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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都没有?”
俞越瞧了卢芳一眼,见她闪躲的目光,叹息着摇了摇头,看来卢芳还是想要逃避,可是这么多年了,自己等得也够久了,该说的要说的现在他想要当着卢家大家长的面全部说出来,他不想和卢芳一直保持这种你跑我追的状态,于是下定决心道:“卢爷爷,芳儿这么优秀,我怎么会对她没有感觉,我今天登门拜访其实就已经表明了我的心迹,我喜欢卢芳。很久以前我就喜欢她,这么多年以来没有任何女人能像她一样一直在我心底,如果可以,我想娶芳儿为妻。”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好……”没等当事人回应,卢岳林愉快的大笑声便响彻整个大厅,甚至那苍老的身子都兴奋地有些颤抖起来,“好一个俞越,就该这样,喜欢我们家卢芳就大大方方说出来。你这个孙女婿,我很满意,不过。”卢岳林看了一眼此时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的卢芳,朝俞越使了个眼色,“我这孙女能不能接受你,就要看俞越小子你自己的本事了。我老了,可禁不起孙女再逃一次婚喽!”意有所指的,卢岳林挤眉弄眼的说着,嗓音却是真真透漏出无奈担忧。
卢岳林这话一落,坐在卢芳身边的马娉婷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一颤,侧头看她。透过那长长的黑色发帘,马娉婷似乎看见从卢芳低垂的头颅下滴下一两颗透明的水珠,坐在餐椅上。抿了抿唇,马娉婷却没有出声,她知道事关卢芳的感情和终身,这并不是自己能够插嘴的时候。
俞越视线转向卢芳,并不在意她垂下的头。那认真的声音响起,“我会用真心去包容芳儿。拿出充足的时间给她考虑,我只希望,她能给我一次机会。”
卢芳默然,不发一语,可作为大嫂的叶媛利却看不惯了,以她那独有的尖刻嗓音嚷嚷起来,“我说卢芳啊,人家俞越可是俞家这一辈最杰出的男人,这说相貌那是堂堂,这说资产,那是雄厚,他看上你又不嫌弃你曾经那什么糟心事情可是别人一辈子都求不来的青眼,你啊,就别拿乔了嘛,就算是不为了自己,你也要为了咱卢家好好考虑,可别因为你个人原因又牵连整个家族。我们可再也受不起人家的白眼了。”
叶媛利这话中有话,又满含讽刺的话说的满桌子人都是一怔,气氛顿时变得十分滞涩,“嘎吱”一下,椅子脚与地板摩擦产生的刺耳噪声抖得响起,卢芳猛地起身,抬头看向俞越,眼眶有些微红,“对不起,越大哥,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不能陪你用完这顿饭了。”说罢,她几乎是目不斜视地直直跑了出去。
马娉婷看着卢芳那瞬间消失的背影心里也是着急的紧,卢芳什么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失礼过,她真想立刻冲出去安慰卢芳。
还没等她起身,叶媛利那尖细的嗓音再次充斥耳膜,只见她一脸谄笑着看向俞越,“俞大少啊,真是对不起,我们家卢芳真是太不懂礼貌了,客人都还在座,她自个儿倒先离席了,这都怪我,谁叫她一离家出走就是十年,我这个大嫂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教导她一些礼节,你可要要多多包涵,千万别因为她的这一点小毛病就生厌。”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马娉婷突然一筷子戳到面前的光盘子中,“当”地响起瓷器的清脆声,见桌上的人大多都把目光投向自己,特别是此时一脸不悦地盯著自己的叶媛利,她甜甜笑道:“婶婶啊,我卢老师她最近都在忙着舞蹈部的事情,每天很晚才睡的,为了达成卢爷爷的期望,她真的是用功过度了,你没见她刚刚眼圈都是红的么?
相比之下,婶婶真是容光焕发,说起话来,就像是在开机关枪一样,好像可以射死人似的,难道作为卢家的大孙媳妇儿,每天的日子都过得这么轻松闲散,一点都没有有益于家族,可以做的事情么?”
