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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澜的表情淡淡的,“你有话和我说?”
长风此刻已经站到了夜澜身边,方顾之的心有些沉重,他无法原谅沐瑾一次又一次将白芷陷入险境,“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夜澜的眉头微微一皱,“我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来指指点点。”
哪知道,方顾之却是轻蔑一笑,“如果你不能好好保护她,不如干脆放手,让别人来珍惜她。”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顿时,黑袍微飘,夜澜浑身散发出淡淡的杀气,他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即使这个人是真心对白芷好,只要是男人,都无法忍受被另一个窥觊自己女人的男人指责。
“就凭我不会让她担心,不会让她夜不能寐,不会让她身陷阴谋,不会让她……”字字铿锵有力,如弯刀一般刺进夜澜的心中。
他说的,确实直击要害,可是,尽管如此,“那是意外,我不会再让她受苦。”
“只怕,晚了!”
夜澜袖中的手一紧,什么叫晚了?
“她为了你,甘愿手染血腥,只为给你报仇,你就忍心,看着她如此下去?”白芷,不适合战场,更不适合杀戮。
“你以为自己很了解她?”
“那你呢,你以为她喜欢这样的生活?”方顾之抬起头来,眼中满是责编,看得夜澜心中一动,其实他心里何尝不清楚,小芷想要的,是平静的田园生活,安逸的世外桃源。
其实,他可以立马带着她隐居世外,可是,这样的生活能持续多久,他身上的蛊毒,不知何时还会发作。
他贪心的想要和她天长地久,不论是以离王沐瑾的身份,还是以夜宫魔君的身份,他,都想与她,生生世世。
方顾之上下打量了夜澜一眼,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自从上次与他一起并肩作战,他就发现,这个离王,根本不是表面上那么柔弱,他有狠辣的一面,他有冷酷的一面。
不愿继续深究,方顾之转身之际,冷冷的说,“如果你爱她,就放手吧。”
长风不悦地往前跨一步,却被夜澜拦住了。“正因为我爱她,我才不会放手。”
那离去的背影丝毫没有停顿,风中飘散的那句话,让方顾之缓缓地闭上了眼,再睁眼时,却是满满的坚定。
“夜澜。”长风担忧地看着身旁的男子,只见他的表情淡淡的,“其实,王爷和你的想法一样,所以,你也不能放弃。”
那俊美的男子抬头望了望满天星辰,沉默了一会,“你找我,是有别的什么事情吧。”
长风点了点头,从袖中拿出了一纸信函,“这样东西,我想还给你。”
夜澜一眼,便认出了那封信。“你……是想让我做什么?”难道沐瑾不愿意做的事情,他以为,自己就会做吗?
“要想保护王爷,必须有一个坚强的后盾……”
“你以为,熠国就是一个后盾?”夜澜微微挑眉,心中有某块地方被触动了,长风的衷心,一直如此。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王位,本君没兴趣,离王也没兴趣,信,你收起来吧。”
长风没有想到他会拒绝,夜澜,一向比王爷果决,只要拿着这封信,就可以拿到百万大军,到时候一举北国,捣毁异族,王爷身上的蛊毒,不就可以……
“你怎么了?”突然,长风注意到夜澜的脸色变了变,只见他捂住自己的心口,唇色顿时苍白。立刻,他拉开了他的衣领,那青黑的掌印赫然出现在眼前。
“你的伤还没好?!”这掌印透着古怪,他居然一声不吭的忍受着。
无力地摆了摆手,夜澜的眼中透着坚定,他的时间,只怕是不多了。所以,他不能放弃,哪怕只剩下一天,他都要抓住仅存的机会。
“如果我不在了,小芷……”
“胡说!你不会有事,王爷也不会有事!凤女,还需要你的守护!”长风咬着牙,此刻的他心里恨死了那些异族人,那紧张的神情落在夜澜眼中,化成了一道柔和,“谢谢你,长风。”
淡淡的几个字,让长风浑身一震,一直以来,只有王爷,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而他……
心中有种古怪划过,手中的力道突然消失,“走吧。”夜澜直起身来,心口的疼痛渐渐平息,慢慢地走下了城墙。
……
安静的小筑内,尊贵的女子不敢置信地望着空空如也的屋子,“这是怎么回事?!”暴怒声传来,沐瑾不见了!仅仅两日,她不过是与东方烁商讨着军事,回来他就不见了?
