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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就又好奇的问,若是那些官员不愿意脱下官袍怎么办?他说,身在非常之时,就要有非常之手段,若是他们不肯,也就只好就穿着官袍躲到某处僻静的安全所在,只是万一出了意外,皇上定会抚恤他的家人的。
听到他这样的回答,沐清秋几乎要笑。更甚是当时就笑出了声。而看着她的笑容,他也是清浅一笑,虽没有说什么,可那眼睛里透着的却是她一眼看过去就不禁沉迷的神情。
他的处变不惊,是多年锻炼出来的。又或者本就是他们身为皇家子弟应学的课程。可更让她感动的是他的心细如发:如果不是他知道她的紧张,她的害怕,又怎么会用这种方式让她放下心来,忘记那些让她心有余悸的寒颤?
或许面前的是其他的女子,他也会这样做,可是现在她就已经知足了。
更尤其现在,他的眼睛里只有她的身影。
她抑制不住,倾身过去亲了他。
他先是一怔,随后拉住她的腰,把她拉坐到他的腿上,拉到他的怀里,恣意的亲吻她。
殷殷浓情冲散了殿外的血腥杀气。
……
终于,渐渐的厮杀声渐停。
外面的天色也隐隐见亮。
而坐在某人怀里的沐清秋终于忍不住困顿,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就在她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时候,清亮的敲门声起。
沐清秋吓了一跳,赶忙的从某人的怀里蹦出来,立到一边。
炎霁琛睇了她一眼。
“进——”
随着这帝王的声音,沉重的殿门开启。
门外的人走了进来。
虽说因为差不多一整夜的不眠,沐清秋的脑袋里有些混沌,可也知道夜里的那场刺杀已经完结。赶忙的凝目往外面看过去。只是在看到进来的两个人时,眼睛立时又是睁得滚圆。
竟是他们!
他们什么时候到的?
他们的身上都是穿着粼粼的盔甲,上面也都布满了血腥。就是脸上也带着让人惊惧的血痕,只是他们身上凌然的气势还是一目逼人。
是付少清,还有那位安乐王爷。
两人几乎同时上前,又是几乎同时看到她,眼睛里也几乎同时闪过些许神情,只是随后便又好似她不存在,只看向那个坐在案几之后的帝王。
躬身跪倒,“臣,见过皇上——”
“起来说话!”身边的帝王道。
随后两人起身,先后回禀。
沐清秋听着听着,对身边这个男人的敬佩就更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了。
原来他们一直就在一路随行,只是变装成普通商贩,而后趁着那些贼人夜间动手的时候,从他们的背后下手。
今,一夜绞杀,那些贼人已经尽数伏诛。
已然,他大胜。
而那个人,那个曾经带着她去看了那漫无边际的萤虫飞舞的男人——大败。
虽然至始至终,那个男人都没有出面,可从他们的言谈中,她知道,那个男人的势力大部分已经被歼灭。
☆、前科太多 ☆
虽然至始至终,那个男人都没有出面,可从他们的言谈中,她知道,他的势力大部分已经被歼灭。
只是这边的损失也不少……即便早已经有所准备,可那边派出来的究竟也是精英。
叹息了声,眼中的视线不自觉的看向他身下坐着的那把椅子……那个龙位之上,终究是占了多少人的鲜血才能变得这样金灿灿明晃晃?
只是再细想,似乎不止是这个龙位,就是那个现代,每个政aa府要员的背后也都还不知道背着什么隐秘不为人知的事情,更不要说是那些国家元首了。只是那些,是她在电视上看到的,而现在的这些是她亲身经历。于是乎,她的感慨就尤其的多愁善感了……
“清秋——”
乍然的声音在她耳边骤响。沐清秋回神,座位上的男人正看着她,“一整晚没睡,先去睡一会儿吧!”
“是!”
沐清秋躬身。
在走过付少清和炎霁伦身边的时候也是躬身一辑,“安乐王,付将军辛苦了!”
