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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掌柜的在吗?”想通了这些,方大川再开口时,已经是心平气和。
小二一听方大川说要找掌柜,脸上的不屑更甚:“哟,你们还挺能耐,都打听到我们掌柜的头上了。可惜了,别说我们掌柜的不在,就是在,我也不会让你们去打扰他老人家的。呸,什么东西,走,赶紧走,别在这里影响我们店里的生意。”
见小二哥如此的不客气,方大川起身直视着他道:“奉劝你一句,莫要狗眼看人,即使你天天跟富贵人家打交道,可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看人脸色吃饭的人而已,有甚可狂的?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这话你可曾听过?”
对于方大川的话,小二用嗤之以鼻的表情做了回答,温月哑然而笑,像他这种人早晚会有人让他长长记性的;只是不知道那时遇到的人会不会有方大川这样的好脾气。
“方小哥,温小娘子,你们何时来的?”这么巧的,就在温月跟方大川刚出了店门的时候,莫掌柜竟然回来了,“你们是来找我的吗?快请进。”
莫掌柜热情的拉着方大川的手腕向店里的后堂走了进去,温月在跟进去之前,突然回头看了看那已经傻了眼的小二,露出一丝不明的笑来。这个笑,吓飞了小二的七魂八魄。
方小哥,温小娘子,这两个人他又如何不知呢?这些日子,老掌柜一闲下来就会遗憾的摇头,说七娘子运气好,天大的便宜被她抢去了。自己为了安慰老掌柜还说,是那对夫妻不长眼睛,不知道挑店面大的进,原来,这对夫妻就是老掌柜所说的掌握着新绣法的人,那岂不是说老掌柜最应该怪罪的人就是他?!
第29章 肖二凤的坏水
若是被老掌柜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还能在这店里继续做下去吗?小二越想越害怕,几次他都想凑到后堂的门口偷听里面的谈话,可却因为没有胆量而却步了。
方大川跟温月此次来,本就是为了交待一下教学的事情,并无大事。所以在跟莫掌柜聊了会儿天后,两人就起身离开了。临走时,恶趣味的温月突然想看看那小二此时是什么样的情况,在看到他一脸的慌乱后,温月心情大好。可就是这一眼;让原本已经惶恐不安的小二;浮想连篇。
莫掌柜将方大川跟温月送走回身进店里后,看到小二愣愣的站在那里跟失了魂似的,店里进了客人也不理,本来心情很好的他拉下脸来说:“顺子,你发什么愣呢?”
顺子此时脑子里还是一片乱哄哄,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刚刚那女人临走时看他的一眼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们在里面跟掌柜的事情的原由了,只等着看他的笑话?
就因为他满脑子里都是这些事,莫掌柜的话他竟然没有听到,莫掌柜皱着眉头又高声叫道:“顺子!”。
这一声叫喊到是听进了他的耳朵里,抬起头的他就看到莫掌柜的一张脸冷的吓人,他的脑袋里“嗡”的一下子,心道:完了,老掌柜他全都知道了。
“老掌柜,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那天根本就不知道会是这个女人,若是我知道,我说什么都不会把他们轰走的。老掌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老就原谅我吧。”脑补过度的小二在看到莫掌柜的脸后;分寸大乱之下他扑跪在地上,拼命的求饶道。
顺子的话虽然没头没尾,可是莫掌柜还是隐约的像是抓住了什么,他沉着脸坐在了一边道:“你好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你把他们轰走了?他们又是什么时候来过咱们店里的?”
跪在那里低头忏悔的顺子猛的抬起头看着莫掌柜,失声说道:“老掌柜,您不知道?”
“原来不知道,但是现在你说了,我大概知道了。”莫掌柜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顺子这个时候心里毁的啊,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老掌柜啥都没问,干什么自己就主动招认了?这嘴怎么这么欠呢,他明明就是最懂得看脸色的人了,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那臭女人的一个笑就搞乱了方寸,这跟头栽的太亏了啊。
悄悄抬眼看了看莫掌柜,多年跟在他身边,顺子又怎么看不懂莫掌柜的心思?只看他那已经是洞悉一世的眼神,顺子就知道,他在锦绣坊的日子是到头了。
坐在回村的驴车上,温月对正在哼着小调的方大川问:“大川,你怎么没有跟掌柜的说那小二对咱们无礼的事呢?”
