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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意思?春梅就像一筐新上市的红樱桃,她在等待时机,要卖个好价钱。
03
潘金莲托春梅去找西门庆,对春梅来说,无疑是个好机会。虽说眼下已进入深秋,女孩儿穿裙子的季节过去了,春梅还是刻意梳妆打扮一番,一件素净的白衬衣,一条男式长裤,一条金利来皮带把两尺的腰围束成了一尺八九,更是添了几分窈窕淑女的味道。
西门庆正在他公司办公室里打电话,见推门进来的是春梅,不禁有些喜出望外,放下电话说道:“今天刮哪阵风,把春梅妹妹吹来了?”春梅抛个媚眼道:“庆哥说笑话了,能见一次大名人西门庆,是小女子春梅莫大的荣耀呢。”西门庆这一生中不知见过多少女人的媚眼,他能从各种各样的媚眼中读出不同的含义,就拿春梅的那个媚眼来说吧,西门庆读到的不是挑逗,而是幽怨。
于是,西门庆亲热地拉起春梅的手,说道:“月亮和星星在一起,太阳和云彩在一起,春天和花朵在一起,庆哥和春梅在一起,这些全是天底下最天经地义的事。”春梅羞怯地一笑,幽幽地说:“庆哥还能做诗呀?我做不来诗,学习中央电视台崔永元的实话实说:能和庆哥在一起,是春梅的福份——可是春梅命薄,不配享受那福份。”
西门庆问:“为什么不配?”春梅沉吟一会儿,小声道:“庆哥对我好,我春梅心里清楚,可是我毕竟只是金莲姐姐发廊里的一个发廊女,端的是只最不经摔的瓷饭碗。打个比方说,中央首长再好再亲切,也作不得半点指望,因为最后真正能管我们老百姓的,还是俺清河市的地方官——我这话并不是说金莲姐姐不好,恰恰相反,她待我真的太好了。”西门庆追问:
“你说你不能同我好是因为她?”春梅不吱声,悄没声儿从西门庆那儿将手抽出来,说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我的任务,是受金莲姐姐之托,来给庆哥传个话儿的。”
西门庆是情场老手,这会儿却被才出道的春梅逗弄得心里头直痒痒,没钓上岸的鱼都是大鱼,没搞到手的女人都是好女人,此时春梅的每一句话,西门庆都听得十分专心。听说她是来帮潘金莲传话的,便问道:“那个骚蹄子又放些什么屁?”
春梅皱皱眉头,说道:“庆哥能不能文雅点?再说,金莲姐姐即使有错,也只是一时犯糊涂,何况她当面也认过错了,庆哥打也打了……”春梅用眼角瞄西门庆一眼,低下头,压低了声音继续说:“这般对人不依不饶的,往后谁还敢同庆哥好?”西门庆连忙说道:“春梅妹妹批评得对,知错就改,春梅妹妹叫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春梅酸劲十足地说:“别羞煞我了,我哪有那么大面子?庆哥想爱金莲姐姐就爱,何必拿我当挡箭牌。”西门庆跳脚说:“我可是比窦娥还冤啊!满世界假冒伪劣的东西太多,说真话反不讨好,春梅妹妹,难道要我把心肝挖出来你看吗?”春梅说:“我看你心肝做甚?别人听了还以为我们什么关系了。”
西门庆峥春梅又要生气,赶紧把话题转到一边,问道:“春梅妹妹不是来传话的吗?她怎么说?”春梅乜斜他一眼,说道:“人家说了,她已经知错,现在特想念庆哥。”西门庆道:“又是这一套劳什子,她自己为什么不来说?”春梅道:“我说我没有那么大面子,瞧瞧是不是,看来还是得叫金莲姐姐自己来说。”说着转身要往外走。
西门庆抢先一步拦住她的去路,说道:“不是那个意思,春梅误会了。”春梅问:“那是什么意思?”西门庆嘻笑着说:“我的意思是巴不得天天有这等好事,有人托春梅妹妹来给我传话。”春梅啐他一口,说道:“要那样,庆哥只怕天天烦死了。”又道:“依了我说句公允话,庆哥是该过去看看姐姐,就凭我天天听到的,她在我耳根边念叨也不下百次,就是个铁石心肠,也得动心。——何况庆哥本是个讲感情的人。”
西门庆道:“春梅好会说话,庆哥听你的,这几天就过去。”春梅道:“去不去是你们的缘份,也不能说是因为听我的。”西门庆笑道:“好你个伶牙利齿的,是我自己想去,好了吧。”
04
