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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而且她给我的信息是‘无药’,她会这么确定,就是她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再者,即使我们现在想去找解药,你觉得,在你爷爷傅昀眼皮子地下,我们可能轻举妄动吗?从一定情况而言,马娉婷他们比我们要自由的多,因为只要他们不是想逃跑,即使她在地下研究室晃动,傅昀最多让人看紧她。
我们就不同,你应该没注意到吧,今天中午前在地下研究室马娉婷咬了我之后,你爷爷傅昀就立刻拉起我的手,看起来好像是在关心我,事实上他是在寻找,马娉婷是不是放了什么东西在我袖口里,毕竟,和她有身体接触的只有我一个人。
你爷爷就是那种不肯错过一点的人,如果你爷爷今天一定要掀开我的衣袖,那么我就会立刻用手腕上的血去抹掉字迹,舍弃这条信息另寻途径和马娉婷接头。很可能,她之所以动口咬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论进可否攻,至少退我们可以守。”
“在那种情况下,马娉婷竟然能有这样的临场反应吗?她真的好聪明,如果是上京世家的娇娇女,被绑架了,一定早就哭花了脸,可是她好像永远不知道什么事害怕,即使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依然笑得那么灿烂。我想,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被她深深吸引,并且毫不后悔。”傅哲瀚喃喃自语,好似忘了温然还在身边。
温然听见这话,却是有些怜惜地看着傅哲瀚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瞬间就回想起在俞家时,马娉婷在那个叫做言懿轩的男人的怀抱里大声的哭泣。她想,马娉婷不是不知道害怕,不是不想哭,而是只会在她爱的人的怀抱里伤心哭泣,因为只有那样的怀抱,才是她的避风港,因为只有她爱的那个男人才是她心里的依靠。
温然明白这种感觉,因为她自己的伤心开心,她最真的最柔软的一面永远都是在面对着卢芳的时候,即使卢芳根本不知道自己对她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情感。
轻叹一声,温然摇了摇头,单恋果然是一种折磨,不过现在也真不是计较这个时候,她来就是为了带回解药的,如果马娉婷已经确定了傅家没有解毒剂,那么就只有找研制出这种毒素的人,让他制造解药。
温邑那张妖媚的有些模糊的脸蛋从温然脑海里缓缓浮现,心中微微收紧,想要直接找他要解药简直比登天还难。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呢?温然心中拧地紧紧地,脑中也是一片混乱,最后,她的眼神最终还是落在了傅哲瀚身上。
第二四零章 方法(下,6000+)
温然落在傅哲瀚身上的眼光深沉而又专注,让本来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傅哲瀚浑身都有一种发毛的感觉。朝着目光投/射/来的方向缓缓抬头,傅哲瀚清楚的看见温然的眼睛里充满着探究与为难。
“温医生,有什么问题么?”半晌没见温然转眸,傅哲瀚有些承受不住那直愣愣盯住自己的视线,开口问道。
温然本是兀自陷入自己的思虑中,此刻被傅哲瀚这一声瞬间打断,微微慌张的抬起头朝四周张望了一下,看见房门关地好好的,没有什么人随意进出,突击检查的,心中淡淡缓了一口气,才有回头看向傅哲瀚,“怎么了?”
“我倒是没什么,只是见着温医生刚刚瞧着我的眼神似乎有些什么特殊的含义,所以想询问一下,”傅哲瀚解释道,“当然,这不是说我怀疑温医生,而是想说如果温医生想到什么办法的话,不妨说出来,我相信在傅家,至少爷爷原谅我的现在,我这个傅少爷还是能起点作用的。”
温然再一次感受到傅哲瀚的诚恳,可是她想到的办法却是有些强傅哲瀚所难,她不知道傅哲瀚能不能做到,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样要求,毕竟制造出毒药弹毒剂的是温邑,投放毒药弹的是傅昀,傅哲瀚和这件事情其实可以说没有什么关系。她又怎么能够因为傅哲瀚喜欢马娉婷而让他去冒生命危险呢?
