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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翡玉舒反应过来,很快跟在后面也走了进来。
两人走到里面才发觉这座地宫其实也不小,花了大半天时间,才走了个大概。
西临皇陵是依山而建的,当初正是因为看中了巫族旧址这块风水宝地,所以西临才将皇陵建立在了这里,也因此这旧址里面的东西才会一直保存完好,甚至与西临皇陵直接相连。
花阴如今能找到这里来,她的目的也只算是达成了第一步。接下来,她需要在巫族旧址内找出解开被封印的驭兽之术的办法。可要在这么大的地方漫无踪迹的寻找,其实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从前巫族人迁徙的时候,有不少东西都被遗留了下来,那个巨大的藏书阁便是其中之一。花阴首先便是想从其内查找出相关的线索,可花了两天时间,竟是查阅还不到十分之一。
直到第三日。
花阴那时候仍在藏书阁里迅速的翻看竹简,忽然间却听到翡玉舒大声叫喊:“花阴姑娘,你快来看这里。”
花阴闻声过去,就见翡玉舒略微激动的手指着一面石壁,其上竟全是壁画,栩栩如生。
花阴见此亦是不免有些惊诧,这些古老家族的遗留文化果然博大精深。那面石壁很长很长,每幅壁画之下,还配有相关的文字。那不是巫族的特殊字符,也不是梵文,却有些形似甲骨文,花阴没有见过,自然看不明白。
文字虽然不懂,可壁画上的深意却叫她揣摩出几分。
那一刻,脑海里闪现出的念头告诉她:她要找的东西终于找到了!
那些壁画所描绘的,正是巫族与驭兽族之间有关联的东西。
……
因为花锦鸿与西临太子带来的那场叛乱,西临国十年一次的祭祀大典因此错失。西临皇等人也在隔日就早早回了京。不过这毕竟是西临皇陵,四周皆有重兵把守着,但用三千影卫来对付他们,那就实在是绰绰有余。
皇陵之外。
东方夜马不停蹄的赶了十多天的路后终于到达了此处,此际,他那张俊脸之上倒是面色如常,不过连日来的劳累已经在他深邃的双眸下洇开了淡淡的黑影。
他于皇陵石门前澹然伫立,背后正是一大片影卫,目光望着紧闭的厚重石门时,眸中全是寒凛。
“把这里炸了!”他只是冷冷的下着领命。
可是,若把西临皇陵炸开,岂不就等于毁掉皇陵?
这可不是件小事情,其间的利害关系,不用细说便该知道。一旦此事被西临皇得知,只怕会造成无法估量的后果,说不定还会因此引得两国大动干戈。
影焱不得已之下还是小心翼翼的上前劝道:“王爷,此举……只怕不妥!”
这种行径,先别说西临的那些老祖宗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面跳出来,单单西临皇只怕都该要捶胸跳脚了。
这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啊!
但是现在的东方夜哪里还顾不上后果,他的目的只要花朝平安出来,甚至可以不计一切代价。
东方夜顿时黑眸一凛,并不看他,话音异常冷冽,“本王什么时候连这点决定都做不了了?”顿了顿,他又声音平板道:“西临不是前不久才发生一场叛乱么,有余孽想毁皇陵似乎并不奇怪吧!?”意思就是伪造现场,让他们来当这个替罪羔羊!
额……这样也成?
