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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傅昀嗓音里没有前一秒的危险,傅珊珊心里松了一口气,娇嗲地开口道:“爷爷,珊珊只是在吧爷爷教导给珊珊的道理讲给娉婷同学听嘛,这不刚刚人家都要改过自新了,爷爷却突然出来,可把我都吓到了。”
把自己教导给她的道理教导给别人?傅昀听见傅珊珊的说法,心里直觉的好笑,他自己个儿的孙女有几斤几两他难道还会不知道么?这次估摸着就是因为这阎誉原来喜欢过这个叫马娉婷的小丫头,所以还在和人家别着气。
了然的点了点头,傅昀再次出声,“哦?我家珊珊这么乖巧,那爷爷真是深感欣慰,”然后他看向马娉婷,“马娉婷小姑娘,珊珊她也是个娇养的,如果有什么让你感到心中不舒服的,那么我替珊珊向你道歉了,希望你不要介意,这不也快到你的游戏秩序了,小姑娘就直接进去吧,兴许,你就是那个幸运儿也说不定。”
听见傅昀对傅珊珊的偏袒,马娉婷并不觉得意外,不过,她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让傅昀如愿不是,仍旧是笑得甜美,她开口道:“傅老先生说的哪儿的话,我倒是觉得珊珊小姐的教导简直是让我如雷贯耳,振聋发聩,听她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我真的好惭愧,让这在场的叔叔阿姨,伯伯姐姐们等得那么急,所以我决定为了表示我反省的力度,这个游戏,我还是退出好了,不然要是真的一不小心占了人家的运气,那珊珊小姐又得说我取巧偷梁,这样的罪名,我可承受不起。”
“这……”马娉婷一席话说得傅昀也是一愣,但是她想退出,这可不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个身份地位都没什么高贵的、还曾经被珊珊要求自己找人去绑架的女孩就是那个小贼该怎么办?他绝对不能放过一点儿刻意和有可能性的地方。
但是,这圈子又是自个儿的孙女给设下的,这马娉婷明摆着是顺着傅珊珊的话往下爬,故意这样说,如果自己想让她回心转意,那必定是要让珊珊开口和她道歉,可是按照珊珊的脾性,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再者,自己终究是要把傅珊珊嫁进阎家的,要是让傅珊珊在这世家众人面前施了脸面,那么到时候也会被阎家瞧不起,那样,傅珊珊嫁到阎家对自己有什么用处?
脑筋转的飞快,傅昀绞尽脑汁地想着解决办法,最后他突然笑道:“马娉婷小姑娘,我倒是有一个折中的办法,你不是想要谦让长辈么?我瞧着这现场和你同龄的人也有些个,他们也还没进去做这个游戏,不然你们这些个小辈都等到最后在进去如何?
这样既能显示你的明理又能够和大家享受同等的待遇,也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怎么样?”
“傅老先生的意思是,我还是做错了么?”到这时,马娉婷已经不准备再和刚刚逗弄傅珊珊一样和傅昀这只狡猾的老狐狸圈圈套套了,“说实话,您做这个游戏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真的不大清楚,但是我还是很尊重您这位寿星的要求,排着长长的队伍想要配合。
咱们且不说什么尊老爱幼,什么优良传统之类的,我只想问傅上将一个问题,那就是大家去游乐园玩的时候需不需要买门派?而买门派的话,稍微有点道德感的人都应该知道先来后到这个规矩,不能插队不是么?如果有老人小朋友,让一让,我心甘情愿。
可是我放眼望去,今天在场的各位,几位老人家都没有参与这个游戏,而参加这个游戏的,也都是健健康康、年轻体强的。既然如此,我按规矩排了队,一开始不说清楚,等到了我这里就有人告诉我说,我不体贴长辈,傅上将,如果换成您是我,把这个大大的罪名按在您身上,您心里会是个什么感受?”
