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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曾经她痛苦的地方,痛苦的夜晚,却不料命运的轮回让他们相遇相知进而相恋,更奇异的是一夜的罪恶之地也让他初为人父,怀上了两人的骨肉。
“你说什么?”林翊听到女子口中的话,哆嗦着灰白的嘴唇,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十月初十,他此生最难忘的日子,那片枫叶林下得一切是他不堪回首的噩梦之源,是他一辈子不愿意谈及的,没料到这么突兀的被提到,而且还是他最爱的女人提到。
那个地方他注定缄口一辈子不愿听到的地方,连自己的家人也不知道的,如果不是她,她怎么会知道那晚的事?
江流云吸了一口气,没有避开他的双眼,反而望进他的朦胧的眼底深处,咬咬嘴唇,狠下心点点头,“你没听错,双角村口,枫叶林,那晚我‘江流云’做了一生最荒唐、最罪恶的事,我、欺负了你。”
为了能和林翊在一起,说出这件事,江流云十分的憋屈,那事可不是她公孙妙音做的,而确确实实的那个死翘翘的‘江流云’干的,可怜她偷吃不成反而惹了一身腥,不对,而是她给那‘江流云’背黑锅,本来她一个好好的黄花大闺女,也不是,十佳美好女人被说成了一个淫、贼一般欺负男人的坏蛋,她就一肚子气,可是这幅身体的女人干的事最后总得算到她的头上,谁叫他肚子怀的是她身子女人的种呢。
“你说那晚的女人真的是你?”林翊不确定的问道,他不相信那晚的恶魔是她,竭力的为她找借口,心里却是又急又怒,连那一丝丝的期待也被湮没无痕。“你真的就是那个女、淫、贼,那个狂魔……”
“嗯……”细如蚊蚋,他的指责和满目的痛恨让她几乎抬不起头。他的退步,躲避都刺痛了她的眼,那晚的一切伤得他多深啊,‘江流云’你果真该死。
“林翊……”想抓住那只挣扎脱离的手。
“你混蛋……”啪的一声,江流云脸上出现了刺目的红肿,江流云脸一偏,脸上的痛反而不及对男子的心痛。
“哈哈哈,没有想到啊,居然是你,居然是你……”林翊不哭反笑,苍凉的笑意满是刺骨的凄楚。泪眼朦胧也看到自己冲动下给她的掌痕,内疚被愤怒瞬间掩盖。左手握住打了她的右手,不断的哆嗦着。
“林翊,对不起,那晚是我的错,我喝醉了。”江流云被他沧然的笑声吓得手足无措,捂住胀疼的左脸,急忙的解释,“今后我会好好的补偿你和孩子的。”
“补偿?”林翊冷哼的嘲笑,讥诮不已,“你以为补偿就能偿还我的清白了吗?补偿就能还给我名声了吗?补偿就能让我忘了被族人唾弃远走异乡的苦了吗?补偿就能让我嫁给夏晚秋,有个好的归宿了吗?……”
“喝醉了只是你的借口,永远构不成你做错事的理由。”
“林翊,我,对不起。”任何话语此时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对于他的指责她接受也理解,但是那个叫夏晚秋的女人,他的青梅竹马却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心痛得难受,莫非他现在还记挂着那个翻脸无情的女人?
可惜她忘了是谁让她翻脸无情的,也对,如果不是那叫‘江流云’的死鬼做出那档子事,他们恐怕早已成亲,有了这么大得孩子了吧。
心里也着实酸楚不已,却无法诉说的憋着让她脸也阴沉了几分。满是歉意的上前两步拥住伤心的男子。
“一切都是你的错,你的错。”被他禁锢在怀里的林翊似是想起那晚的女子的疯狂,对他的不堪j□j,犹如昨日一般被她血淋淋的撕开了伤口,他本能的恐惧,颤抖的挣扎着,“你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林翊……”他连她的碰触也反感了吗?
走了两步,被女子拉了回来,“林翊,我喜欢你,我对你是真心的,你要相信我。”
林翊嗤笑了一声,“相信?你要叫我怎么相信?相信你的假仁假意?还是你所谓的补偿?”
