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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完,已经有人来通知一切都准备好了,我挂上笑容向他伸手,“呐,该向整个芳国的民众证明了。”
“我是你选中的王。”
……
面前厚重的大门推开,一下子破开原本屋子里面昏暗的光线让我眼睛不适,一片明白之后带着一瞬的留白,踏着走出门口,梧桐宫中白雉发出鸣叫。
这个我记得,居住在王宫内的梧桐宫,一生只以人声鸣叫两次。第一声是登基、第二声是驾崩。
末声所言就是二声。叫了二声之后白雉即刻死去,其爪子就在次王登极之前暂时充当御玺。
而后此时,子瑀侧身面对我,他后退一步在我面前跪下,伏□子额头贴着我脚背。
场面骤然安静,仅剩下他说话的声音,“遵奉天命,迎接主上;从此以往,不离御前 ,不违诏命;誓约忠诚。”
——我是你选中的王。
——是主上。
“我宽恕。”
有什么就这么成了定局,我站在这里接受万民欢呼。
想起昨天和萨麦尔说得,我想好了怎么给他们一个新的开始。
那就是,不需要王。
……
“废除现有的君主制度。”
我原本觉得这么直白的,就将这么一句话说出来是不好的,不过所谓的不好归不好,就算有那么些微,因为对于刺激到对方,而产生的欠疚,也不会有多大影响。
我在和萨麦尔说着这番话,子瑀站在一边旁听。“重新设立权利,萨麦尔——就我所说的你想到了什么?”
“……”萨麦尔明显是听清楚了我说得是什么,他反问我,“您确定?这么做您就自己将自己架空了。”
他是这么说着,同时也显得很是激动,而且还有点跃跃欲试。
“只是设想,主要还是看你能不能给我,我需要的具体计划案。”
萨麦尔看起来无奈,可是我觉得,他已经就腹稿这种东西,就能详细地写上一厘米厚了。
我不把话说明白,因为我不想看到子瑀一副忠犬的难过样子。
“……”萨麦尔将目光来回在我身上扫过,之后凝结成一种了然。
——您原来也是有所在意的。
——是啊,若是担忧太久,那只害怕被抛弃而恋主的麒麟,大约会哭泣吧?
我能读出萨麦尔弯起嘴角的笑容里,带着的不屑一顾,还有嘲笑。
不过也不在意,只是回应给这样的回答。
——您真是无情而卑鄙的玩弄感情。
我能够接受到已近远离房间的萨麦尔给我的最后评价。
我想他应该想说我是个渣。
然而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想要做出一个好主上的样子。
事实上,我并没有准备让子瑀知道这些事:最好什么都不知道,他只要作为一直麒麟就够了。
顺应天意,找到王,然后啊——
萨麦尔都先行离开,可是子瑀还固执的站在这里没走。
不可以,不能这样,主上,这不合天纲。
我有必要说点什么,因为要知道他的下一句话很有可能就是反对的说,“不能这样!”
麒麟是仁兽,悲天悯人的模样让我想到不杀生的宗教徒。
说起来,所谓天帝,天纲,之类的,也是一种宗教吧。
也就是因为有天帝操纵一切,所以无法有未来。
我是这么觉得的的。
想到这里,我歪过头,一只手伸直探在桌面上,在他有更加激动的反应之前,接了一句,“难道你当真了么。”
挪一下下巴,将一只手撑着下巴,我看着他脸上那点焦虑的表情随着他看我的目光变得疑惑,而一点点消失,我抬起另只手向他招了招,在他靠过来时又示意他低下来些,“子瑀,你还记得初赦这个东西吗?”
