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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MD,这些鬼东西都尼玛吃了X药了?又抗打又能躲,要不是劳资有了异能,MD死了百十会了。看什么看?赶紧捡东西,劳资多拿点怎么了?那鬼东西是你砍死的呀?”阿昆在末世之前只是个马路上混吃混喝的混混,一觉醒来,世界变了个样子,自己也变了个样子,那一团火苗能烧毁了路上可怕的丧尸,也能烧出一个属于他的时代。
“快点!”他一脚踢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身上,这个男人刚刚出现在避难所的时候,是矜持的,是高傲的,满身他不认识的名牌,手上戴着硕大的祖母绿戒指,只夹着自己的公文包在靠墙的一侧坐下,对他连个眼神都欠奉。可是现在,他要跟在自己的手下混日子,挨打挨骂,任踢任踹,阿昆觉得很快意,狠狠地又踹了一脚。
“数目不对,你丫的是不是多拿了?敢偷藏劳资的东西,嗯?”
手里的棍棒,穿着硬皮靴的脚,全都成了对付这个中年男人的武器,男人可怜兮兮地躲避着他的拳脚,被打破的嘴角还要被撑着努力的发声告饶。
阿昆的脸涨得通红,这种施虐让他整个人都极度兴奋。
“知道劳资的本事么?劳资是有大本事的,我连那些鬼东西都能烧死,把你烧熟了还能大打牙祭。哈哈……”
燃烧着的火苗,缓慢地逼近了蜷缩着的男人,映红了他惊恐无力的脸。
“救,救命,坤,坤爷,不要,不要啊。”
阿昆的笑容越发狰狞,操控着火球的手都暴起了青筋。正在这时,他身后传来的女子的声音。
“喂,我要问路。”
“喂,我要问路。”
“敢打扰你大爷!信不信我烧死你?!”阿昆被对方纠缠得终于扭过头,瞪着一双已经充血了的眼睛死死看着眼前的人。
穿着黑色皮衣皮裤的女子正低头缠绕着手上的破烂花头巾,听到他的话,左手反手张开,一团火焰从手心里蹿了出来——很明显的,比阿昆的要大——也更加炽热。
“附近的避难所,哪个里面的异能者最多?”火焰就像刚刚阿昆的那团一样,逼近了他的脸。
“别,别乱来啊,那,那个在山坡上的避难所人多,他,他以前就是那里的。”阿昆指着趴在地上吐血的男人。
“噢,那你给我带路。”女子走上前,一手抓起颤抖着的中年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刚刚还耀武扬威的阿昆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真没想到,沈大老板还有被人打的毫无反手之力的一天。”女子的语气凉薄之极。
男人狼狈地抬起头,看见的是熟悉的容颜和陌生的表情。
“你是非烟!”男人的声音里透着惊喜。
“请叫我陆小姐,或者陆女士。”陆非烟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钳制着他,语气里满是轻蔑和不屑。
“非烟,我是你爸爸啊。”关切的神态,焦急的语气,再不复曾经的高高在上,趾高气昂。
“我爸爸姓陆,是个小城市的中学老师,两年前死于癌症。”陆非烟的脸色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记得有人说,他给了我错误的生命,我应该去死才能弥补错误。今天这个错误的生命救了你呢,沈先生。”
行至避难所门口,陆非烟不顾男人的苦苦纠缠,一把把他丢在门口,正巧卸车的陈舟看见了她,笑着跑了上来
……
“非烟姐,你天天也往外面跑,如果看见了苏家的叔叔阿姨和姐姐,一定要帮我告诉他们,避难所里有人在打他们的主意,一定要小心啊。”
陆非烟看着眼前一脸期盼的少年,想起了那个被自己母亲供养到大学毕业,结果翻脸不认人的劣质男人,脸色变得柔和了许多:
“好……”
与此同时,在大海中的那艘轮船,开始踏上了返的航线。近两百的异能者,将要改变整个Q市的格局。