“马娉婷,你……你这是狡辩!”傅珊珊此时才听得马娉婷一番巧舌,立刻就想要呛声,可傅昀却立刻制止了她,“珊珊,来者是客,不要太过分了。”
“爷爷!”听见傅昀的斥责,傅珊珊有些失望地带着哭腔开口嚷嚷道。
傅昀心里本就烦乱,这时候有被马娉婷和傅珊珊两人的矛盾弄的心头起火,却又不能当场发泄,还要想办法让马娉婷一定参加自己这个抓贼游戏,只觉得脑门都开始嗡嗡叫了。
“游戏这每个人都要参加的,不然这么大的宴席也不合群。虽然,这位马娉婷小姑娘说的也是这个理儿,可是小姑娘能不能应为一个喜庆消息,咱们就把这不开心的事儿抛在一边,就当么发生过。”阎家那位黑袍老者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傅昀身侧,嘶哑的嗓音透漏出怪异腔调,“这个喜庆消息就是阎家和傅家要联姻了,傅珊珊傅小姐和咱们阎家的阎誉就要订婚了!”
第二零七章 心跳游戏(下,6000+)
这个算是新闻又早已被各家各户揣测过的重磅炸弹,突然间就在宴席上炸响,什么尊老爱幼啦,什么先来后到啦,这些不值得注意的小事瞬间就被所有人抛在脑后。
在场的人都听到了这个消息,阎誉听到了、傅珊珊听到了、帝鸿懿轩听到了、俞越听到了、温然听到了……马娉婷,当然也听到了。
在一片对着傅昀、傅珊珊和阎誉或真心祝贺或假意奉承的话语中,有些吃惊又有些释然的马娉婷轻轻抬眸看向阎誉,那个她曾经有过好感的,代表着第一份出现在她重生生命里的懵懂感情,突然间,她嘴唇微勾,露出一个美丽的微笑。隔着眼前的重重人群,马娉婷微张嘴唇,轻轻道出了几个字。
微不可闻的声音在众多宾客的喧闹之中,还没传达到就戛然湮没在途中,可是当听到那个消息,消化过那个消息,第一时间看向马娉婷的阎誉却是完全能够了解远远离着自己的马娉婷口中的那几个字,她在说,“祝你幸福。”
陡然袭来的那股心痛几乎让阎誉无法行动、无法言语,对面站着的,和他遥遥相望的,是他第一次见面时就感到有趣的女孩,慢慢的相处中,他不可自拔地被吸引,也许是因为她俏皮的表情、也许是因为她不服输的个性、也许是因为她美好的设计……总之,越来越移不开眼睛。
这应该是上天为他准备的女孩,阎誉曾经这样告诉自己,能够帮助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女孩。那时候的他,只是觉得马娉婷于自己而言很特殊、很有助益,却没有深刻去反省这种特殊性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原因。
所以,他没有刻意去规避与身边其他女生,诸如傅珊珊之类的接触和交往。因为他毕竟是上京圈子里第一世家的小少爷,他想要的,从来都是顺手牵来,没有得不到的。
但是,当他醒悟过来,自己原来对那个A市的小小少女早已经有了不同于其他异性的爱恋时,却已经迟了那一步,那个叫马娉婷的少女却已经把他隔离在她的心房很远很远,他再怎样努力,都好像挽回不了她的心。
他愤怒。他不甘心,从小到大,除了家里的几位老人。谁还敢给他瘪吃,他喜欢马娉婷,是马娉婷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够被自己喜欢,那是她天大的好运。怎么还会被拒绝。
事实就是马娉婷认真地婉拒了他,阎誉曾经以为她是欲拒还迎,可是,她不是,她甚至都不想再和他有过多的接触和交流,他想。假若马娉婷不是和自己签订的那一纸合同,说不定马娉婷根本就不会再想看见自己。
阎誉知道自己不止一次地伤害了马娉婷,不论是言辞上、还是行动上。可是那都是因为他喜欢她,他希望她能对他的话有反应,至少那证明她还在乎他,可是一次都没有。只是将他和她之间的距离推得更远。
她受伤的时候,自己没能来得及救她。也没有立场救她,因为傅家出手。阎家的人是不能够过分干涉的,这是平衡,别说他不知道,即使他知道,为了家族,为了自己的地位,他也会再三思虑。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边就多了一个护花使者,那个名叫言懿轩的神秘商人,居然曾一度在首都初中代理过老师,也是言懿轩,三番两次救马娉婷于水火,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古以来的英雄情结,是不是就是因为言懿轩所持有的美玉,让马娉婷的心瞬间就被迷惑了。那这样的马娉婷不就是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代名词么?
