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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以普通的聊天方式谈论,我打了个呵欠,挺随意的问他。太阳还是金灿灿的,看起来就像腌好的好吃咸鸭蛋让我觉得犯馋。
他将手迟疑的抬起来,而后搭在我的头上。要是过去的话我估计以一只麒麟来说,大概是不会这么做的。
那就像是一个温软的忠犬,就算很温柔,可是有些事情还是不会逾越。
他的动作只是停留在搭上,停顿了一阵之后,才梗着嗓子慢慢的开口回答我,“我不知道,主上。”
“哎,这么说也太简单了吧。”
“……可是我不知道,主上。”
他是这么回答我的,很是认真的告诉我不知道。偏过目光的时候,我看到他刚好低下头看过来的目光。
在明明日薄西山时却越加明亮的光辉下,因为那双浅色的眼睛,让我不自觉伸手去捂住。
然后也跟着将眼睛闭上。
“我不可能治世万载。”我絮絮地说着,也辩不清话说出口时,是什么样的念头,张了张口,听着他唤我,又接着说,“一万年太久。”我只是一介凡人而已,只争朝夕。
……
对于要说明的东西我原本准备了大量的说辞,然后结果是没有说出来。我靠着窗子将手上的果子啃了一口,然后咀嚼着侧头对着身后的萨麦尔说:“我觉得我真对不起他。”
“真不像是您说的话。”他带着笑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我。我接过他递过来的羊皮卷轴,陈旧的好像如果我用点力气去柠他的话,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变成一堆渣渣给我看。
无奈的耸了耸肩,我挪开目光看向露出袖子之外的手腕,不觉笑起来,对他炫耀的说道:“看,我已经开始起尸斑了。”
从手臂内侧一点点延伸出来的,东一块西一块的却无比醒目。
“……”萨麦尔的目光和我的落在一个点上,之后他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低声的回答我:“我想我们需要快点结束这一次的游戏了。”
我想着他抬了抬手里的羊皮卷轴,依旧笑着回答:“是啊,不然这次我们就是输家了。”
“胜利是您的专属,不是嘛?”
“撒,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原本在想,这个时间要定在什么时候。
鹰準宫的云海与太阳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耀眼的,而我的身体情况则是从那次回来之后,身体已经开始慢慢的变差。
我裹着厚重的披肩坐在庭院里面无聊的看着远处的朝阳,月溪还是保持着之前端坐的样子在我身后,低俯□子保持着那样的姿势。
“月溪,你猜这一次的叛乱要多久才可以解决好?”
在他报告了州侯起兵叛乱,接着我在他话才说完的时候就告诉他,在他来上报之前,我就已经派了人去解决这件事情。
他没有回答,而我却没准备住口,所以我继续发问:“你觉得下一个会反的州侯是谁?”
“他们要的到底是点什么呢,真是让人好奇。”
“……”
月溪依旧俯□子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没有再和他闲扯的兴趣。从出现了尸斑之后这个身体就变得糟糕起来,没有痛觉,然后我现在觉得我的视觉也开始慢慢的变差。
我在想这是不是在遵循一个剥夺五感的顺序,一点点的将什么东西斩去。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我明明低着头却感到一阵刺目的眩晕,之后是一阵说不上是短暂也说不上是漫长的黑暗。
“我们想要的,仅仅是更好的生活而已。”
“不是好的生活?”
月溪再一次沉默,跟着这一次另外的脚步声响起,我眼前的黑暗慢慢消失,像是散开的雾气,然后是一片模糊。
萨麦尔在与月溪相同的位置停下来,屈膝跪下。我只能模糊的看到他的大概,身体下曲将额头贴在了沾有灰尘的地面,风吹过来的时候,我闻到他身上没有完全散去的血腥味,“已经处理好了,主上。”
“子瑀还好吗?”
“主上您竟然将台甫一同派去了?!”
在我视觉终于恢复,慢慢的小心转身向萨麦尔说出上面一句话之后,原本端坐的月溪骤然哗的站起来。
因为动作过于猛烈以至于仅仅是送他站起来的这么一个举动,我都能感觉到他心里是冒起了多大的火。
“你在质问我?”
