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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重活一世,姚芷云也没听过这么荒唐的事情,“你怎么能这么傻?”
“我是傻,可是当时我也没办法,我的名声已经那样了,蔡安平说如果我把身子给了他,他就去跟他娘说我们的亲事,我一时糊涂,姐姐,你能不能看在未来侄儿的面上,帮帮我,孩子这么小,什么都不懂,难道他还没出生就没有父亲?”姚芷琪哭着哀求道。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应该还有一章。小碧好勤奋啊,~(≧▽≦)/~啦啦啦
☆、39庞大的财产
屋内静悄悄的无说话;只能听到姚芷琪低声抽泣的声音。
姚芷云神色恍惚,想起来前世还没出生就死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小小的东西藏她的肚子里;刚开始如豆芽一般大小,到了后来会动;会踢;有时候她拍拍肚子还会动着回应她;有时候给他唱歌,会安静的听着……,想到这里姚芷云就忍不住眼眶发红,不自觉的把手放自己的肚子上。
好一会儿,姚芷云才听到她自己说;“们大老远过来求,到底是希望为们做什么?”
李氏本来都已经绝望,听了这话却是露出惊喜的神色,“芷琪,快谢谢姐姐,她肯为出头了。”
姚芷琪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她擦了擦眼泪,激动的抓着姚芷云的裤脚,“姐姐,也知道……,蔡安平的腿被打断了腿,看了好多御医都说没治了,那些御医暗示可以去韩国公求药,韩国公府祖传了一味专治跌打损伤的秘药,据说可以接了断骨,宗平侯夫自然去求了,只是那韩世子却说他没有这药,都是外面谣传。”姚芷琪说道这里,停顿了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姚芷云的脸色,“宗平侯夫求了又求,那韩世子才说道,他家里没有这药,但是他知道……;们姚府有。”
姚芷云听到这里就全明白了过来,原来背后推波助澜的竟是韩曜,她忽然想起那一夜韩耀夜闯金府,两个月下定情,韩曜带着咬牙切齿一般的话语,“妹妹和母亲还有蔡安平如此可恶,总是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来。”
当时姚芷云还当是韩曜一时恨意难平,为她不值,没曾想,竟然是早就下好了套子等着这些上钩,宗平侯夫膝下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傻子,如果二儿子也残了,旁边还有虎视眈眈的庶子,想想也知道她此时焦急的心情,这么低声下去的求她曾经不屑一顾的姚府也应该是真的没了法子。
“姐姐,也知道,们府里哪里有这样的药。”姚芷琪说完就看着姚芷云,脸上的渴望之色毫无遮掩。
“宗平侯夫是怎么说的?说如果们拿出这药,治好了蔡安平的腿就让妹妹嫁过去?”姚芷云重新坐回罗汉榻上,扫了眼姚芷琪和李氏说道。
李氏点头,“她是这么说的。”
姚芷云露出几分沉思的神色,“这药去想办法,不过……,母亲去跟宗平侯夫说,这药只有婚礼之后才能拿出来。”
“这……”李氏有些犹豫道,“会不会有些要挟的嫌疑?”
姚芷云冷笑,“宗平侯夫拿捏着妹妹的丑事,不知道要挟了母亲多少次呢,怎么,当日有意把和蔡文平撮合到一起难道不算要挟?”
李氏忙摇头,“不是,不是。”她擦了擦冷汗,“是说,芷琪毕竟是要做媳妇的,这样闹的太僵总是不好。”
“母亲真是糊涂!宗平侯夫是怎样的一个到现还没明白?做惯了扒高踩低的事情,如今她求着,才把话说的天花乱坠,要是拿了药治好了蔡安平之后又出尔反尔怎么办?当妹妹是她心中满意的媳妇选?别是们做的仁义她却不懂的感激反而得寸进尺,还有,妹妹这身子还能拖下去?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已经是有了三月多的身孕了吧?”
