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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剥金瓶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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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检察院的同志走后,西门庆立马又给检察长宋乔年打电话,说道:“宋检,郑来旺那人,我同意抓,这种混入我们革命队伍的蛀虫,不抓不足以平民愤,抓了大快人心。”宋乔年在电话那头说:“既然西主席这么说,那人我们就抓了,感谢西主席支持我们的工作。”
  于是检察院的同志连夜出动,将来旺儿在被窝里活活生擒,给他戴手铐时,来旺儿才如梦初醒,跪在地上直磕头,连声说道:“同志,同志,我是冤枉的……”惠莲也吓傻了眼,拉着来旺儿的衣角不放,口口声声说要给西经理打电话,检察院的同志哪里管得了那些,拉开惠莲,威吓道:“再闹下去,办你个妨碍公务罪。”惠莲松开了手,眼睁睁看着来旺儿被带走了。
  06
  惠莲自从来旺儿被抓走后,头也不梳,脸也不洗,黄着脸儿,只是关闭房门哭泣,茶饭不饮。
  西门庆派玉箫来做她的思想政治工作,那玉箫也是个能说会道的,抚着她的肩膀道:“惠莲姐姐,你放宽心,西经理说了,这事只是教育一下他,眼下群众意见大,反映比较强烈,等这阵风声过去了,来旺儿就没事了。”惠莲揉着哭得红肿的眼睛,说道:“好玉箫,西经理真是那般说的?”玉箫道:“我还会骗你?西经理亲口对我交待的,让我给你捎信,还说过几天他来看望你,唉,这事也怪来旺儿喝多了酒胡乱狂言,什么大不了是个死,什么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惹恼了西经理,才生出这许多事端。”
  经过一番艰苦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惠莲方才不哭了,每日淡扫蛾眉,薄施脂粉,到公司里去上班。每每发现,公司同事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她,惠莲心里仿佛爬着千万只蚂蚁,针扎似的难受。她一天三次去找西门庆,催促他赶紧活动放人,西门庆笑着回答说:“惠莲你别急,这几天我正在找人活动,放人是迟早的事情。”说着要过来搂抱她,惠莲身子一扭,说道:
  “这儿不方便的,晚上来我家吧。”
  这回西门庆没开他的那辆淫车,而是先打的来到惠莲家附近,然后步行几分钟,敲开惠莲的门。二人直奔主题,搂抱着滚到床上,狠劲儿亲了一阵嘴。惠莲搂着西门庆的脖子说道:“庆哥,你好歹看在我的面子上,托人说情把来旺儿放出来,这一出来,我怎么也不会再让他喝酒胡言了。往后我惠莲就更是成了庆哥的人,随你想怎么样玩儿都行,如果你嫌来旺儿碍事,我同他扯离婚书,一心一意同你好,随便来旺儿自己去做点什么生意,也就行了。”
  西门庆笑道:“我的亲亲,你的每句话对我都是圣旨,依你说的便是了,明日我给宋检打个电话,让检察院放他出来。你也不消发愁,愁坏了身子庆哥心痛哩!”边说边解开她的衣扣,要同惠莲云雨。惠莲听了西门庆这几句话,心情略微好受了些,将手伸到西门庆的两腿之间,握住阳物,说道:“庆哥好大个物什。”西门庆道:“莫非你今天才发现?”惠莲羞涩地说:
  “哪能呢,我头一回同你一起就发现了,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西门庆听了哈哈大笑,扳倒惠莲,二人做成一处。(此处删掉77字。)
  惠莲同西门庆共度良宵之后,心里比先前踏实多了,说话办事多少恢复了往日的泼辣风格,仿佛来旺儿不是被检察院抓了,而是去某地出差。她没料到,检察院并非西门庆开的私家衙门,来旺儿一旦被抓进去,想放出来也不会那么容易,发生在清河市的那次医疗事故被上报到省里,省领导明确指示:此案事关重大,无论涉及到什么人,无论有什么样的背景,都要一查到底。可怜来旺儿,像只掉进陷阱里的兔子,成了那次医疗事故的垫背人,活生生被当了一回反面教材。
  案子不久就结了,郑来旺贩卖假药致人伤残,造成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经清河市人民法院审理,判决郑来旺有期徒刑12年。应伯爵是新闻工作者,自然不会放掉这么重大的新闻线索,迅速出击采访,写了个长篇通讯,标题是《从模范到囚犯——郑来旺一案带给我们的启示》,文章陈述了郑来旺一系列犯罪事实之后,以沉痛的笔触写道:“如果我们放松了思想改造,对资产阶级那一套侵袭腐蚀听之任之,即使他今天成了模范,明天也有可能会成为囚犯,郑来旺一案带给我们的教训是多么的深刻啊!”
