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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传染-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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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克用手摸了一下,他感觉得到发际之间鼓起一个很大的肿块。他知道,要想打人,打那个地方是再理想不过了。脑壳的那个部位是最厚实的。 
  杰克眨眨眼,清了清视线。他看了看表。刚过四点。傍晚的余晖从水槽上边的窗户透射进来,证明了这一事实。 
  杰克透过厨房餐桌的下边,看了看起居室里的情况。炉火明显已经不旺了。特瑞西和里查德懒散地躺倒在各自的长椅上。 
  杰克变了一个姿势,不曾想碰翻了一个盛窗户清洗剂的盒子。 
  “他在干嘛?”里查德问。 
  “管它呢,”特瑞西说道,“几点钟了?” 
  “四点多了。”里查德说。 
  “你那班兄弟在哪儿啊?”特瑞西问,“莫非他们是骑自行车来?” 
  “要不要我打电话问一下?”里查德问。 
  “不,我们就等一个礼拜吧。”特瑞西不耐烦地说。 
  里查德把电话拿过来,放在胸脯上,开始拨号。电话通了,他说要找大双。等了好半天,大双才来接电话。 
  “你们怎么没来呢?”里查德大发牢骚,“我们等了一整天。” 
  “我们没来,小子。”大双说道。 
  “可你说过要来的。”里查德回了一句。 
  “我不干了,小子,”大双说道,“我来不了了。” 
  “一千块钱都不干?” 
  “不干。”大双说道。 
  “可为什么?”里查德问道。 
  “因为我有言在先。”大双说。 
  “你有言在先?这是什么意思?”里查德给弄糊涂了。 
  “就是我说的这个意思。”大双说道,“你听不懂英语吗?” 
  “可是这很滑稽。”里查德说。 
  “嘿,那是你自己的事!”大双说道,“你他妈自己上。” 
  里查德发现手里的电话没有声音了。他摔下听筒。“这个一钱不值的狗杂种,”他呻了一句,“他不肯干。我简直没法相信。” 
  特瑞西直起身子,坐了起来。“你那个主意不行了。我们得从头开始。” 
  “你别看着我啊。我可不干这事。”里查德厉声说道,“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这得看你了,姐姐。见鬼,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利益,不是为了我。” 
  “就算是吧,”特瑞西反唇相讥,“可是你从中得到了某些极不正常的乐趣。你最终还是用上了你摆弄一辈子的那些病菌。现在你连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你真是……”她好容易才想出了最合适的词:“精神倒错!”她最后说道。 
  “是啊,你自个也不是什么白雪公主,”里查德大喊大叫,“怪不得你老公把你给蹬了。” 
  特瑞西的脸红了。她张了张嘴,可是说不出话来。忽然,她伸手抓起了手枪。 
  里查德后退了一步。他担心自己做得过火了点,提到了那件提不得的事情。刹时间,他以为特瑞西会给他一枪。但特瑞西只是端着手枪,朝厨房冲去。她走到杰克跟前,举枪瞄准了他那满是血污的脸。 
  “转过脸去!”她喝道。 
  杰克感到自己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他抬起头来,看了看那颤动的枪口,又直视着特瑞西那双冷冰冰的蓝眼睛。他浑身瘫软,无法照着她的命令去办。 
  “你这该死的东西!”特瑞西的泪水忽然涌了出来。 
  特瑞西垂下手里的枪,扔到一边,接着快步跑回长椅,两手捂住了脸。她哭了。 
  里查德感到有些内疚。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说那些话。失去孩子,紧接着又失去丈夫,这是他姐姐的致命弱点。他温顺地走过去,在长椅边上坐下来。 
  “我不是有意的,”里查德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说道。“脱口就说出来了。我真是昏了头了。” 
  特瑞西坐起来,擦了擦眼睛。“我也昏了头了,”她承认,“我简直不相信自己居然掉泪了,我是个废物。我难受死了。现在喉咙又有点发炎。” 
  “你要不要再服一片阿司匹林?”里查德问。 
  特瑞西摇摇头。“大双说他有言在先,他是什么意思?”她问。 
  “我也不知道,”里查德说道,“所以我才问他。” 
  “你干嘛不答应多给他一些钱?”特瑞西问道。 
  “他没等我开口,”里查德说,“就把电话挂了。” 
  “那好,再给他打电话,”特瑞西说道,“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我应该出多大价钱?”里查德说道,“我挣钱可没你多。” 
  “不管多少钱,”特瑞西说,“在这样的时刻,钱照道理不是一个问题。” 
  里查德拿起电话,重新拨号。这一次,当他要求与大双通话时,对方告诉他,大双出去了,一小时内不会回来。里查德挂上了电话。 
  “我们只好等了。”他说。 
  “还能有什么新花样?”特瑞西评论道。 
  特瑞西仰面躺倒在长椅上,又扯过一张针织软毛毯盖在身上。她浑身直哆嗦。“是这儿越来越冷,还是我在发抖?”她问。 
  “我也有几次感到发冷,”里查德说着,走到火炉前,添了几块劈柴。随后,他到卧室里取来一床毯子,重新在长椅上躺下来。他想看看书,可是又没法集中精力。尽管盖上了毯子,他仍旧不停地发抖。“我恐怕又多了一份担心。”他说道。 
  “现在怎么啦?”特瑞西闭着眼睛问。 
  “杰克在打喷嚏,咳嗽。你不认为他接触过我的那种流感变形,就是我放进增湿器的那种吗?” 