“月娘,你有看到当时莫掌柜请咱们进屋时那小二的表情吗?”方大川反问。
温月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当然啊,我还故意瞅了他一眼;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呢!”
方大川点点头,似有感慨:“你看他那惶惶不安的样子,先不说他会不会后悔,人啊最怕的就是不能安心,心不安,吃不好睡不香,这日子过的还有啥意思?而且我私心里是希望他能够自己想明白了,怎么说现在这世道能找份合适的活计也不容易,与人为善总还是好的。”说到这里,他神色又是一变:“还有一点就是,咱们也不知道这小二跟莫掌柜是远是近,若是沾亲带故,咱们岂不枉做小人了。”
方大川能考量的这样周全,到是出乎了温月的预料,温月本以为他不计较这些是因为方大川开阔了眼界,他已经不屑于跟这样的小人计较。可是现在看来也不只是如此,还因为他心存善念、因为他开始懂得审时度世。
温月看着脊背挺直驾车的方大川,这个几个月前在她心里还是如同男孩一样的存在,在这短短时日的历练中,已经变得成熟,成为一个可以依靠的存在了。此时的驴车已经离开了镇外的官道,上了通往周家村的小路,温月见左右前后无人,小心的站起身坐到了方大川的身后,轻轻的将脸贴在了他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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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方家媳妇就凭着绣花的手艺可是赚了大钱了?”
“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村里好多人都看到了前些日子有马车在他们家门口停着呢,要不是这绣花赚钱,他们哪来的银子盖大房啊!这有手艺啊,可就是好。”
村里的公用磨坊里,几个正在这里排队等着磨米的妇人正在一起热闹的议论着,话里眼里那羡慕的表情根本就掩饰不住。
在这群女人中间的铁子媳妇见大家的兴趣都被挑起来了,给身边的狗子媳妇递了一个眼色,就听狗子媳妇意味深长的说道:“要是咱们也会刺绣多好啊,这农闲的时候,也可以贴补贴补家用,哪怕不像方家媳妇赚的那么多,几文钱也行啊。”
“你就想得美,咱们当时也不是没试过,就咱们这绣花的手艺,人家绣坊根本看不上。人家要的可是刺绣,你会吗?你们会吗?”铁子媳妇环视了一圈,那些妇人们纷纷丧气的摇头。
见此情景,铁子媳妇似是极为无奈的说:“就是啊,咱们都不会,人家也不会教咱们啊。”
“为啥不教?都是一个村子的,大家都过上好日子不是更好吗?”狗子媳妇突然高声嚷道。
其她妇人听了,期冀的互相议论着,她们越说越兴奋,越说越觉得这事可行。其中一个胖胖的妇人开口道:“狗子媳妇说的不错啊,咱们完全可以上门去学啊!”
“人家会教咱?”人群里有一个妇人不大自信的问道。
“怎么不会教,凭啥不教咱?咱们这么多人都上门求,他们家敢不答应吗?想想吧,要是咱们都学会了,再教给家里的丫头片子,不仅可以多些进项,孩子们将来嫁出去也有面子啊。”那胖妇人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前景。
铁子媳妇在一边附和道:“胖婶说的对,只要你们心齐着些,我就不信那温月娥敢一下子得罪咱们大伙。”
“不对啊,铁子媳妇,你干啥说我们,你呢?你鼓动咱们大伙半天,合着你想把自己摘出去啊?”人群里终于有个聪明人,听出了铁子媳妇话里的意思。
铁子媳妇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挑她的话茬,幸好她早就想好了回答:“我怎么不想学啊,谁愿意看着银子在自己眼前飞走啊,我不是跟方家结了仇了吗?我怕我要是上门了,她在一生气连你们都不肯教了,到时候你们不怪我?”
那些人听着铁子媳妇的话也有道理,纷纷点头,而后便围成了一个小圈讨论起来,将铁子媳妇跟狗子媳妇单独甩出了圈外。铁子媳妇眼里闪过一丝恼火,想要开口骂她们过河拆桥,可却被狗子媳妇摇着头拦了下来。
两人拿着磨好的米出了磨坊,在不远处的小林子里,见到了早已经等在那里的肖二凤。肖二凤先是看了看两人的脸色,见她们都是面带阴郁,本有些急切的心也沉了下去:“怎么?事情没成?”