对于我这么扯开话题的行为,子瑀的表现显得十分天然,只是稍微提一下就被挪走了注意力。
“记得。”
他顺从的低下头来,让我正好可以将手按在他脸上。
这是个很小言的姿势,我这么觉得。撑着手歪了歪头,看着他好一会才说,“我会将想好的初赦和那样的未来,带来给你看的。所以——”
我是你的王,要相信我。
“……”
子瑀僵直的保持着动作,听完我的话,缓缓的低下头去在我掌心蹭了蹭,“我知道,主上。”
……
作者有话要说:此处是代发君:← ←作者说她很纠结卡的写不出来,大家一起鞭策她。
42网
我不经常上朝的;因为那种早起的事情不适合我。
在第三次一早醒过来;时间已经是中饭点;我觉得很是郁闷。
看来我只能夏桀商纣;鸟兽鱼汤不适合我。
——等等;似乎哪里不对?
算了,先起床再说。
躺在床上费力的撑个懒腰;虽然觉得没有睡到下午有点不甘心;可是还是睁开眼睛;在屋子那边有人点亮宫灯,我顺势坐起来。
“哎,你们怎么都没有人来叫醒我呢。”
我托着下巴,垂眼看着床单,严肃的发问。
身边宫女准备拿东西的手一顿,之后无措的站在那里。
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求救的向另一边投去目光。站在那里的要是子瑀,接受到目光的话,我是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因为我在他面前是有很认真的扮演:有关于认真,努力,勤奋,可靠的王的。
“您可不好叫醒。”
因为站在那里的不是子瑀,所以得到的只能是萨麦尔那个家伙总是貌似无奈的回答。
我撩开被子就跳下床,赤脚站在地上,压低了语调问他,“哦?你觉得不耐烦了?”
宫女们匆匆忙忙得只来得及将一件宽大的衣袍披到我身上,接着就因为我说的那句话,全数跪了一地。
萨麦尔倒是没有。
就在我话音才落,说出的话清晰的传到他耳中后,他立刻肃敛了表情,而后笔直的站着回答道:
“不,从未。”
我等如何敢向您挑衅,您创造我等,是我等的神,无论如何,就算因您而渐生恶念,却也不敢丢弃这信仰。
我记得这段话,是他什么时候对我说的来着?
一直感觉矛盾,却觉得也许换一个说法也是说得通的。
他回答的语气很信誓旦旦,可是那样子却一点都不够信誓旦旦。
我盯着他看了好久,之后无奈的耸肩,跟着只是一挥手突然转了话题,“哎哟,听你这么说着,忽然觉得我真有罪恶感,今天他们又说了什么了?”
“不算什么大事,只是一些重建问题。”
“……所以说我就想不通了,我没有当王之前这些事他们处理不好?非要把我拖过去对他们发号施令两句才爽么?”
我顺手把之前的外袍穿上系好,套上鞋就准备去洗漱吃饭。
说实话被人伺候着穿衣服真心麻烦,还不如自己套的方便。
我转去洗漱时,屋子里的其他宫女已经转身出去准备一会儿吃饭的事。
“他们总是需要您去用点行为证明自己合格不是么?”
“一群老不死,要不是觉得麻烦他们有资格说三道四么!”我咬着牙刷探出头回答,“一天到晚破事最多。”
话说完我又继续缩回去刷牙,听着萨麦尔回答,“什么都不做,人类活着就没有意思了。”
“啧,被你这么一说,活着还真无聊。”
我一边擦脸一边走出来,最后把帕子直接砸向他脸上,萨麦尔只是抬手接住帕子,而后上前一步,俯□用帕子擦过我下巴,“沾到东西了。”
不去动,在他擦干净直起身后不着边际的问,“中午吃什么?”
“让这么一个醒来后没多久张口就问‘吃什么’的人当王真的没问题么。”
我后退一步绕开他,大步走向门口。
真的好么?有什么不好的?
那些可以决定别人命运的家伙不都是这么自大么,自以为是,傲慢的擅自决定。
有什么不好的。
穿越到现在,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可是却是让我不爽的。
“哎哟,那么严肃干什么。”我站在门口时停了一下,侧过头去看他跟着笑而露齿的说:“放轻松一点,你总是这样害得我就算想要搞笑都变得不容易了。”
这个国家的君主,这个世界的一切,不过是所谓“神”和我的决胜游戏,游戏的节奏就是《超级玛丽亚》的:噔噔,噔,噔,噔噔~
就完事了,干嘛那么紧张你说是不是?
