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离开你。”
说到这里,傅哲瀚嘴边的温柔渐渐变得苦涩,“我知道……替爷爷……向你……向你奢求原谅……是一个很过分,也……也很无礼的要求,可是马娉婷……能不能看在把我当亲人、当兄弟的份儿上,答应我一件事情?”
傅哲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大半都是为了自己,马娉婷看着他那祈求的眼神,虽然心中千百个不愿意,但是这世上,情债最是难偿,如果不超出自己的底线,也许她可以点头say yes,“你说,我听。”
“温医生……和我说过,这次……我以自己……为赌注,服食毒剂,成败……对半分,我们……都无法确定……爷爷或者温邑……到底会不会……出手相助,所以,即使失败,也请你不要伤心哭泣……”
“傅哲瀚……”马娉婷听见这话,眼眶中隐隐含着的泪就要满溢而出,“……这就是你要我答应你的么?”你这个傻瓜!
抽搐着点了点头,傅哲瀚再次朝马娉婷的面颊伸出手,“不要……不要哭……不论成败,我都不后悔作出这个选择。马娉婷,请你看在……看在我的份儿上,如果最后的最后,我爷爷……他输了,他没有达成……他想要的一切,请你和你爱的人……放过他!”
“放过傅昀么?”这后面一个要求才是傅哲瀚的心愿吧,马娉婷被泪水沾染濡湿的眼睫微微扇动,心中无比挣扎,于情,傅昀逼死了爷爷奶奶,她应该让他纳命来偿;于理上,这些年,傅昀为了寻求宝藏做过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早已多不胜数,这样,让她怎么能够放过?她放过傅昀,谁放过她的爷爷奶奶?谁放过卢家、俞家?谁放过那些因为毒药弹而承受无尽痛苦的无辜的兵士?
摇了摇头,马娉婷很惶惑,“我不知道,傅哲瀚,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回答你这个问题。我能够答应的是,假如结局真如你所言,傅昀失败了,那么,我和我爱的、我关心的人不会主动去追击傅昀。但是,我保留让律法来惩治他错误的权力。”
虽然心中微微对马娉婷的回答有些失望,但是傅哲瀚很清楚,马娉婷一直以来所承受的。早已超出了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女所能负担的一切。马娉婷此刻的这个回答,很真心、很诚实,没有因为自己为她做过的那些就敷衍或者放弃立场,自己心底一直以来所恋慕、所喜爱的,不就是这样的马娉婷么?
“谢谢……你的真实……”傅哲瀚微颤着身子道,“只希望在最后……的最后。请你……千万……记得,傅哲瀚……自始至终……都是傅家的子孙,傅昀自始至终……都是傅哲瀚的爷爷。不论……他有多狠毒、多让人不齿……”
“好!我答应你,我会记得!”马娉婷看着傅哲瀚自从吸食完毒剂之后越来越萎靡,越来越差的精神状态和涣散的眼神,知道他已经不能够再拖下去了,握住他的手,鼓励道,“我会为实现对你的承诺克制、努力,但你也要努力、努力活下去!现在,我要喊人了,傅哲瀚……你。一定要挺住,知道么?”
“好……我会尽我最大的意志力……努力活着……努力拿到解药……”傅哲瀚断断续续的说着。
不忍再看他。马娉婷一把扯开的衣襟,半褪外衣,拉下肩上的衣带,眼一闭,牙一咬,拉起傅哲瀚微微颤抖的双手。在傅哲瀚的配合下,让他得以起身,把大半的重量都压在自己的身上,让他的双臂搭上自己的肩膀,然后陡然“救命啊!”的尖叫出声。
那扇由雪白蕾丝纱帘遮蔽的玻璃房门瞬间被猛力踹开,贝铭一个闪身最先进入屋子里,看见马娉婷衣裳不整地被傅哲瀚压在床上,白净的脸颊上还挂着泪水,一股无名火便从心底倏忽燃起,当然也忽视了不断颤抖的傅哲瀚,现在,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事实,就是自己没有保护好马娉婷,让少爷所爱的人遭到他人的侮辱!
在迅速跟进的守卫部队军人还来不及反应之际,贝铭已然窜到床边,从傅哲瀚背后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双手提起傅哲瀚抬起膝盖狠狠侧踢上傅哲瀚的腰际,然后再瞬间把他甩到地上,就在贝铭还想抬脚再傅哲瀚身上补上几近、脚的时候,“贝铭,我害怕!”