当然,酝酿在地底深处,还没有被人发现的巨大能量,将在那艘船回航之前,让人们陷入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重阳快乐!我今天回家晚了,又敲定了封面的样子,更新字数有点少~明天回补上哒~!明天海啸啦~我争取一章写完~求鼓励,求建议~求摸摸~
☆、过年
新公历01年年2月9日 Q市
今天,过年。
陈舟捧着一碗烂面条遮遮掩掩地缩到了墙角,这碗面条是他好不容易抢到的过年福利,里面可怜巴巴的两根青菜,在此时他的眼里都散发着极度的诱惑。可惜,这碗面不能吃。
父亲今天又是巡城的,这一碗面条他要守到晚上才行。虽然避难所里严禁抢劫、偷窃,但是如果一不小心,这碗面条一定会瞬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现在工于钻规定空子的人越来越多了。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自从那场奇怪的雨之后,不仅丧尸们变得更加可怕,连饮水也受到了限制,河水跟地下水都受到了污染,每天的饮水也是定时定量的。
陈舟今年16岁,按照避难所的要求,要去工地上每天工作五个小时,才能领到足够吃饱的粗粮。
这已经是很好的了,除了避难所带走的小孩子们,每天,这里都有人死于饥饿,寒冷和营养匮乏。
他的手脚都生了大块大块的冻疮,那天苏一念给他的袜子,他和父亲说好了,谁出去谁穿。至少他每天工作的工地休息室里还有供暖。
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他已经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迅速长大了,避难所里的人若有似无的照顾他不是感觉不到,原因他也很清楚,如果不是苏一念暗示过什么,他们肯定连现在的日子都过不上。
他想起了前几天看到一群有个异能者带头的人商量着对几个穿着灰衣服的人下手,当时他就想到了苏家的那些人,可是他找不到苏一念,他也不能离开避难所,只能告诉了自己的父亲,还有那天偶然遇到的陆姐姐。
希望苏家人好人有好报,千万别出事啊。
面条已经冷了,成了一坨,他依然捧在怀里,破旧搪瓷饭盒的最后那丝热气,他也舍不得消散在空气了。
今天,过年呢。
一年前的年是怎么过的?陈舟问自己,唉,还是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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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一念又是扛着一个大包的造型出现在了马路上。
她刚刚洗劫了一家超市,恩,她喜欢洗劫这个词儿。
超市里有被困住的三只没被雨水淋过的丧尸,她甚至没动用精神力,拿着根棍子,就把它们都解决了。
装东西的的时候,三石比她兴奋的多,苏一念认为,它这一定是以前末世文看多了,但是三戒也很兴奋,有些东西还不待她发话,就都被吸进了空间里,苏一念木然地看着一部老式的旧电话也消失地无影无踪,很
是无奈。
“三戒,你这样生冷不忌,迟早会被人发现的。”
【有~用~我~帮~念~~】三戒自己在橙色的石头里打滚……
苏一念瞪了它几秒钟无果,只能随它去了。
装到后来,苏一念发现了几箱子快要过期的火腿肠,还有一袋子干净的面粉。
粮食她是不缺,但是也不能放在这里浪费啊。
至于火腿肠,就算她一年半载之后拿出来,明明还能吃,恐怕也会引起别人怀疑吧?
索性用一个大麻袋都装了起来,扛在肩上,打算给某个“幸运儿”制造个“天上掉馅饼。”
“幸运儿”没遇到,“倒霉蛋”她遇到了正好一打。
“把袋子交出来,不然……嘿嘿……”龇着一口黄牙的壮汉神色极为放肆。
苏一念瞟了一眼他们手臂上的袖标——洛书避难所的人。
低头,继续走。
“你聋了,没听见我们说话么?”狗腿们纷纷走上前。
“看这个小个子,身上衣服倒是不错,一会扒下来给老大,嘿嘿。”居然还有狗头军师的角色。
“别废话,好容易碰上落单的,咱们晚上打牙祭。”壮汉拎着硕大的钢棍逼近了苏一念。
打牙祭?
