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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地厚,不止姒国保不住,他的性命也难以留下。你那么多年伪装忍辱负重,不也是为了能留得性命,以图未来么?”
被唤作凤弃灵的人闻言笑了笑,收回视线关闭窗户,将寒气关在外面,转眸平和凝视他道:“十座郡城便割得姒国元气大伤,姒国情势只怕比你所言更加严重。”想要力挽狂澜,重新强盛姒国,非是容易的事情,这位姒王若当真有此能耐,他或许该见一见,乘此时机结实……
凤苏笑叹点了点头:“姒国表象繁华,遮掩一时看不出内中孱弱,但确实严重得很。”说着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垂眸一转眼珠子,又妖娆笑瞥向他:“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多结实些人,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这位姒王,若你有意认识,我可代为引见。”
☆、第66章 商玄中药
凤弃灵被说中了心思;只怕这才是凤苏今日强行将他带来观看的原因;笑笑问道:“你何时与姒王有了关系?”
凤苏笑从袖口中掏出了那支作为信物的玉簪;垂眸爱惜得摩挲了片刻:“有买卖的地方;就会有本公子。刚刚好数月前姒王看上了本公子;本公子也看上了他。”
说话间桃花眼中波光妖娆;还带着丝丝缕缕得趣味深长。
很少能有人让凤苏如此感兴趣;这个姒王;他当真该结实一番;凤弃灵精芒内敛笑看他颔首:“见面的事情由你安排。”
凤苏眸底笑意登时一浓:“不枉本公子今日特意把你从丞相府里带出来,敬候佳音。”随即转身去为二人斟茶。弦弦,凤弃灵此人;你定会乐意认识的……
盘镐东南一条宽阔安静的街巷内,一座古朴精致的二层重楼伫立,三扇漆木门敞开,銮车停在前面,两侧街巷姒国精锐十步一人伫立戍卫。
商玄下马后走到门前,看向銮车笑道:“到了。”
銮车帘帷随即掀起,姒离在辛无护卫下走下,姒欢扮得丫鬟恭敬跟上,后面巫起等随众相继下车。
见了眼前宅子,巫起眸底肃沉之光一闪,霎时心口暗怒。
这宅子规制,照商国礼法,是各郡来盘镐汇报政务的郡守居住,商王居然将其作为王上临时住着的府邸,分明是视姒国等同于商国领土内一郡,将王上当做商国郡守,不久前在城门口的降级迎接不过只是个开始,在商国这段时间,商庄王还打算要如何轻蔑王上和姒国?
李御使与他所想相同,满脸青色,强忍被羞辱的怒气,与他紧随在姒离身后。
姒离却是淡淡扫过宅子,面色沉静,并无被侮辱的怒意。
商玄见他如忍辱至此而淡然处之,眸底精光凝聚,如此沉稳气态,风雨不惊,若非亲眼所见其人,会以为姒离已年近而立之年,久经磨砺之人。
要掌控他和姒国,先前的办法必须要变一变了,他们二人间该有更坚不可断的联系,不动声色笑了笑道:“房间都已经准备好了,姒王随我来。”
姒离淡笑平和颔首,随他迈入了宅子。
片刻后,二人到了二楼正中央最大的一间房前,身后辛无,子衿、丫鬟装扮的姒欢相随,其他人则由典客大夫带着去了他们的住处。
商玄推开门进入,对姒离道:“这里是王上的房间,若有何缺少的,尽管吩咐这里的侍人去办。”
姒离抬眸望去。
满眼玄黑暗色,两块玄色帐幔将整个房间一分为三,中间是正堂,左侧是卧房所在,右侧便是书房,正座后的案几上燃烧着青铜香炉,一缕一缕地熏香香味飘散在房中。
所有布置摆设虽不失庄重,却亦说不上华贵,也就只能与姒国普通士大夫的宅邸相比,身后的姒欢诧异怔了一怔,王兄这一段时日要住得行宫怎会如此穷酸?难道商国如此穷?