阎誉的确这样想过,所以当傅珊珊和马娉婷狭路相逢,他即使心中觉得马娉婷不会做那种趁人之危的事情,可是傅珊珊脸上的巴掌印却是实实在在的,不会骗人。他相信了自己的眼睛,他斥责了马娉婷,甚至最后,阴错阳差的,他甩了马娉婷一巴掌。
然后,他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天寒地冻——和马娉婷认识那么久,他从没见过她那样冷淡无谓的表情,那不是生气,不是恼怒,而是一种漠然的不再在乎、不再重视的表情,阎誉的心,几乎是在那一刹那被冻结。
事后,马娉婷离开了,告诉他她不想再见到他,也不想再看见傅珊珊,而自己,也清清白白看见了马娉婷胳膊上青紫的掐痕。但是,都已经晚了,甚至完了。傅珊珊在一旁哭诉着,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说马娉婷要扇她巴掌,她只是反射性的正当防卫。可是都不重要了,他心里知道,经此一事,他和马娉婷之间,再无回环的余地了。
阎誉以为那会是一场终结,可是并没有,他还想再做最后一点点努力,然后第二天的早晨,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早早的到了学校门口,等待着,等待着马娉婷的出现。最后她果然出现了,但那一声阎少爷却是喊碎了他的心。
几乎当场无法自抑地,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对他,为什么不喜欢他,那个言懿轩却是随之出现在他面前,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救下了他手中的马娉婷。看见马娉婷在另一个男人怀中楚楚可怜,柔弱不已的样子,他的眼睛都要恨红了,不经大脑地说了许多伤她心扉的话语。
马娉婷却没再辩驳一句,只是弱弱地喊了一声抱着她的男人,转身便离开了学校,之后就没再出现过。
好不容易,这一次傅昀的生日宴会,他终于又见到她了,她还是那么与众不同,一席雪白的裙裳在一众大红大紫色的衣服堆里显得那么干净出尘,明明所有的世家都在讨好着傅家,甚至连自家都奉献出了多年的珍宝琼枝玉树,可她却偏偏送了一口造型别致的钟,把傅昀噎的话都说不出来。
阎誉知道马娉婷心中对傅家是有着愤怒与恨意的,害她昏迷了那么久,也许差一点她就无法看见这个世界,所以他能理解她的愤怒。从宴席外看见她的第一秒。他就想要抬步上前,可是站在她身边紧紧牵着她小手的言懿轩却是一步不让。
最后是傅珊珊强行拉过了他的手,他虽然不想让大家再以为自己和傅珊珊是一对儿,但是想要靠近马娉婷,认真看看她、最好能让她吃醋的欲望却是令他默许了傅珊珊挽着他的胳膊,并且一路大喇喇地走了过去。
接着傅珊珊却又是一出让他疲倦的争风吃醋的戏码,也许第一次第二次一直到第九十九次他都不明白傅珊珊在做什么,可是第一百次,傅珊珊难道觉得他还会上当么?所以,在见到阎家的两位长老级人物时。他果断地抛却了还在不停叨扰着马娉婷的傅珊珊,暗暗地丢给马娉婷一个抱歉的眼神,希望她能接受到。
现在。隔着人群,马娉婷向他传递的祝福,是不是就是说明她已经原谅了他以前的所有,是不是他还可以继续追求她。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正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的阎誉身边突然就响起了一阵起哄的嚷嚷,把他从想象的迷障中拉了出来。起哄的大多都是首都初中初三A班的学生。也有一些跟着家长来到这里已经知情/事的少男少女。
反射性地摇头,阎誉刚想说出“我不想和傅珊珊订婚!”这九个字,可是身边那位出自自家的黑袍老者透过宽大的帽子传递出来的慑人视线却让阎誉把这句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头。
耳边,又响起了今天来之前,阎家的长老们对他的教导:身为世家弟子,自我感情必须排在最后。要先家族,后自己。有家族,才有他。没有家族,他什么都不是。所以无论阎家给他选择怎样的道路,他都必须毫无怨言的走下去。
就在这一刹那,阎誉突然明白,自己以前的种种行为。自以为能够摆脱家族的所有挣扎,原来都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想。如果不是服装店果然为阎家赢得了不菲的利润和声名,如果不是马娉婷提出的土地收购建设意见让阎家先一步下手得到了首都一部分的土地使用权所可能带来的巨大利益,恐怕,阎家那些老东西早就要对他反抗的行为作出处罚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