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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清音姑娘,我也不行了,已经离的这么远了,我想他们也追不上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先歇歇吧!”红霞也是累的苦不堪言。
清音才注意到两个人的脸色苍白,双唇也一点血色都没有,身上也是凉一阵热一阵的,那样子的确是太过劳累,若是再勉强坚持下去,说不定体力不支,病在路上,到时候三个人还真的就逃不掉了,不过还是外旁边的小树林里跑了几里路,才停了下来。
刚一停下,绿灵和红霞身子就软软的仰躺在草地上,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多时已经晕乎乎的睡沉了过去。
清音还算好的,只双手撑着膝盖,顺了顺气,坐在草地上,盘腿打坐片刻就恢复了过来。可是当她睁眼的那一瞬间,却觉得这里似曾相识,好像自己过去来过一样,疑惑好奇的在树林里转悠了起来,走着走着,她有回到了刚才的那条黄尘土道,越发的觉得熟悉。
就在她迷惑着到底这里是自己过去来过呢,还是因为刚才一只奔跑在这条道上的缘故的时候,身后从帝都的方向响起一阵急促而凌乱的马蹄声,清音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躲身在大道边巨大的树木背后,偷偷瞄着越来越近的两匹骏马。
当先一匹上面端坐着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青年男子,长衫在风中猎猎作响。身后远远的跟着一个身跨枣色大马的小厮模样装扮的人,一边飞驰一边大声喊道:“公子,等等小四,你慢点,别惊了马!”
两个人几乎是从自己身边一闪而过,但是清音还是留意到前面着青色长袍的男子,麦色肌肤紧绷,浓眉皱的紧紧的,大眼睛里流露出焦急和担忧,薄唇紧抿,青色的,额头上隐约能见到汗珠在初升的太阳下泛着晶亮亮的光亮。
不知道为什么,清音脑中一闪而过一个人影,不过太快,她并没有抓住。这时,耳边传来绿灵焦急的喊声,清音也没有多想,急忙回身去寻绿灵他们。
“清音姑娘,你将来有什么打算?”三个人重新聚在一起,就商议着大家的将来。
“我要回帝都!”
“什么?你还要回帝都?现在九皇子的人一定在全城搜拿我们,你这时候回去,不是亲自送羊入虎口吗?”绿灵着急的劝道。
“是啊,清音姑娘,我们三个也算是同生共死过的姐妹,手上也有银子,到哪里不是过活,为什么非要回帝都呢?”红霞也劝道。
“你们将来有何打算?”清音不想过多的解释她为什么要回帝都,只要转移话题道。
“……”绿灵往前方望了一眼,叹了一口气才道:“前面不远就是禾邑,是慕容王爷的封地,虽然不及帝都的繁荣,但是却比帝都生活起来安逸的多,如今我们手上也有了银子,不如就去禾邑城落脚,到时候我们姐妹三人开个小店,隐姓埋名相依过一辈子,不是很好吗?”
禾邑是她生活了半辈子的地方,那里有她熟悉的生活,熟悉的环境,更重要的是,有她牵挂的人。
“禾邑?”红霞喃喃,片刻也点头道:“那里是绿灵妹妹的家乡,妹妹对那里也熟悉,妹妹的建议不错,清音姑娘,你也不要再想回那帝都了,就按照妹妹所说,我们姐妹三人在禾邑城开一个小店,简简单单的过我们下半辈子,不是挺好的吗?”
慕容家!也是自己的仇人之一!可是现在她最首要的还是要回帝都,因为无论是陈康还是慕容清,他们都在帝都述职,要想接近他们,还只能从帝都下手!
“我先护送你们去禾邑,等安顿好了,我们再做商议吧!”清音说这话就是不再想讨论帝都之行的事了,绿灵和红霞相视一眼,心里都暗暗在计划着,只要到了禾邑,他们一定想办法留住清音就是,绝不能让她再去冒险。
此时帝都,因为九皇子被姬娘所伤,还大肆的在城中搜拿逃犯,周武王听完了事情的始末,感觉在文武百官和百姓面前丢了面子,更是对这个皇子失望透顶。当即命人把九皇子给接回宫中软禁起来。为了为九皇子遮掩,还下了令,只准将领们暗中查访,绝不能再把事情闹大,以至于举国上下都知道九皇子是个如何荒唐的人。
在帝都一处极为平常的百姓院子里,一个面容瘦削的男子和一个同样面容瘦削的老汉对坐而语。正是早上在城门口的父子二人。
第六十八章 只能活一个!