可是,现有的人选中,傅哲瀚无外是最好的诱饵,也是能够让傅昀在不涉及到自己利益关系下。会选择保护的人。除他以外,她真的找不到更好的人选了。想到这里,温然脸上都是挣扎和纠结,看向傅哲瀚的眼光也充满了无奈。
傅哲瀚见状。握了握拳,“温医生是有什么话觉得不好说么?没关系,不论是什么,只要能够替马娉婷完成她的心愿,能够救出她,我都会尽我的能力替她达成。虽然,我和爷爷的想法相左,可是我是傅家的孩子,爷爷做错了的。我有义务替他改正。所以,温医生,在我面前。你可以畅所欲言。”
即使难以启齿,可是在理智和情感之间,温然依旧选择了后者,卢芳不能再拖下去,她要尽快拿到解毒剂救她。
定定的看向傅哲瀚,有些话,从温然一字一句的吐出来,“傅哲瀚,方法其实有,但。这个方法只有你配合才能够达成。”
“真的么?那是什么方法?温医生你告诉我。我立刻去做。”傅哲瀚以为温然只是有些思路。没想到她居然已经找到了方法,那不是很好么?这样里救马娉婷出去就迈进了一大步。
“这个方法就是……”温然抿了抿唇。瞥见傅哲瀚那满含期待的眼睛,一时间心底又升起些许不忍,可是不仅仅是卢芳,其他要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她必须狠下心肠,咬了咬牙,温然语速陡然变得飞快,“是你……必须中毒!”
一时间,房间里突然陷入难言的寂静,虽然温然说的很快,但她吐词却是十分清晰的,一字一句傅哲瀚都听得很清楚,可是连在一起,他却有些不明白,什么叫做他必须中毒?这和营救马娉婷有关系么?
就在瞬间的安静之后,温然再次开口,“这是从你爷爷傅昀手上得到解毒剂的唯一途径。”
“你的意思是……”从小生活在世家,虽然不屑于算计什么,可这并不代表傅哲瀚不懂该怎样去筹谋,只是稍微转动了下脑子,他倏忽明了了温然刚刚所说的“他必须中毒”所代表的深意。
见傅哲瀚眼色微沉的看向自己,温然知道他已经有所感觉,点了点头,证实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只有你中了和被你爷爷傅昀所迫害的人一样的毒素,他才可能要求制造这种毒素的人亲自研制解毒剂。”话到此处,温然皱了皱眉,“但是,这也是我们的一场豪赌,因为搭上的是你的生命。
傅哲瀚,说实话,我真的不确定,你爷爷最后到底会不会救你。我只能说可能,他有大部分可能救你,也有可能因此怀疑你,而最后放弃你。不是我有心说你爷爷的坏话,而是你的爷爷傅昀本身就是个精于算计的人,他从不做赔本的买卖,即使暂时处于弱势,他也会在之后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虽然,你爷爷最开始是想彻底摧毁卢家,即使卢芬和秦雨都被送进了牢房,可是最终卢芳还是被马娉婷和言懿轩救了回来,卢老爷子也留下了一条命来,卢家虽说名存实亡,但是只要还有活着的努力的卢家人,卢家不愁不能重兴。”
深吸一口气,面对礼仪良好,没有轻易打断她说话维护傅昀的认真倾听的傅哲瀚,温然心中有些淡淡的赞赏,可是脸上却没有显露,只是继续道,“你爷爷的算计是要把卢家彻底从上京世家之中清除出去,在这点上,马娉婷他们就彻底惹恼了你爷爷;再加上,和氏珠宝联展上那块玉璧,你爷爷本来想要收入囊中,最后也因为马娉婷的缘故而错失并且损兵折将,他心中的怒火肯定早已燃烧起来。
之后几次和马娉婷言懿轩的交锋,你爷爷看起来好像都处于弱势,可是最终他还是靠着手上所掌握的的马娉婷的爷爷奶奶而逼得马娉婷和言懿轩无法动弹,甚至最后逼死了马娉婷的两位亲人并且重伤了马娉婷。
从俞家和言懿轩手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后,你爷爷留下了最后一份大礼,让整个俞家都湮没在毒气之中,除了少数几个人幸免于难,其他人现在都受着无比的折磨。
所以,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个非常难的选择,我不想欺骗你,那种毒素对于脑部神经的侵蚀非常可怕,发作起来。如同千万根细小的针刺在交错扎你的脑膜,意志力顽强的人最多可以挺过半个月,可是半个月时间一过,没有解药。即使是神,也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变为脑瘫的命运……”
温然后面的话,傅哲瀚并没有怎么听清楚,当听见马娉婷的爷爷奶奶因为自己爷爷的逼迫而双双亡故在马娉婷眼前的那一刻,傅哲瀚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下来。
