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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顶红之杜十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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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松开手来,那女人“咚”的一下掉在地上,我吸她血不多,不至于昏厥,她是吓的七魂少了六魄才那样。    
      柳遇春速速拥我入怀,他含泪看我,我含笑看他,嘴角还挂着一缕血,好香。    
      包家文这时出来打圆场,怎么了?怎么了?没什么大事吧?边叫喊别的模特扶起那女人,送她去休息。边回首瞪我,孙宝儿,你是狗变的吗?打架怎么咬人啊?    
      柳遇春忙说,老包,不怨宝儿,怨我。    
      对也罢,错也罢,一切他都要担肩上?    
      他肯为孙宝儿这样,李甲却不肯为杜十娘。    
      白原随包家文身后,也走了过来,却不跟去,只是站下,看我偎在柳遇春怀里,黑白眼仁又开始打架。    
      他边斜眼看着柳遇春,边奉承我,孙小姐现在这样子,有种冷艳美,最适合演鬼片了,像什么《倩女幽魂》,如果让孙小姐演一定会红透半边天。    
      是吗?真的吗?我边故做无知的问他,边恋恋不舍的伸出娇俏俏的舌尖,把嘴角的血渍,蛇一样轻轻吸下,它太香,我舍不得浪费它。    
      白原一下看呆了,他没有见识过这样娇媚灵犀的香舌吗?偏偏杜十娘拥有它。    
      六百年前因情而免费送给李甲。    
      六百年后为己吸血它又派上用场。    
    


第二部分第八节(2)

      半晌白原眼光一亮,眼仁也不再做打仗,显然是艺术家灵感顿现,兴奋莫名,顾不得鄙视他人了。孙小姐,就要这样,就要这样!!!    
      他简直欣喜若狂。    
      白导,就要怎样?我问他。    
          
      你刚舔唇那一下太捧。我先不导什么实验性电影,咱们合作演《聊斋志异》里的《画皮》,你看怎么样?    
      画皮?那还用演吗?    
      杜十娘原本是一只鬼,因缘凑巧披了张美人皮,回来看人世变迁,想不到却要玩什么鬼演鬼,简直是紫金九连环,环环相套,套套可玩味。    
      白导,这个建议太好,我喜欢演这样的戏,什么时候开始啊?    
      你答应啦?    
      我点头。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啪”的一下和他击掌盟约,这时只听一阵刺耳的“呜嘟,呜嘟”的声响,渐渐逼来,是什么东西,叫的这般难听,一如黑白无常急煞煞来访?    
      我突的打了一个寒颤,天网恢恢,难道杜十娘贪一点点血,鬼差知晓,忽忽来抓?    
      柳遇春知我害怕,更紧的拥住了我,在耳边说,宝儿,别怕,一切有我,来的不过是以前的同行。    
      说,是谁报的警?包家文从更衣室走了出来,眼睛瞪的铜铃般大,将四周的模特一个个打量。他妈的,是不是不想混了?不想混就乘早走。打个架都报警,模特队名声坏了,看以后谁敢请你们这帮大小姐走台做秀?    
      个个低着头,混水摸鱼,显示她没有。    
      门外进来几个人,大盖帽,铜衣扣,个个表情严肃。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背着手,环视一圈,目光如鹫,说,刚才有人报警,说这儿有人打架,快要弄出人命啦?    
      没有,没有,那有那么夸张,小小的一场内部争执,已经解决了,包家文忙双手乱摇,以示此地小风小浪,安好清良,个个皆属一等一的良民。    
      柳遇春却拉着我的手,从人群走出。对那人说,是我,是我打了人。    
      那人把柳遇春上下一扫,不由摇了摇头,小柳,你可真会开玩笑。你一个警察,辞了职,难道为的是与人在这种地方斗殴?    
      说着又看我一眼,眼光相恶,眉头一皱,手一挥,几个跟来的人便将我们团团一围,显然要带他走。    
      柳遇春捏了捏我的手,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宝儿,不用担心,我去去就来。说完便要松开手。    
      遇春,我也要去。伏他怀里,抬眼相求,五指纤纤,胶住他手,不想松,也不愿松,这个男人,他究竟是怎样深入浅出的男人,诱起了杜十娘研究男人的兴头。    
      好的,那你也去。他点头,含笑看我,拉紧我手,与那些人一行鱼儿般走出。    
      呵,要见官去了,杜十娘这一遭回来,经验倒恁地丰富了     
    