马娉婷的弱弱低叫声让他再也顾不得教训傅哲瀚,瞬间回到床边,看见床上有些春光外露的娇小女孩的一瞬间便避嫌地合上眼眸,摸索到床上的被子,把马娉婷团团包裹在里面,然后才又睁开眼睛,屏住怒气问道:“娉婷小姐,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马娉婷害怕的裹着杯子躲到贝铭背后,手指在贝铭身后轻轻写划,狠狠睨了一眼,被贝铭甩到在地,这时由守卫军人急忙扶起身子,不断抽搐的傅哲瀚,边动作边道,“有事的应该是傅哲瀚了!还好有你留给我的那只药,我刚刚就在傅哲瀚想要给我注射颜色很好看的粉红色针剂之后,想要,想要……那样……我时,把那只药让他吸食了。谁叫他想要那样对我,他活该!”
贝铭感受到马娉婷在他背后弹动手指所要表达的意思,领会到马娉婷此刻需要配合,便冷冷道:“的确是活该!”
就在守卫军人见着贝铭的嚣张,双双举起手中的手枪之际,被搀扶起身却还不断颤抖的傅哲瀚陡然瘫软在身后一个拨梢的首位军人肩上,嘴里还不住叫喊着,“好痛,我头好痛,眼睛好痛,全身都痛!爷爷,孙儿好痛!”
似乎此刻才如梦初醒般,守卫军人中带头的那个,赶忙交代身边人,“你们在这里看好少爷和这两名犯人,我去通知上将!”然后便匆匆离开了那个狭小的房间。
其实,对于傅哲瀚而言的如此重要的夜晚,傅昀怎么会不跟着到地下研究室来,只是他刚刚窥见了马娉婷和傅哲瀚的开头,就被一个突然传来的消息给吸引了大半注意力,想着这么多守卫军人,那贝铭一人也掀不出什么风浪,准备把事情处理完后再回来。
可这一离开,见到那个一身狼狈的被守卫军人带进书房的黑袍老者时。傅昀所有的心神便全部到了眼前的事情上。
从紫檀木大椅子上缓缓走下来,傅昀看着眼前一袭黑袍子破的破、烂的烂,身上还充斥着浓重血腥味儿的黑袍老者的时候,暂时压下心底对黑袍老者抢走翠珠的恼恨的,“啧啧”讽刺道:“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阎家的黑衣长老,怎么?从我傅家拿走了东西,不是应该逃得远远的么?现在怎么还是出现在我眼前了呢?
让我好好瞧瞧老人家您这一身,啧啧啧。还真是全新时尚啊,你们阎家的阎誉小子不是在做自己的服装公司么?老人家您这身破洞乞丐袍要是在现在上市了,一定会引领最新风潮啊!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一身狼狈的站在傅昀跟前,身侧还被两个军人挟制住,但是黑袍老者却是丝毫不露一丝怯弱,声音又恢复成那嘶哑刺耳的模样。桀桀道:“傅昀,你以为不是我自己愿意出现在你面前,你和你手下这群饭桶可能找到我么?”
毫不客气的话让傅昀瞬间变脸。装出来的好脸色也一丝不留,一把抓上黑袍老者不知被什么挠地槽烂的衣襟,傅昀脸色扭曲恶狠狠道:“你这个死老头子,到了我手上,还敢这么和我说话,难道你不清楚你现在是站在谁的地盘上么?”
桀桀桀桀的大笑几声,黑袍老者毫不在乎傅昀不善的态度,“傅上将这话可是说笑,这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这傅家大宅当然是你傅昀的地盘。你说这话,就不觉得多此一举么?”
“你……”傅昀被黑袍老者噎的一个嗝。心底警告自己不要被他套着走,“别废话,把你从马娉婷那小丫头片子身上夺走的珠子给我叫出来!”
黑袍老者早就在等傅昀的这一句话,又是桀桀几声,他才道:“那颗珠子现在被我放在一个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上将不必担忧。”老奸巨猾的黑袍老者当然知道不能告诉傅昀那颗翠珠被那非狼非狐的畜/生给抢走了。他之所以连阎家都不落就来找傅昀自然是有他的目的的。
“什么地方?说!”傅昀收紧拽住黑袍老者衣襟的双手,眼睛瞪得比灯笼还要大。
“上将何必如此心急,我这次回来,就已经释放出了我最大的诚意,”黑袍老者枯老的手抓上傅昀的双手,“不瞒你说,我已经先你一步去探查了关于古蜀国遗迹的有关情况,里面可谓是机关重重,否则傅哲瀚以为我怎会如此模样出现在你面前?”