炎霁伦颌首,付少清还以一辑。
沐清秋转身又冲着帝王一辑,出了这个殿堂。
……
殿堂之外。
阵阵风儿拂过,她身上的官袍飒飒作响。
空气中漂浮而来的血腥气,直接冲击着她的脑颅,就算是先前在殿堂里还有些困,现在也是困意全无。
眼前,就在她身前不远的地方就有血迹,四周还有往来那些整理后事的御林军士。
刚才一门之隔,她想的是那些死去的人,而现在他们就在眼前。
他们确是因为那个龙位死去,可何尝又不是为了救人的性命?而历代,那些江山就是靠血堆成,不是么?
她抬手拦住一名御林军士,御林军士虽不认得她,却是认得她身上的一品朝服。忙躬身一辑,“大人!”
沐清秋颌首,面上犹如清风点浮。
“那些受伤的将士暂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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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付少清进去帘帐看到眼前这一幕,几乎都几乎滞住。
但见在那一众受伤的军士当中,一身朱红色蟒袍的沐清秋正立在当中。
明明她的身影那般矮小,明明在那一众军士当中她是那么的不起眼。可一眼看去,他就看到了她。
她轻笑点点,春若拂面。
她是在笑,那笑容里带着的是盈盈的泪光。
她是在笑,那眼中含着的是那样清晰明亮的敬意。
而那些将士们看着她的神情,更是满脸的激动。
而这样的激动,付少清却已经觉得久远。
深深想来,还是多年前他在边关的时候,在那些为了国土上阵杀敌的将士们脸上曾经看到过。而当时,太多的人此时已经不在人世。
如今,这些刚经历过一场生死的他们竟是怀着这样的心境来看她。
眼前的她是美的!
从他十五岁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已然清楚。
而现在,她的美早已经像是封尘的珍珠显露光芒,怎么遮也遮不住。
……这样的她,又怎么能陪在他的身边?
付少清盔甲之下的手紧紧的蜷了蜷,然后抬脚走了过去。14965925
……
沐清秋正奇怪面前刚才还有些惧意,有些腼腆和她说话的军士怎么一下子变得深沉惧怕起来。突然只觉得背后一阵阴影笼罩,
还不待回头,随后又是一声低凝,
“沐相!”
她回头,是付少清。
旋即脸上扬起笑容。
“付将军,辛苦了!”
她抬手拂上付少清的手腕,以示安慰。
只不待收回手,已经被付少清拉住,幽深的脸上闪过些许低恼。“沐相一夜没睡,皇上要沐相回去休息,怎么到了这里来?”
说着,不容她有什么反应,就直接拉着她离开了帐篷。
听到付少清的这番话,背后的那些军士们只感动越甚。
本就在这里能看到这位传言中的当朝一品宰相就已经让他们以为是在做梦。
却没想到这位丞相大人竟是一夜没睡。
便是不曾顺应圣命也还是到了这里来探望他们。然虽备言英。
呜呜——
真是太感动了。
……
……
付少清直接拉着沐清秋去了一处亭台,更是把沐清秋压到凳子上,才哼了声,“你怎么能去那里!”
沐清秋愣愣,过了会儿才反映过来。
只是却陡然有些火大。“我怎么不能去?”
先前在大殿上,她不敢和付少清相对。
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背弃了曾经和付大哥说的那些话,所以无颜面对。可现在他怎么能说这些?
“难道说,你也以为我和那个人还有什么牵扯?”她脱口而出,却在说出这话之后立刻后悔了。
再看付少清,俊朗的面上果然因为她这话紧绷到一起。
沐清秋懊悔不迭。
她是真的应该去睡觉的。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任何人都可能会怀疑她,甚至于那个帝王也可能。可付大哥绝对不会。
“付大哥,我一定是太困了。所以才会口不择……”她慌乱的解释。
“不,清秋!”付少清苦笑着抬手,转身背过她。“我知道你怪我当日皇后寿辰之夜的事情事先没和你提过。当日我若是多叮嘱你一句,恐怕你也不会遇到那样的事情。而这次,暗藏杀招,我还是一个字没和你说,我知道是我的不对。所以,你怪我也是应当!”