  这篇文章刊登在《清河日报》周末版的头版位置,配了几张来旺儿被剃了光头的照片,在清河市大为轰动。报纸送到西门庆医药公司,惠莲见了,脸色顿时煞白,身子摇晃几下,仿佛四周有无数道目光正盯着她,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也没向谁请个假,径自逃也似的悄悄溜出来,回到家里,倒插了门,独自哭泣不止。就在这天夜晚,宋惠莲投河自尽了,亡年25岁。 



第十八回:陈经济粉墨登场,潘金莲春心荡漾
 
  01
  宋惠莲投水自尽后,其父宋仁嫌抚恤金给少了,到西门庆医药公司大闹了一场,口口声声说道:“我家女儿好端端一个人,进了你们公司就出这种祸事,好歹也要讨个说法。”云云。秘书张松被宋仁缠得不耐烦了,说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一个单位也有单位的规章制度,人死了,我们深表同情,但是规章制度在那儿明摆着,谁也不能乱来。”宋仁不依,要找经理西门庆解决问题,张松说:“西经理到市里开会去了。”
  宋仁赖在公司不走,说道:“我这条老命今天就交给你们了,反正惠莲不在了,我也跟随她去。”说罢往地上一坐,准备打持久战。张松无计可施,只好将宋仁请到接待室椅子上坐下,端茶递水,又备好午餐,像伺候祖宗似的,半点也不敢怠慢。瞅个空子,给西门庆打了个电话,汇报公司这边的情况,西门庆这会儿正在李瓶儿家玩耍,好兴致受到干扰,心里一百个不乐意,批评张松道:“你们这帮白吃食的,连点芝麻小事都处理不了,样样事都得我亲自出面,我养你们这些废人干什么?”
  批评归批评,工作还是得做,西门庆从李瓶儿家告辞,开车回到公司。一上楼见了宋仁,嗓子眼便沙哑了,又是打恭又是握手,说道:“前辈请节哀。惠莲出这样的事,公司员工心情都很沉痛,这几天我也同大家一样,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宋仁道:“恐怕天天做恶梦吧?”
  西门庆并不生气,说道:“恶梦倒没做过,只是有一回,梦见惠莲回到家里,您老人家正拿根棒槌追着她打哩。”宋仁脸上一阵发白,西门庆说的是做梦,他也不便反驳,换了个话题说道:“女儿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西经理,在你的眼里,一条人命才值两千块钱?”
  西门庆道:“生命是无价的,哪能只值这区区两千块钱?您说的惠莲的抚恤金问题,这方面国家有政策,我们公司也不能不依法办事。话说回来,惠莲出这样的事,虽说不幸,但她一不是革命烈士,二不是因公殉职,如果公司多发了抚恤金,也不好向其他职工作解释,再说,如果今后再有这种事,钱给少了,别人会说我西门庆一碗水没端平。”
  宋仁哼了一声,说道:“我不管西经理那些,人死了,尸体停放在家里,没钱我办不了丧事。”
  西门庆道:“既然是这样,我说个办法您看是否能行?这里有两千元,原本准备惠莲发丧时送到您家的,现在您来了,先拿这钱去用,算我西门庆一份心意。另外,如果不够的话,您再拿三千元去花,算是向我私人借的。”
  宋仁心里飞快算了笔帐,三千加两千,一共五千元,预定的要款目标差不多了,于是说道:
  “丑话说在前头,我宋仁也没什么大本事,借西经理的那三千元,不一定还得了,即使要还也是个无期的。”西门庆笑道:“您这是说哪里话,既有难处,尽管拿去用就是了,提什么还不还的,羞煞我了。”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个信封,将五千元装上,递给宋仁,宋仁这才感恩戴德地走了。
  宋仁刚走一会,西门庆正在心里琢磨,下一步去泡哪个妹妹,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进来的那人相貌憨厚,皮肤黝黑,一眼看上去是个农村青年模样的,却偏偏打扮成个新潮派,皮鞋锃亮,西服革履,一条鲜红的领带系得有些歪,更像是一幕滑稽戏中的小丑。西门庆不认识此人,想了想,也记不得在什么地方见过面,于是问道:“你是——?”那年轻后生润润嗓子,用一口蹩脚的普通话答道:“爹,我叫陈经济,专程看您老人家来了。”
