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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夜被她的反应给弄得愣愣,眼巴巴的看着她,然后紧张得忙不迭的摇头否认:“不是的,不是的……小夜夜只有娘子一个人。”
花朝冷着脸侧头凶神恶煞地盯着他,更有火大地趋势,直接逼问道:“那你把刚才的话说清楚!”竟敢骂她,真是要气死她了,这个家伙果然还是欠调教呐!
东方夜一时惊愕,竟然吓得连话也结结巴巴说不清楚了:“其、其实小夜夜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娘子突然间就变得跟以前很不一样,而且娘子半夜里出去了很久,直到刚刚才回来,小夜夜还以为……以为是有人故意假冒娘子的。所以……所以才……”
所以,当他坦白完以后,懊恼的低垂着头,满是认错时的诚恳态度:“小夜夜真不是故意要骂娘子呢!”
花朝对他这番措辞显然不信,双眼一横,忿忿道:“糊弄我呢?我明明就一直在里面睡觉,什么时候出去过?”哼!骂了她还是有理,还有没有理,真以为没人治得。
“是真的!小夜夜真的没有撒谎,不只是小夜夜看到了,云阳他们也看到了,娘子若是不信,可以把他们都叫过来作证。”东方夜认真地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道,就差没指天发誓了。
“这不可能!”花朝想也不想,直接脱口道。她要是真的半夜出去过,为何自己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可看着东方夜那再认真不过的神色,也完全不像是在故意骗她呀。
花朝半眯着眼,并没有在东方夜身上看出什么异常来,不禁又狐疑的皱起眉头来,可刚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忽然间就懵了。
“不对呀,我这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污?”她瞪大眼瞧着,一抹惊愕染上了眉梢,难以置信的说道。身上的这件白衣可是她临睡前特意换下的干净衣服,但是此刻,除却上面沾染了不少醒目的血迹以外,其上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为何会这样?”她半张着唇,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格外迷惘。
东方夜嘴巴一嘟,说道:“娘子从外面回来时,就是这个这样子呢。”
花朝一时错愕非常,似乎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片刻后,她又侧头看东方夜,想要确认道:“我昨晚真的出去了?”
“嗯,嗯。”东方夜听出她口气里还存在着怀疑,不由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呆愣的站在原地,有点迷惑不解,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凝神仔细想了想,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好半晌也理不出个清晰地思绪来,只是近乎喃喃自语,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在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去做什么了?”
深幽的黑眸在她甚为迷惘的眉眼间绕了几圈,锐利的神色一闪而逝,东方夜又不动声色收敛起面上的波动,眨巴着眼睛,转而无辜而又迷惑的看着她。
“娘子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他的眉毛拧做一团,疑惑地问道。
看起来,事情似乎远要比他想象的还要古怪呐,可怎么就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望着她衣襟上刺目的血污,不知怎么地,他突然间就想来影焱适才向他回禀的事来,那个……刺杀东方胜与穆彧的人会不会有可能就是她?
但随即,他又在心中否认起来,怎么会这么凑巧的事情呢,他完全不该做这种没确定性的假设呀。
“嗯。”花朝还傻傻地立在那里,只是茫然地点点头。她费劲思索着,突然忆起很久以前的事情。然后,就在心里快速地滑过一个念头:“该不会……该不会是梦游症又犯了吧?”
