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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勃然变色,抬手“啪”地一记耳光打来,另一只手揪住蒋言言的马尾辫,一字一顿:“蒋言言,看来小时候打你还是打得太轻,现在让我教教你什么叫做‘打人’!”
她虽然年纪小,打起人来却决不含糊,不但上手,还上膝盖,出手又快又狠,打一下,骂一声,“小骚/货”“小女表子”“小娼/妇”换着骂。
活了二十八年,蒋言言从未经历过这么耻辱可怕的事。全身上下,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痛。两个男人挟持着她,无法躲避,更无从还手。
想起小时候被女生群殴的事,蒋言言想起一个人来。
少女终于打得累了,收手,呼哧呼哧直喘气,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打得蜷成一团的蒋言言:“想起我是谁了吗?”
蒋言言捂着腹部,忍住痛:“苏明燕,我想不出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这么恨我。”
少女冷笑:“我是苏明燕没错。没有深仇大恨?不,我和你是血海深仇!”
作者有话要说:唉,这章河蟹也太多了,改了一两次居然还没改完。
☆、复仇(一)
蒋言言茫然地看着她。
苏明燕却不再往下说,抽出纸巾擦擦手,慢条斯理地吩咐:“把人给我关到储藏室去,把门锁好,谁也不许和她搭讪。”
之后很长时间,蒋言言都被关在没有窗户,暗无天日的储藏室里。书包和手机统统被搜走,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黑暗中,蒋言言摸摸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疼,不用照镜子也可以想像得出来,自己现在肯定被打得跟猪头一样。她是真的想不通,以前一直是苏明燕欺负她,为什么到头来反而是苏明燕恨她?还恨得不共戴天。
很久很久,门终于被打开,电灯被按亮,两个男人进来用绳子把蒋言言的两只手绕到身后,捆得结结实实的。
虽然已经是成年人的心态,但这种被绑架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到,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蒋言言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连声音都有点发抖:“你们到底要怎么样?”还不如让她一个人呆在这里的好。
两个男人没回答,门外响起功明燕的声音:“不怎么样,就是和你聊聊,怕你还击或是逃跑,还是捆上放心。”
蒋言言略略放下心。
苏明燕让两个男人退出去,关上门,走到蒋言言跟前:“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恨你,还指使罗永辉绑架你吗?”
蒋言言问:“为什么?”心里只希望能一直这么说话,倒还心里有点底。
苏明燕点头:“你的确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但我恨你,绑架你,也是必须的。”
她一字一字咬得很重,脸上是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沧桑。
蒋言言不知道这几年她究竟经历过什么,想起她的突然退学,心里隐隐不安。
苏明燕顿了顿,慢慢开口:“小时候你成绩好,长得好,老师也都喜欢你,引得全班女生都妒嫉你,于是大家商量着要教训你一下。那时候我最看不惯你,所以每次都是我带头,包括元旦晚会后把你关进更衣室也是我指使的。但是我没想到,因为捉弄你,会给家里带来灭顶之灾。”
蒋言言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弯。什么叫因为捉弄她给家里带来灭顶之灾?
苏明燕接着说:“我们家原本开一家建材公司,生意做得很大,但自从那年元旦后,生意开始接二连三地走下坡路。先是有客户退订单,说是我们家建材有问题,然后就有工商局、税务局、质量监督局等等只要扯得上关系的全部陆续上门。最后我爸爸的公司被定性为偷税漏税,非法经营不合格产品,并导致建筑坍塌的恶性质量事故而破产。中途我爸爸四处找人送礼、托关系,结果是另外加上一条非法贿赂办案人员罪,几罪并判,获刑入狱。我们家债台高筑,公司、房产全部变卖,还是还不上。两千万啊,我妈妈和我什么也没有,还不清,这辈子都还不清!我退了学,去上公立学校,可是有什么用呢?没有经济来源,连吃饭都成问题,更何况每天还要应付那么多的债主。我妈妈没办法,就去夜总会陪人喝酒、跳舞、睡觉。即使这样,两千万的债务还是像个无底洞一样,没有尽头。”
“上初一那年,我妈妈带回去的一个男人强jian了我,临走时甩下五千块钱。我没哭,只觉得我也能赚钱了。从此我开始逃课,去夜总会混。那些男人对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可大方了,我挣得比我妈还多。然后有一天,一个长期包养我的男人告诉了我一个天大的秘密。蒋言言,你知道是什么吗?”