  西门庆一愣,他摸摸脑袋,怎么也想不起啥时候有了这么个叫陈经济的儿子。陈经济嘴巴十分乖巧,说道:“我就知道会吓爹一大跳的,我来之前,西门大姐要给您老人家打电话,被我拦了,我的意思是忽然出现在爹面前,像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给爹一个意外的惊喜。
  再说我也为爹体谅,怕爹不愿意在公司里声张西门大姐的事儿。噢,说半天忘了交待我是谁,我,陈经济,西门大姐的的男朋友——您老人家未来的女婿。”
  实际上,陈经济不说,西门庆也早猜到了,女儿西门大姐,是西门庆的一笔风流孽债,他一直讳忌此事,从不愿意对旁人谈起。现在这个自称是他未来女婿的陈经济,主动上门来寻找岳父大人,西门庆知道绕不开了。于是关怀地问道:“西门大姐最近情况怎么样?”陈经济说:“托爹的福,日子过得还行,爹每月寄的100元生活费,她都收到了,让我代表她谢谢爹的养育之恩。”
  西门庆道:“自家儿女谢个什么,只要她能好好过日子,我也就放心了。”陈经济道:“这个不消说得,我和西门大姐虽说生在农村,但是艰苦的生活更难锻炼人,不少伟人都是从农村出来的,比如毛泽东、朱德、邓小平、彭德怀……我们不一定能成伟人,可我们还是有远大志向的。爹,向你汇报一下,我和西门大姐商量好了,她现在正在湖南老家那边学裁缝手艺,准备将来搞服装设计,我呢,听说爹的生意做得红火,想来投靠爹,争取在爹的栽培下,成为对社会有贡献的有用之材。”
  西门庆背过身去,皱了皱眉头,他在考虑如何安排这个石头缝里蹦出的陈经济,忽然想出一个办法:前不久,他和潘金莲筹划成立一家美容按摩中心,由潘金莲出任经理,挂靠到西门庆医药公司名下,成为该母公司下辖的又一个窗口,用官场俗语说叫做“把面包尽量做大”。
  眼前这个陈经济,志向远大,脑袋瓜子反应灵巧,也许是个可造之才。于是,把心中的想法透露了一二。
  陈经济听说有这么个即将开张的美容按摩中心,而且要委派他去当经理助理,连连说道:“谢谢爹,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爹的期望。”西门庆道:“什么爹不爹的,公司人多嘴杂,往后不要这般叫了。”陈经济问道:“不叫爹,叫个什么?”西门庆想了想,说道:“你就叫西经理吧,公司职工全都这么叫的。”陈经济道:“是,西经理。”说着起身告辞。看着陈经济的背影,西门庆心里像碰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02
  80年代初,中国兴起一股打工潮,东西南北中,发财到广东,南下的火车载着成千上万新移民,载着他们绮丽多姿的梦,呼啸着进入深圳。西门庆夹在一群打工仔中,并不显眼,他那时还小,才17岁,和吴月娘的恋爱,被未来的岳父吴千户横加干涉,爱情再也难得向纵深发展,革命暂时陷入低谷。听说深圳是赚钱的好地方,西门庆一睹气,乘上南下的火车,匆匆离开清河,甚至没来得及给吴月娘打声招呼。
  西门庆打工的地方,是日本商人开的一家鞋厂,每天工作10小时,节假日也不休息。请的监工是中国人,却比日本鬼子还凶狠,瞪着双发绿的眼睛,专在打工仔打工妹身上挑剌。西门庆何曾吃过这种苦?才上了三天班,就不愿干了,混迹于街头、火车站,同一帮专事坑蒙拐骗的混混儿打得火热。
  混混儿的头儿叫何蛮子,是独眼龙,那只坏了的眼睛,据说是同人打架被刺瞎的。何蛮子为人凶狠骄横,是个难予让人接近的主儿,但他有个好色的毛病,每逢到歌舞厅、发廊屋去泡妞,总要带上西门庆,说这屁小孩机灵,可以让他把门放哨。
  何蛮子经常去的一个地方叫“春色发屋”,那家发屋有个新疆妓女,叫爱弥拉,长相酷似俄罗斯女郎,何蛮子炫耀说,他在爱弥拉身上找到了一种骑洋马的感觉。何蛮子还说,爱弥拉特性感,床上功夫非常了得,凭他何蛮子的能耐,也只能打个平手。西门庆特别留意观察了一下,每次何蛮子和爱弥拉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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