第二部分第九节(1)

      坐那一路怪叫的车子,到了警察局。一行人行至一幢楼里,把我一个人孤伶伶的撇至一个小房子,要带柳遇春去审讯了。    
      我不肯,对那中年人娇笑说,官爷,我也打了人,要审一块审,可好么?    
      柳遇春一听,不由的笑了,捏了捏我的手心,在耳边轻说,乖宝儿,别顽皮了,王队最       
    不爱开玩笑的。    
      果然那人木石心肠,装聋作哑,视我为无有,只对柳遇春说了一句硬梆梆的话,小柳,走。    
      话短如匕首,却闪着凌厉的寒光,喂了命令的毒。    
      柳遇春听了,对我笑笑,宝儿,一会儿,一会儿我就来,你一个人先坐着。说完便跟那人走了。    
      一会儿?    
      一会儿杜十娘也等不得。    
      六百年前在乌蓬船上的那一会儿,令杜十娘一世的命运繁华落尽,一江飘红,以惨烈的方式尘埃落定。    
      不在场,永是被嘲弄戏耍的命运。    
      杜十娘要什么也听听,方能放了心。    
      等柳遇春的背影进了那房门,四处无人,白骨一滑,人皮脱落,有皮的鬼不便于穿墙过壁,于是吹一口阴气令那人皮如同有骨骼般坐着,然后一架白生生的骨,飘过一墙又一墙,到了那房子,循在壁里,侧耳将一切细细听了。    
      小柳,查的怎么样了,可找到藏匿赃款的地了?那中年男人和颜悦色的问,一脸阳光,扫尽了刚才的阴翳,如刚刚换了一个面具似的,显是急等好消息。    
      没有,宝儿这两天情绪不好,我得为她考虑考虑。柳遇春说。    
      可上面紧迫着咱们破着案子,我对外说你辞职,也是为了加快破案速度啊,而你,唉,不要儿女情长好不好?小柳,要记得你的职责,你是个警察,破案是你的工作。    
      呵呵,又是一场骗局。    
      万艳同悲,千红一哭。    
      孙宝儿啊孙宝儿,你跳河,原也是正确的选择。    
      我的白骨因冷笑而“格格”的响,铮铮的琵琶弦似的,歌着一首《十面埋伏》。关节颤动,骨头在长,孙宝儿,你的魂魄只求解脱,杜十娘可要挖负心男人的心来瞧瞧。    
      十指己穿破墙壁,利剑似的。    
      柳遇春猛的站起,眉头紧锁,王队,我真的请求辞职。    
      哦,可是悔了?缩回了手臂,且听他说。    
      为什么?王队问    
      这样对宝儿不公平。    
      你还是不是个警察?    
      是,但是现在不想做了,这个案子刚开始就是我的错,遇上宝儿,爱上了她,偏偏又发觉    
      她爸爸是个非法分子……    
      柳遇春!那王队气的站起,大喊一声,点名道姓,以声震人,你真令我失望。    
      柳遇春低声,却字字清晰,对不起,王队,这事我没法办到,我是真的爱宝儿,她现在己够可怜了,如果再知道我还在利用她,她还活不活?    
      那王队看着柳遇春,突然降低了声音,小柳,这案子影响大局,你知不知道这个案子破了,    
      直接影响你的前程?    
      呵,软硬兼使,前程做饵,看只看柳遇春眼里孙宝儿可抵得过未来的一条光明大道?    
      我已经不打算做了,还问前程做甚?柳遇春说完,转身便往外走,大步流星,一如行走的磐石。    
      孙宝儿,你为什么要死,不做那缠绕依附的丝萝?    
      我突的骨头发涩,酸了开来,李甲,李甲,你为什么不这样对杜十娘?杜十娘的心是干净的。    
      妒嫉如猫的爪子,一节一节的抓过白骨。    
      这只鬼急急转身,想回去撕了那张美人皮,一片一片的,她凭什么比杜十娘得到的爱多,仅仅,仅仅因为她是个模特,而不是婊子?    
      却听身后传来声音,是那王队的,一字一顿,字字如千斤,柳遇春,你不干了,自然有人顶替你办孙富这个案子,那时别人调查孙宝儿就没这么客气了……    
      柳遇春的脚步停了。    
      我也从墙里转过身子。    
    