潘金莲和武大郎原来住着一个大院宅,估摸着有200多平方米面积吧,每日清晨,武大郎生好炉子,摆好烧饼摊,一天的生意就那么开张了。武大郎去世后一年多,清河市搞老城区改造,那一带的居民都是搬迁户,潘金莲正愁一个人住在大院宅里太冷清,再说又是同前夫武大郎一起住过的,睹物思人,心里常常会无端生出许多牵挂,不用房屋拆迁办公室的同志多作动员,就签下了搬迁合同,搬到了世纪花园小区,是个三室两厅的房间。房子不错,装修得也挺豪华,只是缺少点人气,平时白天没人住,夜晚也就潘金莲春梅两个,阴气太重。
那天晚上,潘金莲和春梅从发廊里回家,刚关上门要洗澡,西门庆来了。黑灯瞎火的,冷不丁忽然钻出个人来,把个春梅吓了一大跳,看清了是西门庆,她嗔怪道:“庆哥啥时候学会穿墙拱洞的本领。”潘金莲原本给了西门庆一把钥匙,她身体和心灵的大门随时向庆哥畅开着,这会儿见了西门庆,而且还拎来了礼物——几只香蕉、一袋苹果以及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虽说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却是高兴。她恨不得像只小燕子似的飞扑上去,围绕庆哥呢喃撒娇,当然那暂时是不可能的。
春梅很是知趣,提只面盆进了卫生间,将门虚掩,悄悄聆听客厅里的声音。听了一会,却了无声息,不由得奇怪地“咦”了一声,探过头来,从门缝中悄悄朝外张望,原来客厅里的那两个人早已抱作一团,滚倒在沙发上,气喘吁吁地忙得正欢。春梅想,好没廉耻的两个,说好就好了,也不看个场面。心里酸酸的,故意将面盆磕一下,发出好清脆的一声响。
西门庆松开手,朝卫生间这边看看,潘金莲依然搂着他不肯放开,说道:“不碍事的,春梅丫头是自己人。”又扭头朝卫生间里嚷道:“小妮子犯贱,闹出那么大的声响,吓人一跳。”
春梅没好气地说:“谁没个闪失的时候?我以为姐姐姐夫只顾安心玩自己的呢,哪想到耳朵尖得像耗子,屁大点响声也吓一跳。”潘金莲道:“小妮子,叫你伶牙利齿的,看我不来撕你嘴巴。”
西门庆手指放在唇边“嘘”一声,一把拉住潘金莲,嘻笑着道:“阿莲莫急,让我先进去逗逗这小骚妮子,等会儿到房间,我们想如何玩儿就如何玩儿。”春梅耳尖,听了个真真切切 ,慌忙站起身来。她知道西门庆那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莫说潘金莲不敢去拦,即使想拦只怕也拦不住。正想着,西门庆已经探进了半个身子,春梅来不及掩上衬衣,花骨朵般的乳房被他瞧了个正着。
春梅红了脸,慌忙掩好衣服扣上扣子。西门庆小声道:“你既然叫我姐夫,我就有句话说:
姨妹子长得好看,姐夫有一半。”猥亵的目光直愣愣盯在春梅胸前,又说:“美的东西是供人欣赏的,把它关起来做甚?我放它出来再透透气。”说着上前一步,从后头揽腰搂住春梅腰身,探手朝她胸前摸去。
春梅只觉后颈脖上被个热哄哄的东西亲吻着,两只乳房已被他握在手中,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又担心让潘金莲撞进来,连声嚷道:“姐姐你看姐夫,闹成什么样儿了,也不来管管。”
潘金莲在外面客厅里回道:“各人的心长在各人自己身上,我哪里管得了你们那些咸萝卜淡菜的。”春梅连连叠脚说道:“姐姐姐夫像演戏一样,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存心欺负我春梅一个人。”潘金莲道:“谁唱戏了,我倒是真的要来看看了——”随着话音,潘金莲人已飘到卫生间跟前,抱着胳膊,半边身子斜依在门槛上冷笑。
西门庆这才慌慌张张松开了手。可是春梅被他弄皱的衣服在那儿明摆着,像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赃物,人赃俱在,想赖也是赖不掉的。西门庆索性装潇洒,拿出泼皮无赖的本色说道:
“春梅这朵花儿有刺呢,扎得我的手生痛。”潘金莲叽讽道:“庆哥这样的采花高手,居然也有失手的时候?”西门庆嘻皮笑脸地说:“人有了这么个爱好,没办法。”春梅不想听这些劳什子,赌气般地收拾好自己的衣服,走出卫生间,一个人到里间房里睡觉去了。
见西门庆望着春梅的背景发呆,潘金莲用指头往他额头上一点,叽讽地说:“吃着碗里的,护着锅里的,天下第一花哥有完没有?”西门庆笑道:“那小蹄子真是可人儿。”潘金莲撅嘴道:“你实在想要她,也好办,我让开就是,成全你们。”西门庆连连摇头:“使不得,使不得,我是一个两面派,萝卜白菜我都爱。”潘金莲问道:“谁是萝卜?谁是白菜?”西门庆道:
