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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如常。
难不成,刚刚是自己眼花了?白宣刚要去揉眼睛,就听到耳旁又传来左丹青的声音:
“走吧,祖母还等着我们用膳呢。”
“是。”白宣点头,连忙跟着左丹青走向上房。
女式的绣花棉鞋踩在早就被走实诚了的土地上,左丹青一步一个脚印,步履从容的向前迈去。
将军府
苏茵兴高采烈的推开书房的大门,四下望去,却不见了轩辕煜的身影。
“诶?四殿下人呢?”她左顾右盼,果然一无所获。
“走了。”苏陵从书卷中抬起头,许久没有安睡的眼底带着一抹黛色。
“走了?!这么快?!”苏茵的声音陡然拔高,随即气恨的跺脚。
“我说大哥,你怎么也不留四殿下用晚膳。”她边说边不甘心的咬着嘴唇,自己好容易有机会能够见他,居然这么快人就走了。
“四殿下公务繁忙,我自然不会浪费他的时间,倒是你,没事儿就别缠着他带你出去,他今天来府上,是有正经的事要说。”苏陵放下手中的书卷,从桌案后走出来,不悦的数落了苏茵几句。
“我才没缠着他,是四殿下自愿带我出去的!”苏茵高傲的拍了拍胸破,摸样十足的得意傲慢。
“你啊,怎么说你也不听,最近这些日子,没事不要出门。”苏陵压低声音,好心劝阻,自从苏骥的意外惨死之后,他是真的怕了,苏家原本就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何况还人丁稀薄,再也经不起大风大浪的折腾。
“切!不就是那件事儿么,放心,妹妹我心里有数,大哥尽管放心。”
“你心里有数,你心里有数什么?”苏陵惊讶于苏茵居然会这么说,依照她平时只关心吃喝玩乐穿衣打扮的个性,怎么会对突然国家大事起了兴趣?
苏茵见到苏陵一副难以置信样子,就连忙拍了拍胸脯,骄傲的解释道:“不就是丰都近来突然增多的许多流民么,大哥不要小瞧妹妹,今天妹妹还帮了一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乞丐呢。”
“什么?!你今天接触到流民了?”苏陵的脸色陡然冷了下来。
苏茵被他的突然变色弄的心底忍不住发毛,想要点头也不近呆愣迟迟没有动作。
“问你话呢!讲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苏陵心急,语气不由得家中几分。
这下苏茵再也不敢怠慢,连忙将白日里头发生的那件事情一股脑的跟苏陵说了。
“你说是让侍卫将他送到医馆的?”苏陵听完了事情的经过,不由自主的缩了缩瞳孔,这样算计的神情,让苏茵心下一沉。
“是哪几个护卫?等下都给他们快点叫来。”
“大哥你叫他们做什么,不过是一些奴才……”然而谁承想苏茵话还未说完,就被苏陵厉声打断。
“别废话!快叫他们过来!”
“呃……好。”很少见到苏陵这样发货,看着他焦急的表情,苏茵将准备好的说辞全都吞回了肚子,连忙按照苏陵的吩咐将那几个解除了乞丐的侍卫找了过来。
“你,先出去。”没想到侍卫找来了,苏陵却下了逐客令,苏茵莫名窝火,刚想辩解就被苏陵一记眼刀扫过,立即识趣的闭上了嘴。
她迈出书房的门坎,反手关门,却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去。
相反,她鬼使神差的躲到一旁,将耳朵贴到门边上,凝神细听。
只听见苏陵首先开口:“今天你们抓的那个乞丐,是从哪儿来的?”