似乎付少清说的这些很正常,也很在理。可沐清秋就是莫名的觉得有些慌,忙拉住他盔甲的金属袖口,“付大哥!我知道你没错,你本就不应该告诉我!”
“清秋——”
付少清低吼了声,把沐清秋震在原地。
再回头看到沐清秋脸上的痛色,暗自叹了口气,双手紧紧的压在她的肩膀上,“清秋,我说你不应该去那里,是要你知道你的身份!”
什么?身份?
或许是因为她实在是太困,沐清秋只能愣愣的看着他。
看着她眼中的茫然不解,付少清深吸了口气,眸光只是深邃,“清秋,你现在是丞相,日后极有可能,极有可能就是……所以,那种男子坦胸露身的地方,你还不要去的好!”
——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面前的人就在面前,耳边回旋的却是他口中最后一句话。
沐清秋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个虎目盯着她的男子。
良久。
方木木的点头。“我知道了!”
她知道付大哥是在提醒她,男女有别。
她知道!
付少清盯着她,嘴角紧紧的抿到一起,“那就好!”
随后,他放开了她。
“还有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用膳的时候,你还是回去准备一下吧!”
说完,他抬脚离开。
沐清秋转头,那个一身麟白的盔甲的男人渐渐远离,他身上的金属声也越来越远。最后终于消失在她的面前。
可视线里,却是慢慢的模糊一片。
现在,她的鼻头很酸,也很胀,而且不用擦拭脸上的泪水,也知道她哭了。
刚才付大哥字句都是自责,都是在担心她。可是他眼底藏着的悲痛,她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清楚的让她再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很坏很坏的女人。
就在几天之前,她还信誓旦旦的告诉付大哥,她绝不会做那个人的女人,可现在,就是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她和那个人同进同出?再加上她之前的风评,恐怕这街头巷尾更都不知道已经有了什么样的传言。
她不在乎这些传言,可付大哥定然已经是失望透顶了吧!
不然,又怎么会说出那句话来?
——你现在是丞相,日后极有可能,极有可能就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可是却是已经那么清晰的昭然若揭了,不是吗?
也好,长痛不如短痛!
正如她和柳玉言所说的,付大哥也应该有更好的女子陪在他身边,而那个人终究也不会是她。
她吸气。
努力的压下眼里再度涌出来的泪水。起身离开这座亭台。
只是脚下刚迈下台阶,眼前赫然就已经再度笼罩上一个人影。
淡淡的血腥之气犹存,鼻端的墨香已然笼罩四周。
她抬头,还不甚清晰的视线里冲着来人一笑。
“安乐王爷,好久不见!”
……
炎霁伦冷冷的看着她,盔甲之下的手紧紧的蜷在一起,却在看到她脸上泪痕的时候,还是狠不下心来。
抿了抿唇,一把把她再度拽回到亭子里。
另一手使劲的往她的脸上擦过去。
“沐清秋,你一个男人,又是一个丞相,怎么能哭成这个样子!”
“不就是被人甩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听着那位花美男王爷这么说,沐清秋几乎又想要笑。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被人甩了?
“哭又怎么了!哭一哭有利于身体健康!”甩出这样一句话来,沐清秋躲开他的手,自己擦去脸上的泪水。“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怎么手变得这么粗!”
炎霁伦的眼角抖了抖。霍得缩回自己的手。
果然这个人是不能对他好一点儿。
只是看着他使劲擦去自己脸上那层泪湿之后,那张堪似女子的脸上那般柔弱的样子,又让他不得不开口。
“是因为我不在,所以你才对我皇兄有意思的?”他道。
这句话直接就像是惊雷在沐清秋头顶上炸开,弄得沐清秋脑袋里晕晕的。
“你说什么?”她刚忙的把脸上的泪水擦了。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向面前这个男人。
这话都是哪儿跟哪儿?
炎霁伦何曾不知道自己这话里的歧义,当即干咳了声,“清馆的那个郎昆走了……刚才我也看到了,所以,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又是因为什么?”
沐清秋已经混沌的几乎转不起来的脑瓜子努力的转动着。
郎昆是走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