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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看上的女人,不管你是谁,都不准伤害她!”那黑衣男子霸道的宣布着,只听吱的一声,一道白色闪电迅速朝着黑衣男子的门面袭去。
白芷立刻脱离的束缚,只见那黑衣人居然用手腕挡住了小貂的攻击,锵的一声,那团白色狼狈地掉到了地上,小小的四肢居然有些站不稳,眩晕地在地上晃着。
“什么东西!”那黑衣人大惊,扯开手臂上的黑衣,白芷不由得惊讶地看着那手臂上佩戴的金属护腕。
真是让这黑衣人捡了一条命,看来小东西是撞到了那层铁护腕上了。
似乎意识到那团白色的危险性,黑衣人立刻翻身上了宫墙,只听皇甫华一声令下。“三皇子冒犯凤女,即刻起关入天牢,听候处理!”
凤女?!
所有人的目光立即集中到了那名素衣女子身上,连宫墙上的黑衣人也是一脸的惊讶,她就是传说中的凤女?
地上的皇甫烨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过去,这场宫廷混乱,就在凤女的出现中,画上了句号。
……
安静的寝殿内,轻轻的脚步声靠近,床榻上的男子却没有一丝的反应。
白芷静静地看着那虚弱的男子,伸出手去抓过他的手腕,两根手指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赞王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疑惑地睁开眼来,看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小脸,忽然瞪大了双眼想要站起来。“莞,你,你……”
白芷从袖子拿出了一根银针,快速地在赞王身上轻点,那虚弱的中年男子只觉得原本压抑的经脉顿时畅通起来,连呼吸,也不再那么疲惫了。
“孩子,你怎么回来了?难道是华儿他……”他明明记得,她已经跟着熠国的离王离开了赞国。
“我有事要问你。”白芷开门见山,让赞王有些惊讶。
只见一只白色的小动物在女子的肩膀上躁动着,白芷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顿时那小貂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挂在白芷的肩膀上不动了。
赞王身上还残留着毒液,难怪小貂会不安分了,白芷已经摸透了它的习性,这只小家伙,喜欢吃有毒的东西。
白芷从腰间拿出了一块青绿色的玉牌,上面刻着一名魁梧的男子骑在马背上。“这可是三皇子一直寻找的兵符?”
赞王沉默了一会,慢慢点了点头。
“你可记得,当年北国背后的那股势力?”白芷靠近了一点。
那中年男子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得皱起眉头,“孩子,你不要去招惹那些异族人。”
居然,连他也这么说。
“你可知道,异族有种蛊毒,叫‘分心’?”将那兵符收了起来,白芷知道,拥有了这兵符,意味着什么。
分心?赞王疑惑地摇摇头。
……
从赞王的寝殿里出来,回到了皇甫华安排的宫殿,白芷拿出那块玉牌细细地思考起来。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果真如此。原来异族是一个使用邪恶蛊术的神秘种族,其族人若要给人下蛊,必须用自己的鲜血为引,也就是说,如果要解开蛊毒,那么只能杀了那个种蛊之人。而年轻的赞王曾经花费多年研究异族的蛊毒,最后终于让他发现,异族人十分惧怕一种草药,只要接触了这种草药,那么他们的鲜血将永远无法用来作为引。
这对于异族人来说,无疑是抹杀了他们的天分。
那支军队,自从四国平分天下后,就让赞王藏进了一个隐蔽的山谷,与外界隔绝。据他所描述的,那支军队所在的山谷,与自己发现小貂的山谷十分相像。还记得皇甫华说过,那个山谷中生长着许多奇怪的草药。
也就是说,有了这块玉牌,那支军队将重现四国,他们,是对付异族蛊毒的关键。
不由得握紧手中的玉牌,看来她还需要再去那个山谷一次。
……
“父王,儿臣来迟了。”皇甫华静静的立在一旁,看着那刚刚吃完清粥的赞王,垂着眼,看不出表情。
赞王深吸了口气,“烨儿呢?”
“冒犯凤女,儿臣已经命人将三皇子囚禁于地牢之中。”毫无感情地说着,皇甫华一直,都看不透赞王所想,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凭一身本事,得到的这太子之位,可是如今想来,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凤女?”