不过就算是知道他现在火气有多大,我也没有想要让他可以继续燃旺的可能。拉紧身上的披肩我颇有些费力的走到他面前,逼问道,“以什么样的立场?”
“台甫本是麒麟,麒麟乃是仁兽,根本就不可以接触血腥!”
抬起手,我在试图拍拍他肩膀并且这么做到之后,我忍住就要被呛出声的咳嗽,“所以,我让子瑀带过去了,我对那个州侯最后的仁慈。”
“……”
步伐迈开之后,我也没有力气再将手潇洒的从他身上挪下来,只能随着前进的惯性让它慢慢滑下来,“要知道,你们还是只能努力的活在名为王的游戏之下。”
宫人告诉我子瑀现在似乎不太舒服,我在路上问萨麦尔他杀掉那个州侯的时候子瑀在哪里,他回答我说:“我不保证他会不会因为弥漫的血腥味而难受。”
我想,萨麦尔是大杀特杀了,而这一代峰王的养成游戏就快要落下帷幕,然后永远的成为历史。
属于子瑀的居室里面点燃着安神香,调暗的灯火让这间屋子显得有些沉闷。我走进他床边俯□子贴上他的额头,在他迷迷糊糊的唤了一声“主上”之后,应了一声跟着在他身边躺下来。
“子瑀,记得你向我发誓那天时候,我回答过你什么吗?”
——我不会是个好王。
——也不见得会给你一个多好的世界。
我将脸贴在他背上,能够听到他的声音透过胸腔传来,和秀元一样的声音。
有些低哑虚弱,却很坚定:“我知道,可是你是我的王。”
你是我的王,我命中
45网
芳国的王;失道。
这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蔓延开来的病毒;在人群之中慢慢的传播着;不知道有多少的可信度;也不知道有多少和事实重合。
在第一次的州侯叛乱之后,我没有再让萨麦尔去做那么直白的解决。至于要怎么做?
“如果你们真的希望我来处理的话;我会直接剔除他们的仙籍。”我坐在子瑀的床边;自从上一次见血归来之后;他好像身体状况一直很糟糕。
低下头去,我不怎么去在意月溪的话,——说起来这一次的选举,哪怕是发生了叛乱的事情还是如期举行了。
月溪连任。
说起来我还记得他再一次当选的时候,对上我眼神时候的表情。
有些退却的惶恐让我觉得有趣。
在这里二十年来的王伟游戏,第一次让我感觉到,气氛有一点点接近我所知道的帝王封建制度。所谓的长生不死的仙籍,让这群原本在设定属性之上理应是敬畏着的臣子们好像忘记了什么。
因为上一代王和下一代王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关联,让他们有了一种王是由他们培养出来的心态。
这样的气氛,如何进行真正的君臣扮演游戏?
不觉笑起来,我将手覆在子瑀被我一点点掰着展开的手掌上,之后漫不经心的握紧呈十指紧扣。
“主上,这万万不可……”
月溪劝谏的声音传过来,我低了低身子,还是说笑样的语气向子瑀说道,“有没有觉得很开心啊,我是专门来陪着你的哦。”
“你说,能不能就这么握着一辈子,不放开手?”
哎哟,快来看,哥也有和别人调情的一天了!
艾玛,为什么我现在越来越怀疑自己的性别和属性了呢?
——所以说作者,这样真的好么?难道你不觉得这文其实已经没有办法掰回吐槽路线了么,你还在这里生拉活扯何必呢?你不要自比银魂神马了好么,人家可以笑中带泪,泪中带着萌燃,萌燃中带着笑点,可是你真的做不到啊!
没有等待子瑀的回答,只是手指顺过他的发梢,而后转过目光看向月溪,“如果你真的做不好的话,那么对于这一位州侯的仁慈,也就要到此为止。”
“是,臣明白了。”他一直垂下的目光挪动得更低,跟着俯□去叩首。我原本以为,他会就此退下去,却不想他所做的与我想的相反。
因为位置和角度的问题,我只能看到他俯低着身子,声音亦是从低处传来,“臣可能单独问您一件事吗?”