  里查德站起来,裹着毛毯走进厨房,向杰克提出了这个问题。杰克没有回答。 
  “说话啊,大夫,”里查德催促着,“你别逼我又来揍你。” 
  “那又有什么区别?”特瑞西在椅子上叫道。 
  “那区别可大了,”里查德说道,“这是一个好机会,能够证明我的变形就是导致1918年那次流感大爆发的病毒。我是在阿拉斯加几个死于肺炎的爱斯基摩冻尸身上弄到的。时间也合得上。” 
  特瑞西也来到厨房里。“你现在害得我也担心了,”她说,“你是不是认为他得了病,又传染给了我们?” 
  “有这种可能。”里查德说道。 
  “吓死人了!”她低头看了看杰克,“是这样吗?”她问。“你传染上了?” 
  杰克不知道自己是应谬该认受了传染还是不承认。他弄不清楚哪一种回答会使他俩更生气,事实还是沉默? 
  “真讨厌,他不回答。”里查德说道。 
  “他是医学检查官,”特瑞西说,“他肯定接触过。他们把死人交给他处理。这是他在电话上亲口告诉我的。” 
  “这我倒是不怕,”里查德说,“需要担心的是与活人的接触,呼吸,打喷嚏,咳嗽的人,不是死人。” 
  “医学检查官不管活人的事,”特瑞西说道,“他们的患者全是死人。” 
  “是这样。”里查德承认。 
  “另外,”特瑞西说道,“杰克很少生病。他这得的是感冒,好厉害。如果他接触过你的流感病毒,他怎能不真的病倒?” 
  “你说得对,”里查德说,“是我没有转过弯来;他要是带上那种1918年的流感病毒,他早就死了。” 
  姐弟俩回到各自的长椅,倒在上边。 
  “我再也受不了了,”特瑞西说道,“尤其是像我这样难受。” 
  五点一刻,刚好是打前一个电话之后一小时,里查德又给大双打电话。这一次是大双本人接的电话。 
  “你他妈的干嘛又来烦我?”大双问。 
  “我想多给你一点钱,”里查德说,“明摆着一千块钱不够。我明白。开车过去路也挺远的。你开价多少?” 