此刻的皇甫华抬起头来,直视着赞王的眼睛,“我国公主,便是凤女。”此话一出,他的心口依旧抑制不住的抽痛。
“莞儿是凤女?”赞王不敢置信地站了起来。
皇甫莞,是赞王与莞妃的唯一血脉。取名一个莞字,寄托着赞王对这一生唯一挚爱的思念。
“华儿,可是真的?”如果他的女儿是凤女,那么,白芷永远都不可能过上常人的生活。
皇甫华的目光深沉,“原来,父王早就知道,小芷的身份。”
无力地垂下手,难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赞王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你,不该把她带回来!”
“不,她是我赞国的凤女,自然应该留在我赞国。”皇甫华的话让赞王心中一惊,“不,华儿,你不能把莞儿的身份公之于众!”
皇甫华微微挑眉,果真,父王的心里只有莞妃一人,到现在,即使知道了白芷的身份,也不肯让她肩负起应有的责任。
“她是我赞国的公主,凤女!父王,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您年轻时的梦想,我们赞国的雄图霸业!”皇甫华的眼中透着狂热,“还有,儿臣,是不会让小芷受到伤害的。”
他要将她永远禁锢在身边,哪怕这段感情不被世人允许,只要能将她留在身边,这就足够了!
“你……”
“父王不必多说,好生休息便是。儿臣,定会亲手取下这个天下,让您知道,当初的选择,没有错!”皇甫华一挥衣袖,带着决绝离开了赞王的视线。
……
“殿下,这是公主今日传出去的信件。”身旁的侍卫手中抓着一只白鸽,将上面捆绑住的纸条交到了皇甫华手上。
看着上面清秀的字迹,缓缓地转身走到桌前,打开一个小盒子,里面竟装着数张被揉皱了的纸条。
“下去吧,不要露出破绽。”皇甫华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不论是谁,他都不会让那个人带她走,凤女,江山,他都要!
而另一头,白芷站在阁楼上,冷冷地看着那匆忙的背影,右手一抚手腕上的凤舞圣环,竟有一只金色的小凤凰从袖子飞出,叼起了白芷掌心的小纸条,扑打着翅膀飞向天边。
微微一笑,皇甫华?她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自从多日来的信件没有回音后,白芷便已经起疑,于是每次,都会用金凤将自己的消息传出去,带给远在熠国边境的那个男人。
高高的城墙之上,邪魅的男子肩膀上停驻着一只金凤,将手中的纸条一握,便化成了细细白沙,思念的眼眸望着远方。
小芷,等着我。
……
082】神秘男子
入夜。
俊美的男子慵懒地躺在贵妃榻上,高贵的丝织中衣微敞,露出白皙精装的胸膛。洁白的玉佩在额头上方晃荡着,好似催眠一般,令那一直璀璨的眸子中似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沉淀。
“殿下。”门外传来了声音,让那男子放下了手中的玉佩,眼角一瞥慢慢推门进来的人。
小太监低着头,身后跟着一名高挑女子。
“下去吧。”食指轻轻一动,小太监恭敬地退了下去,只剩那名女子,微微抬起头来,往前跨了一小步。
“叫什么名字?”淡淡的声音响起,皇甫华上下打量眼前的清秀女子,她的身上,倒有些地方像她。
女子终于抬眼看了下那高高在上的男子,不由得眼前一亮,都说太子俊美无比,如今一见,果真是高贵儒雅,那深邃的双眸好似能将她吸附进去一般。
“奴婢白珍。”
白珍,“嗯,你也姓白。”和她,只差一个字。深吸一口气,皇甫华对着那女子伸出手,“过来。”
素色长裙随着那两条修长的双腿摆动着,倒添了几分妖娆。
淡淡的香气传来,皇甫华微微一笑,将那女子拉了下来,拥在身前,将鼻息埋在了那柔顺的发丝中,“小芷。”声音温柔,伴着淡淡的哽咽。
清秀女子浑身一僵,殿下唤的人,是谁?
