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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江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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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紧张?话又要说回来,毕竟吃了那么多年的公事饭,经过
火,入过土,慌乱了一阵,心情平静下来了。他自己叮嘱自己:
冲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事情避也避不开,怕又怎么样
呢?闯!闯过这一关,就是生路。对!这一想就渐渐恢复正
常,双手捧上假回文。“请大人查阅相爷回文。”
  蔡得章整帽拂袖,先是打一拱,再接过父亲的亲笔回文。
这是古时代一种郑重长辈的礼节。
  戴宗暗自好笑,这回文不是你亲爷写的,是梁山的晚爷写
的,何必如此郑重其事呢!
  知府接了回文,坐下先看封面,“好!”父亲的笔力是天下
少有的,你看多有力的字,自成一体。开封条时感到这封条
好象太旧了些,再一想,也难怪,戴宗赶在路上要走好多天,新
的封条当然要变旧的了。打开封口取出回文一看,此信写得
端端正正,一点也不潦草,因为事关重大,父亲恐字迹潦草,有
误解本意,所以写端正些。对!看完内容,知府呆了一下。信
上说要我派黄文炳亲自押宋江进京再判死罪,这又何必呢?把
宋江押到东京,一路上反而不太平,如果被梁山强盗知道,这
就反而节外生枝,惹事生非。那么,为啥父亲要我们这样做
呢?知府想了一一会,想出来了,父相怕我在江州杀宋江引起动
乱,责任重大。这是父亲的一片爱子之心。好吧,杀在东京,
杀在江州都一样,反正是要杀宋江。对!他看过文书,也看了
印章,当然是一扫而过,然后将文书入封藏好。说:“戴宗,此
番你长途跋涉辛苦了,你为朝廷立了一大功劳,应该赏你二十
两银子,一桌酒菜。”
  “多谢大人!”戴宗到这时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他领了赏
银,出签押房,回到班房里,不多一会,一桌酒菜摆出来,四盆
八碗四大菜就摆在班房里,戴宗请众位头儿一起喝酒,刚吃得
高兴,忽见黄文炳的轿子回转衙门来了。“这个……”戴宗暗
暗吃了一惊,这个恶棍怎么去而复返呢?
  原来黄文炳已经得知戴宗回来了。今天他等了大半天要
亲自见到回文,这倒并非怕回文是假,这一点他不可能有估
计,而是要知道戴宗路上的详情。他从心底里不信任戴宗,所
以直等到未时不回,知府劝他回去,说:“投公文早晚一二天
总是有的,何必算得那么准确呢!”黄文炳只得回家,他坐的
轿子所挂的轿门帘与众不同,人家是遮得密不通风的满门帘,
而他的轿门帘四面透缝,可以眼观四处,耳听八方,因为他自
己常常要害人,所以不得不处处防人。轿子出衙门,戴宗刚刚
出照墙角,黄文炳眼睛来得尖,已经看见了。只见戴宗头一
探,马上躲到照墙后面避开他。黄文炳疑云顿起,他想,这戴
宗为什么避开我?避我就是防我。要不要马上回进衙门?不!
既然他防我,我就不和他照面,所以他若无其事,让轿子抬
着跑。他算算路上的时间和戴宗见官交回文的时间相差无几
了,大喝一声:“轿子掉向,回转府衙!”当他刚刚进衙门就
被戴宗看见了。戴宗暗自盘算着,他回来了会发生什么事
情?
  黄文炳出了轿子直奔签押房而来,知府看见黄文炳觉得
奇怪:“黄文炳你怎么去而复返啊?”
  “因时间尚早,急于看回文结果,所以再回来,请问大人,
戴宗可曾回转江州?”
  “哈……你也真是算准了,给你算定了,那戴宗刚刚回
来。”
  “回文上如何吩咐?”
  “老相爷命令我们把宋江押往东京斩首,又要你带家将负
责押送,此番你一进京就定能高升了。”
  黄文炳听得心惊肉跳,心想,哪有这样不懂进出的相爷,
如此不考虑利害得失?明明杀在江州太平无事,此去东京路上
有危险,难道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会不明是非吗?
奇怪!他再想到方才见戴宗躲躲闪闪要避我耳目,这疑云就更
浓了。先看了回文之后再说。“请大人将回文赏我一看。”
  “这个…__·”知府不太高兴,他知道黄文炳在怀疑戴宗了。
要亲眼看个分晓,真是活见鬼,难道老子写的字我儿子看不
出?真是怪事,你连我也不相信了。他带着很不满意的心情
拿出回文,对黄文炳手里一送,说:‘‘你看吧。有何不到之处
请你指教!”