影焱的眼角抽了抽,但见他家主子态度如此坚决,不由将剩余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
“是!”微微垂眸,躬身俯下。
……
地宫内。
花阴黑眸半闭,盘膝打坐,翡玉舒则是守在门外。
之前她还颇为担心因为翻译不出壁画下的文字会无法获解其间真正的含义,但老天似乎对她格外的偏爱,倒不想随行于她身边的男子会在最后的关头帮了她这么大忙。
事情差不多进行到一半,她的腹内渐渐升起了一道异样的感觉,如此前在幽谷时的那般,有一股热浪直扑而来,似是火热的焰火,灼热逼人。
“花阴,我这半驭兽之能就快要激发起来了。”花朝欣喜的声音很快传达于心底。
花阴同样也能感觉到身体里的变化,而且她那半被封印的驭兽之术也正毫无意外的慢慢解封。
“先别急,按照我此前教与你的步骤,慢慢接收。”
“嗯。”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花阴体内的灼热感越来越强烈,全身笼罩着一层浑厚的气体,周边散射出十分耀眼的光芒。
细细密密的汗珠爬上了她精致细腻的小脸,额角汗湿的几捋发丝软软地了垂下来。渐渐地,花阴紧紧拧起了眉尖,她的脸色较之前竟然突然变得有些苍白,不仅嘴唇干裂成了灰白色,面上的汗也越冒越多,那样子就像是在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她兀自咬紧牙关,蓦地,一股剧烈而强势的力量不受控制的破体而出,她猛地睁开双眼,那眸底以及全身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的凌厉慑人的气息随之褪去,意识似也随之渐渐涣散。
与此同时,
一条通体金光的巨龙如奇迹般忽地现出于半空中,正发出特有的吟、叫之声。
地上盘膝而坐的人瞬间恢复了一贯的清淡柔和,满面惊喜之色的就跳跃了起来,激动得忍不住地开怀大笑:“哈哈,成了,成了,终于成了!”
她抬头望着盘旋在头顶之上的金龙,眼睛亮了亮。这正如花阴从前所讲的,虎啸与龙吟都是驭兽之主的本命兽,原本一直沉睡中的龙吟当然也会随着她这一半的力量觉醒而觉醒。
“先隐身吧,我发觉你还是小金蛇时的样子比较可爱些!”她对着龙吟笑道。
被嫌弃的龙吟不觉有些委屈,卖乖似的吐着舌头在她身上舔了舔,然后又乖乖听话的隐身而去。
因着力量觉醒而产生的巨大惊喜让她的心情始终很是愉悦,待到心情稍微平复下来,她才发觉到了其中的一些变化。
不对啊。
她不是应该呆在体内的么?
怎么花阴又让她出来了?
不过对于精分者来说,这种转换实在平常,并没什么好奇怪的,所以她也没去在意。但心里面的喜悦怎么也该与自己的另一半一同分享。
“花阴,我终于成功了!”她喜滋滋地道。
可惜,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花阴一星半点的回应声。
“唔。花阴?”她不由微微皱眉,又接连叫了几声,心里也依旧是无人回答。
她的眉间皱得越来越深,“花阴,你怎么不做声?”
“花阴,你有没有听到我跟你讲话?”
“花阴,听到了就应一声?”
“花阴……”
体内仍是一片沉寂,花阴的声音始终未再响起。
如此不寻常的反应教她的心里突然有很不好的预感。
想到某种可能性,她面上的喜色尽数敛去,原本微微扬起的唇角慢慢变得冷凝而僵硬,心里也不由得因此漫上一股寒意。
她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却感觉不出心底有任何的波动。
顿时间,那点不妙的感觉又加深了一层。
周边静得似乎只剩下她的呼吸声,此际她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迷惘,就连那声音也闷闷的,像是一种询问,或者是一种茫然的自问:“花阴,你还在不在?”
可结果还是如一。
她咬了咬唇角,心中格外无力。
就在这时,翡玉舒从外面冲了进来,他适才听到里面发出的巨大声响,便以为花阴出了什么事情,这下他刚要开口询问,却认出了她是花朝,当下不由多出几分拘谨,微微颔首以示关心:“九王妃,你和花阴姑娘都没事吧?”
她动了动嘴,缓缓抬起脸,不知道该怎么跟说他刚发生的事情,话语里有些许迟疑,“……我好像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翡玉舒定定看着她,语出艰涩:“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阴……可能已经不在了。”
第五十四章 变故
不在了?
花阴……这是离开了?