“错了,纠正如下——我是一个两面派,阿莲春梅我都爱。”
春梅佯装赌气进里屋睡觉,却一直竖着耳朵,静静偷听西门庆潘金莲二人说话。这会儿听西门庆这般说,心中暗自欢喜——西门庆能在潘金莲面前说这番话,说明在西门庆心中,差不多已把她摆在了同潘金莲平等的位置。再往下听,就没有声音了,她跳下床来,从门缝里偷偷窥探,只见西门庆拥着潘金莲,一步一亲嘴地进了另一个房间。
05
一上床,潘金莲像根藤条似的缠住西门庆,一边帮他解扣子一边说:“庆哥真狠心,人一走,就像泥牛入海无消息,这么久不来看我,我想你都快想死了。”西门庆下边硬翘翘的,这会儿正被潘金莲脱掉内裤,将那物什捧在手心把玩,于是西门庆笑道:“既然想它,为何不亲它一口?”潘金莲果然伏下身子,把那物什往口里塞。西门庆触电般的一抖,抱住潘金莲也要脱她的衣服,一边不停地嚷嚷:“我的亲亲,我的肉……”(此处删掉28字。)
二人正闹得欢,潘金莲忽然“哎哟”一声,微微皱起眉头。西门庆问道:“阿莲怎么回事?”
潘金莲摇头苦笑,轻声说:“不碍事的。”等到西门庆脱掉潘金莲那件粉红色的内衣,发现她背脊上道道乌青发紫的伤痕,才知道是那天晚上用鸡毛掸子打过的。西门庆将潘金莲弄到灯光底下,瞅着那些乌青发紫的痕印儿看一阵,说道:“怪我下手太狠,阿莲受苦了。”
潘金莲道:“有庆哥这句话,阿莲就算是被庆哥打死,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又道:“再说这事儿也怪阿莲一时糊涂,害得庆哥受委屈,如今庆哥成了官场上的人,最需顾全的就是面子,不像我们这等寻常百姓。——阿莲保证再不会给庆哥惹麻烦了。”一番话儿说得贴心贴肝,西门庆一边抚摸那些痕印儿,一边轻轻把她身子往床上放,背脊上的伤痕阵阵生痛,潘金莲心里隐忍着,脸上笑得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两个人在被窝里亲热过一阵,头挨头并排躺在床上说话。西门庆道:“早先花子虚还在世那阵子,我听花二哥说,他老婆李瓶儿特会献殷勤,房中两个小保姆,一个叫迎春,一个叫绣春,都被李瓶儿唆使,让花子虚收用过的。”潘金莲道:“这话我耳根子都快听出茧来了,一会儿花子虚,一会儿李瓶儿,又是什么迎春绣春,拿这些淡话来说做什么?庆哥想要收春梅,就直接说好了,这般指桑骂槐的,忒没意思。”
西门庆搂抱住潘金莲,说道:“我的肉,你莫不是钻到我心里头去的一只虫虫,如何这般懂得我的心思。”潘金莲嗔道:“庆哥是不是想让我去叫她?”西门庆激将她道:“我谅你不敢——也不会情愿。”潘金莲轻轻哼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不敢不会?我偏去叫她来。”说罢便要穿衣下床。
西门庆也不阻拦,睁大眼睛看着她,说道:“穿什么劳什子衣服,脱来穿去的不嫌麻烦,不如赤条条还利索些。再说黑灯瞎火也没人看得见。”潘金莲回头道:“你个没羞耻的,真正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大淫棍。”边说边摸索着穿上拖鞋,踢踢踏踏往春梅那边房间里走去。
西门庆想,这潘金莲真不错,不像别的那些女人,同男人好只图的是个钱字,她从不开口要钱,有时候甚至倒贴。这且不说,单是她巴心巴肝为西门庆好这一点,也是其他女人所难及的,眼下还不辞辛苦,不怕劳累,不犯酸劲,不生醋意,为西门庆去做春梅的思想政治工作,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国际皮条主义的精神,这是甘当人梯的自我牺牲精神。
西门庆没想到的是,潘金莲心中也有她自己的小九九。西门庆看上春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平时见他对春梅眉来眼去的,潘金莲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但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