提起梦游症,还得从她前世的事情说起——这几乎可以算是她此生最不愿回想的记忆。
按照他们家族最残酷的生存法则(没有天生良能的人,以及有良能却无法开发出来的人,都是没有资格生存在这个世上的。这也就意味着这两类人,最后都逃不过惨死的命运。)所以,家族里有规定,每隔数年,族里十岁以下的孩子就全都要被扔到万兽窟去历练。
万兽窟里的恐怖并不是常人可以想象得出来的,那里面的兽种都是庞然大物,即便是在这个世界十分罕见的巨蟒,在那里也都只是最小的小角色,更别提是花朝的那群小伙伴了。
花朝选上的那年,刚好七岁。
他们那群孩子中都是些驭兽潜能还没有激发出来的人,年龄最大的也才十岁,稍稍有些能力的人也只能驭些小猫小狗。所以,谁也无法想象得到这么一群孩子会在那里发生什么样的惨状与悲剧。
不过,结果却是已经可以猜测出来。他们要么被巨兽撕成碎片,要么被巨兽被践踏成烂泥,要么被巨兽完整的吞入腹中,要么……
花朝想着,她这辈子的情绪全加起来恐怕也还没有那几个日子来得激烈,那是一种几近想要毁天灭地癫狂。她怒过,骂过,恨过,痛过,悲过,哭过,恐惧过,绝望过……甚至到最后她还笑过,只因为她活着走了出来。
她并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只知道是被一只巨兽的尾翼拍晕了,然后醒来过以后,却是见到了族中百年难得一见的大现象——万兽臣服。
那一刻,她就知道,他们家族新的驭兽之主已经出现了。
但是,她想着,是谁都不要紧,总不可能会是她吧。要知道,她可是他们家族中从未出现过的异类,一个只会与小毒物为伍的最没用的人呢。
但似乎,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开始有些不对劲。在她睡眠的时候,总会发生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醒来以后却又什么都不记得。当时她只当自己是神经恍惚,产生梦游了,便也什么都没往深处去想。
久而久之,
直至有一天,她隐隐听人提起,她们家族新的驭兽之主,力量还不完整,缺少了一半精神力。
可这关干她什么事情呢?她就只当个是笑话听了,然后爬回床,翻个了身,蒙着被子继续睡觉。
不过,她却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这样一天,一觉醒来,她竟然会来到这么一个破世界。
只是……
只是,谁能告诉她,为何如今已经换了一个躯壳,这梦游症还没有消失呢?
第六十六章 妻纲
花朝愕然呆滞的垂头喃喃自语,东方夜在身前听得尚不是很清楚,只是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她的面容,微微俯下身来问道:“娘子,你说什么?”
花朝眨了眨眼,长睫微微抖动了些许,神色看起来仍是有些恍惚。
“娘子是想到什么了么?”东方夜见她不说话,睁亮了一双眼睛,又奇道。
花朝慢慢抬起头来,见东方夜这般睁眼怔怔地看她,蓦地便从捉摸不透的心绪中清醒过来,重又拾回神智。
“没什么。”她很快板起一张脸来,瞪他一眼,道:“咱们继续把之前的账算清楚了。”
“啊?”东方夜顿时愣住,不要吧!
他一脸迷糊地瞅着花朝,俊脸苦巴巴地皱起,“娘子之前不是说过不生小夜夜的气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花朝听见他这话大感意外,不由惊讶地脱口问道。
东方夜鼓圆了一双眼睛,说道:“就是在夜里的时候呀。”
花朝闻言怔了怔,轻轻地皱了皱眉头,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费解。
难道这又跟夜游有关?
东方夜看着她越来越紧锁的眉头,直觉犯了糊涂。看他家娘子的样子显然是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呢。他当时就该让娘子签字画押才对,这样子即使她想不承认都不行了。
只是他刚这么一想,花朝便干咳了一声,冷冷地看着他,不以为然的道:“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吗?”
“没有。”东方夜双手一摊,老实的摇头。
花朝不满地白他一眼,眼神里分明写着“既然没有,你还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东方夜一接收到这眼神,便知道她是打算要抵赖了。
果然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啊。他突然沮丧起来,嘟了嘟嘴,小小声委屈地嘟囔着:“娘子是想赖皮呢。”
“你又拿不出证据来,谁知道你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花朝继续翻了白眼,把话说得理直气壮。
东方夜咬着下唇,眼里竟然隐隐地透出了一抹哀怨和委屈。狡黠地转了转漆黑的眼珠子后,他手抚着胸口,故作模样的倒抽了一口气,转而可怜兮兮的对着花朝道:“娘子,小夜夜伤口好疼。”
花朝横他一眼,半点也未动容,反而不客气地开了口:“你少装模作样的拿这套来蒙混过关。你既然还能出去到处乱跑,还能对我大吼大叫,这就说明你这伤一点事儿都没有。”
提起被骂的事情,她顿时又有火冒三丈的冲动了。不管怎么着,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心软,一定得先把这家伙好好修理一顿才行,不然往后她这妻纲何在呐?!