蒋言言被她阴森森的口吻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直觉这答案跟蒋家有关。
苏明燕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角都流下泪来,冲得脸上的脂粉一道一道的沟。
“蒋言言,你不是讥讽我这副打扮吗?我之所以穿成这样,也是拜你和你的父母所赐!”
苏明燕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当我看见你一身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校服,穿的是名牌内衣和鞋子,我就比任何时候都恨你!”她一把抓住蒋言言的胳膊,使劲掐,拼命掐。“我叫你告状,我叫你告状!”
蒋言言痛得叫出声来:“我从来没在父母面前告过你的状,你们家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
苏明燕已经接近疯狂,不但掐,还动手撕扯蒋言言的衣服:“你们蒋家不是有钱有势吗?我倒想看看,他们会不会拿一个亿来赎你。还有,我所遭受的一切,也要让他们的女儿统统尝一遍!”
蒋言言被她最后一句话吓得一个激灵:“苏明燕,你别乱来。你不是想要钱吗?我帮你要钱,打电话也好,写信也好,我都配合你。但是你不可以乱来,要是乱来,也许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苏明燕凑到燕言言面前,字字冷酷:“是吗?我就是要乱来,看我到底要不要得钱!蒋言言,你觉得公安局局长的儿子强jian华薇集团的独生女会是什么结果?”
蒋言言全身如坠冰窖:“苏明燕,你找上罗永辉原来别有用心。”
苏明燕笑起来:“你说得很对。所以蒋言言,就请你好好享用我精心为你准备的大餐!顺便提醒你,这里装有针孔摄像头,全方位三百六十度,什么角度都不会错过。你父母会把罗永辉的长相,还有你的长相看得一清二楚。”
她红艳艳的嘴唇每吐出一个字,蒋言言的绝望便增加一分。不管她的心智是多少岁,毫无防备地面对这精心设计的陷井,都没有办法躲避。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门外渐渐消失,蒋言言背靠冰冷的墙壁,异常绝望。也许是舒坦日子过习惯了,她竟然忘记自己重生后的身份与重生前的巨大差距。顶着W城首富独生女的头衔本身就是危险的信号,尤其是苏明燕,并不单单是绑匪,而是复仇者!这一次,决不仅仅是元旦晚会后的恶作剧,而是真正的阴谋!
蒋言言绝望地哭起来。没有人,没有人会在惨剧发生之前来救她。
黄薇虽然是疼她如珠似宝的母亲,却没有特异功能能瞬间到达。警察?不,就算有人报警,也要忌讳公安局局长独生子的名号。
门锁再次转动,罗永辉走进来,一边走一边脱衣服,满脸兴奋,两眼放光。
蒋言言一边哭一边叫:“罗永辉,你别过来,这是苏明燕的圈套,你不要上当。”
罗永辉撇嘴:“老子才不管什么圈套不圈套,你平常不是很高傲的吗?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狗眼看人低!”脱光衣服,伸手就来抓蒋言言的腿。
蒋言言两手被绑,腿却能自由活动,这时拼命往旁一滚,爬起来就往门口跑。罗永辉一把扯住蒋言言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拉。蒋言言身不由己摔倒在地,整个头皮像被剥掉一样疼痛难忍。
罗永辉扑上来,一手按住蒋言言的脖子,一手撕扯衣物。蒋言言两只脚不停地踢,但罗永辉按着的手越来越重,渐渐地她觉得呼吸不畅,两只脚越来越使不上力。
意识渐渐模糊,蒋言言不能呼吸。这样下去会死吧?呵,死了最好,反正已经死过一次,死了,就解脱了!
“嘭”地一声,紧接着脖子上一松,蒋言言一口气换不上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浑浑噩噩间,有人在耳边一声接一声地叫:“丫头!丫头!”