“你倒是说啊!”那红衣婢子安静地跪在地上,紧紧闭着眼。
“是奴婢,放走了王爷。”
什么?!明德皇后晃了晃身子,突然,一把长剑直指那婢子的脖颈,“你放走了他?为什么?”
那婢子终于缓缓的抬头,“娘娘,请不要忘记自己身上的责任,离王与娘娘,是不可能的。”
啪!一道凌厉的掌风袭去,在那婢子的脸颊上狠狠地留下了一个掌印。
“住嘴!本宫,还不需要你来教训!”愤怒的喘着气,明德皇后的眼中仿佛能喷出火花。
“娘娘,离王的存在,会给您带来危险,您不能不顾将军的遗愿,将整个威远家族的安危置之不顾!娘娘,将军,只有您一位女儿啊!”那婢子眼中透着坚定和忠诚,她所说的,皆是肺腑之言。
哗啦一声,明德皇后一把扫掉桌面上的花瓶,面露痛苦之色,她当然知道,沐瑾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自己若是将他藏起来,那群异族人早晚会找到这里,可是,她不能不救。
为什么,这样的事情,要由她来背负,如果她生来就是一名普通的女子,是不是就不必为了自己的幸福,如履刀尖。
“他走了多久?去哪了?”
“娘娘!”那婢子的声音骤然升高,“您不能,一错再错!”
明德皇后冷冷的转身,与那婢子对视着,颤抖的双手青筋暴起,雍容的表情不复存在。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那婢子更是满脸的坚定。
如果娘娘执意不肯回头,那么她就以死明鉴!
那红衣婢子突然身形一动,朝着明德皇后手中的长剑扑去,将自己的脖颈奉上!只听啪的一声,明德皇后一掌就拍在那婢女的肩膀,将她生生震了出去。
“没有,下一次。”恨恨的咬牙,这婢子从小便跟着她,忠心耿耿,她更是不忍心看着那婢子就这样自尽在自己面前,深吸了口气,大步跨出了屋子。
那婢子的眼中泛着泪,她知道,娘娘听进去了。只是希望,娘娘不要再犯糊涂,威远将军的希望,全寄托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
赞国宫内。
黑衣男子冷着一张脸,手脚上皆被装上了铁拷,稍微一动,就会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俊美的男子慵懒地斜靠在榻上,一边饮着香茶,偶尔抬起眼来,欣赏一下那黑衣男子的表情,看起来很是享受。
“赞国太子就是如此待客的?”承名不屑的冷冷一哼,若不是那老头子给自己吃了削减功力的药,也不至于如此轻易就被人束缚住。
“弑焰楼楼主就是这么感激救命恩人的?”皇甫华微微一笑,丝毫不将他那傲慢的态度放在眼里。
承名将头瞥向一边,他可没有求他相救。皇甫华这只狐狸,肯定是想要从他这里得到点什么。
“做笔交易,如何?”温润的声音传来,却换来承名鄙夷的眼神,“交易?太子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的交易,我可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还被你当成了棋子。
哪知道,皇甫华毫不在意,“上一次,你不肯乖乖合作,非要本殿动手,不过这一次,你放心,本殿一定会带上你。”
那语气,听得承名心中警铃大作,然而,一片冰冷爬上他的脖颈,身后的侍卫将长剑架在他的肩上,只要往里面深入一寸,就可割断他的大动脉。
“别紧张,只要你乖乖配合,本殿不会为难你的。”皇甫华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不论如何,承名,他只有一条路走。
“你想知道什么。”承名的心中,早已将皇甫华大卸八块,心想,等他重获自由,定要这个自大的赞国太子知道,他弑焰楼楼主,不是那么好惹的。
皇甫华慢慢起身,满意地笑了笑,“和聪明人交流,果真是好。”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优雅地倒了两杯茶,伸出手去示意让承名过去。
“本殿上次从你身上搜出来的那些药,是作何用的?”