  “触我霉头!”黄文炳心里在咕,但只当没听见。接过回文
打开就看,先看蔡京的签名和印章,是印盖名、还是名盖印?也
就是先盖印后写字,还是后盖印先写字。因为正常的是先签名
后盖印的,反之就有疑问了。一看,是先签名后盖印的,这一
点没有什么可疑了。再看字迹,丝毫也看不出什么可疑之处,
就是感到比过去的字写得端正一些。内容看完,和知府讲的
一样,要杀宋江于东京。他把回文横过来看,倒过来再看。
  蔡得章看黄文炳倒来翻去看文书,真是气昏了,哪有这么
看回文的,真是怪人怪事。
  黄文炳拿了回文凑到西而窗口顺着西边日落方向照着阳
光再细细地看,这一看,看出名堂来了。他突然高叫一声:“是
……假回文啊!”
  这一叫,把知府叫得跳了起来:“你胡说些什么,我父亲
的字也能仿假的?你是看糊涂了,眼花了!”
  “不不,你来仔细地看!”
  原来那萧让为了仿得逼真,其中有三个字他写好之后重
新又加过工的,一点上描重一笔,一捺上加强笔力,一撇上加
强笔锋。这就出了毛病,因为用毛笔写字,凡是有重新描过的
地方,只要在阳光下一照,便能看出明显的重迭笔迹。蔡京是
书法名家,自成一体,怎会写好字之后再描。又不是小学生写
描红字,写好之后再描上几笔,如果是这样,那还成什么赫赫
有名的蔡体书法呢!
  黄文炳马上要求蔡得章把以往所有蔡京的公文信札拿出
来,一封封查看,都无描笔之处。再查一下又发现了蔡京给儿
子写回文一向是用私章,而今却是用的官印,更使人怀疑的就
是印泥的红颜色大不相同,蔡京向来用的是朱红印泥,这一道
公文的印章却是火红色,黄文炳看出了这一破绽,觉得更加有
把握了。他把这几点疑问一一指出告诉了知府,然后对蔡得
章说:“大人,这一道回文我能断定它是假的,伪造之处已露
了破绽,你我差一点中了奸计。”
  蔡得章没有立即回答黄文炳的提问,他一言不发,呆若术
鸡。他想不通,这个戴宗我待他向来不薄,作为心腹之人使
用。他也一向对我忠心,办事得力。谁不知我左有黄文炳,右
有戴宗。他为什么要吃里扒外,心向贼人与官府为敌?第二,
尽管这道回文有很多疑问和黄文炳所指出的破绽,但是说戴
宗使奸计投贼人,似乎这结论下得过早了一点,万一弄错了,
叫我怎么对戴宗交待呢?
  黄文炳在旁连连催促说:“大人,这戴宗已和宋江盗贼勾
结,施此毒计来害你我二人,请大人赶快捉拿戴宗归案,以免
乱我江州。”
  蔡得章看了看黄文炳说:“回文虽有破绽,还没有足够的
证据说戴宗定然私通盗贼。”
  “大人啊,要有足够证据在我们手里,那戴宗还能来蒙骗
你大人吗?”黄文炳心里有话没有讲出口:他骗得过你蔡九
知府,休想骗得过我,因为你还年轻。再说戴宗干此勾当也是
经过深思熟虑的,哪会证据在我们手里?“大人,真正的证据和
真相都在戴宗心里,要靠大人坐堂盘问,让他招认口供,那时
也就真相大白了!”
  蔡得章还是进退两难,说:“文炳,就算你所讲句句事实,
那戴宗他能老实讲吗?”
  “大人,要他老实讲当然不容易,这要看我们的手段了,要
迫使他不得不讲真情!”
  “文炳,你有什么高招?”
  “请问大人,那戴宗过去他去过东京吗?”
  “没有,这是第一次。”
  “那么蔡相府更是第一次去了?”
  “这相府他怎能常去,当然是第一次。”
  “这就好!”黄文炳喜在心头,他就在知府耳边轻声告诉
蔡得章如阿如何带戴宗上堂盘问,又如阿一步步再问,越问越
深,越盘越紧,照此追问,定能查问出这假回文的原因,待真相
大白了,按下来就可以把戴宗和宋江一起判罪。
  知府听后感到黄文炳所讲有理,是个查问真相的好办法。
所以整整官服,马上吩咐:“来!传令,升堂侍候!”命令传到
各班班房,值日当差吆喝:“大人钧谕,升坐大堂——”三班衙
役、六房书吏整队上堂站立两厢:“请大人——升堂!”