手掌中,子瑀握着我的手紧了一瞬,而后又慢慢松开来。我没有分心去看,只是盯着俯身的月溪,而后自床榻上起身走向他。
衣摆从他身边滑过之后,余光瞥见他从俯身跪拜的姿势里起身,落后半步跟着我走出屋子。
“说吧。”
“若是真的那么做,您会失道。”
“所以?”
我并不是那么感兴趣的接了一句转折,此时的芳极国还在落雪,鹰準宫的宫殿里还有些许皑皑白雪。
有雪的味道,清水泥土还有植物混合的。
这样的场景太容易勾起记忆,让我觉得熟悉,莫名的就生出怀旧的心思来。
“……所以——”月溪的声音好像被哽住,这让我十分的想要回个头去好好看看他现在的表情。
“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颇为不耐烦的接了一句,逼迫着他半噎在喉咙里的话吐了出来,“您真的要放弃王位吗?”
——无趣之极的问题。
哼笑一声作为全部回答,拂过衣袖绕开他,没有再进去看子瑀,这一次的方向明显是离去的。只听到月溪在背后着急着上前的脚步声略微响动,之后不得不停住,“台甫的命对于您而言,也无足轻重吗?”
可以听到他的呼吸,他的烦躁不安甚至于已经从空气里蔓延开来。略微停滞步伐两三秒,我并没有回头。天上云朵飘开,阳光投洒下来将我身后的宫殿棱角勾勒出大片的阴影。
我眯着眼睛,看着模糊不清的天空,在一闪过的黑暗消失后,轻声回答他,“你在说什么笑话。”
无足轻重?呵呵……
何来轻重。
……
芳国的历史,大约会记载着,x王xx年,x王如何如何,于是如何如何。然后x王失道,之后这一代王的故事结束。
也许会有人接上来,也许就此不会再书写什么有关王的故事。
我站在升山路上的那道作为最终目的地的门前时,微微有点感慨。身后的人员并非是芳国的军队,却都是萨麦尔这些年来一点点筹备的人员。
手搭上腰间剑鞘时,宽大的衣袖滑下,露出的手腕下一点点蔓延而开的尸斑看起来很是碍眼。从很久之前,就已经不再是自己的身体,早晚会坏掉,从很久之前使用着其实是已经死掉的身体,怎么能让我不觉得不爽。
破开面前的令乾门,领着身后的一丛人众步入蓬山。
这里安静而脱离尘世的模样,让人想要迁怒的去亲手一点点毁掉。
有一些兴奋。
“萨麦尔。”
我开口,手中长剑刺入地面。面对着匆匆而来,面色诧异的仙女们,向身后的萨麦尔吩咐,“就按照最开始计划的,你带着人,先去毁了舍身木。”
“是。”
“峰王陛下,你这是在做什么!”
执掌女仙的声音传来,我现在已经记不清楚她的名字是什么,“如你所见。”
“您这是干什么,如此……!”
“……”
我闭了闭眼,而后看向她身后的那个男子,将剑拔出,剑锋直指向他们的方向,“如若说不出来,便住口吧。”
“您这样将国家人民置于何处!”那女仙依旧声讨,她身后的贪狼星君却已露出利爪,我抬剑平于眉眼,最终轻笑出声。“笑话。”
话音落下,战斗转瞬发生。
……
所谓神所居住的地方,在我踏入之前已经荷香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不同。就像我曾经杀入的天堂,那是个白花花的世界,而这里却是青瓦朱梁。
隐在云雾之中的编钟低声作响,声音连绵不断的传过来,遥远的好像穿过了时间的间隔。我抬手在面前甩出一剑,面前的雾气带着石块分崩离析的声响,轰然倾散。
碎石四飞已经毁掉了原本在那之后的安然景色,
面前是一片花景,楼台交错中间空出了大片的水泽,只有水没有其他的水上生物,突然的延伸着变为了一片水泽,对方立在水上,那张脸很熟悉。
因为长期印在一个鸡蛋上面,就算可能是张美男脸,印在鸡蛋上面剩下的不是惊悚就只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