李氏被说的心中一惊,只觉得姚芷云说的句句理,宗平侯夫自然是不喜姚芷琪,要不是为了求药治病,又怎么会求上们来,如今想要稳妥的把女儿嫁过去,还真得按照姚芷云的话来做,反正这脸早就撕破了。“是母亲想的太浅薄了,妹妹这身子还真拖不起了。”
姚芷云见李氏还算明理,便是没有说话,她想着无论如何,姚芷琪这般嫁过去,即使没有求药的事情,宗平侯夫也不会给姚芷琪好脸色看,有不洁的名声前,后又怀着身子嫁,想想就能明白宗平侯夫的怒意,那蔡安平又是好色没担当的……,想到这里,姚芷云叹了一口气,姚芷琪这一辈子也算是毁了。
李氏呢?她最心爱的女儿嫁之后,日日过的不顺心,那头胎的孩子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总是月份不对,也会让指指点点,这对她将会是一辈子的难言的痛楚。
送走了李氏母女,一直一旁端茶的素月忍不住说道,“姑娘,心也太善了些。”
姚芷云却觉得前些日子围绕她心中的不快烟消云散,心中一阵轻快,便是笑着说道,“是不是觉得不应该答应这事?”
素月点头,“就让二小姐自生自灭好了。”
“当她嫁入宗平侯府就有好日子过吗?”姚芷云说道这里露出几分同情的神色,“宗平侯夫并不是个容易相处的,且多疑自私,二妹妹还怀着身孕嫁过去,这孩子到底是不是蔡安平的孩子?光这个问题估计就会让二妹妹百口莫辩,恐怕就连蔡安平也会怀疑……”
“就算二小姐胆大也做不出……,二小姐怀的明明就是蔡安平的孩子。”一旁一直不说话的素云疑惑道。
“谁叫二小姐那么轻浮,如果她平时够稳妥也不会让质疑。”佟姑姑拿了新做好的糕点走了进来,插话道,她把热气腾腾的松子糕放长几上,看了眼素月和素云,厉声说道,“所以们两个平时一定要注意言行,特别是姑娘嫁入韩国公府之后,更是要谨言慎行,不可让挑出错来。”
姚芷云看着表情凝重的佟姑姑笑道,“姑姑,素月和素云平日里很是循规蹈矩,别是吓着她们了。”
过了几日果然传出宗平侯府和姚府联姻的消息,婚期更是匆匆的定了二月里,正好赶上过年正是忙碌的时候,又过了几日,有传言说宗平侯府和姚家为了嫁妆的问题差点打了起来,宗平侯府直言要退婚,姚府却很是理直气壮,最后也不知道如何解决的,婚期还是如期举行。
很快就到了年关,因为皇帝病着,大家也不敢太过铺张,总是比往年少了些热闹,姚芷云的嫁妆也准备了大半,件件都是张氏精心挑选的物件,姚芷云看着目瞪口呆,她觉得即使是自己的娘亲世,估计也弄不出这排场来,心里感激自然不话下。
这一天,金穆文下了衙,连晚膳都没有吃就让把姚芷云喊了过去。
姚芷云有些诧异,想着是什么样郑重的事情须得书房相谈,便是带着几分忐忑不安的思绪推开了书房的门。
金穆文的书房布置的很是别致,左边是两排靠着墙放着的红木书架,插满了形形色色的书籍,右边则靠着墙摆着博古架,放了一些观赏的用的玩意,如玛瑙佛手,景泰蓝的掐丝花瓶等等。
书架前靠着窗户,摆着同样是红木的方形书桌,上面摆满了毛笔,纸张,砚台之类的东西。
这会儿,金穆文正坐书桌后,他见姚芷云走了进来,忙放下手中的笔,走到了博古架前的圆桌旁笑容和蔼的说道,“来,坐这里。”
姚芷云顺势坐金穆文旁的圆凳上,“舅舅,找可是有事?”
金穆文亲手给姚芷云到了杯茶水,又把刚做好的糕点盘子挪到了姚芷云的跟前,“尝尝看,记得是喜欢吃的。”
姚芷云笑着拿了一块咬了一口,是撒了一层糖粉的豌豆黄,“好吃。”
金穆文看着姚芷云满足的神情,反而露出继续落寞的表情,“记得,娘也是最喜欢吃这种糕点,松糕,豌豆黄,还有桂花糕,绿豆糕。”
“小舅舅也是这么说的,说吃食上是随了娘。”
“可是的性子真是一点也不随娘,娘可是倔强着呢,看着是个温婉柔顺的,其实打定了主意九头牛也拉不回。”金穆文笑着说道,随即回到书桌前拿了一个雕漆的盒子过来,放到了姚芷云的跟前。
“这是?”
“打开看看。”金穆文说道。
姚芷云好奇的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叠的地契文书,银票,她诧异问道,“舅舅,这是什么?”