  “你没听懂我的话,是吗?”大双不耐烦地说,“我跟你说过了,我不干。就是这么回事。我们到此为止。” 
  “两千。”里查德说着回头看了看特瑞西。她点点头。 
  “嗨,你是聋了还是怎么?”大双说道,“我说了多少遍……” 
  “三千。”里查德说道,特瑞西又点了点头。 
  “三千块?”大双重复着。 
  “是这个数。”里查德说。 
  “听上去你好像豁出去了。”大双说。 
  “我们愿意付三千块钱,”里查德说道,“这本身应该说明问题了。” 
  “嗯唔,”大双说道,“你说你们已经把大夫铐起来了。” 
  “那还用说,”里查德说,“这就像切蛋糕一样容易。” 
  “我跟你说,”大双说道,“明天早上我派个人过来。” 
  “你不会像今天早上那样说话不算数吧,是吗?”里查德问。 
  “不,”大双说,“我保证派一个人来,把事情搞定。” 
  “三千块钱。”里查德说道。他想确定双方都听明白了。 
  “三千就三千。”大双说。 
  里查德放下电话,回头看了特瑞西一眼。 
  “你信他的话?”她问。 
  “这一次他拍了胸脯,”里查德说道,“只要大双拍胸脯,那就准错不了。他早晨到这儿。我有把握。” 
  特瑞西长叹一声,说道:“谢天谢地,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杰克就没有这样宽心了。恐惧卷土重来,他打定主意,今晚他必须想办法逃出去。早晨带来的将是末日。 
  下午慢吞吞地过去,黄昏来临了。特瑞西和里查德都睡着了。没有人照看的炉火熄灭了。黑暗带来了寒冷。杰克绞尽脑汁,策划逃走,可是除非他能够脱离那根排水管,他实在想不出怎样才能逃出去。 
  七点钟左右,沉睡中的里查德和特瑞西开始咳嗽。一开始,他俩更像是在清喉咙,但这种干咳很快就变得很猛,多痰。杰克认为这种病情的发展十分重要。自从他们俩都开始抱怨身上发冷以来就藏在心里的忧虑得到了证实:这就是说,正像里查德猜测的那样,他们从他这儿感染上了那种可怕的流感。 
  杰克回想起他们开车出城那么远的路,他意识到,这姐弟俩很难避免接触到他的病状。途中杰克的症状达到了顶峰,而流感症状在达到顶峰时往往产生大量的病毒。杰克每一个喷嚏,每一次咳嗽,都无疑将千百万个传染性病毒送进小车的密闭的空间里。 
  话说回来,杰克依旧弄不清楚。此外,他真正担心的是早晨将要面对“黑桃王”。这种忧虑比他对这两姐弟的健康的担心更为急迫。 
  杰克徒劳地拽着排水管,想拉断手铐。可他所能做到的只是发出一阵哐啷哐啷的声音,手铐在他的手腕上嵌得更深了。 
  “闭嘴!”响声惊醒了里查德,他大叫了一声。特瑞西打开台灯,随即便咳得死去活来。 
  “出什么事了?”特瑞西颤颤巍巍地问道。 
  “那个畜牲不肯安静,”里查德声音嘶哑地说,“天啦,我得喝点水。”他坐起来,定了定神,这才站起来。“我头有点晕,”他说,“可能在发烧。” 
  他跌跌撞撞地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里查德倒水的时候,杰克很想用腿把他蹬倒在地。但又一想,这只会惹得他照自己脑袋再来一下。 
  “我要去洗手间。”杰克说道。 
  “住口。”里查德说。 
  “我已等了很久了,”杰克说,“我又不是要求到院子里去跑步。而且,我要是不去的话,这地方可就会变得臭哄哄的了。” 
  里查德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他喝了一大口水,叫了特瑞西一声,说要她帮忙。接着他从餐桌上拿起手枪。 
  杰克听见里查德打开扳机。这一举动使杰克的选择余地立刻变小了。 
  特瑞西拿着钥匙出来了。杰克注意到她两眼发红,看样子在发烧。她在水槽旁边蹲下来,默默地打开一只手铐。杰克站起来,她往后退去。和前几次一样,房间在杰克的眼前晃动起来。这也算是逃跑专家,他悲哀地想象着。由于缺少食物、睡眠和饮水,他已经十分虚弱。特瑞西重新将手铐锁上了。 
  里查德手里端着枪,紧紧地跟在杰克身后。杰克无计可施。他走进洗手间,便想关上门。 
  “对不起,”特瑞西用脚挡住门,说道,“这种特权你已经没有了。” 
  杰克看了看这姐弟俩。他看得出争也没用。他耸了耸肩膀,转过身,开始自行方便。事情完了之后,他指指水槽,问道:“我洗洗脸可以吗?” 
  “你一定要洗就洗吧,”特瑞西说道。她又开始咳嗽,但接着便控制住了。她的喉咙显然在发炎。 
  杰克走到水槽旁边,这里不在特瑞西的视线之内。他拧开水龙头,偷偷摸摸地掏出金刚乙胺,吞了一片。他匆匆把小药瓶放进衣袋,却险些把药瓶掉进水槽里。 
  他照了一下镜子,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他看上去比今天早上的情况还要糟糕,前额上的新伤十分醒目。伤口还在扩大,要想好了以后不留伤痕,必须缝几针。杰克管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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