江流云蹙了一下眉头,对于林翊尖锐的质问有些难以接受,“我……”
“我不会相信一个淫、贼的甜言蜜语,更不会相信你的真心。”林翊说完就欲离开,不想再看到这个既让他心爱又让他痛苦的女人。
“林翊,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什么淫、贼。”她怎么成为前世她最为痛恨的动物了,以前听到那坏女人名节的淫贼,几位师姐妹莫不义愤填膺,恨不得生啖其肉,以示愤慨。
可是,看着他隆起的小腹,最后两个字声音低了下去,似乎在他面前没什么说服力。
“哼,”林翊此时心力交瘁,也不想再说什么,看着周遭因为他们争吵聚集而来的人群,林翊恨恨的瞪了江流云转身离开。
回到戏班,林翊从后门进去,避开了众人,回到江流云那间屋子把自己收拾妥帖,对着铜镜擦掉了眼角的残泪却擦不去红肿,虽然觉得这样出去难免会让人看出点什么,但他更不想看到江流云,于是去了洗衣房,给于管事叮嘱不见江流云,便做到自己的绣架前开始一天的工作。
“林夫郎,你怎么了,没事吧?”余光窥见管事出了屋子,陈冬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江首席欺负你了?”
林翊将头垂了垂,没吭声,只是手上的针线有些凌乱,于是愤怒的撕扯,却是越理越乱,心情恶劣到极点。
为什么流云欺负了我不说,你们这些线团也来欺负我,我剪、我剪,我狠狠的剪。郁气直接发泄到绣布上面。
“哎,女人永远负心薄幸,这世界上的女人是靠不住的,何况我们如泥的低贱身份,女人何曾会在意我们,哎,为了孩子,为了一个依靠,我们不得不接受男子的命运。”陈冬安慰道,似乎听说了郡守公子对江首席有意的事,也对林翊的将来忧心,好在他先一步怀上了孩子,只要生下长女,即使不能再得到女人的感情,至少下半生是有个依靠的。
半夜,林翊呆呆的坐在床上,握住右手,想起早上他的冲动,居然打了流云有些自责,但想起那晚的事,他情不自禁身体有颤抖了几下。
一切都是她的错,她欠了他们父子的,她活该……。
☆、钰儿伤情
一连几天,林翊对江流云都避而不见,而江流云每日必然守在洗衣房的门外,眉宇沾染着不散的哀愁和着急让戏院的人都在揣摩着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于管事,林翊他……,他要出来吗?”江流云亟不可待的迎上来人,见对方摇头,期许的眸子瞬息变得暗沉无光。
“那他可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他想冷静几天,希望你别去烦扰他。”于管事回话道,看着一向意气风发的戏班江首席变得为情所困,林翊也时常愣神发呆日夜辗转难眠,不由得感叹世上惟有情之一事最折磨人。
“嗯,我明天再来找他。”干涩的喉咙挤出这几个字,透过洗衣房的院门,似乎能看到半掩的门内男子的清瘦的身影,敛下眼睑,原本失落的眸子复又恢复了清明,“这几天林翊的情绪不太好,希望你们多多担待,别生他的气。”
“饮食起居上我怕他和我置气,麻烦于管事帮我照顾一下他们父子。”说完掏出一些碎银塞到于管事的手中。
于管事拒之不收,“这怎么使得,照顾他是我的分内事。”别说她是戏班的首席,他的衣食父母看上的男人,单是他是林翊的上头的管事,也会给于照顾的。
江流云道,“于管事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本就该好好的感谢你,再说你的女儿已经入了就学的年龄,希望她不会错过。”几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半年的收入,对于江流云来说不算什么,但自小在皇宫长大,这点求人办事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于管事收了银子入袖,允诺道,“江首席你且放心,林夫郎的事我会帮你照顾好的。”
两人还要说点什么,这时小荷急急的跑来,“江首席,郡守主夫和公子来了戏班,钱班主叫我请你过去。”
江流云蹙了一下眉头,“那就劳烦于管事了。”说完对小荷道,“那我们去吧。”
“班主有说什么事吗?”