东方夜愈发觉得委屈,浓密的眉头紧紧纠结,很是无辜地瞅着她。接着,就听到花朝在身前慢吞吞的说道:“等回府之后,你就准备跪搓衣板吧,在我没有气消之前不准站起来。还有,让庄管家把所有的财产账簿都交到我手里来。”说完之后,怕被他钻了空子,她又快速地补充了一句:“一个铜板都不能少!”她倒要看看,没了银子他还怎么闹腾。
“嘎!”东方夜下巴瞬间刹就垮了下来,犹如被旱天雷劈中一般瞪大眼。不会吧!这是来真的了?
“娘子,小夜夜还受着伤呢。”
花朝毫不动声色,皮笑肉不笑地轻晒一声,“不要紧,搓衣板等你伤好了再跪也是一样,至于钱财,和你受伤这一回事应该没什么直接的关系吧?”
东方夜臻首低垂,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假象,希望可以借此博得她的同情,小小声的道:“娘子就原谅小夜夜这么一回吧,小夜夜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
花朝却一点也不上当,反而伸出手来,准确无比地拧着他的耳朵,一脸坚决道:“不行!”
东方夜吃痛地手捂着惊得叫了起来,不由自主的撅着嘴道:“娘子……”
“少废话。”花朝一脸强硬,凶巴巴的道:“我告诉你,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没得商量。”说罢,她重重哼了一声,然后将拧着他耳朵的那只手收回,扭头回到室内。
东方夜揉了揉被揪得隐隐泛红的耳朵,见了她消失于眼前的背影,半真半假地慢慢勾起了薄唇,只有那双幽光内敛的瞳眸,黑得发亮。
看来,他家娘子这回是打算不处置他不罢休了,他刚才怎么就在虎嘴上拔毛呢?啧啧,真是失策呀失策!
——
到了上午的时候,花朝便让两个小厮先带着东方夜回了九王府,自己则是转绕到外街药铺去买药,由云阳跟在身后。
大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欢乐的笑声与路边的赛歌般吆喝声让人想一头扎进城去,这显然要比以往还要热闹得多。
花朝边走边瞧,不禁惊讶出声:“咦,今天什么日子,为何这么多人呢?”
云阳挑了一下眉头,在一旁回道:“王妃不知道么,今天可是五王东方胜代军入京的日子呢。”
花朝恍然大悟,东方胜这次是可以兵马大元帅的身份回京,按照当朝的规矩,自然要以正式的仪式接待。可是,也没必要这么受欢迎吧。
她不屑的嗤笑一声,刚侧头看云阳,就发现他正隔着五六步的位置站着。
她费解的蹙起眉头,发现他今日的行为很是反常,像是很怕自己一样,总离得远远的。
“你离得那么远做什么?怕我会吃了你啊!”她斜斜的睨着他,问了一句。
“你不会吃了我,但你会挖了我的眼睛!”云阳在心里暗暗腹诽,捉摸了一会儿,方才问道:“王妃,云阳有一句要说。”
第六十七章 疑惑,救人
花朝挑眉看他,这个阳光舒服的少年正神色复杂地紧紧盯着她,她被看得发毛,问道:“什么事?”
“据云阳所知,王妃以前在西临国花相府过得并不太好,也并未有接触过什么医学药理,可这一次王妃却能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帮王爷取出暗器,且刀工手法纯熟得连云阳都自叹不如。不知王妃是如何做到的?又为何会与此前的差别如此之大?”云阳认真思索良久,终于轻轻开了口。
他此际指出的这尚只是疑点之一,他想不明白,一个原本看似最简单的人,为什么到最后却反而最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呢?
敢情是在怀疑她呢。花朝忽然眼神一冷,蹙眉道:“你这是在审问我么?”
“云阳不敢。”云阳微微颔首,缓缓说道,“云阳只是不甚明白,还希望王妃能为云阳解惑。”
轻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