被问到的侍卫闷声回答:“小姐只说让我们送去医馆,这一路上那小子也沉默的很,偶尔说几句,也根本听不出来是哪里的口音。”
“那他的伤势如何?”苏陵边说边看向这几个侍卫,可惜了,都是家里头精心调教出来。
“大夫说都是皮外伤,我们依着小姐的意思就将他丢在那儿了,然后回来复命。”
“皮外伤啊……”苏陵念叨着这三个字,突然大笑出声。
“大少爷,您这是怎么了?”那个侍卫看到苏陵这样的表情,突然觉得非常不安。
“没怎么,这几日分配你们几个去照顾大小姐,辛苦了。”苏陵莫名提了一句,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题。
那个侍卫因为突如其来转变了话题,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只好嘿嘿傻笑挠着头道:“说哪里的话,照顾大小姐也是我们分内之……”然而就在他的事字还没有说出口,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处一凉。
电光火石的瞬间,兔起鹘落,一道白光在他眼前闪过,下一秒,他的头一歪,鲜血喷涌而出,全都溅在旁边侍卫的脸上。
ps:
补昨天的,亲们笑纳,今天的等下发。
第一百二十二章:公主寿辰
见到苏陵突然翻脸,而且还当众杀死了一个侍卫,其他的几人也不禁慌乱起来,他们接连后退,警惕的看向自己主子,满目惊恐。
“大少爷,您这是要做什么?!”有人忍不住出声抱怨,却看到苏陵突然抬眸,阴测测的光芒自眼底闪过,下一刻,锋利的短刃插入了他的喉管。
这回他们才明白主子真的动了杀机,争先恐后的想要夺门而出,可是以苏陵的伸手,又怎么会放过他们。
苏茵靠在门边,只听到书房内不断传来惨叫,她正听得心惊肉跳,突然,带血的匕首穿破了木门,擦着她的脸颊扎了出来。
“啊!”苏茵吓得跳了起来,差一点失禁当场。
“给我滚进来!”苏陵知道自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妹妹在外头偷听,脸色阴沈的呵斥她进门。
苏茵强忍着不住打颤的双腿,推开门,入目,就是满地鲜血,还有昔日陪伴左右如今死状凄惨的护卫。
“大……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妹妹做错了你惩罚我便是了,为什么要……要杀这么多人。”苏茵别过头,再也不敢去看。
苏陵却不肯放过她,大步向她走来。
只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钻入鼻孔,紧接着她的头就硬生生的被搬了过来,苏陵强迫她抬头看着那些尸首,一字一顿道:
“这就是因为你逞能而犯下的恶果!”
“我……我不过就是一时心软,救了那个乞丐。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苏茵不禁觉得十分委屈,但是对于苏陵,却不敢表露的太过明显。
在这个家里,能够由着她性子发脾气的除了父亲就只有死去的二哥苏骥。她这个大哥,平日里看起来比谁都要风流倜傥温润大度,但是相处久了,便会发现他骨子里是如何暴戾残忍阴鸢难测。
所以就算是血亲,苏茵在他的面前也不敢太过放肆。
“你问我为什么生气?哈?好啊,我问你,你说你知道那些流民,你既然明明知道他们来自疫区,为什么还敢去接近!”
“什么?!”苏茵倒抽一口冷气,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疫区?怎么会是疫区?他们不应该是饥民么?”被左丹青误导。她第一反应就是那些人是因为家里头闹了灾荒才会来此。她又怎么能够想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饥荒,而是灾疫。
“你还敢说你知道!咳咳……”因为情绪剧烈的波动,苏陵忍不住捂着胸口咳嗽起来。他这才松开了苏茵,几步走到书案前,一只手拄在桌面,扭头冷脸命令道:
“去叫父亲过来,让他找几个人清理此处。”、
“是!”苏茵如获大赦,逃也似的飞奔出这个犹如炼狱一般的书房。
就在她离去没有多久,书房的屏风后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苏陵低着头,眼角的余光扫向屏风,深吸一口气。忍着胸口的闷痛道:
“出来吧。”
屏风后的人听清楚他说的话,才敢迈着步子出来,只见沾着血的屏风后渐渐走出一个粗布衣裳娇小的身影,正是才惨遭毒打没有多久,伤势还未痊愈的彩鸳。
“怎么,吓着了?”苏陵看着彩鸳惨白的小脸,又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没,我想问的是,你没事吧?”彩鸳眉心紧皱,仿佛在为这个清俊绝伦的少年而心痛。
“我?我能有什么事,你没看到么,有事的是他们。”说到这里,苏陵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普天之下最大的笑话。
“你这是急火攻心,要慢慢治,切记以后不要这样冲动了。”彩鸳长叹一声,忍着整个背部乃至臀部的疼痛,走到苏陵面前,掏出手帕,替他揩拭干净身上喷溅的鲜血。
“姨母说你懂医,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苏陵挑眉,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个小女孩,他的属下刚将这人带来的时候,被打的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暗中使坏,在板子上抹了辛辣的油水,使她被激的浑身通红。
“机缘巧合,彩鸳也是偶然习来,怎么,大少爷相信我?”彩鸳苦笑,就是因为这个从医的谎言,害她被乱棍打出左府,丢人不说,还失尽人心。
只是没想到苏氏居然会让将军府的人将她救出来,她现在有些迷惑,实在是不明白二夫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难道说自己于她还有什么价值么?