第二部分第九节(2)

     孙富?    
      这个千刀万剐的名字,我在水里诅咒了六百年,现在却由一个警察说出。    
      我恨不得食其肉,剥其皮,做一只鬼回来,却寄居在他女儿的皮里。    
          
      孙富啊孙富,杜十娘回来看你了,准备好你的肝、胃、心、肠、脑,让杜十娘饱餐一顿,然后被鬼差抓走也值得……    
    


第二部分第十节(1)

      有的人,只要见过一面,便定夺生死。    
      只是六百年前是杜十娘死,六百年后是孙富。    
      那日舟车劳顿,好不容易大船换了乌蓬小舟。夜泊江上,明月如赤金黄扣,天上一粒,水里一粒。    
         
      我素面朝天,乌云畔插着一把素钡梳,上穿一领窄裁银裉白绢衫儿,下穿一条浅青细麻布裙,一副良人装束。    
      专意地收敛眉目风情,衣着朴素。    
      自知出身不好,要做个良人妇,得先剥了烟花习气,恶补做良家妇女的课程,好通过世人评判的眼球。    
      在船首布好酒菜,轻轻唤他,李郎,过来饮酒。    
      他却发呆,看着明月,眉尖轻锁,说,十娘,过了江,便快到家了。    
      知他怕见父母,走过去十指抚他眉头,一下一下,如轻抚一张折皱了的山水画,不愿令他风景般的眉目在那儿发愁。    
      心下悄语,李郎不要发愁,十娘已安排好下半世的日子,如不被你家人接收,有百宝箱里的珠宝做资,咱二人蛰居苏杭,也可一生安稳,一世恩爱的悄悄的渡日。    
      牵他的手,与他铺毡并坐船首,为逗他开心,斟好酒,递他手里,软语问他,李郎,十娘为你歌一曲可好?    
      妓院时他最喜我为他一展歌喉。    
      杜十娘妙音绝调,在行院教坊推首。闻者千万人,而今独独为他一人唱,他会一展眉头。    
      果然他一听展欢颜,举筷箸,敲桌子,说,十娘快唱,这一路未听,正耳朵痒痒。    
      听他敲击节奏,显是元人杂剧《普天乐》曲调,便摇了扇儿,唱与他和:他生得脸儿峥,庞儿正。诸余里耍俏,所事里聪明。忒可憎,没薄幸。行里坐里茶里饭里相随定,恰便似纸幡儿引了人魂灵。想那些个滋滋味味,风风韵韵,老老成成……    
      刻意选这词儿将他逢迎,夸他没薄幸,最终携十娘离开烟花地,虽然赎银是十娘自己送。    
      男人得女人给他自尊。    
      他边听边微笑,笑如江风融融。看他高兴,心里甜畅,想,这一曲完了告诉他,十娘携来的那箱不是一般的箱,而是百宝箱,箱里有夜明珠、祖母绿、猫儿眼……从今后他不用为钱财把愁发。    
      妓院告不得,那样老鸨妈妈不会让我走脱,那有她下的注儿,注儿却赚个盆满瓢溢的?    
      大船时告不得,人多耳杂,令强盗听了,万一抢劫,杜十娘和李甲的幸福日子便也会劫没了。    
      他郁闷时更告不得,怕他嫌那钱财是杜十娘卖身赚的,脏,辱没了他男人高高大大自尊的。    
      这小舟,就夫妇二人,他又高兴,讲了,定可令他欢喜的。    
      一曲终了,牵他手,在他耳边细细的说,李郎,我那箱子里有……    
      这时却见一舟摇来,有人在舟上击掌喊道,唱的好,唱的好,那位兄台如此雅兴,风月夜,酌酒听妙音……    
      说罢,一阵浪笑。    
      糟了!歌声引来了浪子。忙急急松开李甲的手,快步走进舱中,已经从良,陌生男子见不得。    
      只听船浆划水声渐近,那人又问说,兄台何方人氏?姓甚名谁?    
      本人李甲,浙江绍兴府人氏,这位兄台……    
      哈哈,本人孙富,徽州新安人氏,运盐南下,路过此地,听闻清音,过来打扰兄台啦。呵,刚才的歌者那儿去了?不等李甲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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