  蔡得章在公案居中坐定,黄文炳站在右首,知府一声令
下:“来!命戴宗上堂!”
  一个值日差役应声而下,到了捕快班房。这时班房里就
戴宗一个在吃酒了,其他人都已上堂听候差遣。
  “戴哥!知府大人坐堂,黄文炳凶相毕露,叫我来传话,命
泳上堂,戴哥你要留神些些。”值日当差关心地提醒戴宗。
  “多谢兄弟,我知道了。”戴宗听见知府坐堂就预感到发生
什么事情了。现在听说命他上堂,这“命”字就大有文章,知府
有公干要我进见,一向不是“传”便是“叫”。这“命”字就带强制
性的,会不会那假回文被黄文炳看破了;如果是这样,怎么办?
  那戴宗一路跟差役上公堂,一路在作两种打算:如果没
有穿破,只是盘问,那就应付盘问;要是穿破了,那就要兵来将
挡,水来土淹。戴宗初步作好了两手的对付,这样就不慌了。
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慌也无用,慌只会乱了大事,要沉着应
付一切变化。已经来到大堂,跪倒堂前,说:“戴宗见大人请
安,请问大人命我上堂有何公干?”
  “没有什么公干。你刚才干了一桩大大的公干,哪有接着
再有干之理!我问你,叫你送公文去东京柏府,你是亲自送
去的吗?”
  “如此大事,当然要亲自送去,岂有代差之理。一
  “再问你,我家相府在东京何处?”
  “到东京进东华门,穿皇城大街,过七条横街到天汉州桥,
过桥左手拐弯,相府就在状元桥以东。”
  “这……”知府感到奇怪,他讲得一点也不错,不象假的。
  “再问你,相府是怎么个样子?”
  “喔唷!相府好大的气派,相府大门乃是朱漆金钉,对面
是麒麟照墙,墙顶有福禄寿三星,墙上写有‘一品门第、吉祥如
意’八个大字。门前有两对石狮子,一对怀抱绣球,一对怀抱幼
狮,进相府墙门就见一副黑底金字的对联,上联是:宋室江山
固若金汤;下联为:大好山河万民乐业。这便是相府的气派!”
  他回答得句句事实,干干净净,一点不差。蔡知府倒停住
了追问,心想看来戴宗是去过相府的,那么,怎么会拿来假回
文呢?
  其实,这一切都是几年来蔡得章夸耀自己家里门庭显赫,
平时一点一滴告诉戴宗的,讲者一带而过,听者倒记在心里,
今朝应付急难,就大有用处丁。
  知府看着黄文炳,意思是问不下去了,怎么办?
  黄文炳听完戴宗的回答,他非但不信,反而更加怀疑了。
他想,你戴宗第一次去东京相府,对眼前所见的一切能记得这
么清楚,真是不可思议。什么福禄寿、石狮子,对联的每个亨
都记得那么详细,反而不可信,因为太清楚了,象事先准备好
的。所以他靠近知府耳边,又低语了儿句,蔡得章点头晃脑,
佩服黄文炳好有心汁。就问:“戴宗你讲得不错。我还要问
你,你进了相府没有?”
  “不进相府末,又怎样投送公文呢?”
  “既然如此,是谁接见你进相府的?”
  “是相府中的门公。”
  “那门公叫什么名字?”
  “小的哪敢多问呢。”
  “他生来怎么样子?”
  “这……”
  “说!”
  戴宗被问住了。他想,我根本没去相府,叫我如何讲得
出门公的长相呢?心里一急,开始慌了:“喔——那个门公末,
不太长,也不太矮,不瘦也不胖,长相末倒也可以。”
  知府一听,什么话?什么叫不长不矮,不瘦不胖,长相还
可以。什么叫可以,可以是什么?这个混帐东西马脚露出来
了。他一拍公案:“我问你,那门公有多大年龄了?”
  “这个么……大约二十开外,六十不到。”
  “住口!”气得知府顿脚拍桌子,哪有年龄的估计从二十开
外至六十不到的,中间有四十岁的上下呢!分明是乱说一通。
“好家伙,我再问你,公文是交与谁的?说!”
  “公文我是亲手交给老相爷的。”
  “你放肆!大胆!”到现在完全可以吃准你戴宗根本没有
去过相府,回文是假的了。你这个小小的捕快都头,有什么资
格能当面见到相爷,就拿我这个宰相的儿子来讲,在家里一年
之中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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