姒离收回视线,笑看向商玄:“有劳三王子亲自带来一观,此地胜在清净,不受街巷喧哗影响,代孤暂先谢过商王盛情相待。”
这盛情怎么听都有些讽刺,商玄笑笑:“姒王喜欢便好。”
姒离淡然转眸有再次望了望各处:“一个住处而已,重在能休息好,只要能安枕入眠的地方,寡人都喜欢。”
她答得滴水不露,丝毫不曾提及接纳此地,纵现在住进来亦不过暂时委曲求全,心头有所计较,商玄温和道:“王上车马劳顿,今日便稍作休息,孤还要回朝复命,改日再来拜访。”
说话间手指间微露她的玉佩,意在具体事宜稍后他再秘密告知。
姒离会意,转眸看向辛无:“去送三殿下。”
辛无领命离开后,房内只剩了姒欢和她,子衿和其他带来的宫婢。
“王兄,这里要怎么住?商国竟然这么穷么?”姒欢憋了许久,终于能一吐为快,紧蹙眉头嫌恶看看房内的简单摆设。
一旁的子衿暗叹口气。商国不是穷,是不把王上当王款待,一个郡守能享有的待遇只能是如此,商王处处在侮辱轻蔑吾王,可又不能如此告知姒欢,说了不过让她担心姒离安危,徒增烦扰。
姒离走到座椅上坐下,笑抬眸看她道:“商国崇尚节俭,不似姒国奢靡,生活物什皆简单。”
姒欢将信将疑怔住,良久后还是忍不住怀疑问道:“王兄的身份,住得行宫当与商王相差不多,难道商王的王宫也像这里如此小?”
这一世她尚未曾看过商王宫,姒离脑中陡然闪过了那一世的群殿蜿蜒,抬手轻按她的肩:“应当比这里好些,但也与姒国王宫不同。”
话音刚落,房门外响起了巫起等人的声音:“王上。”
姒离眸光微凝,转向子衿看了眼。子衿领命,走向姒欢笑道:“奴婢带你去隔壁的房间安置。”
姒欢亦有些累了,与姒离告辞后便随子衿离开。
巫起进入关闭房门,凝沉看向姒离:“今日商王安排其态度已明,王上需有心理准备,只怕签署盟约难以顺利进行。”
姒离平静道:“预料之中。”
说完看向他微微一笑:“你和李御使莫被气坏了,只要能顺利签署盟约,委屈一时亦没什么,孤要的是姒国的数年安稳。”
巫起闻言肃峻的脸上微露出了丝淡笑,轻叹凝视他:“御史已经冷静下来了。受辱受人践踏不算什么,王上能受,臣等自也可以。”
姒离随后对他一个手势,巫起眸底笑意陡然散去走近。
姒离贴在他耳边密语,巫起听完后点了点头,回眸看她:“臣明白,王上放心去吧。”
王宫御书房中,商玄回报的话音落下,正在批阅奏折的商庄王突然停笔,抬眸看他道:“小小年纪,韬略谋算过人,损我商国五千精锐,隐忍沉稳,姒懿公荒唐,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商玄淡笑对上他睿智威严的视线,赤诚道:“太子兄长亦出类拔萃,父王无须羡慕那姒懿公。”
商庄王闻言笑了笑,略带病容的面色因之竟带了些红润,凝着他继续道:“下去吧,还是孤那句话,不可怠慢姒王,其余的事不必再回禀,有什么事直接与你兄长商议。”
父王这次是打算完全放手不过问,盟约何时签,怎么签,将全部由太子说了算,商玄恭敬垂眸:“是,父王。”垂下的双眸中一道晨沉光闪过。
黄昏时,太子府中,商白听罢暗人首领的回报,面上浮现阴柔笑意,垂下眸继续拿起了画笔画着方才中断的人像。
“父王如此安排,姒离除了不下马车稍微可见些傲气,其他却是坦然受之,难怪五千精锐会折损在他和孤那还未露出尾巴的小弟手中。公子纪与他相比,奸诈有余,沉稳智慧不足,死得不冤。”
旁边的暗人首领静静听着他自言自语。
一个时辰后,商白搁置画笔,轻轻吹干了墨迹。
只见画像上女子悠然而立,气韵流风幽美,面容绝殊异,栩栩如生,偌大空白的画卷上只有她一人。
满意端详了良久,商白才转眸看向他问:“孤画得这幅姒王如何?”
暗卫首领微微皱了眉头:“姒王?”分明是男子。
商白看出了他未出口的疑问,笑点了点头:“是姒王,孤不过给他穿了身女装而已。”
暗卫首领回忆今日所见,如实道:“除了女子身形外,神韵相貌皆肖。”
商白听罢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收回视线凝在画像上面,遗憾以手指轻抚着:“姒离你浪费了这张脸,若能变成这女子,孤不止明日便接见,还立即选定良辰吉日与你签署盟约。
可惜你总是不为孤着想,还让孤损失了五千手下。你不让孤如愿,孤也只能投桃报李,让你如不了愿。”
说完缓慢收起了画卷,收入旁边的青铜花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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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很快过去,深夜,三王子秘宅书房中,商玄将一日发生的事情说出让他们知晓。
荀林父听完,若有所思道:“太子心胸狭隘,若不能解他此次受挫之气,他绝不会见姒王,盟约便不可能签署。”
旁边的另一人凝沉问:“太子殿下会如何为难姒王?”