“成了。”狗子媳妇见铁子媳妇不愿说话,便开口答到。
今天这出戏;可是肖二凤精心设计的;她知道村里面铁子媳妇跟方家不对付;所以这也就成了她可以利用的地方她上门找到了铁子媳妇;把她的意图跟铁子媳妇一说;这铁子媳妇也是痛快人;当场就拍板应了下来。
她方家不是不想教自家刺绣吗行啊;我们一家没有力度;要是全村人都要求呢就不信他方家敢一下子把全村的人都给得罪了;要真是那样;他方家在这周家村可就是待不下去了。只要方家吐了口;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将自己的媳妇都带去方家;找了机会;再探探方家的底;兴许还能再得点别的便宜啥的。
这方大川隔三差五的就进山里;她有多少次都在方家门前闻到肉香味了;那种日子谁不想过。所以;二姑啊;可怨不得我心狠;要怪就怪你们太不顾念情份了。
肖二凤一听成了,脸上笑的那个灿烂啊;只是看着铁子媳妇像是不高兴;想着以后还需要继续配合;所以关心的开口问:“铁子媳妇,事情都成了,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你不就想着让方家不痛快吗?这不眼看着咱就能看热闹了,你这是怎么了?”
铁子媳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我费了半天的劲,事情虽然成了,可我除了能看到温月娥那个小贱人不舒坦外,我还能得到啥好处?比不得你,一家子都能登门去学手艺了,肖二凤,这坏水是你出的,好处也都让你占了,我合着就是赚了个瞎张喽。”
肖二凤脸上的笑顿了一下,随后亲热的拍了拍铁子媳妇的胳膊说:“妹子,看你说的,你不是就想着要温月娥不痛快吗?这不是也达到目的了?”
“放屁,她不痛快我也就是心里高兴一阵,可是高兴那一会儿有啥用,比得上银子实在?”铁子媳妇两眼一瞪,吐沫腥子喷了肖二凤一脸。
肖二凤心里这个气啊,自己当初上门找你的时候,你咋不说不行?为了让温月娥受些罪,你不是痛快的就答应了吗?还说什么不是钱不钱的事,主要就是为了一口气。现在可好,眼看着就要出气了,你又跟我谈上钱了。呸,什么东西,里子面子都想赚,你也不怕撑坏了肚子。
第30章 上门与守护
她心里这样想着,可到底没有骂出来,在这事情没成之前,她还是要跟铁子媳妇好好合作才行。谁让她一家是后来户,在村里认识的不多,很难在村里说的上话呢?等着吧,等温月娥那边受不了压力吐了口,她一定要让温月娥把她最拿手的手艺教给自己家的媳妇。
心里虽然百转千回,把铁子媳妇骂上了一遍又一遍,可面上她还是笑着安抚道:“你瞅瞅你说的这叫啥话?你是不能去学,可是我们学会了,不就可以去教你了吗?难道我们还能把你忘了不成,你可是大功臣啊。”
得了肖二凤的承诺,铁子媳妇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自己虽是第一个把事挑出来的,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想学,那可都是钱啊。就算把那温月娥气死了,自己也不过是高兴个两三天,三两天的高兴能当一辈子过?啥能有钱重要啊。
冬天不只是土地休养生息的日子,也是劳作了一年的人们缓解疲劳放松身心的时节,所以外面虽是一片萧条景象,可却并不能影响乡下人的愉快心情。
满儿在炕上睡得正香,两个月大的孩子,每天里的主要任务依然是睡觉,偶尔睁眼玩一会,多数也是因为饿了。温月很庆幸孩子出生在秋收后,她才能得到全部家人精心的陪伴,赵氏,李氏几乎是日日守在她的身边。
唯一让温月有些纠结的就是,两人因为太疼孩子了,将孩子抱出了坏毛病:只要是醒着,一定就要找人抱,兴抱着还不行,还要轻轻摇晃。要是不能满足她这个小小的心愿,那她就是一刻也不停的哭,赵氏跟李氏心疼的又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