原本准备直接离开的女孩儿,被遮挡的脸上,神色终于动了动。
……
在女孩儿离开后过了两个小时,几个衣衫褴褛的人眼冒着绿光把尸体拖进了僻静处。
今天,过年了。
……
被打扰了兴致的苏一念也不去想找什么幸运儿了,正好碰上了一队洛书的巡城队,里面领头的看起来挺眼熟,直接把袋子塞在他手里就走了。
陈舟的爸爸神色呆滞地看着两箱整整齐齐的火腿肠,还有一袋子白面粉,围上来的队友们看了一眼袋子,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眼,已经快被遗忘的欢呼声在公路上响起,瞬间又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捂着嘴,小心翼翼地四下张望。
被围在中间的陈爸爸咬咬牙:“面粉算战利品,咱上缴了换粮票,火腿肠家里有老人的多拿五根,其余的八个人平分,咱总算也能过了年了。”
一个瘦弱的年轻男子听了他的话,眼眶都红了,分东西的时候,紧握着手里多发的五根火腿肠,狠狠地擦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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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一念回到家,正好看见苏妈妈手上两把银光闪闪的大刀正在剁着肉馅儿,看见女儿回来了,呲牙一笑:“白菜猪肉加海米,
宝宝还想吃什么馅儿的饺子?想吃什么就给我什么哦。”苏一念看着那把大长刀,又看看自家亲妈的一口银牙,觉得后脊梁都有点透了凉气儿。
苏木穿着围裙在煎鱼,苏爸爸在给灰猫小猫做藤筐,看来这家伙真要在这里安家落户了,苏妈妈和苏爸爸为了它的名字已经吵了好几次。
苏一念掏出刚刚在超市被三戒搜刮的一个抱枕,“爸爸,这个给它也行吧。”
又拿出了一瓶芥末油:“妈,你要的东西我找到了,凉拌金针菇可以做了。”
朵朵趴在柜子跟前,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猫猫,苏一念从后面一把把她拎起来,原样儿放在了宝宝椅(苏爸爸出品)上。
苏木端着煎好的鱼排走出了厨房,另一只还拎着一个小盆儿,里面装着被剔下来的鱼骨鱼头,放在了窗前被太阳晒着的地面上。
“姐姐,今天过年,你还给我红包不?”
回答他的是被习惯性的弹了一下额头。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求评论啊~除了朋友们,也没啥人告诉我到底写的好不好……那我就当自娱自乐吧~╮(╯▽╰)╭自娱自乐人士热爱BE热爱凶残大虐啊~
☆、海啸
新公历01年年2月20日公海
洛书涵依旧是一身萝莉装束,站在甲板边缘的护栏座上看向远处的大海。
海风吹起了她长长的头发,阳光洒在海面,有鸟儿从空中画出美丽的弧线,她的表情却是略带着阴沉的平静。
“洛总裁,宁飞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我和颜羽已经劝过他了,他知道错了,他再也不会捣乱了,您就……”女孩怯怯地小声哀求着。
“为了逼我回到岸上,居然打起了淡水的主意,如果真让他得逞了,我是肯定没事,你们都会被活活渴死在这水上。”洛书涵看也不看她一眼。
“是,真的,我们真知道错了……”女孩儿软下腰,半弓着身子哀求道。
“他想要渴死我,我自然先让他尝尝,我说了,回岸上之前不会给他一滴水一粒米,我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过。”
洛书涵死死地看着海面,海面依然平静,太平静了,平静地让她心灰意冷,让她的整个心都凉的发疼。
弯着腰的女孩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可怜,可惜,说起卖萌卖可怜,她身前这个才是祖宗,只要扫一眼,这狠人就能在她身上挑出一大把毛病。
“这海怎么这么安静啊。”洛书涵自言自语。
女孩儿不敢接话,这些天,她看多了眼前这个天使脸魔鬼心的女人的手段,趁着乱想要弄猫腻的,现在那骨架子还在船后面的水里泡着呢。
宁飞骂她女暴君不是没有道理的。可是他现在都已经不吃不喝地挂在桅杆上快三天了。
“想让我放了那个小野马驹子?行啊,你会唱歌么?”在女孩儿胡思乱想的空儿,洛书涵转过头来看着她。
“会的,我本来就要考艺术学校的大学的,您想听什么?”自己终于收到了回应,女孩儿还挂着泪水的脸上笑容灿烂地耀眼。
“哀歌,会么?”
“不……不会……”想象力丰富的女孩儿被自己的脑补吓到了声音都带了颤抖。
“你不会啊,那听我的吧。”
“哦,世界!哦,时间!哦,生命!”洛书涵没有唱歌,她放开嗓音开始诵读雪莱的《哀歌》,
“我登上你们的最后一层,
不禁为我曾立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