肩上的长剑移开,承名不情愿地坐到了皇甫华对面,伸出手去拿起那杯茶,仰头喝了下去,手上的铁拷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具体的我不清楚,那药,我看那老头子保管得那么隐秘,就知道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偷来用以交换我想要的东西。”承名一想到自己的计划是被眼前的这个男子破坏的,隐忍住心中的怒火,不肯抬头看他一眼。
“你可知是什么药?”皇甫华不以为意,拿起茶壶又给他倒了一杯。
承名的眉头一皱,他当初打开了闻了一下,就知道那药,是用来解毒的,而且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毒。
“解毒?”皇甫华眼睛一眯,小芷中毒了?不,不可能。那么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离王中毒了!所以小芷才会不惜出动凤军,来威胁他交出解药。
承名眼角瞥见皇甫华那表情,就知道,这只狐狸又想出了什么吃人的主意,早知道当初皇甫烨要他杀的,是如此难缠的人,就算是给他金山银山,他也不会接下那个任务的。
这回真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皇甫华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慢慢挪到窗前,微垂着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突然,他转过身来,对着那站着的侍卫使了个眼神,那侍卫便点点头,将承名带了出去。
重新回到榻上,皇甫华将手臂枕在脑后,闭着眼,开始思考着下一步,他要怎么走。
……
“少夫人,我们研究出来了!”任文脚下生风,手中拿着一个小盒子来到了城墙之上。待看清那黑色身影时浑身一震,“少爷!”
夜澜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眼前的这男子,是药王谷的人。
“少爷,您回来了!可有受伤?让任文给您把下脉。”伸出手去刚要碰触夜澜的手腕,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闪开来。
“我没事。”微微一笑,伸手在任文的肩膀上拍了拍。
那儒雅的男子仔细地看了下夜澜的脸色,心中一动,再瞄一眼旁边的少夫人,心下了然。少爷肯定受了伤,只是不想少夫人担心。将手中的小盒子拿到白芷眼前,“少夫人,这是我与承林前辈研制出来的解药,只要将其放进北**的饮用水中,自可化了他们的药效!”
承林从身后跟了上来,对着白芷微微一笑,“有了此药,就可消弱北国士兵的战斗力,凤主,我等这就派人去将这药倒入望城之外的河中!”
白芷眉头一舒,“好。”
月色渐暗,城墙上的几人一直观望着对面的动作,一名黑衣人快速来到夜澜身边,在他身旁耳语着。
夜澜的脸色变了变,对着那黑衣男子点了点头,那男子转身便没入了黑夜之中。
“怎么了?”白芷走过去,拉住了夜澜的手,只见他抬起头来,看着那高高悬挂于空中的圆月,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北国国师,如今不在北**营里。”
什么?!众人大惊。
“难道他知道我们研制出了解药,自知敌不过我们,所以逃走了?”承恩站了出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是其他的人却摇了摇头。
“他就那么放心,将北国大军交到那北冥晨手中?”方顾之心中疑惑,那北冥晨虽然心狠手辣,可根本不是行军打仗的料,这次若不是因为对手的文弱的麟国,且事发突然,他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取下三座城池。
白芷看了一眼艼茗,“北冥洛可还在屋里?”
艼茗点了点头,“吃了前辈给的药,他一直在昏睡。”凤女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多日来一直派人在北冥洛的饭菜中下了足量的药,让他一直沉睡。
白芷疑惑地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夜澜,难道说,那北国国师此行,还有别的目的?现在她最担心的是,那国师已经知道夜澜回来了,会不会想出什么恶毒的计谋来对付他。
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感觉,实在让人不爽。
突然,城墙上的一名士兵大喊。“有动静!有动静!”
众人大惊,朝着那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大片黑压压的军队正朝着这边快速奔来。
奇怪!方顾之一个手势,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