荀林父看向商玄道:“既是为难,极有可能是姒王轻易无法达成的事情,还要可解他心头之气,殿下这次计划如何帮姒王?”
商玄转向太子宫所在的方位,墨蓝色得眸子微眯:“现在考虑还为时过早,先等他有所行动后,我再应对。”
荀林父颔首,转而凝向他问道:“那日属下提议,殿下考虑得如何?姒王是否是龙阳,还是尽早得出结论为好,殿下也好提早因应。”
房内另外二人闻言陡然冷汗迭生,齐刷刷转眸四望,不敢看商玄。荀林父,你可以挑我们不在的时候再问,万一殿下烧了你,也不会殃及我们。
商玄顿收回视线,淡看他一眼,意思自然是不答应,刚要说话让他断了这歪念头,突然吱呀一声书房的密道门开启,一人向上走出。
商玄墨蓝色的眸子一闪,不动声色阖住了嘴,散去面上冷意。
荀林父谦和笑对着来人行了一礼:“三王子麾下谋士荀林父见过姒王。”
旁边站立的二人亦当即行礼,嘴角抽搐,眸底带着丝压抑不住的趣味,暗暗打量着来人。
上一次来时,商玄已经带着他们见过她,姒离温和颔首:“不必多礼,请起。”
荀林父和另外二人谢过后,转眸恭敬笑对商玄道:“殿下和姒王详谈,属下等先行告退。”
商玄摆了摆手,荀林父眸底不为人知的精笑一闪,转身带着二人离开。
回到他们的住处,其中一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人,抱臂看向笑得奸猾异常的荀林父:“殿下事后知晓,你就可以儿走人了。”
荀林父淡淡挑眉瞥他:“林成,殿下偶尔糊涂的时候,做属下的当为他分忧,走人也无妨。景仲制得这春欢香无色无嗅,不会泄露任何蛛丝马迹,姒王和殿下不会发现防备。”
林成皱了皱眉:“景仲竟然会答应你!”
荀林父抬眸望向正屋,可以看到窗户上倒映出的商玄和姒离身影:“殿下如今已经弱冠,却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你不觉得异常么?太子像殿下如此年龄时,已经有了三个孩子,比殿下小得四王子亦已有了一个孩子。”
商国男子最迟十八岁便必须婚娶,女子十五而嫁,否则要受严惩,林成沉默,片刻后道:“你怀疑殿下是?”最后的“龙阳”二字没说出来。
荀林父点了点头:“去年我放入他房内的丫头被遣出来,王上两年前提及给他娶妻的事情,殿下亦委婉回绝,还因此被罚去边城数月。试探一下也好,若是龙阳,此药立即见效,若不是,你也就不必担心了,他们不会做什么。”
☆、第67章 意乱心迷
姒离听着眸中笑意散去;渐渐拧紧了眉心:“由太子全权负责……这次他在你我手中折了兵马,而且……”说到这里话音顿住,心头越发沉了下去。
商玄晓得她在担心什么;刚要说话,突然间觉口舌干燥,身上微微发热;转眸向旁边的火盆望了眼,怎会如此闷热?端起桌边的茶杯饮下,微觉轻快;才看着她道:“你担心他借此威胁;索要公主?”
姒离点了点头:“姒纪与他合作的条件之一,便是事成后,送欢儿给他。上次不曾如愿,现如今有有了机会,定不会放过。你父王对盟约时间并无限制,太子因此可以肆意妄为,毫无顾忌,只怕满足不了他心思,这盟约拖个一年半载亦大有可能,他等得起,你我却拖不起。他若要其他的,尚可答应,唯独欢儿不行。”
姒离之言亦是在提醒他,姒欢是她的底限,任何人勿想触碰,商玄暗有计较,道:“只怕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但凡在商国入了他眼的女子,还未曾失手过,除非是他心甘情愿放弃。”
他言语有所针对,姒离当即问道:“有何办法让他放弃?”
商玄方才说完口中干渴更甚,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他并未见过公主,执念产生只因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