等到过年祖母还要给我压岁钱,到时候加上肯定就够了吧。”
看这小家伙认真的样子,左丹青还真不忍心戳破他幻想的小泡泡,不过眼下她也不能承诺任何,只能玩笑着开口:
“想雇佣我,你先赚足个金山银山吧。”言毕,还伸手点了点小霸王光洁如瓷的脑门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