如果说以前,他还有资格去竞争、去争取马娉婷的感情,可现在,在他的爷爷逼死了马娉婷的亲人的情况下,他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孩子。还有什么权利去责问自己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她却毫无回应。
换位思考,假如是马娉婷逼死了自己的亲人。他即使再怎么样爱她,心中也必定充满了怨愤,是无法原谅的;现在,爷爷傅昀作出了这样让马娉婷憎恨和无法忍受的事情,是傅家对不起马娉婷,是爷爷对不起马娉婷,是他对不起马娉婷。
想起在地下研究所见到马娉婷的时候,她看向自己仍旧清澈却有些隔膜的双眼,面对爷爷浑身散发出的难以忽视的隐隐怨怒,他一直以为马娉婷是很爷爷抓了她。让她没有自由。不能和爱的人在一起。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马娉婷对爷爷是恨。是杀亲之仇,不共戴天。
“我该怎么配合你?”良久,傅哲瀚打断了温然的喋喋不休,似乎一瞬间被抽走了身体中所有的力气,有些木楞地问道。
温然闻言猛然顿口,“你……你都想清楚了么?你真的决定了么?你要清楚,如果你中了这种毒素,少则一星期,多则半月,没有解药,你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
即使温然希望着傅哲瀚能点头,可是他如此轻易地松口,却让她有了一种难言的不安,即使有私心,但是她也有良心,该说的她还是必须慎重的说给傅哲瀚听,“你是傅家的大少爷,只要顺着傅昀,你的前途只会是光明和宽敞的,甚至你可能当上华国最年轻的上将,你确定你想好了,冒着成为废人的危险,冒着失去你爷爷傅昀、失去傅家的庇佑,和我合作,帮助俞家人、帮助言懿轩,帮助马娉婷么?”
“是!我想的很清楚,这是我欠马娉婷的!即使我曾经渴求过她的感情,可是当我发现她只有在她爱的人的怀里才能笑得最美丽的时候,我退而求其次,只要看着她笑得璀璨就好。甚至私底下想着,她终究有一天会发现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不适合他,会转过头看见我,然后发现她真正应该动情的人是我。
书上不是说过么?爱情,滴水石穿!我相信,我慢慢等,慢慢等,就一定能够等到那一天,因为马娉婷爱的那个人也许指不定哪一天就会伤害她,那时候,我就可以好好地把她抱在怀里,轻柔抚慰。
但是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即使我再怎样爱着她,再怎样去等待,我和她再也不可能了,因为我的家人是残忍的刽子手,杀害了她的亲人。她现在一定是恨透了傅家,也恨透了傅家人,这样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去等待、去要求她的爱?
可能,连祈求她的原谅都成为了一种奢侈吧!”傅哲瀚轻哼一声,有些自嘲的缓缓道,“我能做的,也许只有以死替爷爷的错向她赎罪,可是现在既然有更好的能够帮助她的方法,那么即使是刀山火海,地狱冥渊,我也会去闯上一闯,只希望,她不要恨我才好。”
温然闻言,淡淡的叹息了一声,有些人,注定爱上另一个人,而她/他爱的那个人,却又爱着别人,转来转去,转成一个非方非圆的图案。有时候,爱的人会回头,有时候,却会转身离开,摆脱这个纠结的圈儿。
她哪里听不出来,傅哲瀚对马娉婷那深刻的有些不符合年龄的感情,她想,如果不是傅昀把生与死的界限划在了马娉婷和傅哲瀚之间,也许傅哲瀚在马娉婷身后的静静等待,说不定真能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心中也不得不为言懿轩带着些许罪恶感的暗暗庆幸,虽然傅昀把他身边的兵士害得够呛,但是却间接地为他清楚了一个潜在的可怕情敌——最可怕的往往不是最显眼最厉害的对手,而是躲在暗处的时刻准备趁虚而入的那个人。
“傅哲瀚。能说的,要承担的风险我都告诉你了,请你最后一次认真的告诉我,你是真心的下了决定。不是一时冲动,即使最后无法从你爷爷傅昀那里得到解毒剂,你真的成为废人,你也不会后悔么?”温然眼神无比严肃,语气也十分谨慎,向傅哲瀚做着最后的确认,这是一条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