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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一个过分行为;用子代吸血鬼血液召唤他。因为是她,因为事情其实认真说起来她并没有杀掉任何一个吸血鬼,因为情势都是萨麦尔去做,因为她只是推波助澜,所以才显得过分。
从头到尾只是看着某个愚蠢子代做出愚蠢事情,却刚好完成她期待。
完全破开禁锢,该隐站阿煞面前,一如若干个世纪之前模样,脸色是和多年前一样苍白,如同是个纤弱病人。
“吾等终于待到您归来了。”
“呵——”
只是轻声回以一声笑,此时烂摊子她眼里仿佛已经没有意必要。才要搭上该隐伸出手向前一步,另一只手腕却被攥住。
“阿煞。”有人身后叫她,声音里带着一些莫名疑问。这让她向着对面该隐伸出手有一丝微不可查颤抖。
有些人总是不那么容易轻易怀疑一个人,比如那个被她给予名字麒麟,又比如因为相似而被她刻意接近黑主灰阎。
阿煞回过头,看到黑主灰阎一瞬间,感觉此时看到这个人,果然那只后依旧轻声叫着她主上麒麟相似。
相似发色,相似神情。眼中依旧还残留信任让她不觉会感到愧疚。
那种情绪带着难言感觉,一点点缚住她胸口里已经迟缓跳动心脏,然后蔓延到脸上,如同山藤一样,侵占一片天地。
但是不论怎样,到后她仅仅是如同往常一般露出笑容来,轻声应了他呼唤,“嗯?”
“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虽然没有用上疑问语气,却不显得颐指气使。阿煞眼里看着,对方目光太柔软,太无辜,太像一个人。
阿煞可以看到自己倒影凝聚对方瞳孔里变成一个模糊剪影,
作者有话要说:=3=
第54章 番外一·孔明灯·与子偕老
一、孔明灯
“呐;继续等我吧。”
有人是这么跟他说的;耀眼的白光吞没了一切;仿佛要吞噬掉灵魂的灼烧的疼痛蔓延的覆盖整个身体。
他已经死了,已经死去几百年;又怎么还会有疼痛的感觉?
只是有一个人的声音太清楚,伴随着那份疼痛一点点刻进灵魂里。花开院秀元想要伸手,他想要挪动一些。
在触手可及的白光之处,有一个他想要走近;走进到她身边的人在那里。
可是;却无法动弹半分。
【继续等我吧;秀元。】
【只要你能够忍耐住那痛苦折磨;我就一定啊……】
【一定啊;会用尽一切方法回到你身边的呢。】
在那逆光之处,白光耀眼的遮挡了视网膜的辨别能力,只能模糊看到她的笑容,于是变得无比相信,点头答应说:
好。
我等你。
……
“不要乱动,阿佐!”
“可是袖罗姐姐,这个灯好漂亮!”阿佐打开面前的盒子,小心翼翼的将里面那盏精致的孔明灯拿出来。捧在手里的时候,一瞬间觉得熟悉,很喜欢很喜欢的感觉一点点盘踞在心头。“姐姐,把它给阿佐好嘛?”
“胡闹,这个东西——”
花开院柚罗想要呵斥这般任性提出要求的妹妹,但是看到对方期待的表情忽然说不出来话了。十年前和羽衣狐的那所谓一战里,最后所有的妖魔都变成了笑话,秀元的那个式神……不,她觉得或许都无法称之为那是属于秀元的式神。
那估计是没有那个阴阳师可以控制的存在吧,每一步的前进似乎都带走了羽衣狐阵营之中妖怪所有的生命力,不容反抗,不容置喙。
她抬手将空气扯开——就如同撕裂了幕布一样,将眼前的景色豁然扯开一道口子。秀元说,那里是地狱。
咆哮的恶意和寒冷就算是现在还记忆犹新,然后毁掉了一切。
花开院袖罗还记得那个时候她的笑容,那笑容太可怕,让人有一种末日来临的感觉。
【我说过我会看着羽衣狐将花开院家一点点逼到绝路。】
还记得她那个时候是这么说的,对着秀元,指着一片废墟的四周,指着死伤无数的阴阳师,而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走进那火焰跳跃的地狱入口。
就没有了之后。
“姐姐?”