只有高宏才会这样叫她丫头。
蒋言言轻轻开口:“高老师。”嗓子好痛,火辣辣的,发出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
马上有人握住她的手:“是我,丫头。你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蒋言言睁开眼,天很黑,不知道身在何处。耳边是秋虫的鸣叫声。但是高宏的脸也可以看得见,还可以看见他满头满脸的汗水,头发也已经湿透,东一绺西一绺地贴在鬓角,很是狼狈。蒋言言想起放学之后所经历的一切,身上很痛,全身都很痛。她不由自主地流下泪来,抽抽噎噎:“你救我,还不如不救。”
高宏怔了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微笑:“你没事,什么事也没有,真的,老师跟你保证。还好老师赶上了,丫头还是从前的丫头。”
蒋言言再也忍不住,“哇”地放声痛哭。她不管不顾,张臂搂住高宏的脖子,眼泪鼻涕全蹭在高宏身上。高宏苦笑,也只能由她去。
“小姐,夫人马上就来接您,请您再忍耐一会儿。”
蒋言言这才惊觉身后还站着四五个家里的保镖。
其中一个保镖解释:“您被绑架时正好被高老师发现,马上给夫人打了电话,高老师则一路跟到这里。今天多亏了高老师,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顺利能救回小姐您。”
这五个保镖都是黄薇接到高宏的电话后马上指派过来的,否则以高宏一个人,要面对罗家的一个司机和两个保镖,无论如何也是救不出蒋言言的。
说话间,前方道路响起车声,两辆小轿车飞驰而来,照得四周一片明亮。
车还未停稳,黄薇已经打开车门跳下来,焦急地喊:“言言,言言!”
☆、复仇(二)
高宏扶起蒋言言,裹紧披在蒋言言身上他的外套。十四岁的少女披着他的外套,空荡荡的,一直垂到膝盖处。“你妈妈来接你,快过去。”他还把她往前推了推。
蒋言言回头:“你不一起走吗?”
高宏笑:“我和他们坐一辆车。”
蒋言言固执地说:“我和你一起走。”
高宏板起脸:“让你走就快走,不要让你妈妈和老师担心。”
蒋言言看他一直坐在地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动,疑心大起:“高老师是不是受伤了?”
高宏笑一下:“哪有?他们身手那么好,老师怎么会受伤?”
蒋言言伸手拉他:“那你起来我看看。”
高宏没动:“丫头,你别东猜西想的。快去吧。”
黄薇已经奔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三四个保镖。她把蒋言言抱在怀里,灯光下见女儿脸上又是抓痕又是掌印,又惊又怒又心疼。但想到这里不宜久留,便一叠声催促女儿上车。
蒋言言却走到高宏身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伸手就去拉他。
她当然是拉不起来一米八二的高宏,但高宏被她这一拉扯动身上的伤处,痛得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虽然不知道到底伤在哪里,伤得有多厉害,蒋言言还是捂住了嘴,“叭嗒叭嗒”直掉眼泪。她冲
黄薇哭着说:“妈妈,高老师受了伤,得马上送高老师去医院……”
黄薇自然是一连声的答应,吩咐两个保镖把高宏搀扶到另一辆小轿车,自己带着女儿坐一辆,几辆车迅速掉头,往市区最近的医院驶去。
蒋言言所受的伤都是皮外伤,休养一阵就能慢慢恢复。她心里记挂着高宏,在黄薇来病房后一连声追问:“高老师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他住哪间病房?我得去看看高老师。”
黄薇却一把抓住女儿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听着,言言。这次你被绑架的事,你得从头到尾,一字不差,一个人也别漏掉地和妈妈讲。否则,下一次不会有高老师那么巧看见,那么不顾一切地去救你!”
蒋言言从没见过黄薇这么严厉的表情,一时呆住。是的,如果还有下次,她不会再遇上这么幸运的事。但是,她为什么会被绑架?如果蒋家不这么残酷地对付苏家,如果蒋家不是有钱人——
黄薇催促:“言言,你一定要告诉妈妈,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被人欺负却不开口,留下祸患。”
蒋言言看着黄薇:“然后呢?然后像对付苏家一样,把人逼上绝路?”
黄薇惊异地看着女儿,像看一个陌生人。她的女儿,怎么能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难道她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蒋言言边哭边摇头:“我不想再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