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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
☆、美色当前(四) ☆
沐清秋嘴角抽了抽。
此时她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大的耳光。
明知道眼前这人不能亵渎,明知道这人就算是多看一眼也会让自己倒霉,竟然还看的出了神!
“臣,臣是想着如何才能为皇上尽忠!”她忙垂下头,斟酌出这样一套字眼来。
炎霁琛淡淡的笑开,犹如镜花水月,“倒也不难,只要沐相把所知道的都告诉朕,便可!”
“……”沐清秋很纠结。
要她说什么?说那些她自己曾经经历的那些?恐怕会当作妖言惑众!
要说这个沐清秋曾经做过的那些?她根本神马都不知道。
……这对她真的很难。
似是看出了她的无奈,炎霁琛冲着她勾了勾手指。
沐清秋有些困惑,可也只能老老实实挪过去,表示恭敬侧耳倾听。
只是淡淡的栀子花香习习,不用靠到近前就能感觉到的轻柔的呼吸,曾经压迫的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气势,此时好像都浑然不觉,可她又清楚的知道说不清什么时候自己又会被这样的气势直接压到窒息。
沐清秋暗暗的吸了口气,压住心底里蠢蠢欲动的好色分子,敏感的感觉着那位君王缓缓的靠近她,而后她的耳边感觉到一阵幽风袭过,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随后便听到了那样一句话,
“……比如,断袖之癖?”
神——马?
沐清秋缩脖子的动作僵住,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珠子,骤然转头。
这到底是谁传出来的谣言啊!
她的动作太过于迅猛,炎霁琛也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而当反应过来已经晚了稍许,可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偏差,电光火石之间,她的唇刚好划过那位君主的嘴角——
唇角一闪霎那而过的冰凉柔软,头顶上立时就是一阵电闪雷鸣。
车马内,先前好不容易才消散不见的迫人气势也骤然迸发,像是轰鸣而来的滚雷直冲着沐清秋压下来。
温润和柔的面孔此时阴沉无际,幽深的眼眸里镌刻了天生的邪魅清冷,他不用开口,甚至于只消这么看着她,就足以让她心生恐惧,因为她刚才那冒失的举动貌似只能自杀以谢罪。
沐清秋咬唇,心惊胆颤之余再三的告诉自己,她不是这个世代的人,并不需要因为这无意识的错误买单。何况,她本来不想过去的,要不是他招呼,根本就连他的衣角,她都不可能碰到。更不要说是,说是……
她咽了咽吐沫,视线生生的移到那君王的眼中,梗着脖颈摇头,
“没有,皇上误会了!”
此时窗外的光芒已经掩去了某位君主大半儿那勃发的怒意,而一身冷然潋滟过后,却是眸光似箭,“那安乐王为什么要离开?”
沐清秋一愣,随即几乎又要哭了。
苍天可证,她也很想知道那位安乐王,也就是她自己口口声声的花美男王爷为什么突然间就离开了啊!
“臣,臣实在是不知啊!”
她无力的叩首在柔软的垫子上。想着为什么这垫子这么厚,要是她能一头磕下去晕倒,也就不用被这个君王的“小宇宙”如此折磨了。
炎霁琛瞅着那个一直低着头连动都不动的身影,嘴角微抿,而眼前却又闪现出刚才他的举动……眸光瞬时微暗,声音也带上了一丝邪魅的低哑。
“沐相离魂之后,还是越发的不可爱了!”
……
☆、美色当前(五) ☆
“……”
沐清秋又要哭了。
前儿晚上还被这人夸奖“有趣”,今儿就成了“不可爱”了!
好吧,她真的不想被人说什么“可爱”!尤其还是这个好像刚刚才被她“侵犯”的君主啊!
***************
虽说路上发生了那么一小段并不愉快的事故,可她到底还是没有被这位很不高兴的君主给踹到外面去。
即便战战兢兢,还是平平安安的到了停宿地。
只是当沐清秋从车马上下来,看到眼前这豪宅似的大宅门,差点儿没缓过神来。
靠!
这君主和王爷之间的差别也未免太大了吧!
君主一路上不是豪华客栈就是眼前这堪比苏州园林的宅院,那位王爷却是不止掩饰身份,住宿民宅,甚至偶尔还露宿山林!
——就这样让人汗滴滴的差距,她怎么还觉得那个安定王对这个君主貌似很忠心呢?