“小芷,我好想你。”这样的声音,让女子清楚得感受到了身后那股强烈的思念,突然觉得,那个叫小芷的女子实在太过幸福,能让殿下如此记挂,如果是她,该多好。
“嗯。”女子淡淡应了一声,仿佛此刻,她就是白芷。
皇甫华将放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有些颤抖的拳头看得出他此刻隐忍的内心。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是他的妹妹。
怀中的女子微微动了动,伸出手去,覆上腰间的温暖,好似想给他力量和回应一般。身后的语气却渐渐冷却,“为什么。”居然还带着淡淡的愤怒。
为什么,她爱的,不是他!
怀中的女子疑惑地转过头来,却对上那深沉的眸子,眼中燃烧着的强烈欲望与冷酷,让她不由得惊恐地直起身来,“殿下?”
眼前的女子那惧怕的双眼,让皇甫华微微一笑,“终究,你不是她。”
背过身去,皇甫华只觉得,四周冰冷无比,空荡荡的心,为何没有人能填补。她的位置,竟早已无人可以取代。“下去。”
那女子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带着一丝落寞,静静地离开了那个悲伤的屋子。
屋内安静得只剩下一人的呼吸,拽紧了掌心的玉佩,他绝不放手,绝不!
……
大清早,白芷刚刚梳洗完毕,便有一队宫人声势浩荡地来到了她所住的宫殿里等候。
当那绝美高贵的女子缓缓走出寝殿的一刻,“参见凤主!”那异口同声,让白芷不由得瞄了一眼为首的公公手中端着的东西。
“公主殿下,太子殿下吩咐了,让奴才好生伺候着,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只要和奴才说一声,奴才马上去办。”公公笑得毕恭毕敬。
“公主?”白芷的语气带着假意的疑惑,皇甫华打算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是想利用自己凤女的威望,来震慑四国吧。
果真如自己所料,他不打算让自己回熠国了,想必,他也已经知道他身上的毒早已解开。
微微一笑,白芷的袖中突然跑出一只洁白的小东西,如闪电一般飞出,在那一排宫人的脑袋上跳跃着,顿时引来一片尖叫。“啊——”
只见那一队宫人全部被小貂的利爪抓掉了宫帽,扯乱了发髻,衣衫凌乱狼狈不堪。
最后,小貂回到了白芷的肩膀上,对着那早已目瞪口呆的公公龇牙咧嘴,警告他不要靠近。
“这,这……”凤主身旁,还跟着只神兽!果真,是天佑赞国啊!“天佑我赞国,天佑我赞国!”一时间,所有宫人齐齐跪下,虔诚地膜拜着,那小貂好似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顿时安静了下来,小小的脑袋歪在一边。
无趣。白芷挠了挠小貂的下巴,俨然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宠物,不再理会那群人,便静静地走回寝殿。
不一会儿,一身华服的皇甫华带着几名宫女,笑着来到白芷的身后。
“把东西放下,退下吧。”
宝石珍珠、绫罗绸缎、珍奇药材,整齐地摆放在桌面上,白芷慢慢地品着茶,懒懒地抬起眼来,语带嘲讽,“没想到赞国的囚犯,也有如此待遇。”
囚犯?皇甫华不由得皱起眉头,“你是我赞国的公主,更是尊贵的凤女,怎么会是囚犯?”
“那,我要回熠国。”白芷好笑地站了起来,与那男子对视着。
“唯独这条。”皇甫华紧了紧袖中的拳头,她是想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吧。“两日后,凤主祭天,我将正式对外宣布,凤女,便是我赞国的公主。”
两日后?白芷微微一笑,足够了,她相信,他会来的。
皇甫华静静地看着她,他的小芷一直如此聪明,不质问他为何出尔反尔,两人心照不宣,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早有准备!眼神微眯,正要转身出去,却听见后面传来调笑的声音。
“那么,一切尽听皇兄安排。”
皇兄两字,如毒剑一般扎进了皇甫华的心里,她叫自己皇兄,是想强调,自己对她的感情,是永远得不到回报的吗。一阵苦涩涌上心头,皇甫华深吸着气,即使他们是兄妹,他也要将她永远囚禁于自己身边,任何人,都别想得到她!
……
赞王站在高台之上,俯瞰着宏伟的皇宫,身后缓缓走出来那出色的男子,静静地站在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