马娉婷明里暗里就是在说叶媛利就是卢家无所事事却又极度喜欢煽风点火制造矛盾的蛀虫,自己不做事情,也看不见别人做事所付出的艰辛,不论叶媛利听不听得懂这话中的意思,反正餐桌上的其他人是都懂了。
叶媛利当时就感觉到卢岳林望向自己十分不喜的目光,还有卢芬嘴角的冷嘲,秦雨那看似平静无波面容下的讥诮,这时候她再没有眼色也知道刚刚马娉婷是在暗骂自己,顿时眼睛一鼓,胸脯一挺,指着马娉婷开骂道:“你这个小鬼,你会不会看地方,这是卢家,你不过是个借宿的。现在是卢家在养着你,你仰人止息,还敢骂我这个正牌的卢家人,没有人教过你要尊重长辈,真不知道你爹妈是怎么教你的,没上过学是不是?”
叶媛利最后一句话出口,马娉婷前一秒还带笑意的眼光后一秒便像是被寒冰凝结,透出幽幽的冷意,叶媛利几乎是立刻地就被冻得一颤,惊惧于马娉婷这个借宿的小丫头骇人的目光。叶媛利牙齿有些发颤,“你……你想怎么样,干什么露出那样的眼神。我……我又没说错,你别……别那样看我,走开。”
“叶大婶儿,我曾经在乡下被一条疯狗,狠狠地咬过一口。我那时候想着一定要把那条疯狗抓住,然后用那种割稻子的弯弯的钝钝的镰刀一刀一刀的把那只疯狗的牙齿给剜下来,”边轻描淡写地说着,马娉婷一边拿起桌上切甜点的刀子做着示范,刀尖轻轻刺入蛋糕中,然后最后一下重重挑起。随着蛋糕啪地一声落入马娉婷身前的光盘子里,叶媛利不禁浑身一抖。
“不过呢,”轻轻放下刀子。马娉婷似笑非笑地盯着叶媛利,“还没等我那么做,我的父母亲却告诉我一个道理,那就是疯狗咬了你是因为它是一条“疯”“狗”,如果因为疯狗咬了你你就要反咬回去。那你和疯狗又有什么两样呢?”
叶媛利听着这一番话,半天才回过神。终于明白马娉婷居然骂自己就是那条疯狗的,不禁颤着手指向她,不只是气的还是怕的,她有些口齿不清,“你……你……”
马娉婷伸出手,嘟着嘴娇俏的摇了摇指头,“叶大婶儿,可别做出影响你贵妇风范的动作,你不用感激我告诉你这个道理,我不过是想郑重的提醒你一件事情,我是个小孩子,你是个长辈,你怎样教训我,我可以当做没事,但是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亲人和师长,他们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我爱护和尊敬的人。
如果他们受到伤害,不论对方是疯狗还是疯牛还是疯人,我不会介意和他们做出同样甚至更可怕的事情来。”
仍旧是甜甜的笑着,马娉婷刚刚的言行却是让餐桌上的卢家众人和俞越开始重新审视。
卢芬和秦雨看向她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卢岳林则是惊讶中带着几分赏识,俞越看着她,心中暗赞:芳儿果然没有收错学生,灵动时也能活泼天真,沉静时也能妙语惊人,聪明灵秀的女孩子他不是没见过,但是那些孩子只是聪明,可是像马娉婷这样拥有多变的气质的他这还是第一回见到,而且对于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如此维护,芳儿真是捡到宝贝了。
眼光转向叶媛利,俞越尚飞扬的心情顿时就沉了下去,卢芬的这个大嫂也是太尖刻了些,为了替卢芬出一口气,也为了作为马娉婷的后盾,俞越突然间轻笑出声,“叶媛利女士,实在对不起,我就是娉婷同学学校的校长,照你所说我的学生没被教好,我好像应该和你道歉,可是我觉得这才是我们学校想要的学生,有个性,有脑筋,有自己的原则,我这个校长以我们学校有马娉婷这样的学生感到骄傲,所以你所说的我无法认同。”
叶媛利刚刚说那些话的时候压根没想到俞越就是马娉婷所上学校的校长,也没算到自己居然一句话就得罪了自己满心想要巴结的对象,这卢家的财产近年来被秦雨和卢芳两人紧紧把持住,就是没有她叶媛利的一份,嫁到卢家这么多年,她虽然没多少功劳,苦劳还是有的,当然也想借着其他人的力量捞一把,今天好不容易俞家的俞越来到卢家,还表现出对卢芳极大的好感,她正想着要借助俞越的力量,却没想到到头来却是搞砸了,这种满心期望破灭的感觉真是很不好受,心里顿时堵得慌。
眼睛在满桌人身上巡视一遍,见没有一个人要出声帮自己的意思,叶媛利气冲冲的“哼”了一声,甩着那波涛汹涌的胸部,扭着那自以为浑圆的臀,一把拉开椅子,转身便离开了大厅。
第八十七章 抚慰(求订求粉求推)