“他们来看满堂春,指明要你上台……”
……
戏院有专门的接待的客厅,除此之外,对于身份尊贵的人以及方便一些不便在戏台前等开戏的的贵家主夫公子的小包间,当然随着梨园戏班规模的扩大,知名度的提升,功能也越加完善,最大的戏台是双层,上层则是一个个独立的包间,费用自然也是下面的数十倍。
江流云和小荷来到客厅时,看到了客厅前遇到一个雍容华贵,气度不凡的华服男子,飞云髻上金钗玉瑶,看向走来的江流云的眼神带着探究审视,温和的神色却隐隐透着犀利,江流云猜测他应该便是郡守主夫了。在他身后是熟悉的李钰儿和卓灵希,他们直接进了小包间,进去前,李钰儿对江流云俏皮的笑了笑,秋眸莲波依依。
卓灵希没了错过表弟的小动作,和江流云淡淡地笑了一下,“接下来麻烦流云了。”至于表弟对江流云的恋慕,虽然心里有些嫉妒,却不放在心上,一来,江流云心不在表弟身上,二来,就两人的身份,舅母也不会将表弟许配给她的。
江流云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来到戏台后面描面,画了戏妆,换上戏服,一堂满堂春赢得满堂喝彩。
作为满堂春的主角,戏完了在班主的要求下,又出来送郡守主夫等人,郡守主夫对江流云赞扬道:“没想到江姑娘年纪如此年轻,戏艺却是炉火纯青,有了江首席的梨园,估计这戏台的天下就要变天了。”
“主夫大人过誉了,江某一点微末技艺不过是混口饭吃。”江流云不卑不吭的道,脸上十分的平淡,并没因为他的赞扬而得意。
“呵呵,年轻人能不骄不躁难得啊!”郡守主夫呵呵道。
“爹爹你可没看过流云的《西河剑舞》,那可是天上绝无,地上仅有,……”听到爹爹赞扬江流云,不忘献宝得道,粉颊带着绯色,看向江流云的水眸荡漾涟漪。
“是吗?”郡守主夫眉角上扬几分,“不是老夫可有目睹的机会。”
“那是当然,没问题,”班主在江流云出声前答应道,“以后我们江流云和梨园戏班还需要主夫大人多多照顾,多多宣传……”财源广进,闻名天下……
“梨园戏班不用宣传我想也天下之人也会慕名而来的。”
“是啊,流云的戏艺,技法,以及作出的层出不穷别具一格的曲谱也当得了这凤昭梨园的宗师。”卓灵希浅浅淡淡地道。
宗师对于一个唱戏的来说无疑使最高的赞誉,在戏曲上,最先只能成为童伶,也就是生徒,从童伶到出道演戏少也得十来年练习熏陶,接着才能称为先生,先生之上便是首席,首席过后也得才艺双全,在返璞归真、入臻佳景之上,方有可能成为宗师。
说起这个,江流云就有些脸红,她师承公孙,戏曲技法也是唐朝照搬的。能在这里受到广泛追捧无非取个巧,得益于和这里的戏曲界相差较大,物以稀为贵罢了。
当然,作为师傅最得意的弟子,皇帝娘娘前最受宠的梨园弟子,唱戏的天赋自不用说,能力也是上乘,所以在相比文化落后唐朝这‘天朝上国’相差一大截的来说优异了不少。也是基于此,文人墨客对梨园的戏是流连忘返。
李钰儿听到她们赞美自己的心上人,心里比赞美自己还开心,看向江流云的眼神也越加温柔,只差没化成一汪春水。越加不舍得离开难得一见的俊美女子。
这样的情况卓灵希后悔不叠。她干嘛那么多嘴,让表弟对江流云的迷恋更甚,恨恨的唾了一口,余光瞥见表弟的表情,私下只得暗自吞咽吐水。
一台戏下来,时间已是不早,几人随便客气的说了一会儿便登上马车离开,李钰儿那个依依不舍,多次回望门前的女子。
“爹爹……”李钰儿进了马车以后,心情跌落,倦怠而委屈的向爹爹撒娇。
“钰儿怎么了?”心里透明跟明镜似的,却不点破,对于梨园的江流云却上了心,估测她会在儿子心里的地位。
知子莫若父,自儿子莫名发呆,开朗的心情染上愁郁时,他便知道儿子有了心事,开始或许不知,但得知他和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