不多时,门口响起一阵轻微的哔啄声响,青年男子走到院门边,侧耳谨慎的轻声问:“谁?”
“是我!”
男子打开院门一条缝隙,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闪人钻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男子朝院门外看了两眼确定没人,才紧闭了房门,把人直接带到正屋。
那人一进屋,直接坐在老汉身边,疑惑不解的问:“白天那三人是谁,你们为何要救他们?”
青年男子又闭了房门,才坐了下来解释道:“昨儿在街上我看见她对九皇子出过手,想来应该是上面让我们暗中留意的女子。”
“你是说,王让我们暗中保护的?”身披黑色斗篷的人面容隐在衣裳里,也看不真切面容表情,只是从语调中也能听出惊讶和不置信来。
“我刚才回来对过宫送来的画像,确定无疑。”青年男子点头道。
“那我们是不是要禀报王知道?”斗篷男问。
老汉突然发话:“暂时不急,那女子现在出了帝都,还不知道身在何处,如果我们贸然回了王的话,到时候却没有了她的行踪,不是惹王着急吗?”
“那我即刻派人去寻她的下落,寻到了再做商议。”斗篷男想了想老汉的话在理,正色道。
“上面可有什么动静?”青年男子接着问。
“周武王软禁了九皇子,也只命人暗中查访那三个人的下落,目前看来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若是他们逃去了禾邑,说不定还能为我们所用!”
“你即刻派人去禾邑城寻,若是寻到了,派人暗中留意保护着,不到时候,尽量不要暴露他们三个人。”老汉突然点头吩咐。
“放心,我明白!”斗篷男说完,又和两个人商议了些城中的事,直到亥时夜深人静才起身告别。
慕容王府
“公子,公子,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芷泉阁,西偏院,慕容清焦急万分的站在院子中央,双拳攥的紧紧的,双眉紧蹙,不停的在院子里踱着步子,时不时的有婆子端着鲜红的血水的盆子,从内厢房疾步而出,神情肃穆,整座院子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耳边不停的响起月娘凄惨的嘶叫声,慕容清再也等不急,抬脚就跨进正厅。
苏姨娘也是一脸忧色,一看见慕容清的身影,急忙上前拦住:“清儿,你一个男人不宜在这里,还是回院子里等去吧,这边有了消息,我即刻派人通知你!”
“不……姨娘,月娘不会有事吧?孩子也不会有事吧?”从早上一接到月娘生产的消息,慕容清就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家,可是这都一整天了,月娘却还没有成功产下孩子,这让他不得不担忧啊。
“……”月娘本来还没有到日子,眼下又有难产的迹象,苏姨娘当然知道其中利害,只是现在不能让慕容清也跟着乱了阵脚,犹疑了片刻就扯了笑容道:“清儿放心,禾邑最好的稳婆都在里面,不会有事的,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不疼到时辰,孩子是不会……”
苏姨娘话还没有说完,月娘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一个稳婆满手是血,身上衣襟也被血染了好大一块,惊恐万分的跑了出来,跪在慕容清和苏姨娘的面前,急声道:“公子,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好好说话!”苏姨娘看慕容清脸色都吓白了,忙出声责问。
“月姨娘,姨娘,难产崩血了……现在要快做决定,是要孩子还是大人……”
苏姨娘听完,忙拉了稳婆起身去角落,低声道:“当然是要孩子。”
“好!”这样的事情,稳婆见的多了,对于王府大院来说,一个姨娘不管你得不得男人的喜欢,说破了天还是血脉才是最重要的,姨娘,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一个生育的工具而已。稳婆也不含糊,点头应了就要进屋。
突然慕容清拉着稳婆厉声道:“我两个都要!”
“这……”眼下这情况,能不能保住其中一个都很困难,若是要保两个,到时候很有可能就是一个也保不住。稳婆为难的看了看苏姨娘。
苏姨娘朝稳婆点了点头,示意她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办,随后对慕容清道:“清儿,如今这形势,我们是保不了两个的,月娘也一向不是你喜欢的,保腹中胎儿才是我们最明智的决定啊!”