“你说什么?”听见黑袍老者的话,傅昀心神陡震,“你去过了?你居然已经去过了?”然后立刻反应过来,“不可能,图纸都在我手上,一张没落,你怎么可能找得到准确方位?”
这次该黑袍老者啧啧了,“傅上将,有些人是依靠图纸笔记,可是有些人用的是脑子,我虽然没有图纸,但是你手上的图我可是全部都看过一遍,这已经足以让我判断方位了。”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黑袍老者撒谎撒的一流。
“你居然……你居然敢一个人背着我去寻找宝藏,好一个阎家的长老,你就是这样释放你的诚意的么?”根本没有理会到黑袍老者话语中暗言他是个傻子的意思,一想到宝藏有可能被黑袍老者捷足先登,自己这一直以来的筹谋都会付之东流,傅昀真恨不得的一巴掌拍死他。
“上将先别急,”黑袍老者似乎很了解傅昀心中所想,捏住傅昀双手的枯干的手掌微微使劲,傅昀瞬间就露出一个吃痛的表情,似乎很满意傅昀这样的表情,黑袍老者继续道,“我不是都说了,我是替上将去打前哨,什么东西我都没有拿,反倒是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情况。上将去寻宝的路途,只怕不会是一路平坦的!”
被黑袍老者捏痛双手,傅昀必须用更大的气力才能把他的手掰开,在黑袍老者好不容易放手之际,傅昀双手揉搓了搓,气哄哄道:“这些用不着你操心,把那颗珠子给我,你所做的这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不不不,上将,你似乎根本没有了解我话中的含义,”黑袍老者桀桀笑道,“我说了,那颗珠子你不用担心着急,该给你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吝惜,我想,就为了这个筹码,上将应该不会介意我意识头脑发热,去打了前锋,应该还会继续和我这个老头子合作的罢?”
合作!傅昀听见黑袍老者理直气壮的要求,心中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人的脸皮也够厚,自己先违背约定不说,居然还好意思回来光明正大的要求自己继续一起动手,这一身黑的的老头子当他傅昀是开善堂的不成?
眯着眼看向黑袍老者,傅昀陡然笑道:“真是好久没有听见这么好笑的笑话了?老人家,你也不好好想想,如果你是我,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你还会和我合作么?”
“桀桀桀桀”,黑袍老者见傅昀这么说,毫无压力的回道:“当然是……会了!”不顾傅昀露出的荒唐眼神,他继续道,“我想,上将一定不会大方到丢弃那颗翠珠不要的!”
黑袍老者这赤/果/果的威胁让傅昀心中一抽,他当然没办法不要那颗翠珠,有可能,那就是到时候寻找宝藏的关键啊!这个死老头,这个死老头,还真是掐住了自己的死穴啊,难道自己就要这样被他吃得死死的么?
就在傅昀心思烦乱芜杂的时候,书房的门被匆匆撞开,一名本应该跟着傅哲瀚的守卫军人直冲冲进到傅昀面前,本就心思烦乱,此刻又被无礼打搅,傅昀开口就要惩戒那个守卫军人,可是守卫军人口中的话语却让傅昀陡然住口。
“上……上将,少爷……少爷被……被那两个犯人下了毒!”
“什么!”只这一句话,便让傅昀惊怒起来,“怎么可能,他们身上的东西不是早就被收刮干净了么?哪里来的什么毒药?你不仅仅在我谈事情的时候闯进我的书房,还敢在我面前说胡话,你不要命了!”
那守卫军人被傅昀如此喝阻,立刻单膝跪倒在地,眼神中充满渴求,“不是的,上将,我说的都是真的,少爷他……我来的时候……少爷他浑身都在抽搐,他说他疼,少爷说他浑身疼,少爷疼得一直喊您的名字!”
听到这里,饶是觉得两个被囚禁的人闹不出什么风浪的傅昀心下也不确定且忐忑起来,回头看了一眼施施然站在一边的黑袍老者,向一左一右站立在黑袍老者身边的军人丢去一个好好看紧的眼神,傅昀丢下一句,“这个问题,我得好好思考思考,老人家就现在我傅家安置几天罢。”
话罢,也不等黑袍老者的反应便急匆匆跟着来报信的守卫军人向地下研究所赶去。
傅昀赶到的时候,温邑已经出现在那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