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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捏住他的小颚,把他每一个表情看在眼里,李相仲露出迷人的微笑,“我也爱你。”
皇小炎溺死在他的笑容里,就这样死在他的怀里他也愿意,呜呜……他的老婆,他的宝宝,好幸福。
第96章
“嘿……嘿嘿……”
老人看著孙儿啥乎乎的笑脸,手从他眼前晃过,果然如同他想象的一样,孙儿依然一副傻气的笑容,眼睛完全一眨不眨的,若非眼里透著幸福的光芒,他真以为是不是受了什麽打击,而且这世上也只有李相仲有能力把孙儿变成这样。
“爷爷。”似乎刚刚发现他一样,皇小炎兴奋的把自己的幸福与每一个分享,“相仲答应嫁给我了!”
喜悦、幸福,感染到老人,拍拍他的头,感叹道:“终於连你也长大了。”孙儿的灿烂笑容终於让他放心了,“把他娘也接来吧,不可失了礼节。”
“嗯。”皇小炎重重点下头,一转身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恐怕又跑去李相仲那里,像只小狗一样围著他嘘寒问暖。
都长大了,他的担子也该放下了,是不是可以去陪他,直到生命终了。
按月下一族的习俗,成亲前一天当晚要先拜结发之礼,所谓结发之礼是双方父母剪下两人一束发,成亲当晚相互缠绕一起,意为“同心”,礼成後互不相见。
皇小炎和李相仲的父母都不在,老人本想免去结发之礼,但皇小炎摇头不肯。一生只能结一次亲,一生只能与自己喜欢的人结一次发,皇小炎不愿草率行事。
老人无奈。
李相仲的母亲已在途中,四五天後赶来,又过了十几天,皇小炎父母匆匆赶来。
见到皇小炎的父母,戚氏只觉得世界真奇妙,这两个男人风尘仆仆,脸上混著汗水和灰尘,穿著也尽量的朴素,但掩不住贵气,尤其是那个个子矮一点的男人,总让人不敢随便打量。戚氏早就知道皇小炎出生不凡,儿子一介江湖打混的武夫配上齐卿王之子确实有点高攀了,但怎麽也想不到皇小炎竟然是当今圣上的独子,准太子,将来的准皇帝。听到皇小炎爷爷介绍时,冷汗一滴滴冒出。
当晚结发礼成,厉痕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细长檀木盒,顿时欢快气氛沈静,除李相仲母子,每人神色古怪,皇小炎把身子躲在李相仲身後,咕哝道:“我不要做皇帝,那麽多奏折会压死我的。”
盒内是一纸保存完好的契约,厉痕把契约摊在老人面前,“当年飞浪偷走炎儿,朕才包围凤凰山,是你写下这纸契约,炎儿交由月下一族抚养,本应该十六岁入宫封为太子,但为了不让他人发现月下一族的秘密,朕才答应拖延一年让他寻找合适的伴侣,如今是月下一族履行契约的时候了。”他看著柔弱的儿子摇头叹气,揉揉太阳|穴,“朕被你们骗了,炎儿这样的性格如何担当大任?朕只有他这麽一个孩子,将来为帝对他是福是祸由天决定,朕累了。”
“朕累了”,这三个字令身边的皇飞浪身躯隐隐震动,爱恋的搂住他,十分的高兴,“累了就好。”
“呜呜……我不要做皇帝……”皇小炎眼圈通红的摇头,嘟起嘴,揪住李相仲的後襟,“除非相仲做我的皇後,不然我才不要做皇帝……呜呜……”泛起泪光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著转头的李相仲,眼泪凶猛的滚下,大有他不答应就哭给他看的气势。
李相仲轻皱眉头,目光复杂,皇小炎越来越紧张,手心渗出汗,全身却冰凉冰凉的。
“皇上的话草民懂了,草民会尽自己的能力教导炎儿,但……”面对帝王,李相仲的声音铿锵有力,态度不卑不亢,可是眉头锁紧,目光稍稍偏向身後,“但草民身为炎儿之妻的身份不可公诸天下。”
可爱的笑容瞬间绽开,松开後襟,柔软的手偷偷摸摸地伸过去,指尖挑逗似的碰一下令他安心的结实掌心,李相仲心中一动,抓住根本不想缩回的手,轻轻地握著。
“既然这样,朕和飞浪也不会阻挠你们了。”
“谢皇上。”腰不可拜,李相仲恭敬的做揖。
成亲当天,皇小炎像早起的喜鹊,唧唧喳喳的报著喜讯,甩甩豔红的袖子,踢踢黑色的靴子,神采飞扬的踱几步,把与他年纪差不多大还没下山寻找老婆的少年们羡慕死,皇小炎自然一副春风得意,好不风光。
忽然想起李相仲还在房里换衣服,便把他们关到门外,做贼似的摸到房门外,打开一条门缝,朝里望去,却大失所望,李相仲早已换好衣服。
与皇小炎可爱的外型不同,李相仲相貌俊郎,穿著同样式的喜服显得潇洒帅气,但遮掩不住的浑圆肚子使这份气质大大折扣,皇小炎有些懊悔,等宝宝出生後,一定再让相仲穿一次给他看看。
打定这样的鬼主意,皇小炎把门轻轻关上,丝毫没有发觉李相仲早就发现他。
瞥到那张被豔丽的大红映衬得越发雪白的脸蛋,李相仲不自觉的摸摸肚子,这麽可爱,应该会像他。
拜完天地和父母就散礼成,戚氏一抹眼泪扶起自己的儿子。没有遇到炎儿前,她曾经想过,自己的媳妇可以不漂亮,可以无权无势,但一定要爱自己的儿子;遇到炎儿後,炎儿的情炎儿的爱,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的儿子又怎会无视?