“可是,姨娘,月娘是无辜的啊,不能因为她怀的是我们慕容家的骨肉,就牺牲她的性命啊?只要大人还在,何愁将来没有孩子呢?”
哎!苏姨娘暗叹一口气:“清儿,那可是你的孩子啊?你就舍得吗?”
“我舍不得,但是我……姨娘,我不想在失去身边任何一个人了……”林一的失踪,已经让他尝尽了失去的痛苦,他不能在忍受任何一种形式的失去。就算是他不喜欢的月娘,也一样,所以他要两个都要!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档儿,月娘在屋子里喊道:“公子,你就这么无情么……妾,妾……不甘啊……”
“不,月娘,我不忍的啊,你不要死!”慕容清叫着要冲进房门:“救她,不要让她死!”
苏姨娘死死拽着,忙叫来屋里外面的容嬷嬷带了两个身材魁梧的丫头把慕容清拖出了厅门,困在院子里,自己才得了空进了里屋。月娘奄奄一息的斜躺在床榻之上,眉目半敛,脸色苍白,脸上湿漉漉的混杂着汗水和泪水。苏姨娘掩鼻冷嗤了一声,走到月娘床边弯腰凑到月娘耳边轻唤:“月娘?”
月娘抖了抖眼皮,睁开眼睛,见是苏姨娘,双手抖抖颤颤的要去抓苏姨娘的衣袖,苏姨娘往边上躲了躲,月娘的手就扑了个空,尝试着从床上起身,却终是无力,只好哭着恳求道:“姨娘,救救我,我,我,不想死,不想就这么死了。”
“你让我如何救?孩子可是我们慕容家的骨肉,你怀胎十月也不容易,难道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你自己的孩子去死吗?”
“不,我不愿意……可是,可是我也不能死啊……我还年轻,我以后还能给公子生的……”月娘口中呢哝。
“你以为你还能为公子生吗?”苏姨娘冷哼一声,凑到月娘耳根说了一句什么话,月娘瞪大了眼睛不置信的看着苏姨娘,良久,才痛苦的嘲讽似的笑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话音刚落,屋子里就有人惊喜的叫着喊了起来:“生了生了……”
第六十九章 孩子没了,月娘垂危
“把孩子抱过来!”苏姨娘朝其中抱着孩子的稳婆喝道。
那稳婆却扭扭捏捏,神情惶恐的突然跪在地上:“苏姨娘,对,对不起!”
“孩子有什么事?”刚刚说孩子生下来了,她也一时大意,现在听稳婆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这孩子从离开母亲的身体,居然没有哭声,忙紧走两步蹲身揭开孩子面上覆着的棉布,这一看,吓的她呼吸都静止了,回头看了看床上气若游丝的月娘。顿了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罢了,也不怪你们,只怪我们慕容家没有这样的福分。”
“谢姨娘不责之恩!”众稳婆纷纷谢恩,其中一个小心翼翼的问:“只是,公子那边?”
苏姨娘摆了摆手道:“把孩子先处理好,没的让公子看了伤心。”说完愤恨的瞪了月娘一眼,转脸拭着眼角出了房门,脚步沉重的走到慕容清的身边。
“姨娘,孩子呢?月娘呢?”一见到苏姨娘,慕容清就扑了上去。
“清儿……节哀……”苏姨娘劝慰着,眼角湿润,一脸的哀伤和悲痛。
“什么节哀?姨娘,你在说什么啊?”慕容清早就察觉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息,也有不详的预感,只是出于本能的不愿意去相信任何一个事实。
“孩子没了,月娘也不好……”苏姨娘声音哽咽的说完,锦帕压着唇角,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什么?不会的!”慕容清呢哝一句,再也不顾的冲进房间。这时稳婆正把孩子包裹在布巾里,装篮准备带出府。一看见慕容清,神色慌张的直往边上躲。
“拿来!”慕容清呵斥一声。
“公子……还是别看了,没的伤心……”
“拿来!”慕容清嗓音拔高,不容违逆。
苏姨娘跨进房门,朝稳婆点了点头,稳婆才把篮子里的布巾打开,凑到慕容清的眼前,只让他看了一眼,没等慕容清从孩子已死的事实中回过神来,已经在苏姨娘的