花朝的话才说完,便就见翡玉舒的面色唰的惨白了下来,那犹如晴天霹雳般,惊愕得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会……”他的身子不可抑制的晃了晃,喃喃自语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
还记得曾经问过花阴会不会再次突然消失掉,那时她茫然而模凌两可的回答便叫他有了不好的预感。因为牵挂而担心,所以才会什么也不管不顾的跟着她进了皇陵。
只是,事情还是发生了,结果竟是来得如此的突然。
他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头发涩,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话来,“回不来了么?她……真的回不来了?”
花朝紧紧抿着唇角,什么话也答不出来。
她现在的脑子一片混乱,饶是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过花阴会在这个时候突然离开,她尚且还有许许多多的疑惑与不解等着寻求答案。
最终,她低垂着头,声音低哑的回道:“我不知道。”
是的,她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翡玉舒的身子轻颤了一下,闭上发热的眼眸,心里实在难受得紧。
花朝如此清晰地看见,他的脸上,凝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灰白。
见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面一切清明。
他为花阴做的那些如此明显,怎么会叫人瞧不明白他的心思。
她苦笑一下,就在她想着该怎么劝慰的时候,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似乎连着地面也震动了一下。
花朝瞬间惊醒过来,那巨响和震动却还在继续着。
“好像是从皇陵那么传来的声音,我们过去看看。”她凝神听了一会儿,对翡玉舒说道。
他们入皇陵这么久,外面的人肯定也一直在费神营救。
待到两人赶过去的时候,西临皇陵差不多已经被炸开了半边。
隔着那片废墟,花朝看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东方夜——”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就叫唤出来,她管不住嘴角逐渐扩大的笑意,眸子却不由有些发热,说不出是劫难过后的心酸,还是久别重逢的惊喜。
东方夜本还欲令人继续炸开皇陵,蓦地被一道清脆的女声制止。突然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他竟然没有立马反应过来。
他转过身来直视前方,那一抹娇小的身影驻足在几丈开外,真真实实的映入在他的眼帘。
虽然隔得还甚远,但他足以察觉到她那双漆黑而透亮的眼睛正直直地盯着自己,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她此际白净的小脸上因为他而刻着的璀璨笑容。
远远看他有些呆滞的样子,顾不上其他,花朝终于还是急急朝他奔了上去。
东方夜静静看她稳住自己收势不住的身子,一阵再熟悉不过的气息随之窜入他鼻翼,那样微淡的身体味道是他相思已久的。
原来,真的不是幻听,真的不是幻想。
“娘子。”他轻轻叫着她,像是怕弄坏了一件珍宝,语音里带点难以压抑的激动,甚至还透着只有他自己才会明白的情愫。
花朝鼻子一酸,在他身前站定,认真地看了他很久,终于笑了起来,抿了抿红润的双唇,道:“你怎么也来了?”
虽然是问话,但是她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东方夜是绝不会轻易放开她的,她知道,一直都知道。
并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花朝便已被他紧紧的抱住了,像烙面饼一般牢牢地烙在胸口。
这是她喜欢的拥抱姿势,可以听见他的心跳,可以感觉到他的存在。
“娘子,娘子……”他俯下身去,将头深深的埋在她的颈窝,薄唇一字一字低柔地喃喃,隐隐有种缠绵的味道。
花朝将脸贴在他的心口,胸中万般滋味却难以形容。
他狠狠地搂住她,只在她一人面前放纵自己罕见的软弱。明明有万千的话要说,但话至喉头,却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叠声唤着,“娘子,娘子……”
花朝沉默了半晌,那一声声哀哀地叫唤让她的心有些暖却又更为酸楚。
见她始终没有回应,他不安地狠狠勒着她的腰,脑袋试探着在她的颈间轻轻蹭来蹭去,她忍不住低叹一声,下一秒,他力气大得几乎快将她的细腰给勒断,紧环着她的手却矛盾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的娘子,终于回来了!
他的心抖得有点难以自持,天知道他这些时日有多么恐惧,尽管他一直想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心底的彷徨和汹涌的无措却怎么也压抑不住。
他无法想象得到,但凡她真的发生点什么意外,他往后该如何自处。
好在,上苍垂怜!
伴随着心跳带来的一下又一下的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