“呵呵,娘总算放下心头大石了。”牵过皇小炎的手,戚氏亲昵的抚摩,“炎儿呀,娘可把相仲交给你了,他如果欺负你尽管告诉娘,娘替你教训他。”
皇小炎连忙摇头,“相仲对我很好。”他都舍不得伤相仲一丝一毫,更不允许别人伤他。
“别怕别怕。”戚氏以为他是害怕,“有娘给你撑腰,他也不敢欺负你。”
皇小炎瞄著身边的李相仲,心甘情愿的说:“我愿意被相仲欺负一辈子,只要……只要……”红扑扑的脸蛋露出一抹羞涩,“只要他喜欢。”
没救了。戚氏哀叹一声,心理忍不住嘀咕,她的儿子有这麽大的魅力吗?养了这麽多年,也没见几个姑娘喜欢他,怎麽把一个准皇帝迷得团团转?
戚氏忘记了,皇小炎什麽都缺,最不缺的就是痴情。
第97章
数月後,李相仲临产的那个月,皇小炎忍不住问自己的娘:“生宝宝是不是很痛?”
“很痛。”厉痕怎不知他的心思,轻描淡写的回答。
“有多痛?”皇小炎一听痛,心提到嗓子眼,红润的脸色白了几分,想起当初自己在李相仲的肚子上划下不深的一刀,那满眼的血已经令他惊悚,如果真得剖开……他不敢想象。
厉痕见他脸色又白了几分,安慰道:“其实也没什麽,忍一忍就过去了。”
“真得忍一忍就过去了吗?”皇小炎喃喃自语,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由此,最紧张的人莫过於皇小炎,已经紧张到天天抓住李相仲的袖子,脸上再也不是幸福的笑容,而是惨白的担心和後悔。
“剖腹。”已经将产期推到三天後的老人,心平气和的告诉李相仲怀上月下一族之子的男人如何生产。
使人安静的绿茶清香从上好的紫砂茶杯飘出,茶叶在水面上漂浮不定,恍如人不安定的心情,俊美的侧脸一如既往的沈静,皇小炎盯著他的侧脸,手已经死死绞住衣角,牙齿使劲蹂躏比花瓣脆弱的嘴唇,显眼的鲜红从齿下渗出,垂下雾蒙蒙的眸子,柔弱的双肩止不住的轻颤。
男人就是男人,怀孕生子本就是逆天而为,当年皇氏祖先为让自己心爱的男人登上後位,前往凤凰山,吃下刚刚浴火重生尚未来得及吸收灵气孵化的凤凰蛋,带来的近百名侍卫成为帝王任性下的受害者,才有了今日的月下一族,一生只有一子让月下一族对子嗣极其重视,而且是以自己最爱的男人差不多用命换来的孩子,所以皇小炎怕极了,不敢告诉李相仲,今天被爷爷叫来,一听到“剖腹”反应显而易见。
“事情我已经说明了,剩下的就是你们两人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别乱了手脚。”
“嗯,我知道怎麽做。”
皇小炎没有听到两人下面说些什麽,恍恍惚惚的跟在李相仲身後,忽然李相仲一个转身,皇小炎重重撞进他的怀里,身体已经不像过去那样结实有力,李相仲勉强稳住脚,怀里的少年也及时抱住他。
“不生了好吗?”少年习惯性用脸颊蹭动他的胸膛,感受让他安心的心跳和体温。
“当初是你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让我莫名其妙的怀孕,现在害怕了?”李相仲低低笑著,几乎嵌进他怀里的娇小身体颤了颤,颇觉委屈的吸下鼻子。
“你不肯嫁给我,我那时只想到这个办法。”咬住恢复血色不久的纯瓣,抬起脸,楚楚可怜地看著他,乞求他怜爱的睁著一双水漾的眸子,似乎一眨眼,泪珠便会扑簌落下,脆弱的轻轻一捏就足以化为碎片,只是舍不得,让人心疼心怜。
“不要担心,不要害怕,我就会爱你,这一生一世的爱你,永不食言,嗯?如何?”宠溺地刮一下变红的鼻尖,比他的手掌大不了多少的脸蛋一扫阴霾,开出一朵幸福的花儿,垫起脚尖,把吻印在他的唇上。
“我也爱你,一生一世的爱你,如果有来生,我也只爱你。”