卢芳和叶媛利接连离席,餐桌上一下子有些空空的,马娉婷看向卢岳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卢爷爷,对不起,失礼了,我先前说的话好像有些刺激到叶婶婶了,那个,要是你心里怪我就直说吧,人家不会觉得委屈的。”
卢岳林是谁,活了这么大岁数,哪里是拧不清这点子事情的,这屋里的一个个人,他哪里不清楚,大孙子这个媳妇儿真是看不清形势,心里暗叹着,他表情和缓下来,看着马娉婷咬着唇,一脸撒娇的模样,语气不甚在意,“好了,你这个小丫头,你都喊我一声爷爷,做爷爷的哪里有会和孙女儿计较?你叶婶婶就是这个脾气,一点都不谦让你是个孩子,她说的话用不着往心里去。”
得到卢岳林的首肯,马娉婷自然是欢喜,她才不想和那个叶媛利口水战呢,要不是为了卢芳,她真是理都不想理那种自以为了不起的女人,不过,这种女人也不是完全没有优点的,起码她有什么心思你都能看得很明白,做不出什么大动作;安了,就冲这一点,以后,她尽量把叶媛利当透明人,只当她不存在好了。
想罢,她又向着对面坐在卢岳林身边的俞越甜甜道:“俞校长,谢谢你对我的维护,今天让你看笑话了,真是不好意思,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做一个让你满意的学生。”末了,她微不可查的朝俞越眨巴眨巴眼睛。
俞越收到她的暗示,微微颔首,金边眼镜下那一双微沉的眸子闪现出一道精光,心道,果然是个机灵的小丫头,然后笑言:“作为师长,维护自己的学生那是理所应该。不过既然娉婷同学这么说,那我可是要期待你以后在学校里的活跃表现了。”
“那当然,我会努力让校长满意的。”仍旧是充满着只有她和俞越两个人听得懂的暗语,马娉婷笑弯了眼睛。
然后她向在座的卢家众人和俞越微微鞠了一躬,“今天婷婷有些行为做的不得当的地方还请各位长辈多多包涵,婷婷有些担心卢老师,那就在这里祝各位用餐愉快,就先离席了。”
话罢,见没人有要留下自己的意思,马娉婷心情轻松地朝大厅外走去。
原本还满当当的餐桌上随着第三个人的离开显得更加空落落的。本来俞越今天就是为了卢芳而来,现在女主角已经离场多时,就连马娉婷这个素日里的开心果都走掉了。餐桌上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俞越拿纸巾擦了擦嘴巴,动作优雅,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起身向卢岳林道出告辞的话语,知道今天这一顿饭吃得并不算是愉快。卢岳林也没有留下俞越长谈的心思,只是淡淡说了几句让他有空可以经常来坐坐的客套话便让他离开了。
俞越一走,卢岳林的眉间顿时垮了一半,像是再也没有力气多说些什么,拄着拐杖慢慢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一个大厅顿时只剩下卢芬和秦雨两个人,把今天发生的所有都收入眼底的秦雨还是那么淡着一张雍容的脸。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自己无关似的。
卢芬却是心思多多,把头转向秦雨,她突然间就笑开了。“我说大伯母,这天色虽然是晚了,但我知道你每天早晚都有弹琴的习惯,我想我还是有这个面子能让大伯母请我去陶然居听一曲的吧。”
秦雨微微侧过脸庞,眼中神色莫名。却没有拒绝,站起身。朝厅外走去,那不急不缓的声音飘落在卢芬耳边,“既然小芬有这个雅兴,那我这个大伯母当然也不能扫了你的兴致,想来便来吧。”
卢芬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当即嘴角便勾起一抹难以揣测的笑,施施然起身跟上了秦雨的脚步。
只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整个大厅便是一片寂静,餐桌上那满盘珍馐却是少有动筷,先前的热闹就好像是一场梦,醒了过来,才发现原来窗外是黑夜。
早先离席的卢芳此时正呆呆的坐在床边,床头的灯散发出温暖的光,却无法让她的心也明亮起来,手里紧紧握着一个纸袋,隔近就会了然,这个就是上次她生病前带回来的牛皮黄纸袋。
怔愣了好半天,卢芳打开纸袋的封口,从中抽出了一张薄薄的报表一样的东西。眼睛在上面逡巡了好几个来回,卢芳表情痛苦,她一直都不想相信这上面的数据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