“别闹啦,这个东西不能给你的——”打断那一次的记忆,花开院袖罗将装裱着那只宫灯的盒子盖上,作势要将其收起来,“它是会自己选择的,他要跟随的人。”
伸手摸过灯罩,冰凉的琉璃质感滑过指尖,花开院袖罗说:“它里面,是装着几代前,我们已给家主的灵魂的……”
“可是——”
阿佐鼓了鼓脸,嘟囔的说了一句,目光挪到灯上便不想移开。心里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在趋势她去把这盏拿起来,想要触碰到,想要拿到手里。
那是,我最心爱的东西啊——
“我,可以让他亮起来。”
心中念头百转千回,阿佐忽然扯住花开院袖罗要盖上盒盖的手,认真且信誓旦旦的说:“我能让他亮起来,袖罗姐姐。”
……
【能够听到我的声音么。】
【能够听到嘛?】
阿佐看着手中的那盏灯一寸寸变得明亮,灯芯摇晃着带出精致的光芒。好想不说话,就能够感觉到那盏灯的情绪。
她伸手除过灯罩上描画细致的花,而后看到一个人影慢慢变得清晰起来。白色的衣摆晃动,带去空气中的波纹,那个仅仅以一个透明的人影模样出现的男子伸向阿佐的手堪堪停在她脸边,没有任何感觉的,只是看上去贴着了掌心。
他眼中闪过太多庆幸,最终含笑唤她:“阿煞。”
——呵,我等到你了嘛?
……
二、执子之手
四周都是一片没有任何他色的纯白,就像她第一次踏入这里的时候一样。这里的主人守着巨大而看不到顶端的白色石碑不知道过了多久。
白色的衣摆垂落在地上,一如阿煞曾经杀掉的那个“神”一般,现在那个“神”已经被阿煞取而代之。
这里太过安静,因为安静所以没有任何声音。站在石碑前,像是在发呆,阿煞近乎麻木的看着上面不断变换着闪现的文字。
像是快速闪过的动态字幕,飞快的出现,无味的描述之后又冷静的消失。
这里记录着世间的一切,依靠着某种不知名的规律慢慢前行,这便是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仅仅看着,阿煞觉得自己有些麻木,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杀掉了那个所谓的“神”之后,好像有什么变得奇怪起来。
那之后的自己,渐渐的……像是被同化了一样,变得奇怪起来。
问题出在哪里了……
不知道,她找不到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她完成了所有的算计,完成了所有的预设,可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好像漏掉了什么。
可是,就算如此她也焦急不起来。
她感觉到自己似乎渐渐的失去了很多情绪,渐渐的失去了和以前自己相关的很多东西。慢慢的,被同化了。
向着她不确定的方向。
……
早晚,会变得不再像自己的。
原来,她根本没有赢。
用力捏紧了拳头之后,手指再次一寸寸放开,阿煞终于察觉问题出在哪里,却已经无能为力。
果然她从来都不是全知全能,果然既然神能够创造人类,那么就算是比人类更纯粹的非黑即白的他们,也是更加全知全能的……
因为,在够可怕的阴谋之后,有的是关于这个世界的法则的支撑。
所以赢不了,因为就算她已经能够杀掉神取而代之,她也无法制定【规则】。
费尽心机,机关算尽,却输给天道。
就像那个神告诉她的,神的存在是有期限的,而当期限到时,就需要从【世界】里寻找【人】来不断的培养,最后作为神力量延续的【补充】。
她会变成【补充】,不论如何做都改变不了这一点,因为这是【世界】的【规则】,是神都不能触碰的游戏规则。
她想要嘲笑自己,却发现自己似乎无法做出那样的笑容来。曾经熟悉的情绪像是被剔除的属性,在慢慢消失。
这让阿煞觉得恐慌——还好,她此时尚且能觉得恐惧。
手指略微曲起,阿煞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一个人。
那个在最后的战争里,被她为了取胜,而故作不在意舍弃的人。想起灵魂被炼,化作一盏灯将被困在其中生生世世在没有“未来”的花开院秀元。
自从杀掉神取而代之之后,她就将有关于“花开院秀元”这个人的所有感情抽出,变作灵魂丢入轮回里。
阿煞想自己果然还是那么小心眼,只有“爱着他”感情的灵魂永远变作她,有的只会是自见后,就不会抹去的好感而已。
她记得所有的事情,却再也不会爱上。那个被她做出来的灵魂,永远的爱着却没有任何有关那段“爱情”的记忆。
她勾起毫无意义的笑容,阿煞忽然很想,很想去看一看。
那个被她自私,而困在这一世里,再也出不去的那个人。
那个她爱过,可是现在就算记得一切,却再也不可能对其生出“爱”来的那个人。
……
三、与子偕老?