多年後的今日,李相仲依然记得这张稚气的脸高兴得通红,他的誓言不管经过多少年都犹在耳边,很爱,爱到最後只想牵住他的手与他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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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小炎无力的倚在门旁的墙壁上,身体寸寸的下滑,每看到一盆还带著热气的血水从眼前端过,他抓住心口的手又紧一分,想把恐惧和害怕一同绞去,可是它们怎麽也甩不开,附在他的心上,衍生出细密恼人的根缠绕不堪一击的心脏,无助地盯著紧闭的门扉。
皇飞浪见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哪知轻轻的一拍,皇小炎发出啊地尖叫,一屁股坐下去,目光惊恐的落在他的身上,把皇飞浪吓了一大跳,再也不敢随便碰他一下,这样子可比当初的他还凄惨万分。
“他从头到尾没叫过一声,明明很痛的,为什麽他不肯叫一声?让我知道他很痛呢?”皇小炎抱住膝盖蜷成一团,一字一句不知是说给屋内的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那时他强逼我堕胎时,即使服下药昏睡,我还是感觉到一刀下去他疼得全身都是汗,现在我虽然懂他是为了不让我害怕才不发出声音,但我还是好害怕,不生了好吗?”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哭声传进屋里。
任何人的安慰都不起作用,皇小炎依然强逼自己不发出声音的哭泣著,告诉自己不要担心,不要害怕,相仲就会爱他,一生一世的爱他,永不食言,好高兴,只要做到这些就会永远的爱他。
麻药没有起多大的作用,剧烈的疼痛令混沌的神志清醒,使劲一咬,才发现嘴里已经塞上一截软木,四肢被捆在床头柱,痛,但不能翻身,只能绷紧身体忍耐,双手捏成拳,指甲陷进肉里,仍然比不上下腹剖开的痛楚。
不知是谁用沾湿的手绢细细擦著他脸上的汗水,“麻药怎麽那麽快失去作用?练武人果然比普通人有韧性。”那人的手按住他的腰,“别绷得那麽紧,血会出得更多,如果你受不了就叫出来!”
叫,他哪敢叫?所有的一切听得格外清楚,门外的自言自语又怎麽听不见?恐怕已经哭了吧。忽然一阵拉扯的疼痛不容李相仲多想,血从腹下的伤口涌出,从不长的切口把成型婴儿拉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疼痛带著撕扯的劲道绞动五脏六腑,一点一点吞噬他的神志,折磨麻木都做不到的肉体。
李相仲用最後的神志费力的睁开眼睛,除了血,他什麽都看不到,婴儿还在腹里蠕动,寻找出口。
“晕过去了,快,快点取出来!”
听到里面的动静,一动不动的皇小炎猛地跳起来,对著门就是一阵扑打,大哭的叫喊:“开门,开门!不生了,不生了,就算相仲不爱我也不生了!我只要他,我只要他!”
厉痕一使颜色,皇飞浪点点头,一步跨到他身後扬手劈下,皇小炎眼前一黑倒进他的怀里,红肿的拳头垂在身侧,凄然的脸上挂满泪水。
接过儿子,厉痕把他放在床上,“真是一辈子也长不大!也只有李相仲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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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仲,相仲,在想什麽?”漂亮的少妇弯下腰问坐在草地上仰望蔚蓝天空的男孩。
男孩把头抬高几分,异於幼小年龄的成熟双眼直直地望著自己的母亲,回答:“在想将来。”
“将来呀!”少妇听到他这麽回答立即来了兴趣,坐到他身边,“我来猜猜看,相仲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