无奈的做摊手的动作,我幽怨的叹气,补充了一句“你都不懂我”。
跟着就扭过头去,双手插在袖子里慢悠悠的晃出去。
走廊上并没有太多宫人在此,抄手来了几步跑跳步,而后转角看到子瑀站在一片阳光之中。
金色的光线镀在他身上,凝成浅淡的光晕,而他此时正仰着头。
步伐停顿,我想起之前,在接受他所说的天启前,我有跟他说过:
“我不会是个好主上。”
“如果我最后失职了怎么办?”
“如果,我最后犯下会赔上整个国家的错误怎么办?”
拢着袖子,我快了两三步上前去,从背后做出环抱的动作。
身高的限制让我不得不垫脚,整个人几乎扑在他身上,而后指尖才够擦过他眼睑,一寸寸遮住他双眼。
“子瑀的话,直视那样的光线会弄伤眼睛的。”
能够感觉到他睫毛划过掌心,刚刚因为本能扶住我的动作悄悄收紧。
他的一切行为都显得小心翼翼,然后声音也那么小心的开口唤,“主上。”
我将脸贴在他背上,闭上眼睛靠着的人仿佛变成了那个模样狡黠的人,所以忍不住笑起来应他,“恩,我在。”
——若那样……只能请您同我,一同以死,结束一切。
——哎呀哎呀,我说说而已的。
什么嘛……
子瑀你看起来太认真,认真的让我忍不住想要逼你绝望。
我想,我果然是个混蛋。
……
混蛋就要有混蛋的样子。
君不见某哔哔网站里面的混蛋,都混得各有千秋么?
所以就算我不是有着“一定要拯救世界!”,“一定要改写哔哔哔——”之类崇高理想的妹纸,我也是一个有着“只要长得不错我都要上去暧昧一发”的远大心愿的人。
虽然目前为止,成功暧昧的名单只有一个不知道真名的花开院秀元。
虽然目前为止,先动心的是我。
虽然目前为止,→_→老子还因为对他的感情被拖累得各种麻烦。
但那都是目前为止!总有一天,哥也是可以左拥右抱,好好地发光发亮,大红大紫的!
……
咳嗽一下,我将以上二逼的宣言从脑子里挪出去。
果然有的时候,太没事干,人还是会变傻的么?
从大概是在登基之后没多久,我就把萨麦尔拉过去当了冢宰。
那之后,所谓的朝廷之事,我就交给他去烦心。
——不过我没见他怎么烦心过。
我记得,因为在我这么决定,所以他在听我吩咐,而朝臣们因为他越俎代庖有所微辞那天,很是不要脸的把一切都推在我身上。
并且对着那玉座之下的列位臣公说:“日后的事情,都由我决定。这是陛下的吩咐。”
事后不过几分钟,那天的早朝就因此散掉,所有大臣转移讨论的地点。
萨麦尔蛮是无所谓地和我转述,并告诉我群臣已经抗议到我门口时,我纠正他说:“应该跟着他们叫主上。”
“您难道不觉得‘陛下’更有韵味么?”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是怎么回答的,反正最后将愤愤不平大臣打发走了。
拿着新沏的蒙顶石花,跟那群因为任职的活了百年的老家伙们说:“若你们何时觉得他做不好,可以联名上书。”
那个时候子瑀也在其中,我向着他伸手,而后弯起笑容对他说:“我便重新为你们立一人总理。”
最后我握着他的手问,“三年一期如何。”
之后的日子就变成他们自己去折腾。
萨麦尔最初帮我拟定的那一堆策划案,也理所当然的丢出去给他们研究。
跟着在众官之上,王上之下,设立一个“总理”的位置,而“军政法”有关的,就没着急提出来。
而拥有总理这个职位的人,都可以入住云海之上的鹰凖宫。
萨麦尔只在第一届担任“总理”,第二届则是由所有人推举了月溪。
到第五届换选时,月溪已经连任了三届。
王座上有王,国家不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