“留给的嫁妆。”
“舅娘不是准备了吗?”姚芷云一一翻开那些文书,有京都闹市区的铺子,银楼,还有几百亩的良田,另外五万两的银票。
“和那个不一样,这是以前舅舅就给准备好的。”金穆文本来想着如果姚芷云嫁给自家的儿子,这些东西就等着她年纪大点拿出来,毕竟数额庞大,怕她把持不住,只是如今姚芷云却是要嫁入那韩国公府,还是早点交给她才放心,女子嫁如果没有银子傍身怎么行?
“舅舅……,受不起,您还是快收回去。”
金穆文拿过那描漆盒子,打开底板,里面有一张文书和一个小小的印章,“上面那些东西不过都是寻常的,最重要的是这个。”
“这又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完了。
看看明天能不能继续双更……捂脸,时间应该还是早上和下午。
另外谢谢以下妹纸们,特别是番茄妹纸……,乃真是破费了,虽然会不好意思,但是全当对小碧的爱意,挨个亲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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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小财主的诞生
金穆文的脸上带着几分缅怀的神色;“知道娘亲并不姓金。”说道这里看了眼姚芷云,见她点头;便是接着说道,“娘本是福南的祁氏一族的;祁家子嗣单薄;到了娘这一代;嫡系竟然只剩下娘和一个素未谋面的舅舅。”
姚芷云曾经听说过,娘亲金瑜兰本姓祁;后来被金家收养;这才改姓金,但是具体为什么会被收养却是没有跟她细说过。
“知道福南靠着哪里吗?”
姚芷云还是读过九州游记的,便是说道,“应该是和福宁一样靠着海吧。”
“正是;但凡这一带的都是靠打鱼或者做些靠海的生意谋生,但是祁家却是做着更大的海商生意,一共有三条硕大的海船。”金穆文说道这里露出了几分凝重的神色。
姚芷云曾经听过如今做海上的生意简直就是暴利,当然风险也大,一趟下来有可能是一夜暴富,也有可能是倾家荡产,只不过也不是所有想做就做的,须得到朝廷的营运文书认可,不过,自从齐元祖开创大齐之后,能得到文书认可的,不过区区十几家而已,可见其中艰难,难道……,“舅舅,祁家有营运文书?”
“正是,当时外祖父带着舅舅开航去了琉璃国,途中遇到不测,整条船上的都……,外祖母怒火攻心不到几日也跟着去了,独留下娘亲一个,手上却拿着庞大的遗产,祁家旁系乱成了一锅粥,都为了如何争夺这财产吵的死去活来。”
“那后来呢。”姚芷云急切的问道。
“当时父亲福南任知府,和祖父算是莫逆之交,他为了保全母亲便是想要收养过来,又劝着母亲放弃那海船的营运文书,只留下产业便是,知道经过几代的运营,祁家库房里堆着的银子便是难以估计的庞大数目。”
“那娘同意了吗?”不知道为什么,姚芷云总觉得她娘并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
“意想不到的是,娘竟然不肯,她说那海船的营运文书是祖上的先辈跟着齐元祖立了汗马功劳才拿到的,其他的产业可以不要,这东西确是不行,不能让给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祁家旁系。”金穆文说道这里露出淡淡的笑容,眼中满是无可奈何的纵容。
姚芷云能感觉到金穆文对她的娘亲有着深厚的情谊,但是具体如何她却是不好问,“那最后娘到底有没有……”
“自然没有,曾说过,母亲看似温婉恭顺,但却是个倔脾气,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情就不会回头,那时候才不过六岁竟然知道以死相逼,父亲被闹的没办法,只好答应了母亲,最后开了库房,把几代积累下来的银子都拿了出去堵住了祁家旁系嘴,好容易才把那营运文书保存了下来。”金穆文说道这里,指了指刚才从描漆盒子里拿出的文书和印章,“这两样东西便是那营运文书,须得和印章一起使用。”
姚芷云想到前世,她嫁入金府五年,大舅舅怎么一点也没跟她说过此事?“舅舅,怎么现才告诉?”
金穆文笑着摸了摸姚芷云的发鬓,好像她是一个需要哄着的幼儿一般,“年纪轻,娘说过没到二十就不要拿出来给,本来也不想这么早给,可是看如今做事很是稳妥,再加上,明年就要嫁入韩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