难不成是受虐心境太彰显了?
眼睁睁的眼前的宅门不止看似宏厚,就是宅门前面恭候的人也是一眼便知道身份显然。
家丁林立,为首的一身上好的锦绣宽袍,虽大肚便便,却是慈眉善目,笑容可掬。
见到随后从车中下来的君王时,更是上前一步,躬身跪倒,那仪态之宏宏,正是和她曾经上过一次早朝时参拜帝王的模样丝毫不差。
“见过公子!”他躬身跪拜,
一身白袍,头上仍旧戴着薄纱斗笠的炎霁琛举手扶起,“快起,不需如此大礼。”
“是,是!”那人起身。而后像是才看到了先下了车马,一直立在一旁的沐清秋。嘴角扬起,眼睛笑眯眯的更是几乎成了一条直缝,
“没想到沐大人也会来此!真是让朱某寒舍蓬荜生辉!”
沐清秋扶额,要是她跟前没有站着那位“公子”,或许她会以为这位说的是实话,可现在摆明了就是嘲讽她!
偷偷的瞄过前面就只是看着的君王,她顺应的拱了拱手,“朱大人真会开玩笑,公子在此,岂不是折煞了沐某!”
她自认说的很公正,不偏不倚。可没奈何那位朱某听闻,略显得福气的面上忽的冷凝,“沐大人才是说笑,朱某不过是乡间一闲士,哪里抵得过沐大人荣宠一身,皇恩浩荡!”
啊?
沐清秋扯了扯嘴角,总算是消化了这位朱某话里的意思。敢情这位是已经辞了官的!
而也到了此刻,一直立在一旁的君王才转头瞥了她一眼,说的云淡清风,“一年前,朱大人被参结党营私,先皇判革职。而上这折子的,正是沐相。”
“……”
“你可还记得所参结党者为何人?”
“……”
“正是本公子!”
“……”
——————————
沐清秋几乎要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本还以为自己可能会混个孟丽君之类的人物,却没想到这位看似位高权重的“丞相大人”竟然和当朝皇帝有着这么错综复杂,百般纠葛的关系。
难怪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君王就觉得不善!
难怪在御书房人家会冲着她说了那样一番恩威并施的话!
难怪人家派了王爷一路监视,到最后竟不惜亲身前来!
原来根本就是仇怨深厚到如此久远的境地!
天啊,能不能不要这样玩儿她啊!
☆、美色当前(六) ☆
一年前?先皇?结党营私?
至于如下的剧情,就是她也能猜的出来——
先皇在位时,她沐清秋就是左右看这位还没有成为当今圣上的某位王爷不顺眼,便想方设法的剪除某位王爷的羽翼,而这位朱大人便成了第N位被除去的人。可结果呢?先皇英明睿智,最后还是把皇位传给了某位王爷,也就是当今的圣上。
圣上自是怀恨在心,于是继位之后就想方设法的找沐相的不痛快,所以这位当朝一品丞相,虽看似仍被帝王偏宠,可实际上早已经行走在刀尖火海之上。
原来的沐清秋绞尽脑汁,为了沐家奋力而战,最后却仍没办法抵挡住一波又一波的帝王猜忌,一命呜呼。而她的魂魄则不知道怎么恰好落到了这个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所以现在的她不止要面对着这个妖孽君王说不准什么时候的敕命,还要面临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囧况——
因为眼睁睁的,此时此刻她的周围已经是热盏盈盈,饭菜酒香更是汩汩而来。只见面前美女盈盈,长袖舞动间,丝竹声声,美艳动人。而不远处的主位上,白衣翩然,俊若似仙的君王正和那位朱某把酒言欢,一旁朱某的家人也是笑意盈盈,热闹非常。便是她远远的看着都觉得实在是安详融合啊!
——可为什么他们桌上的饭菜都精致的一看就是上好的饭菜,而她的桌上却是咸菜,窝头和稀粥啊?
好吧,她可以不计较这些饭菜的粗糙,毕竟吃的山珍海味多了也要尝尝普通的清粥小菜,何况她还没有吃过古代的咸菜窝头是什么味道的。
可是即便是清粥小菜,也可不可以靠谱一点儿啊!粥是咸的,一口下去好像还能感觉到到一两颗石子。咸菜上面都是盐粒子,看一眼就觉得咸的全身发慌。而窝头更是硬的使足了半天的劲才啃下一丁点儿的渣子。
沐清秋很哀怨!