难不成,被她发现了自己的药人身份?思及至此,彩鸳摇了摇头,首先否定了这个念想,苏氏不精通医理,或许连药人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苏陵的回答:“相信,怎么不信,你不过是想要隐瞒母亲的出身罢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彩鸳多谢大少爷谅解!”听到苏陵温柔如水的声音,一刹那彩鸳竟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她借尸还魂这么久,从来都只遭受冷眼和不公的对待,苏陵是第一个,让她莫名感觉到温暖的人。
看到彩鸳动容的神情,苏陵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语气仍旧温柔如斯:“这么一地血腥,你不怕?”
不怕?不,她当然怕,只不过在经历了凄惨的交通事故,又见过青楼中老鸨和绥县那个老员外如何虐待孩子,最后还同尸馆的老变态相处几月之后,她表示,这点血腥根本是小巫见大巫,早已经习以为常。
彩鸳咧了咧嘴,无奈道:“有什么好怕的,为了防止感染,他们非死不可。”
“恩,你说得对,我听密探来报,说豫州的知州已经想尽办法将这个消息压了下来。听说得病者活不过十天,全身溃烂死状凄惨。”苏陵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彩鸳表情的变化,见她突然抬眸对上自己的眼睛,又问道:
“以你之见。这到底是什么病?”
她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连病例都没见过就猜出来是什么病,彩鸳默默腹诽,却不敢在苏陵的面前抱怨,只得周旋道:“如今时值冬季,就算豫州靠南,也不该流行起这样严重的瘟疫,彩鸳一时还真想不到会是什么病症。”
苏陵见状,也没有为难,而是阴测测的笑了笑。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开口道:
“不管是什么病。赈灾事宜。年后就不得不提上陛下的议程了。”
“公子英明。”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彩鸳一边替苏陵擦拭干净身上的血迹,一边恭维。
苏陵垂眸。看着她乖顺的动作,脑海里回想起苏氏密信上的话,思忖片刻又问道:“左老夫人治罪的时候,姨母没有替你说话,你不会记恨吧?”
苏氏何止是没有替她说话,简直是赤果果的落井下石!彩鸳忍住心中的火气,强笑道:“怎么会,二夫人后来不是让大少爷来救彩鸳了么,少爷和夫人的恩惠,彩鸳铭记在心。”
“如此。我便放心了,只是,你曾说你在绥县见过我那四表妹的丫鬟?”
“是,彩鸳以性命担保!当时我被卖到一个老员外府上,跟我被关在一块儿的就还有四小姐的丫鬟白宣,只是那会儿她不叫白宣,好像是叫……”彩鸳皱了皱眉,当时她嫌弃白宣摸样长的骇人,聊了一次也没怎么问过话,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
“好,我记着了。”苏陵若有所思的点头,绥县,有意思,好像凤儿妹妹在太后面前吃了大亏也是在绥县。
这么个小地方,居然还惹出来如此多的是非,思及至此,苏陵疲惫的闭上了眼,是时候,派人好好去那里彻查一番了。
时间匆匆飞逝,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
元宵佳节,恰逢安宁长公主的寿辰,圣上向来对这个温柔娴淑的长女疼爱有加,特地发下帖子,邀请各路世家子女来为安宁庆祝寿辰。
原本左府并不在受邀之列,但是因为应晚晴身处宫中,也不知是为了给应贵妃这个面子,还是皇后娘娘因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所以这次的名帖上多了左府老夫人的名字。
对于王氏来说这可真是受宠若惊,左府从她夫君这一代开始衰落,长子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