作者有话要说:_(:з」∠)_番外一么么哒
第55章 完结倒计时三
… …
已经和记忆之中的花开院家完全不一样;整个京都也完全和记忆里曾经有过的模样不同了。能够感觉到飘散在空气之中妖怪的恶意。
“明明是自己的封印;最后却首先丢弃,自行拆毁二条城的封印。”阿煞抄着手慢步走到了新做出的封印之前;她不满的撇嘴抱怨了一句,后者却是笑笑在他们之前跳了下去。“怎么;是不是怕我动手的话太不给面子;所以就决定与其被我弄得太惨,不如让我现在就帮你全都啪啪啪的弄死,然后万事大吉?咦……?”
因为刚刚花开院柚罗的一句消失,原本坐着的式神突然消失,保持着抄手而茫然不知发生什么的表情,直落落的掉下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或许就她的打算而言;是准备直接砸进地里然后再潇洒的站起来算了,但是事实上现在只剩下灵魂状态,以式神形式出现的秀元却快步赶到她将要落下的地方。
在下落的过程里身子略倾,衣袖顺着气流扬起,秀元仰着头望她,她却低着头俯视。在下的那个人试图伸手去接,阿煞下坠的身形却猛然停滞。
“救命,差点就摔成肉泥巴了。”停滞之后就如同是从普通的高度跳落,波澜不兴的落地不激起半点尘埃,她顺便挥出一掌正中对方脸上,但是却只有淡淡的触碰感,而后手掌穿过对方的脸颊,就如同穿过空气。
“怎么会。”
对方开玩笑一样的回答着,是被熟悉的人开了一个有趣的玩笑而显得无比纵容。对此阿煞并不多话,表示无所谓的耸肩,转而看向那边一行妖怪,“现在什么情况?我们要组队刷BOSS么?话说作为二条城的封印我是不是你们要刷的BOSS之一?”
这边的对话对于那边的奴良陆生貌似并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所以他打断了阿煞的话,将之前没有说完的话题介入继续,“你说,你是秀元是吧?是爷爷的旧识么?”
虽然别人无视她,但是阿煞觉得不能因为别人无视自己就降低存在感,所以她看着在背后说话辣个头发很叼的吊起来的小鬼问:“这是谁家孙子啊?”
“啊,说起来——阿煞还记得么,小奴良?”
“哦哦哦,就是狒狒那个混黑道的大哥么?……卧槽不对啊,他孙子怎么才这么大点?”
“因为小奴良是妖怪啊。”对着阿煞摆出一根手指作举例说明的模样,秀元略微耸了耸肩,“可不是像我一样,四百年后要用式神的模样才能见到你哦~”
“啊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对于这边打岔带走话题的阿煞,奴良陆生皱着眉头细微的打量了一遍,却分辨不出到底是人类还是妖怪,只是看她立场似乎是在属于“友方”一边,而此时他有更像知道的事情,也仅仅是一个点头,之后继续向秀元问道:“知道我们和羽衣狐之间的恩怨的话就告诉我,我——是来斩断这份恩怨的。”
“对了!他不就是四百年前和我们一起打到羽衣狐的天才阴阳师嘛?!”
一旁的纳豆小妖怪忽然记忆起什么震惊的大叫起来,不小心议论的话题就这么拉开来。
“四百年前?”
“我想起来了,螺旋封印。为了把妖怪赶出京都,连接地脉所创造的最强结界。总大将曾经说过,要贵啊想进入京都的话,必须按顺序逐个破坏封印。”
“没错,是我所创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