真的很哀怨!
她抬起头,很是可怜的看向那个仍在杯盏交晃中浅笑轻盈的妖孽君王。
酒香缭绕,菜香浓郁,尽管四周美人香鬓,堪称美好,可只消一眼,所见到的便只是这人的浅笑盈盈。即便此时不是在朝堂上,他也好似没有丝毫的恼怒,可那周身浑然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根本不敢有丝毫的亵渎。
这才是帝王之气吧!
只是普通不过的衣衫,普通不过的场景,更是再普通不过的举止,可浑然间就笼罩着那样尊贵的神态,傲然俯视着天下苍生万物。
虽说相对于这种凌然而生的气势,她还是更喜欢远远的欣赏他的魅惑倾城,美好无限,甚至于觉得养眼就能吃饱也是有道理的!可是早晨上路的时候,她就没吃多少,晌午时因为发生的那个意外事件,更是连大气都没好喘一下。而后又是小心翼翼的一路奔波,现在她真的很饿!
便在她数着可怜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第二十遍的时候,她很是可怜的注视终于被那位一直便被众星捧月的君王看到了。
看到那位君王的视线往自己这边投过来,沐清秋忙咬唇,一副自己真的很可怜的模样。
……皇上,您总不会想在路上饿死一个一品大员吧?
却没想到那帝王只是略微挑眉,然后便缓缓转头,继续和旁边的那位朱大人谈笑风声。
下一刻,沐清秋觉得自己胸口上瞬间奔腾过一千匹的草泥马。
☆、美色当前(七) ☆
她能说什么?
她又能抱怨什么?
这个城镇比起昨晚上住宿的全镇还要大上一些,住哪儿不好,偏偏要住到这里来?而且还是闭着眼睛就知道是她沐清秋死对头的地盘上。
人家就是故意在这里戏弄你的!更说不定早就后悔为什么要舍身去救你!而你身为臣子也只有认命的份儿!何况现在她脑袋上这玩意儿根本就是悬着呢!
沐清秋垂下头,愁眉哭脸的看着自己跟前的这连某种摇着尾巴的某物都不会过来看一眼的东西,颤颤的拿起勺子。
……饿死是大,失节是小!
就在带着些许怪异漂浮物的粥就要从沿着勺子流到她嘴里的时候,只听到旁边一声低呼,“大人!”
沐清秋转头,却是那位君王的随行公公德宝。
“德公公。”她起身,虚笑以对。
“皇上要大人过去。”德宝目不斜视。
沐清秋微微拧眉,低头看看跟前桌上摆着的“食物”,再抬头看看那边连眼角都不往她这边瞟过来一眼的某君主。最后还是咬牙决定过去。
反正怎么样也是要面对的,既然是早晚一刀,那还不如早挨早超生!
跟在她身后的德宝这才把目光往那饭菜上瞄过去,嘴角也忍不住狠狠一抽。
……这饭菜。
……
随着沐清秋的身影走近,那异常和谐的氛围也似乎有了些许的冷凝。而当沐清秋到了那位君王和大腹便便的朱某旁边时,竟几乎是鸦雀无声。
沐清秋知道自己在这个宅子里很不讨人喜欢,可这样的结果,让她真的很无语。
她深吸了口气,刚想要扯出笑容来,肩膀上骤然一沉。白袍迭迭间,那个君王已然站到了她身侧。
她错愕抬头,那长丝翩飞间,魅惑的面孔好似雪山上最绝顶的雪莲悠悠绽放,“这杯酒,沐相代劳!”
跟着,鼻尖酒香四溢,杯酒珍肴间,泛起淡淡涟漪。
沐清秋晃了晃神,才反应过来。
敢情是这位君王要她来挡酒的!
原本心里头还很是感激这位君主为了救她而受伤,可因为刚才“尚好”的饭菜,心里头早就莫名的火大,沐清秋抿唇,第一个反应就是不想应承下来。
可也不过只是稍许的停顿,便听到旁边的朱某半阴不阳的说了句,“沐相还是一贯孤傲,真是让朱某佩服,佩服!”
什么孤傲?不就是当着君王的面说她对当今圣上不屑一顾?
沐清秋咬牙,抬手就接过跟前的酒杯,半笑不笑的看向朱某,“朱大人不在朝堂久已,怎会知道当今圣上和本相如何和睦?”
果然,话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